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嬪此時早已一改農婦的衣著打扮。

雖然這個時候也過了五十多歲,但她自認為身份地位已發生了一些變化。

因此,她也不再像過去那樣處處精打細算著花錢。

花費在她自己身上的錢也在逐年遞增,笑嬪也開始注重起保養來了。

不過這樣對我也好,總不至於將客人帶回家時,讓客人第一印象就覺得笑嬪與我不般配。

徐姐確實很會說話,我把她一接到家裡來,她就開始誇起笑嬪來:“哎呀呀,我的嫂夫人,一看就是個有福的貴人,生得靈秀美貌有模有樣不說,嫂夫人還應該是個智慧的女性,女中鳳凰吧.”

奚笑嬪笑著說:“徐姐太會說話了,我那有那麼好,倒是我家才南老是提起您來,說徐姐端莊大方美麗典雅又賢惠都具備。

我當時還在想,才南會不會言過其實,現在人站在我面前了,不得不佩服徐姐比才南說的更美十倍還不止呢?”

我母親都快近九十歲的人了,現在心態很好,除了身患哮喘病外,其他反倒沒有了什麼大病。

這時也過來湊熱鬧:“要我說,你們沒有一個不好的,都好都好啊.”

徐姐走過去,對我媽說:“阿姨,難怪您老健康長壽身體棒,您這個歲數了,眼不花,耳不聾,原來是有法寶呀?您的兒子、兒媳婦都是您身邊的寶貝.”

惹得我母親笑得合不攏嘴吧。

連聲說:“難得,難得!”

飯後,奚笑嬪要陪母親出去鍛鍊,我於是就陪徐姐在客廳裡閒聊。

徐姐說:“劉老闆,重新認識您,這是我這次來這裡最大的收穫。

我這次是帶著很重的任務來的,劉老闆在當地是風雲人物了,有些事可能在今後還得麻煩到您.”

我誠懇地對徐姐說:“徐姐,你別左一個劉老闆右一個劉老闆,這樣叫我,我不習慣,你還是叫我才南好,實在不行,就叫小劉也行,你始終是我的恩人和大姐.”

徐姐搖著手說:“那怎麼行呢,您現在是大老闆了,身份地位在這裡擺著,以前這樣叫就可以了,現在這樣叫那肯定是不行的.”

我說:“你叫我老闆,我真的不樂意,你叫一聲才南才顯得咱們親近,我也反而覺得我們的那份情誼牢固。

再說,咱都這個年紀了,對稱呼真的沒有那麼在意的了.”

徐姐笑了,就說:“您真的不在意,那麼,我就直呼其名了?”

“這是我所樂意接受的.”

我說:“你儘管直言不諱地叫我,就像我依然叫你‘徐姐’一樣.”

“好,小劉,我其實也還是覺得這樣叫你上口,否則,在腦子裡老是在繞,有時候繞來繞去自己也繞不下去了.”

“是啊,徐姐,這又何苦呢?人與人可不一樣,在生意場和,禮貌客氣都是應該的,我們是老朋友,就不需要這層‘殼’來偽裝了.”

“小劉,我這次真是太幸運了,能夠遇上你,也算了卻我心中的一大疑慮。

看來當初你不追肖劍梅下去是正確的,我沒有想到你夫人這麼賢惠和美麗,這是你的福分吧?”

“徐姐,說起劍梅,我真的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在十多年前還遇見過她,不過,我沒想到她的變化會這麼大,想想也真是太可惜的了.”

“小劉,你是什麼時候遇見過她的?這真是奇怪,你應該不會出差到那種地方去的吧?”

“不,徐姐,我的這十幾年經歷非常坎坷,並不像你現在看到的那種美好,我一度差一點就連生活都過不下去了。

我的愛人也不是你所說的那樣,她本來是我的嫂子,是我大哥劉才華的妻子.”

“這太令人感到震驚的了。

小劉,你剛才是說,你夫人原來是你的嫂子,怎麼會這樣呢?你大哥他又是怎麼樣了?”

“徐姐,說來話長,你一定還記得我家裡給我拍出的那份電報吧?”

“怎麼會不記得,那幾個字我現在都還能背出來呢:家有急事,速回!是不是這樣?”

“就這六個字,卻將我親哥直接送去了地獄.”

“小劉,你哥難道像你爸一樣也得急病走了嗎?你可別悲傷.”

“不,徐姐,我哥是死於一場意外交通事故。

而且,案子至今沒有破,那個時候,馬路上什麼交通設施都不具備,這個肇事者乘夜色逃之夭夭.”

“這人真可恨,怎麼會這樣不負責任呢?那後來你又是為什麼非娶你嫂子不可了呢?”

“我大哥死時留下了三個幼小女兒,嫂子與我媽感情又特別深,我媽當時離不開她,沒有我嫂子照顧,也許我媽早就不在這人世上了.”

我有些傷感起來,恨不得把我所有的委屈和苦難訴說給我的老朋友聽。

“唉!這真是人世間最大一出悲劇,那後來你為什麼一直不肯給我們回信我也算找到答案了.”

“不,徐姐,這個答案出現得還太早,我的悲哀還遠不止於此?”

“小劉,這已是人間最大的悲劇了,還有什麼苦難還要發生在你的身上去?”

“我當時如果聽徐姐你的話就好了,可惜沒有如果,那天我竟也不幸遭遇了車禍,人差點都快死在路上了。

我是過了半個月後才回到自己的家裡,那時候,我哥人早已入土為安了,我並沒有見到我哥最後一面.”

“天哪,這世界上竟還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大哥交通事故離世,弟弟竟也遇到了交通意外?這算什麼故事呀?”

“我回到家,卻不能將我自己的這次意外說出來,一度被我的親人誤解,這才是我最大的悲哀.”

“小劉,你太偉大了,我敬仰你是條漢子,鐵骨錚錚的漢子.”

“不,徐姐,我一度意志消沉,我差點連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我只好讓笑嬪去她孃家借錢度日.”

“這種坎坷是所有成大事者都需要經歷的環節,才南,這次認識你,更顯得你的人格之偉大.”

“這都沒什麼好談的,徐姐,咱們說說其他的吧,比如談談你自己?”

“唉!我沒有什麼好談的平平淡淡地過了這麼些日子,你走後不久,大約過去三個多月,肖劍梅辭職後不久我也就離職不幹了。

當時以為你還會到工廠裡來,我就堅守下去,後來廠裡要開除你,我覺得不公平,就離職,想想也有點意氣用事。

不過最後的結果,還是覺得自己的離職是正確的.”

“你此次也是奔這個展銷會來的吧?你這身旗袍我一看就是‘思懿’的品牌,不過也許你還不知道,‘思懿’的老闆還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哩?”

“這是我得到的又一個大好訊息。

沒錯,才南,到時候能否替我引薦一下這位老闆,我想做他們品牌的區域總經銷商.”

“徐姐,你很幸運,這事九成能成功。

不說以後,我晚上就可以把你引薦給他,你等我一下,我馬上給他掛電話去.”

我電話打給張海濱,海濱說,晚上沒有時間,要不然明天下午,我儘量趕到酒店與你朋友見見面吧。

時間不早,我要送徐姐走,徐姐說,還是我自已坐計程車走吧,都麻煩了你這麼多時間了。

我說,你這樣就見外了。

徐姐坐上車,我送她去酒店路上,徐姐又說了一些有關肖劍梅的事情,說肖劍梅現在正在某省的女子監獄裡服刑,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由於酒店已到了,不便多問。

我怕打擾徐姐休息,就不再上去。

我開車回家,我想肖劍梅人生是這樣的結局,我以後可得向徐姐瞭解清楚才是。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愛與自我

願與孤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