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一段時間總是無緣無故纏著我,使我什麼事情都辦不成。

我本欲發火,可我母親心理非常脆弱。

還沒待我開始發火,她就未卜先知地躺在地上發起癲癇病來:嘴巴里咕咚咕咚往外冒出許多白色的嚇人的泡沫來,她的四肢開始抽搐抖動個不停,弄得我們慌里慌張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藥水。

這樣反覆幾次,我不得不聽從母親的話,也從此開始受母親的擺佈。

那天晚上,正當我脫衣準備睡覺,母親又敲響了我的房門。

母親進到我房間裡落座後,就開門見山地說:“才南,媽今夜要同你商量一件大事,我看這件事時機也成熟得差不多了。

媽今夜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決定,你不能去違背,否則,媽就沒準備活下去了.”

母親說得有一沓沒一沓的,弄得我心裡慌張。

我只好問我母親到底是什麼事?我媽猶豫了一下,終於說:“才南,你哥走了已經一段時間了,這件事(交通肇事逃逸這件事)處理起來恐還是遙遙無期。

媽是這樣想的,我們劉家從今往後也應該需要過正常人的生活了是不是?”

我在心裡發笑,我媽今夜怎麼啦?說出來的話奇奇怪怪的,總希望我自己去理解去明白似的。

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媽想要我幹些什麼?我就說,媽呀,您今夜說話總是絮絮叨叨的想幹什麼?我是您的兒子,您就不能明白直說嗎?兒子沒有什麼好不同意的。

我媽聽我這麼一說,馬上就來了精神說:“才南,媽沒想到你的心思也與媽撞到了一起了,媽很是高興,這樣,我會及時去告訴笑嬪這件事的,就說才南本人已經同意這件事了。

我媽說完就走。

我立馬覺察出這是我媽為我所設下的一個陷阱。

我把她叫住了:“媽,您得告訴我,您所說的所謂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事,您總得先讓我知道個大概吧?”

我媽停下腳步說:“才南,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媽,就不許反悔,那還有什麼事,就是你要接受你哥的義務,將你哥沒有完成的遺願好好地完成掉.”

我聽了再次感到可笑之極。

我哥生前還有什麼遺願沒有完成的?再說,他有沒有遺願都還是成問題。

晚上我媽再次進我房間對我說:“才南,明天一大早,你去把笑嬪接回家。

十九那天是個好日子,我們也不去通知那些親戚朋友了,簡簡單單的你與她把這件事給我辦了.”

“媽,您在說什麼呀?嫂子我可以把她接回來,可是,聽您這口氣,您好像要我與嫂子成親不成?這事萬萬不可以,媽呀,這算是什麼事?會讓別人笑話死的。

再說,您兒子最差勁,但去娶個媳婦也並非一件困難的事吧.”

“才南,你是怎麼答應媽的?媽可沒有老到稀裡糊塗的時候,你能夠娶到老婆這點媽也相信。

可是,媽替你算過命,你與別人八字不合,與笑嬪到挺般配的。

當初,你哥與笑嬪處物件時,媽就替他們兩人算過了命,八字根本不合,你哥死板,說什麼也不相信這一套,結果你也看到了。

才南,媽現在就只剩下你一個兒子了,媽不希望你再有個三長兩短,媽這輩子受的打擊已經夠大的了,媽不希望你再有什麼閃失.”

“媽,這些都只是迷信行為,我們都不會去相信的。

再說,這件事你也沒有同我嫂子商量過,這怎麼能行呢?就算我同意,相信嫂子她也會覺得媽肯定是老糊塗了,盡做些荒唐的事情出來.”

“才南,過了今年,媽也七十歲的人了,媽不是沒有經驗,媽也不太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鬼神,但媽相信這命理,人的生辰八字都有史書記載下來的,難道老祖宗會沒有經驗?”

“媽,其他事,兒子都會答應您的,可這件事太荒唐太不可思議了,你兒子是不會答應的.”

“才南,你不要太固執的了,媽會不為你好嗎?媽這把老骨頭能有幾斤幾兩,還能折騰得起這個嗎。

笑嬪哪裡不好?你還要挑三揀四,嫌棄她麼?”

“媽,笑嬪是才華的老婆,雖然才華走了,可笑嬪在咱劉家呆不下去,還可以轉嫁出去呀?”

“夠了,才南,兩條路你自己去選,第一,你聽媽的話把笑嬪給娶了。

第二條路,你拋棄劉家這些孤寡女人和侄女,你走出劉家,不認這個媽,媽絕不阻攔你,媽也不求你什麼,媽這副老骨頭也不需要你來送終安葬,媽會自行了斷。

怎麼了斷就不需要你來擔心的了,媽也不會連累到笑嬪她們母女四人.”

說到傷心處,她哭了,哭得很誇張。

我知道,我媽在這件事上大多是在演戲,可我又下不去狠心真的與我自己母親決裂。

人言可畏,尤其是不孝順的罪名,我劉才南可真擔當不起。

但是,即使我遵從母命,將笑嬪接受過來,難道,我就不被背上罵名了嗎?我的親媽呀,您為什麼偏偏要給您的小兒子出這樣的難題來呢?我苦惱我無法接受“母命”,她的這種荒唐想法不但使她兒子痛苦絕望,同時,也會給她的第一個兒媳婦帶來深重苦難。

人言可畏,難道笑嬪能輕鬆躲過這起‘災難’?母親的強勢令我無可適從,母親的逼迫更令我生不如死。

我想先找笑嬪好好談談,可我真要面對我嫂子笑嬪時,我又如何去開口呢?我把奚笑嬪從她母親家中接了回來,那天趁母親沒在身邊,我覺得這是我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

“嫂子,有件事我想與你商量一下.”

奚笑嬪聽了,就坐下來對我說:“才南,是什麼事需要與我商量,家裡大事小事都不是需要媽媽同意的嗎?你只要告訴媽媽一聲不就得了.”

“不,嫂子,這件事與媽媽無關,它只與我們兩人有直接關係,所以,這件事我想還是不要讓媽媽知道為好?”

嫂子看我臉色凝重,只好靜下來好好聽我把話說完。

“嫂子,我母親現在是越來越荒唐起來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她竟敢要我來娶你。

你說,這普天之下,那有如此荒唐的事,小叔娶嫂子,這哪門子的荒唐呀?”

我以為我嫂子聽了這件事,她也會如同我那樣大吃一驚的,至少她也會堅決反對母親的這種荒唐行為的吧。

可萬萬沒想到,奚笑嬪聽我如此一說,竟出奇地冷靜。

只見她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平氣和地笑著對我說:“才南,請你不要錯怪你母親,這件事從一開始就不是你母親先提出來的.”

我不敢相信嫂子的話,難道這樣的事是嫂子首先提出來不成?我用嚴厲的眼神盯著她:“嫂子,難道這件事你也早已知道,就只將我蒙在鼓子裡?”

奚笑嬪並不避開我那鋒利的眼神,笑著說:“事已至此,才南,我就同你直說了吧,其實,我早有與婆婆這樣的心思已經很久很久的了。

當你從外邊一回家,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有這種強烈的思想。

當時,這種思想使我自己都吃驚不已。

才南,我知道,作為你的嫂子,竟敢有這樣的想法,你一定會覺得我不夠厚道,現在,才華屍骨未寒,我就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於情於理都站不住腳跟是不是?”

“嫂子,我母親糊塗,你難道也如此荒唐不經嗎?我一直敬重你,把你當成一位少有的‘賢妻良母’來尊敬,可是你卻在背地裡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出來,你不覺得你太無恥和惡毒了點吧?”

“才南,你冷靜一點,你聽我解釋.”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事實就在眼前,我不會使你們的毒計得逞的.”

我憤憤地說。

“才南,如果你不答應這件事也行,那麼,接下來,你信不信就會看到劉家的三個孤兒和兩口棺材,這不是我在威脅你,你母親的決心你不是不知道,奚笑嬪也並非不良之人,婆婆走了,我肯定也是不會活下去的。

我實話同你說,我們都是苦命人,我們劉家每一個人的命運現在都已經捆綁在一起了,你想獨善其身也可以,這是你自己的權利和自由。

可是,才南,你想過沒有,劉家假如幾年內接連出現人口死亡事件,今後誰又敢與你來結婚生子?我奚笑嬪雖然沒有文化,沒有品位,也沒有遠大的抱負,但奚笑嬪願意付出自己的所有來支撐起這個家。

是的,也許你會認為劉家的女人都是‘瘋子’都不可理喻了,對,才南,我們確有自私的一面想法,但絕對不是完全只為了我個人。

劉家現在的情況你很清楚,一個光棍,兩個寡婦,三個嗷嗷待哺的幼女。

才南,你想過沒有,這種壓力情況下,只要一個正常思維的女人都會考慮到這個男人會不會承擔得起這份責任來。

我是反覆思考後,才覺得你劉才南應該拋棄幻想,走進現實當中來,這樣,劉家才有可能‘東山再起’興旺發達起來。

你一個男人,竟還不如一個女人的襟懷,說出去,豈不是一個笑話?”

“嫂子,這不是事實,這完全是利用親情和道德來綁架我嗎?”

我有些憤怒起來,正要發作,這時母親卻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出現了。

母親又使出她那屢試不爽的伎倆出來,她當場癲癇病發作起來,口吐白色吐沫,四肢抖動個不停。

奚笑嬪也聲淚具下,一味指責我不能替母親著想,簡直是個不孝之子。

我被劉家這兩個女人徹底打敗了下來。

我幾乎最沒有抗拒的力量了,我心靈的創傷不亞於‘天崩地裂’。

我很快就與我嫂子結婚同居了,為了掩人耳目,在外面我們依然以叔嫂相見,可是一到夜晚,母親就逼著我到嫂子房間裡來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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