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楓:“……”不會喝酒怎麼了?她敷衍了兩句,不理霍成瑜了。

霍成瑜莫名其妙的,低頭,繼續拖地。

俞晚楓又去找鍾楚眠。

鍾楚眠正在一樓烘衣服。

俞晚楓湊近了,問一句:“你覺得你跟霍成瑜聊得來嗎?”

沒有前因後果的,鍾楚眠蹙眉。

“小晚,你有什麼事?”

鍾楚眠問得直截了當。

俞晚楓便說了。

霍成瑜如今這副樣子,挺讓人擔心的。

霍成珏和妻子在前方戰鬥,要是霍成瑜在後方抑鬱了,俞晚楓總覺得,挺對不起來支援武漢的同胞。

沈懷瑾與霍成瑜是男女朋友,按理說,沈懷瑾去安慰最好。

可聽沈懷瑾的意思,在沈懷瑾面前,霍成瑜刻意逃避這個問題。

客棧裡剩下的幾個人,要麼是年紀大的老一輩,要麼就是他們這幾個年輕人。

俞晚楓是不可能過多地安慰霍成瑜,一來,許多事霍成瑜不會與她說。

二來,閨蜜的男朋友,她總要避嫌。

鍾楚眠與霍成瑜同齡,而且都是男性,交流起來或許更適合一些。

再說了,兩人之前不就有過“友好交流”嗎?鍾楚眠停下來,大致明白俞晚楓的意思,忽而笑了:“小晚,你是不是準備,把這裡每個人都關心一遍?”

俞晚楓見他又笑她,有點惱:“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唇齒相依.”

鍾楚眠道:“唇齒相依?”

唇齒相依,這個詞總讓人覺得,這是到了危亡時刻。

不太好的感覺。

俞晚楓換了種說法:“我的意思是,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不要出什麼問題,身體上和心理上,都不要出問題.”

鍾楚眠斂了笑容:“嗯,會沒事的.”

他想了想,又道:“霍成瑜的事,我來處理.”

這樣說,便是答應了,俞晚楓很開心。

至於鍾楚眠具體如何操作的,俞晚楓並不知曉。

她只知道,那天下午,鍾楚眠和霍成瑜到天台聊天了,霍成瑜還帶了瓶酒,放在廚房架子上的那瓶枝江大麴。

俞晚楓心裡癢癢的。

她也想和鍾楚眠喝酒……但鍾楚眠一杯倒的,能喝多少?倒是霍成瑜喝多了,有點醉,搖搖晃晃進了房間,一身酒氣,遠遠的便能聞見。

沈懷瑾那時已經完成了工作,跟進去照顧他。

俞晚楓趕緊去找鍾楚眠。

敲了一會門,無人響應。

她有些擔心。

好在,沉靜一會兒後,門開了。

鍾楚眠臉頰有些發紅。

“小晚……”他聲音沉沉的。

俞晚楓跟進去,她給他端了杯茶過來。

綠茶,剛泡的。

“我剛見霍成瑜喝醉了,你是不是也喝了……”話還沒問完,她便嗅見了他呼吸間吞吐出的酒氣。

確實是喝了酒。

她把茶遞過去:“你喝茶,醒酒.”

鍾楚眠坐進沙發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抬眸朝俞晚楓笑:“還好,我睡了一會.”

難怪剛才許久不開門。

俞晚楓也坐過去:“喝得多嗎?你不是……一杯倒?”

鍾楚眠笑:“沒那麼嚴重.”

他抬手,揉揉有些發紅的臉,衣服挽到手臂中間,露出的那截手,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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