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年,五朝十國時間,二月份,風月第一天。

因為黃潮歌在九月份,發動霧月起兵,所以五朝十國時期,神州大地將一年十二個月,劃分為:

上半年:雨月、風月、花月、生月、沐月、芒月。

下半年:果月、獲月、霧月、霜月、雪月、寒月。

在大唐王朝年間,神州大地將一年十二個月劃分為,四個季度,二十四節氣。

春季:立春、雨水、驚蟄、春分、清明、穀雨。

夏季:立夏、小滿、芒種、夏至、小暑、大暑。

秋季:立秋、處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

冬季: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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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黃昏時分,少年人百里扶蘇,離開了楓樹林大道,往西邊而去。

此後,在即將入夜之時,便一路走到九仙山天啟峰南軒門,設在海州城的一個驛碼站。

之後,便將今日清晨時分,龍守約告訴他的:去年,五朝十國第七年,九星門兩個少年人云星辰和周清洛,被幽冥界設陷阱,被封鎖於惡靈之地的通天塔下,後來他們兩人,藉著塔下的七彩寶石突破封鎖,去到拉美大地的新生通天塔下。

百里扶蘇將此訊息通報於南軒門設在海州城的驛碼站之後,並囑咐道:“我明日便出發去拉美大地,你們儘快通知南軒門掌門人南軒松,讓九星門其餘之人,趕緊去找,以免他們遇到什麼危險。”

海州城驛碼站之人,聽聞之後,答應了一聲,“是的”,便連夜離開海州城,往九仙山對面隔海相望的東吳國的方向趕去。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入夜的亥時時分,此時夜色已深,海州城的街道寂靜無聲,大多數之人,皆已經安歇睡眠。

百里扶蘇將訊息通稟完畢之後,便尋到一處海州城小客棧休息,待到明日醒來,便準備獨自先行去往拉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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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時分,百里扶蘇走出客棧之時,昨日黃昏時分,楓林茶社的中年人老闆突然出現於百里扶蘇的面前。

兩人見面之後,楓林茶社的中年人老闆微微一笑,說道:“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你這風塵僕僕的樣子,不知是往哪裡去啊?”

百里扶蘇揹負雙手,風輕雲淡的樣子,仰天望了一眼,說道:“天下之大,浩瀚無邊,我準備遊歷拉美大地。”

“啊!”中年人老闆驚歎了一句,說道:“小兄弟要去這麼遠的地方,不知道除了遊歷之外,可曾還有其他事宜。”

百里扶蘇聽聞,這楓林茶社的中年人老闆,看著一幅威嚴的樣子,又豈是一個開茶社之人,心中便有幾分猜疑,於是便直接開門見山說道:“請問閣下今日來找我,所謂何事?”

此時,中年人老闆也看出百里扶蘇臉上劃過一絲猜疑之色,便裝出一副恭敬的神色,說道:“小兄弟,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小兄弟你成全一下。”

說罷,他竟是向著百里扶蘇深深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此刻,百里扶蘇啞然,看著中年人老闆行禮,便是有些慌了手腳,連忙扶住他,心中有些遲疑,猶豫了片刻,看著中年人老闆仍然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猶疑地說道:“老兄,請說。”

中年人老闆緩緩說道:“帶你見一位故人,不知小兄弟可否一同前往。”

百里扶蘇怔了一下,心中猜想此人一定非比尋常,於是便嚴肅說道:“可以,但是你要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中年人老闆聽聞,停頓了一下,之後,淡然說道:“我是這海州城之主。”

百里扶蘇冷笑了一聲,說道:“劉懷隱,我外公昔年昔日的重臣。就應該是你。”

劉懷隱冷峻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你提及有何用。今時不同往昔,可否一同前往海月樓頂樓,見你的一位故人?”

百里扶蘇說道:“可是,見我的外公。”

劉懷隱瞬間又恢復先前的柔和態度說道:“小兄弟,如此之明察秋毫,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洞察,真是佩服、佩服啊!”

百里扶蘇聽聞這番讚歎之後,內心竟然無一絲得意,依舊一副波瀾不驚、風輕雲淡的樣子說道:“劉懷隱,我隨你一同前往便是。”

劉懷隱聽聞,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海州城之中,敢如此直言不諱直呼我姓名的,只有兩人一人是劉御天,一人便是你,看來這神州大地是要變天了,一個年輕人,一個少年人,都敢直面權威,以後爭奪天下,就是你們的事情啦。”

百里扶蘇聽聞,一陣默然,心中不置可否,因為他並不想和這劉御天,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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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黎明,一天之計在於黎明,是最值得紀念的時辰,是青年人、年輕人、少年人覺醒的時辰,是神州大地即將全面平和甦醒的時辰。

百里扶蘇跟隨著中年人劉懷隱,一後一前的來到海月樓的第七層,便是最頂層之樓。

辰時時分,百里扶蘇和劉懷隱來到第七層。

海月樓的最頂樓如同墳墓一般!靈位!一排接一排,在海風中搖曳!

被供奉在這裡的皆是參與五朝十國八年之前“霧月起兵”的黃潮歌手下的黃巾軍將士,以及劉懷隱手下的義武軍將士。

這是從五朝十國之前,四千年的遺蹟上,建立起來的七層樓閣,因為其隔著百里海峽,對面便是月牙島,所以便取名為:海月樓。

此時,登臨第七層之後,首先映入百里扶蘇眼眸的便是,外公黃潮歌那具乾枯的軀體,一個身穿龍袍的乾屍。

此刻,黃潮歌枯槁的軀體,正呆滯佇立著,沒有思想、沒有意識、沒有靈魂,肉體已經乾癟,雙眼已經凹陷成兩個深不見底的窟窿。

在那具乾屍身旁,一柄偃月斬大魔刀,便豎立於黃潮歌乾屍體側。

此時此刻,百里扶蘇見到這一幕,恍恍惚惚間,有些失魂落魄,怔怔地指著那豎立的偃月斬說道:“這、這個東西不知害了多少生靈,多少人為此家破人亡,我外公和我父親一家人便是如此。”

劉懷隱卻不答他,思慮一會之後,悠悠說道:“若論神州大地,天下間,真正殺人最多,只怕不過是你所修行的《焚魔訣》吧,昔年昔日元始魔尊憑藉此刀和《焚魔訣》,大煞四方,在神州大地從三國混戰,一直殺伐到蒙丹五族亂華,直到大唐王朝初始建立,元始仙尊打敗元始魔尊,最終結束了幽冥界號令天下三百年莫敢不從的時代,所以說世間法寶,世間玄功,本無正邪之分,只原使用之人的心性決定。”

百里扶蘇聽聞,便是一陣沉默,回想起在自己在恆河大地的古蘭學院,一時迷失心智,從而大開殺戒,一幅幅殺戮血腥的畫面,一瞬間同時湧入腦海之中,在這一剎那間,他內心便震驚於當場。

劉懷隱透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已經多少窺探出百里扶蘇此時的心境,於是,約莫過了有一柱香的時間之後,便首先打破沉默,微微一笑,說道:“我聽聞,從恆河大地古蘭學院留學歸來的劉封,說起過你在恆河學院開殺戒的事情,我和幽冥界總界主龍傲天,都欣賞於你的能力,只是,你還不知道吧,如今幽冥界已經重新崛起,勢力大張,同時聯合了恆河大地的古蘭學院,兩大藍星球排名前五的修行勢力結合,難道九仙山還有勝算嗎?希望賢侄孫,能看在你外公的份上,帶領你們九星門脫離九仙山,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同時,我等將這神州大地第一魔刀,偃月斬歸還於你。”

百里扶蘇聽聞,額頭眉間緊皺,一瞬間,他便回想起昨日龍守約在此地樓頂,告訴他說,南宮玄武的老父親,南宮宸宇瘋瘋癲癲唸叨著凜冬將至,幽冥界和九仙山的大戰即將開啟……心緒一時間,感慨萬般,怕是一場天下間最兇惡的紛爭,便是在所難免。

片刻之後,百里扶蘇冷冷說道:“多謝,劉叔公這番厚愛,九仙山中弟子藏龍臥虎,在下不過是朽木一根,不成器,何以對我寄託如此厚望。贈刀一事,更是不必了。”

劉懷隱被拒絕之後,倒也沒有生氣,說道:“賢侄孫就不在考慮一下嗎,這偃月斬,雖是天下第一大凶煞之物,和那《焚魔訣》玄功,同是幽冥界之物,數千年來,能同時兩者兼得者,只有元始魔尊一人,如今賢侄孫能有同時修成《焚魔訣》又能獲得偃月斬,恐怕將來所建功業,必定凌駕於元始魔尊之上,如此福緣深厚,難道賢侄孫一點不心動嗎?”

百里扶蘇聽聞,凜然一笑,卻不回答於他,只指著偃月斬,語帶嘲諷地說道:“這偃月斬煞氣極重,黑光潤而內斂,尋常之人若近之,未及三丈之內,全身氣血必定為這煞氣逼迫,倒灌入心而死,我一個九星門之子,將此物佩帶於身上,有何臉面行走天下間。”

劉懷隱聽聞,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看向遠處,南海之濱,東方的天際,嘆息了一聲,說道:“賢侄孫,性子如此倔強,心志堅定,倒是很像你外公當年的模樣。”

此時,百里扶蘇聽聞,一瞬間,看了一眼身邊的外公,那具黃潮歌枯槁的軀體,沒有思想、沒有意識、沒有靈魂,肉體已經乾癟,正呆滯佇立著……

此刻,劉懷隱看了一眼百里扶蘇之後,拿起豎立於乾屍黃潮歌身旁的偃月斬,頗為惋惜地說道:“可惜了你外公的一番雄心壯志無後繼之人,可嘆!可惜!可恨!”

此時此刻,百里扶蘇聽完,一聽話也不說,只是默然的看著海月樓的天際,靜靜地看著,眼神一陣空洞,暮然走神。

只在,百里扶蘇這一失神的工夫,劉懷隱攜帶著偃月斬,嗖的一聲,躍出海月樓。

待到,百里扶蘇回頭看時,劉懷隱竟然就像鬼魅一般,消失於這海月樓的第七層,片刻之後,遠處天際間,傳來一陣中年人渾厚的聲音,“大齊皇上,回海州城了。”

於是,那具乾屍黃潮歌便動了動,如同遊魂一般,從海月樓的第七層飛下,沒有思想、沒有意識、沒有靈魂,朝著那聲音的遠處,飛蕩而去。

瞬息之間,彷彿所有人都沒有蹤跡了,先前南海之濱,原來航行的船隻,也在百里扶蘇的眼眸中消失了,只剩下他空洞洞的眼神,在凝視著遠方的未來,那凜冬將至……

七言小結:

海州城中遞驛文,告九星門去拉美,

一夜過後遇懷隱,扶蘇隨其至海月。

海月樓中見故人,外公外孫初相見,

一世蹉跎為爭雄,只嘆扶蘇不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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