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濱的危機很快就過去了,消防局老虞也很快從紀委大樓回來出現在眾人面前。
張海濱的企業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快速期,隨著張海濱企業的這股旋風,我們韻芝瑞賓館也開始升級為韻芝瑞國家大酒店有限責任公司。
張海濱的“思懿”牌旗袍服飾有限責任公司在我們韻芝瑞聯動開辦了一個展示大舞臺。
這個大舞臺就設立在我們酒店的二樓一處醒目的大堂裡面,規模和設施都是獨一無二的。
縣商業局即將在我們酒店舉辦了一場轟動全國的《思懿,全國旗袍服飾品牌聯誼展銷會》。
該展銷會由‘思懿’旗袍服飾有限責任公司和縣商業局主辦,由韻芝瑞國際大酒店協助舉辦。
這場全國旗袍展銷會活動期間將安排具有世界頂級旗袍設計大獎賽和世界旗袍模特展示大獎賽兩個賽事活動,接下來就是一星期的展銷會的重頭戲開演。
韻芝瑞國際大酒店作為主辦會所的接待主要場所,自然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
被主辦方指定招待酒店。
韻芝瑞國際大酒店從‘思懿’旗袍服飾展銷會即將舉辦的早三個月就開始打出廣告,臨近開幕並將廣告在當地電視臺、市級電視臺以及省級電視臺黃金時間裡播出。
這樣一來不但‘思懿’旗袍的品牌效應立即在全國打響。
從四面八方的訂單就像雪片一樣紛至沓來飛向‘思懿’旗袍服飾工廠。
我們韻芝瑞國際大酒店也開始風光無限起來。
在即將舉辦的‘思懿’旗袍服飾品牌聯誼展銷會的早一個星期,國家級報社、省報、省電視臺和各市級所屬各大新聞媒體單位都紛紛進駐我們酒店搶佔有利位置進行佈局。
一時間,韻芝瑞酒店房源極度緊張了起來,晚來的全國各地客戶不得不向周邊的酒店前去預定。
主辦方商業局讓我們留出五十個房間,以期給他們的上級客人。
我們不得不這樣去做,這些房間現在空置一晚都將是巨大的損失,但為了不至於讓主辦方難堪,我們還是一直沒有將這些房間使用起來。
張海濱將酒店所有的權力下放給我,只要酒店裡的大小事,他儘量不來參與和干涉,只要我和我們酒店裡的高層決策作出的決定,他都沒有任何意見。
這是對我極大的信任,換做別人,我估計為爭權奪利都早火拼得死去活來了。
極大的自主權使我雄心壯志起來,我也沒有辜負張海濱的信任,我將這麼大的一個酒店經營得風生水起就證明我的管理水平並不差。
我們酒店大廳裡為此次展銷會做了許多宣傳畫,經過公關公司的精心包裝,都將一幅幅畫報用巨大的彩色圖片一長串地懸掛在酒店大廳裡,這裡自然有我本人接待有關領導的圖片也同時展示出來。
那天下午,我正在辦公室規劃資料,有人突然給我的手機打電話。
來電顯示這是來自省外的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我平時很少有這樣的電話,因為,我很少出示我的個人電話,像這樣的電話在平時我肯定一概不接就把它給摁掉了。
可現在是特殊時期,萬一這樣的電話來自外省的新聞單位的某一位記者朋友。
我不接電話就不夠友好。
那麼,我的這種不接電話的舉措一定會被對方抓住小辮子,與其得罪新聞媒體方面的朋友,倒還不如得罪別人。
我接通電話,對手機連著‘喂喂’了幾句,都沒有迴音,正當猶豫著要不要給結束通話時,話筒裡卻傳出了一個女性的聲音:“請問您是劉才南老闆本人嗎?”
我有些莫名其妙,只好說:“正是,請問女士,您是哪裡的,找我有什麼事?”
對方這才流利地說開來:“我聽出來了,您的聲音沒有變,這麼多年都沒有變,就是這個聲音,我太熟識了.”
我說:“女士,我很忙的,您有什麼事就說,沒有事,我就掛了.”
對方急了,趕緊說:“劉老闆,我看了您掛在酒店裡的照片了,我才敢給您打這個電話,您仔細想一想,我的聲音您不知是否還記得,我本人現在就住在您的酒店裡,我都來了快十天了,是朋友幫我預定的,否則,您的酒店也太難搞定的了.”
我根本沒有聽出對方是誰,但第一反應這人肯定不是記者,我可真的沒有時間來與不相干的人‘煲電話粥’,我咔嚓一聲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又過了一會,手機裡來了資訊提示音,我拿起手機檢視。
手機資訊裡沒有具名,只簡簡單單幾個字:老朋友,多年不見,您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苦笑,搖搖頭,現在什麼人都有,或許與她什麼時候真的見過面,但這就算是老朋友了嗎?我暗自發笑,這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又過了一會,資訊提示音又響了一遍,我沒有去理會,我工作時根本不會去分心,為這樣一個資訊提示音而浪費我的時間。
快到下班時間了,我收拾完東西,這時發現手機資訊燈依然亮著,於是我就拿起來檢視。
這回,資訊內容就兩個字:徐姐。
天哪,這個電話原來是徐姐打給我的,我這個大老粗,我可以漏掉成千上萬人的電話,我也不能不接她的電話呀!那怪不得她說是老朋友了。
我急急忙忙將電話回撥回去,電話馬上就被接通了。
徐姐那一聲“喂”使我五味雜陳,這麼多年過去了,終於能夠聽到徐姐親切的聲音,而她的聲音依然那麼具有磁性,使人激動起來。
我說:“我是劉才南,您是徐姐嗎?”
“是的,我是徐鳳花.”
話筒裡傳出同樣激動的聲音。
“您現在在酒店幾號房間,我過去找您去?”
我無比激動地說。
“還是我來找您吧,劉大老闆,這不合適.”
徐姐說。
“不,徐姐,我來找您,有什麼不合適的,我是主人,您告訴我房號?”
“十一樓,1107房間.”
徐姐說。
“好,您等我一下,五分鐘內就到.”
我掛了電話,穿上西裝外套,急匆匆走出辦公室。
徐姐的外貌與她當時的‘車間主任’沒有多大變化。
只是現在身穿一襲草綠色的旗袍,看上去又端莊又穩重。
或許行將逼近六十歲的女人這樣的打扮更加體現出她自身的價值。
我始終認為徐姐有股女性端莊的美麗,老而不衰。
而這種美麗是需要她本身的氣質來支撐的,而不是靠虛偽的化妝或者刻意的整容效果來襯托、來補充,那種美太假,不能持續。
“劉老闆,沒想到十幾年不見,咱們竟會在這樣的一種環境裡再次相見。
我開始都不敢相信,昔日的一個小小機修師傅會成為今日的大酒店的大老闆,我幾乎都不敢相認了.”
“徐姐,這誰會想象得到,都快二十年過去了,我們的徐姐依然那麼年輕美麗端莊,您一點也沒有顯老,今天穿著這身旗袍,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劉老闆,您太會夸人了,徐姐都快到六十歲的老女人了,您還要誇我不成?”
“您是值得我一輩子仰視的人,我誇您是應該的,徐姐,晚上我請您,我也不說客氣話了,就到我家吃飯吧,我讓我老婆現在就去備菜去.”
我拿起手機,馬上撥通了笑嬪的電話:“笑嬪,你去備幾個菜,晚上我帶我一個尊貴的客人回家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