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我高中同學的第一次聚會,我們高中畢業已經過去十五年時間沒有聚在一起了,接到發起同學的通知還真有點動人心魄的感覺。

聚會時間還早,於是我在與許多同學打過招呼後,就獨自走出酒店大廳來到酒店的後花園。

酒店後花園很大,各種花卉競相吐豔,空氣中芳香馥郁;樹木花草錯落有致,佈景很合理,層次感十足。

這樣的美景自然醉人。

可惜我並非賞花之人,對這種濃郁的花香並不感冒,換作別人一定早已‘花不醉人人自醉’了吧。

我本想獨自而行,只為尋求一份幽靜和舒懷。

剛轉過一處亭榭,就發現有人坐在亭子里正揮舞著手臂同我打招呼:“才南,你快過來,我有話要同你說哩.”

我面帶微笑姍姍走過去,說實在的,這位同學我已將她真名實姓忘記得一乾二淨了,可我清楚記得在高中時,我給她出過一個綽號:夏蟬。

我正欲叫出她的這個綽號,又覺不妥,話到嘴邊生生踩剎車,顯得些許尷尬。

反倒‘夏蟬’大方,先自嘲地笑著說:“才南,別不好意思出口,我這個綽號還不是拜你所賜,享用至今,我都沒有給你付過‘冠名費’是不是?你別費勁想,我真名也不太在同學中傳播,我叫王珊娟,坐第一排第一桌座位.”

這個我當然想得起來。

因為,她當時個子與楊秋玲差不多,全班就這兩個小娃娃挺惹人喜愛的。

楊秋玲與我談戀愛的事,她一定是知道不少的。

本來,王珊娟心直口快,無所不談,但在楊秋玲與我戀愛這件事上竟能‘守口如瓶’也是十分難得的。

夏蟬的性格還與她十五年前一樣,爽人爽語,依然愛說愛笑,喜熱鬧。

為了給她取這個綽號,竟使我冥思苦想了一個星期,總覺得不夠妥貼和理想。

直到有一天,學校門口天空中劃過一聲蟬聲,我才突然想到這個詞“夏蟬.”

‘夏蟬’與我侃侃而談。

她先談了她畢業後自己的工作生活情況,然後就談到自己的戀愛和結婚生子等等。

在此期間,我只是一個聽眾,很少有機會插話上去。

當她在談到自己的戀愛時,才突然想到我,她說她知道我高中時的初戀情人是誰?只可惜天不如人意,我們最終沒有走到一起。

她替我們惋惜,說錯不在於我,也不在於她,而是在於她的家庭。

一個不幸的家庭毀滅了她的一生,同時也摧毀了我的一生。

夏蟬激動起來,就會手舞足蹈,替我難過起來,也會滿面愁容。

我打趣地笑著說:“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初戀情人是誰?你怎麼就敢如此肯定她就是我的初戀情人呢?”

“你可別不承認,我瞭解她比你還多呢?”

夏蟬不由分說,站起來拉起我就走:“你不承認,我們現在就去找她去,這時候,她也應該到場了.”

“你別拉扯我呀,我們都這個年紀了,在這裡拉拉扯扯,別人看到,以為你我現在還有什麼關係哩.”

我調侃她說。

“我倒無所謂,別人這樣認為也好,大不了,我又多了一個夢中情人.”

夏蟬還真是膽大,就這樣捏住我的手腕,把我拉扯進酒店大廳。

大廳裡熱鬧非凡,熙熙攘攘滿是同學。

班長許東陽正站在前面一個t型大舞臺上,拿著本子開始點名。

他的左右分別站著兩位同學,t臺上鋪著猩紅的地毯,乾淨而簡單。

“我再念一遍,劉才南同學,劉才南同學到了沒有?到了請‘嗯’一聲!王珊娟?許國宏?李欽天?楊秋玲?這幾位同學都來了嗎?”

班長身旁一位女生說:“才南、珊娟、欽天都到了,現在就只剩國宏和秋玲兩位同學沒有到了,已派兩名同學到門口去候去了.”

班長對著麥克風先吹了兩聲‘氣’調整喉嚨大聲說:“尊敬的班主任老師嚴斌老師,尊敬的數學老師王敏仙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晚上好,今天是我們大家離開母校第十五個春秋。

金秋送爽,碩果累累。

我們大家首先要感謝我們尊敬的嚴老師和王老師以及所有為我們同樣付出辛勤勞作,披肝瀝膽的老師們,感謝他們為我們付出的畢生心血.”

“他們在培育祖國花朵之中嘔心瀝血、勤勞忘我,他們在灌輸給我們知識的同時,也奉獻出他們的青春和年華,他們用他們的智慧和精神食量哺育我們,教我們發奮圖強,促我們勇敢進取,讓面向世界,開拓未來.”

“他們是我們同學們走上成功之路的引路人和航向標。

感謝我們的老師們,尤其要感謝今天到場的嚴老師和王老師,此刻的我們內心無比激動,我謹代表我班五十八位同學向我們的恩師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謝謝你們,謝謝恩師,謝謝園丁.”

班長的致辭還在繼續,掌聲也在此起彼落經久不息。

這時從門口陸續走進來四位同學。

王珊娟眼尖,悄悄朝門口低聲喊:“喂,秋玲,秋玲,快到這邊桌位來,我早給你留位子了,過來,你快過來呀!”

一個既熟識又陌生的廋小女人很快出現在我的面前。

沒待我伸出手,王珊娟已搶先說話了:“秋玲,你也真是的,說好不遲到?可又偏偏來得這麼遲,精彩的開場白都過去了。

好啦!我不多說了,喏,看看旁邊這位大神,也是我硬生生把他拉過來,接下來就看你們兩人的表現了.”

“你好,秋玲!”

我伸出右手。

“你好,才南!”

秋玲微笑著也伸出她的右手。

就是這隻手,在十五年之前與我的手經常緊緊相環在一起,可以說,這隻手比我自己的另一隻手還要熟識。

可十五年後,同樣是這隻手,緊扣在一起後,這種感覺已蕩然無存了。

過去這隻手細膩白淨,光亮潤滑,很有美感!而今,黝黑粗糙,幾無光澤,更不用說‘美感’了。

同學會很快進入了高潮。

班長和各小組長都紛紛上臺發表感言。

王珊娟側過身體問我:“才南,記得在校時,你也算是個活躍分子,怎麼今天為何不上臺去表現表現?”

我搖著頭說,“此一時彼一時,我人生活得這麼差勁,我還要上去‘獻醜’嗎?”

王珊娟就笑著說:“你也不用看人家的臉色,你自己活得快樂滿意就行。

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拍打楊秋玲的手臂:“秋玲,你說是不是?”

楊秋玲沒留意我們剛才的對話,反問她道:“珊娟,什麼是不是?我沒明白過來呀!”

王珊娟假裝生氣地說:“秋玲,你心在哪裡呀,我們說了這麼多話了,你難道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楊秋玲就說,剛才我正在聽臺上的同學講話哩!“好啦,劉才南,我不能再幫你說話了,現在秋玲本人就坐在你身邊,你們要說什麼話儘管說,我不會在打擾你們的了.”

楊秋玲這才對我笑了笑說:“才南,瞧這珊娟,脾氣是不是與十幾年前一模一樣,我就喜歡她生氣的樣子,只有她生氣了,我們才安心.”

我也說,剛才珊娟還是說說笑笑,挺開心的樣子,就是你一直沒有理她,她才生氣的,這說明她是在生你的氣哩!楊秋玲於是說:“這個公主太難伺候了,幸虧晚上時間不會太長,否則,我可真受不了了.”

同桌的同學也都一起笑了起來,紛紛舉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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