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我一直就牽掛著秋玲母子這兩人。

據裴翠芬所提供的孩子出生年月日來推斷,這個孩子與我和秋玲那個階段的時間期是非常相吻合的。

可問題是秋玲是篾匠的老婆,篾匠有更多更好的機會讓秋玲懷上這個孩子,篾匠又是憑什麼理由就一口咬定這個孩子不是他自己親生的呢?而我又僅僅只與秋玲就這麼一次偶然的相歡。

這種一時的衝動怎麼會令秋玲懷孕的呢?這種可能性應該是非常低的,除非那天秋玲正處於排卵期。

我不敢想象下去,我覺得秋玲對於女性何時是排卵期這種知識應該是心知肚明的,不會不懂得的。

我內心有種慾望在翻騰,就是很想早點見見秋玲母子。

而現在以我個人的處境,我一時也無法實現這個目標。

現在,只寄希望於秋玲村子裡的這些婦女職工給我創告機會,卻又無法感知時機何時成熟。

我得想個法子才能水到渠成。

為此,我開始對來自秋玲村的那些工人慢慢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我是技工,這些職工要想在自己操控機器方面多出效益,多出高質量產品,就得依賴我將這臺機器維護保養得好一點,細緻一點。

我以這些工作上的責任心為藉口,總是在這些婦女的機器上多用了一點點心思。

這些婦女自然不知道我另有私心,她們只知道,這劉師傅對她們很是照顧,而這種照顧又僅僅只發生在工作層面上,因此,這些婦女職工漸漸開始對我就尊敬了起來。

楊秋玲離開家回到孃家去居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因此,我到新廠上班快過去三個月,我還沒有機會見到楊秋玲本人。

這樣也好,同廠的婦女職工就不會相信我早已認識楊秋玲,更不會懷疑我與楊秋玲曾經好過一回。

事實上,我本人是無時無刻不在替楊秋玲母子擔憂著。

這種毫無聲息的牽掛有時候會挺折磨人的。

但我值得等待忍耐,我相信我們遲早會有機會見面的。

我在這個廠裡能夠呆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向外人暴露自己的真正目的,是因為我隨時都已可以聽到有關篾匠的資訊。

這個篾匠對楊秋玲漠不關心。

楊秋玲母子一直在孃家不肯回來就是因為篾匠至今態度堅決。

秋玲的嫂子這個時候對秋玲與她哥哥的婚姻亮起紅燈表示非常的不能理解。

每一次篾匠哥哥追上門來,秋玲嫂子就會對他一頓奚落。

這個時候,秋玲的嫂子還是比較庇護著秋玲的。

篾匠在妹妹家討不到一點便宜,篾匠妹妹說了,篾匠如果不收回說過的胡話,他妹妹就不放秋玲回來。

可這個篾匠也是一根筋轉不過轉彎,盯住的事光硬拗著拗不過來的。

篾匠說,他這段時間也算是個想明白了,假如自己老婆變了心,與自己三心二意,在一起過日子就沒有多少意思的了。

他妹妹還在努力。

秋玲嫂子算是明白這樣一個道理,假如哥哥一定要將秋玲休了,那以哥哥的條件要想再娶個老婆簡直就是妄想。

就算秋玲這個孩子不是哥哥親生,那又怎麼樣?你把他撫養大,孩子也不可能不認你這個爹的吧?再說,現在,誰也沒有證據就證明了這個孩子就不是你所生的。

既然秋玲咬死不承認這一點,你就見好就收豈不是很好。

偏偏這個哥哥是愣頭青,死板板盯著這個不放。

妹妹前前後後不知道跑了多少回孃家了,可這個哥哥還是不可救藥。

廠子裡的這些婦女現在幾乎一天一報有關篾匠夫婦的訊息,我也無話可說。

假如,楊秋玲在篾匠家沒有快樂可言了,那麼死守這個家也就失去了它的實際意義。

離開篾匠反而有可能會生活的更好一點。

說我沒有替秋玲擔心那肯定是假話,可我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與秋玲取得聯絡。

我知道秋玲現在躲避到自己孃家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現在除了孃家,難道秋玲還有別的可以躲避的地方嗎?她的這個篾匠老公心胸看來並不寬闊,秋玲躲避到其他地方去,說不定還會做出別的事情來。

因此,我不敢貿然前往秋玲的孃家地去探個究竟。

秋玲估計這個時候也不願意看見我出現在她面前吧?再說,她孃家不還有她一個嫂子在盯著她嗎?這些因素不排除掉,我是不能在秋玲面前出現的。

不過,我相信我會想出其他的辦法來與秋玲見上一面的,不管秋玲願不願意見我,我都想盡快見到她。

時間很快又來到了夏天。

這時的農民在夏收農作物前都需要新增一些農具,因此,作為篾匠的秋玲老公就會在這個時期有做不完的生意。

篾匠做這種生意是很少自己出去找活幹的。

好在這個時候,僱主上門找他的人也絡繹不絕。

這時的篾匠最不願意出門,也敵不過別人的誠情,只好背上篾具走村串戶去幹篾匠活去了。

我很快從裴翠芬嘴裡得到篾匠已經出門的訊息,這當然是天大的一件好事。

裴翠芬說了,篾匠一走,秋玲過一二天就會回到家裡來。

裴翠芬同楊秋玲算是比較要好的,裴翠芬已託人傳遞訊息給楊秋玲了。

讓她早點回家裡來。

我這個時候只能等待別無他法。

楊秋玲即使回到家裡,我也不能不想個辦法就上她家裡去,遞訊息給楊秋玲了。

這樣,秋玲接受不了,就算裴翠芬她們不會說上閒話的,我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也不敢如此唐突,何況,我跟本不知道這些婦女會不會去胡思亂想。

夏天是多雨的季節,也是水果成熟最多的季節。

這天,工廠因為原材料供應出了點問題,生產交接不上準備放幾天假。

裴翠芬就同我說:“劉師傅,這廠裡過幾天就放假,你家不用去,與我們一起上山去摘楊梅去好不好?我們家戶戶都有許多楊梅樹,山上的楊梅粒粒紅燦燦的,又大又甜,山上風景又好,既可以欣賞美景又能夠收穫果實著實是令人最愉快的一件事,你一定得去。

我說,真有你們所說的那麼好,我就去。

我就怕上到山上,楊梅又酸個子又小,令人掃興不說,還酸掉了門牙,變成一個老頭子,回廠後,連老婆都不認得我了。

說得裴翠芬她們婦女都笑得前俯後仰的。

她們說,你不去,我們家的楊梅還能多成熟幾天,更甜幾分,你一去,萬一風捲殘雲秋風掃落葉,我們可就慘兮兮的了。

聽聞秋玲回家來了,我一陣激動,我得想個法子與秋玲見上一面。

明天,我就會隨這幾個婦女上山去採摘楊梅果實,這即使我高興又使我擔憂。

我知道,這樣的機會雖不算千載難逢,亦算得是十分難得。

我先到裴翠芬村子去與她們集合,裴翠芬已提前準備好了採摘的工具,每個人一隻大菜籃子,還有一根一頭捆綁著一把鋒利的鐮刀的竹竿。

細心的裴翠芬同時還給我配了一雙長筒的雨鞋,說山上草滑路又泥濘,穿上雨鞋就不用怕滑倒了。

我們準備如期出發,我突然對裴翠芬說:“翠芬,你不是說,你跟你的鄰居不是很好的嗎?為了熱鬧一點,你不妨也邀請她來參加我們這次採摘之行,這樣既熱鬧又讓這個鄰居出來散散心,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裴翠芬面露難色道:“劉師傅,不是我翠芬不想讓她上山去,這個楊秋玲,不是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孩嗎?我們上山的路不好走,她帶著小孩子,不方便的,因此,我就不想約她一道去.”

我說,這有何難,你去約上她,她小孩子讓我揹他上山去不就行啦?裴翠芬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我一會兒,終於同意了。

裴翠芬去了秋玲家好久都沒有出來,我擔心秋玲固執勸不動不肯去,就一直坐在翠芬家不停地朝她家方向瞭望。

終於看見秋玲揹著孩子出來了,這小男孩被她背在背上很不舒服,一直用兩隻腳在敲打秋玲的臀部,似乎還一個勁地哭泣著,將頭偏向一邊。

我現在有些後悔起來,萬一秋玲無非接受我的突然出現,一時錯愕起來可怎麼辦。

裴翠芬這個婦女也並非笨笨女人,我與秋玲的心思會看不出來嗎?但今天無論如何都無法迴避見面的場面了。

我想,隨他去了,我也是豁出去了。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高武:我的功法居然有意識了

青神一指

我就是最強

蟹老闆不開森

妹妹發把狙

千莫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