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的地方是傅明川一早決定好的,一家高檔娛樂會所,裡面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最適合消遣。

寧蘇意和井遲到達會所,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快一個小時。井遲站在電梯前發訊息問傅明川在哪個包間,片刻後,收到傅明川的回覆。

井遲把手機裝進口袋裡,手貼在寧蘇意後腰,虛虛地攬著她:“在八樓,走吧。”

電梯恰好到了一樓,門開啟,兩人走進去。寧蘇意轉個身站好,電梯門內壁光可鑑人,可做鏡子使用,她從中看見自己穿井遲西裝的整體效果,還是覺得有點不搭。

她預備脫下來,電梯忽然停住,在六樓開啟,進來兩個男人,她便停了動作。

很快到了八樓,寧蘇意和井遲走出電梯,她的手被井遲牽住:“等一下,我先把外套脫了。”

井遲沒鬆開她的手,側目打量一眼:“到了包間再脫。”

寧蘇意:“穿著好奇怪。”

“哪兒奇怪了?挺好看的。”

她身量纖細修長,穿男士西裝雖顯得有些寬大,倒也沒到撐不起來的程度,特英氣。

寧蘇意卻覺得怪怪的,還沒來得及行動,走廊一側的包間門倏地敞開,裡面的說笑聲傳出來,隨即傅明川探出腦袋,笑眯眯地說:“我就猜到你倆快到了,特意到門口來迎接,是不是剛好?”

不等井遲接話,傅明川的目光就瞟向他身側的寧蘇意:“寧小姐,我們好久沒見了,還記得我嗎?”

寧蘇意笑著答:“印象深刻。”

傅明川樂了:“趕緊進來吧,就差你倆了。”

進了包間,寧蘇意神情一滯,沒料到來的人這麼多,除了認識的傅明川、何既平、魏思遠、肖晉,還有好些人她沒見過。

井遲充當起橋樑的作用,一一給她介紹,來人都是他公司裡的夥伴,男女比例有些失調,男士佔了三分之二。

寧蘇意才知曉今晚不單單是幾位好友組的飯局,是井遲他們公司核心部門的聚餐,意在讓各位放鬆心情,接下來再創業績。

考慮到人太多,寧蘇意可能短時間內記不住,井遲乾脆說:“分不清不要緊,他們認得你就行了。”

人群當中好幾個人齊聲應和:“認得認得,老闆娘嘛。”

傅明川是個人精,唱起了反調:“他倆誰是‘老闆娘’還真說不準,人寧小姐是明晟藥業的董事長,給她個MY風投的老闆娘頭銜都是委屈了。”

井遲在他後背拍了一把:“你會不會說話?”

傅明川不理他,看向寧蘇意:“你覺得呢?”

寧蘇意四兩撥千斤,語調隨意道:“想叫什麼都可以,我不介意,大家開心就好。”

傅明川挑了下眉,沒太糾結稱呼的問題,本就是開個玩笑活躍氣氛。

包間裡擺了張餐桌,大家寒暄過後就依次落座。私底下的聚餐,不必顧忌條條框框的規矩,就像寧蘇意說的,開心就好。

井遲和寧蘇意隨便找了兩個挨在一起的位子坐下來。

傅明川接過侍應生遞來的幾本選單,放在餐桌上的玻璃轉盤上,轉到幾個人手裡,讓大家看著點餐,不用客氣,今晚的消費都算在井遲賬上。

“要不是我們井總酒精過敏,就衝你遲到了這一點,得先罰三杯。”傅明川翻著手裡的選單,朝井遲看去一眼。

寧蘇意裝沒聽見,脫下外套疊了疊,被井遲接過去,起身放到一旁休息區的沙發上,而後淡淡地說了句:“等會兒陪你喝。”

“喝酒?”

“喝果汁。”

“……”

傅明川搖搖頭,直說沒意思。

井遲坐回自己的位子,選單恰好轉到寧蘇意手裡,她翻開看了眼,懶得仔細研究,直接轉手遞給了井遲。

兩人無疑是今晚的焦點,幾雙眼睛都在他們倆身上打轉,注意到寧蘇意的舉動,彼此交換眼神,但笑不語。

井遲點了幾道符合寧蘇意口味的菜,將選單放回玻璃轉盤,轉給其他人。他拎起桌上的茶壺,燙洗了兩個杯子,給自己和寧蘇意各倒了杯熱茶。

“我聽說井總和女朋友是青梅竹馬?”坐在魏思遠旁邊的一個女人問。

寧蘇意手捏著茶杯,抬眼看向斜對面開口說話的人,邊上井遲迴答了:“嗯,打小就認識。”

有人開了個頭,其他人都跟娛樂記者一樣,問出各種八卦問題,主要是好奇他倆的發展過程。

“井總,那你們豈不是很早就在一起?早戀啊。”

“沒有,今年才在一起。”

“今年?!”

問話的那人震驚了,還以為這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是早就在一起了呢,居然今年才在一起。

知曉內情的傅明川悠悠地來了句:“想不到吧?你們拽上天的冷酷井總竟然搞暗戀那一套,暗戀鄰家姐姐十幾年。”

這話的資訊量太大,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寧蘇意低頭抿了一口熱茶,早猜到帶她過來不會只吃頓飯那麼簡單,果然要面對大家的好奇心和窺探欲。

顯然,在座的人因為跟她不熟,且她的身份不僅僅是井遲的女朋友,還是明晟藥業的董事長,大家面對她時都自覺收斂了幾分,問題全衝著井遲一個人。

“暗戀……十幾年?天,我又相信愛情了。”

“井總竟是暗戀的那一個?”

“不然?不瞧瞧他暗戀的物件是誰。”

“還是姐弟戀?”

前面那幾句感嘆的話傳到井遲耳朵裡,他沒出口否認,間接等同於認同,後面那一句,他認真解釋了下:“不算姐弟戀,她只比我大兩個月。”

“哦,這樣啊,那的確也算不上姐弟戀。”有人接了句話。

不過,在心裡偷偷地補充一句,兩人的反差感還是有的。一個知性優雅、高貴泰然,另一個冷酷寡言、落拓不羈,當然,他的“落拓不羈”只存在於私底下的場合,工作上很是嚴肅。

菜端上來後,大家的問題少了許多,因為嘴巴被佔住了。

寧蘇意全程沒說什麼話,只當是過來做陪襯的,吃著可口的菜,聽著他們聊天,心情愉悅。

傅明川相對而言與寧蘇意熟一些,點了她的名字:“我們井總不能喝酒,老闆娘要不代替他走一個?”

井遲一記警告眼神射向傅明川:“幹什麼?造反?”

其他人原本想附和傅明川,帶動一下氣氛,眼見井遲變了臉色,一個個都老老實實閉上嘴巴,不敢吭聲了。

反倒是寧蘇意,喝掉杯中剩下的兩口果汁,端起那隻天鵝頸形狀的醒酒器,倒了小半杯紅酒,笑得自然隨性,爽快道:“那就喝一個吧。”

井遲看著寧蘇意:“你要喝?”

“我酒量還可以,喝點酒沒事。”

傅明川虛驚一場,鬆口氣說:“我又沒說灌酒,瞧你緊張的,淺酌一杯意思意思,當是慶祝。”

寧蘇意用眼神示意井遲,他立時乖順了:“我就以茶代酒吧。”說著,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跟大家遙遙地隔空碰了一下,“辛苦各位。”

寧蘇意很講意思地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一餐飯吃完,將近八點,對於許多人來說,夜生活都未正式開始。侍應生進來撤走餐桌上的殘羹冷炙,開啟換氣系統。

包間裡恢復了熱鬧,眾人玩牌的玩牌,玩遊戲的玩遊戲,還有自告奮勇到前面高歌一曲的,沒所顧忌。

寧蘇意坐在井遲旁邊的椅子上,姿態閒閒,釣魚似的瞧著他和傅明川他們幾個打牌。

井遲運氣好得爆棚,把把摸到好牌,一會兒工夫就賺得盆滿缽滿。傅明川撓了好幾下後腦勺,開始懷疑人生:“你出老千了?”

“玩不起就別玩。”井遲揚眉一笑,看向身旁的寧蘇意,“我的福星坐在這兒呢,我能輸?”

寧蘇意麵上無波瀾,在桌底下捏了下他的腰。井遲不動聲色,彷彿被掐的人不是自己。

傅明川嗤一聲,偏就不信邪:“人都說賭場得意情場失意,按照反過來的說法,你這……不合理。”

井遲歪著頭,衝鋒衣的拉鍊拉下來,眉梢挑著,幾分貴公子的瀟灑模樣,得意道:“你且瞧著吧。”

幾局玩下來,井遲雖然有輸過,但總的來說,屬他贏的次數最多,更是有著五連勝的記錄。

傅明川和肖晉心態都崩了。

“我去上個洗手間,酥酥替我玩。”井遲將剛理好的一把牌交到寧蘇意手裡,起身離了座,在她肩上按了下,“隨便玩,輸了算我的。”

寧蘇意頂著壓力坐在井遲的位子上,她確實不怎麼會玩,技術僅停留在能搞清楚出牌規則的基礎上。

傅明川嘴角叼著煙,因為井遲不讓他抽,他一直沒點,含糊道:“老闆娘會玩嗎?”

寧蘇意實話實說:“不太會。”

她瞧見傅明川聽到這話後,眼睛一亮,將嘴巴上叼的煙拿下來,夾在耳朵上,抖抖肩坐直了身體。

寧蘇意果真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沒一點牌技,眉頭緊鎖,似在糾結怎麼出牌。井遲迴來時,這一局已有落敗的趨勢。

她要給井遲讓位,井遲站在她身後,躬著身,兩隻手撐在她的椅背上,腦袋在她耳側,跟著她看牌:“你玩吧。”

“出哪一張?”

“隨你高興。”

“……”

另外兩家無語地看著兩個人,這年頭連打個牌都要被餵狗糧,不僅如此,還輸得錢夾空空,未免太悽慘。

井遲沒給寧蘇意任何指導建議,她就只能憑感覺出牌,到最後毫無懸念地輸了。

輸了錢井遲也開心,坐在一旁給她算賬。

寧蘇意興致缺缺:“不玩了。”

傅明川贏了一局,正在興頭上,忙伸出一隻手阻攔:“誒,老闆娘,你這輸一局就撒手不玩了可不行,道上沒這規矩。”他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擺明了想要再多扳回幾局。

寧蘇意還能看不透他,指了指井遲:“你沒盡興就讓井遲陪你繼續玩。”

傅明川擠眉眯眼,戰術性往後退,擺擺手抗拒道:“跟他玩沒意思。”

寧蘇意被他誇張的表情逗笑,難得放鬆的時刻,她也不想掃興,勉強道:“行吧,再陪你們打幾局。”

井遲握住她放在腿上的一隻手,她扭頭看向他,他把手拿上來,搭上她的肩,笑道:“我給你打輔助。”

傅明川不樂意了:“你要是這樣,那可就沒勁了啊。”

井遲靠在寧蘇意身上,直視著傅明川:“欺負我老婆就有勁?”

包間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安靜下來了,唱歌的那位閉了麥,玩遊戲的幾人也像被按了暫停鍵,目光一致看向牌桌。

實難相信,那句話是從井總的嘴裡說出來的。救命啊,他們是出來放鬆消遣的,為什麼受傷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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