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來到酒店後堂,只見幾名大漢正坐在後堂議事。

“幾位頭領,這位是武二哥家的潘金蓮!”

小二對著那幾人說道。

“眾位叔叔,奴家有禮了!”

潘金蓮有些怯懦,對著幾人行了個萬福禮道。

“哦,武家妹子,快請坐!”

曹正看著潘金蓮說道。

潘金蓮見眾人還算和善熱情緊張的心情這才放鬆下來。

“求眾位叔叔救命!”

潘金蓮對著幾人下拜道。

“武家妹子快快請起,武二哥是我們的哥哥,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曹正連忙說道。

“叔叔,武大哥被縣衙抓了,說他私通梁山賊人,要攻破陽穀縣,明日就要開審,如今二哥去了東京,家裡沒個主事人,求各位叔叔救命!”

潘金蓮看著曹正說道。

“有這事?妹子放心,這事我們管定了,你不必擔心。”

曹正皺眉說道,要說武松私通梁山倒是沒問題,老實的武大郎怕是根本不知道梁山泊是什麼,武松也從沒有聯絡梁山攻破陽穀縣的想法,孫磊哥哥來打陽穀縣也不過是為了武二郎,事先可沒有聯絡,這裡面一定人有人在搞鬼。

“妹子,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武大哥的事包在我們身上。”

曹正看著潘金蓮說道。

“是啊,武松哥哥的哥哥也是我們的哥哥,我們不會坐視不理!”

呂方和郭盛也開口道。

見眼前三名威武的漢子都開口願幫,語氣裡真是武松的過命兄弟,潘金蓮懸著的心也就算放下了。

“那奴家這就去牢房裡看望武大哥,問問是怎麼回事!”

潘金蓮連忙開口道。

“好,妹子去問問也好!”

曹正點頭道。

潘金蓮又是行了個萬福禮,這才離開了酒店。

“曹正哥哥,何必這麼麻煩,咱們今夜去劫了那牢獄不就是了!哥哥就在城外,小小陽穀縣算什麼!”

郭盛開口道。

“郭盛兄弟,你這不是陷武二郎於不義麼,這麼一來,二郎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一輩子被要背上這罵名!”

曹正搖頭道。

“多聽聞哥哥稱讚武二郎勇武義氣,哥哥也最是講義氣,心疼兄弟們,就是委屈自己也不願害兄弟們,咱們不可壞了哥哥的義氣!”

呂方看著郭盛說道。

“怪我!怪我!我這太沖動了,險些害了哥哥和武二郎。”

郭盛連連告罪,如果什麼事情都那麼簡單,那孫磊何必派他們秘密進城?直接打下陽穀縣不就行了?

“兩位兄弟,這金蓮妹子一個人去怕是不安全,你們跟著去護衛一番,我這就派人出城聯絡哥哥。”

曹正看著呂方和郭盛說道。

潘金蓮來到府衙側面的牢獄入口。

“幾位官差,我想去看望武大!武都頭的哥哥!”

潘金蓮拿出一塊銀子遞給了守衛的兩名獄卒。

“你是武都頭家的?這錢我們不能要,你要看就快進去吧!”

獄卒聽說是來看武大郎的,也不收潘金蓮的錢,武松為人義氣,也不攀附權貴欺壓下屬,平日裡對縣衙差役都是不錯,獄卒們都知道這抓武大郎有問題,但礙於命令沒辦法,現在哪裡肯收錢。

“多謝兩位大哥!”

潘金蓮行了一禮就進了牢房。

“這位小娘子,這牢獄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西門慶笑著擋在地牢入口,今日他是特地穿了一身花袍,帶了一頂漂亮的絲綢禮帽,耳畔還插著一朵一朵紅花,手中紙扇搖動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這位公子,我是來探監的。”

潘金蓮雖然有些詫異一個公子哥怎麼會在地牢門口,但能大搖大擺在這裡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她最好不得罪。

“是那武大郎吧?他可是重犯,私通賊寇,意圖攻城,這是砍頭的罪行!”

西門慶笑眯眯的說道。

“武大哥是冤枉的,他最是老實本分,絕不可能私通賊寇,武二哥還是縣裡的都頭,你們一定是誤會了!”

潘金蓮解釋道。

“哎,這位小娘子,這人贓並獲,豈容辯說?”

西門慶搖著手裡的紙扇笑道,這栽贓陷害已經成了鐵證,潘金蓮這一出來,他手下隨從已經去了武家栽贓,等今夜去武家一抄,這就成鐵桉了,武松也跑不了,潘金蓮也就到手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

潘金蓮還是不信,武大郎怎麼可能私通賊寇?

“小娘子不信那就明日公堂之上見了。”

西門慶笑了笑讓開了牢門。

“多謝這位公子。”

潘金蓮行了一禮就往牢裡去了。

“嗯,真是香啊!咱們今夜再會了!”

潘金蓮經過之時,西門慶一臉淫蕩的深吸一口氣,喃喃說道,今夜他準備親自帶人去武家抄取證據,到時候夜黑風高刀斧林立罪證在前,潘金蓮這一個女子還能不崩潰?

潘金蓮沒有聽清西門慶的話,但見西門慶一臉淫邪,有些畏懼,趕忙進了地牢。

“叔叔,這是怎麼了?”

潘金蓮找到被鎖在牢房裡的武大郎哭著問道。

“妹子,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武大郎本來瑟縮在牆角,見得潘金蓮來了,連忙叫起了屈。

“二哥現在不在,明日就要開堂審判,這可怎麼辦?”

潘金蓮看著武大郎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把那書冊塞到了我炊餅擔子裡,我沒有私通賊寇!”

武大郎更是六神無主,突如其來的勞役之災已經把他嚇壞了,剛才節階已經來說了,私通賊人妄圖獻城那是死罪,要砍頭的,武大郎從未經歷過這些此時哪裡知道怎麼辦?

潘金蓮見武大郎如此,只能嘆氣安慰了幾聲,說自己會想辦法。

“妹子,快去告訴我那弟弟,他一定有辦法!”

武大郎看著潘金蓮說道。

“好,我託人去說。”

潘金蓮知道武大郎已經急湖塗了,武松去了東京,已經走了幾日,明日就要開堂審桉,哪裡叫的回來?

“叔叔放心,我會想辦法營救的。”

潘金蓮說完便離開了牢房。

出了地牢的外面已經快天黑了,潘金蓮擔驚受怕了半天,滴水未進,此時一陣疲倦襲來。

“不行,我要想辦法!”

潘金蓮搖了搖頭,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

重新振作的潘金蓮回到家,小心的關好門,插上門栓,這才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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