午夜時分。

潘金蓮被一陣嘈雜聲吵醒,披上衣服推開門,只見院落外火光一片,大門正被撞擊著。

“卡察”一聲,門栓斷裂,大門被撞開,幾十名縣衙差役衝了進來。

“給我搜!”

縣尉一聲令下,差役們衝入房中開始翻箱倒櫃的搜查。

“你們……這是武都頭家!”

潘金蓮被眼前之事下愣了,好半天才開口道。

“縣尉大人,搜到密信和衣甲,上有梁山二字!”

幾名差役拿著搜查到的證據出來。

“哼,武松勾結賊人,把這女子也鎖回去!”

縣尉看著那些“證據”指著潘金蓮呵道。

“縣尉大人,這只是武家的一個使女,我看她與賊人應該沒有勾結,不如放她一條生路,我願做保!”

西門慶笑著對縣尉說道。

“既然大官人願意做保,那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她是嫌疑犯,不可離開縣城。”

縣尉看著西門慶說道。

“縣尉大人放心,她就住在我府上,如要問話縣尉大人只需差人說一聲,我自帶她去縣衙回話。”

西門慶笑著對著縣尉拱手道。

“你這女子需感謝西門大官人!”

縣尉看著潘金蓮說道。

“我……我不去!”

潘金蓮看著那些可有字跡的刀劍和衣甲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家裡內外都是她在打理,有什麼東西她還能不清楚?如今縣尉唱黑臉,西門慶唱白臉,她這去了怕就要身不由己了。

“哼,那你是要去大牢麼!”

縣尉惡狠狠的瞪著潘金蓮。

“這位娘子,這大牢你白天也去過了,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更有酷刑加身,你受得住麼?”

西門慶見潘金蓮還不肯就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他為刀俎潘金蓮是魚肉,可由不得潘金蓮不願意。

潘金蓮被西門慶這威脅的話語嚇得不輕,西門慶此時一臉淫邪的打量著她,這目的已經絲毫不遮掩了。

“走吧,小娘子,我西門慶憐香惜玉是最不願意的就是動粗。”

西門慶不由分說的看著潘金蓮,並且上前兩步,只把潘金蓮逼得連退幾步。

“不,我不去!”

潘金蓮一咬牙直接跑進了房內,一把關住了門。

“敬酒不吃吃罰酒!”

西門慶大怒,一腳就把脆弱的房門給踹開了。

潘金蓮嚇得往二樓跑去,西門慶淫笑一身,也往二樓走去。

“看什麼看,都在院子裡搜搜,看看還有沒有罪證!”

縣尉知道西門慶要幹什麼,他今天已經收了錢,自然不會去管,對著手下差役呼呵道。

“小娘子,我的心你難道還不知道麼?我西門慶論錢財那是陽穀首富,論容貌可比潘安,更是懂得千般溫柔,跟了我保證你保管你不後悔!”

西門慶見潘金蓮關著二樓房門,在門**笑著說道。

“你們快走,武二哥回來不會放過你們的!”

潘金蓮躲在房裡瑟瑟發抖喊道,這事情他以前在劉員外家也遭遇過,劉員外也是這般說辭,甚至說要收她當妾,可她不是愚蠢的女子,這些大戶人家說的話哪有真的,不過是看上她的姿色。

“哼?武松?待他回來也不過是個囚犯,你若不想變成階下囚最好識相點從了我,不然……哼!”

西門慶見潘金蓮心裡只有武松,頓時大怒。

“你們這是栽贓陷害!”

潘金蓮說道。

“是又怎麼樣?栽贓陷害他又能如何?在這陽穀縣我就是可以一手遮天,我要他死他就得死!”

西門慶一腳踹開房門吼道。

潘金蓮此時已經被嚇得躲到了視窗,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你不要過來!”

潘金蓮看著西門慶說道。

“想死?這是二樓,你跳下去死得了麼?頂多摔個斷胳膊斷腿,我可是開藥鋪的,保證把你給治好,治服帖。”

西門慶邊笑著邊走向視窗,他見女的見多了,都是叫得兇,膽子卻小得很,他不信潘金蓮敢跳下去。

潘金蓮見西門慶靠近,臉上全是絕望,最後一咬牙就縱身躍了下去。

西門慶沒想到潘金蓮真敢跳,快步上前,伸手要拉,可還是晚了。

“金蓮!”

就在潘金蓮閉眼等死之時,一聲讓他心安的喊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一個有力的臂彎將她接住。

“武二哥!”

潘金蓮驚喜的看著抱著自己的武松。

“武松!”

西門慶看見武松先是一驚,旋即又看見武松身邊全是手拿兵刃的強人。

“縣尉大人,那賊人武松在這裡!”

西門慶對著院內大喊,可卻沒有一人應聲。

“你沒事吧?”

武松看著懷裡的潘金蓮關切道。

“沒事,他們要陷害你,武大哥已經被抓了,他還要……還要逼我!”

潘金蓮嗚嗚哭泣起來,這一天的擔驚受怕在見到武松之後瞬間煙消雲散。

“放心,一切有我!”

武松安慰著潘金蓮,待他抬頭看向西門慶之時,眼裡已經滿是冰冷的殺氣。

“你在此等會兒。”

武松放下潘金蓮,奮力一躍,一腳踏在院牆之上,一發力,整個人一縱兩丈多高,直接躍到了二樓。

西門慶沒想到武松能直接縱身上二樓,嚇了一跳,轉身就要跑。

“哪裡跑!”

武松已經跳進了窗戶,見西門慶要跑,一腳把一把椅子踢向西門慶。

西門慶聽得破風聲,一低頭,正好躲過椅子,那椅子撞在門框上,撞了個粉碎。

“西門慶,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今日做出如此惡行,我豈能饒你。”

武松死死的盯著西門慶說道,西門慶在陽穀縣那也是一霸,但從未去招惹,如今西門慶用此毒計要害他全家,他怎能輕饒。

“武松,我看上那潘金蓮了,只要你把他給我,你還是陽穀縣的都頭,另外我再給你一千貫!”

西門慶看著武松說道。

“哈哈!”

武松狂笑起來。

“我武松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豈能和你這等豬狗做交易!”

武松看著西門慶說道。

“那你就去死吧!”

西門慶見武松空手,從懷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有武器在手,西門慶心中也是安定了不少,他也是習武多年,雖然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但底子還在,有把兵器也不懼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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