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女劉淑貞明年就要上小學了,這件事奚笑嬪同我說過多次了,因為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可準備,我根本不在乎。

母親本是個精明細緻的女人。

自從我與奚笑嬪同居在一起開始,她就哄著孫女劉淑貞晚上跟著她去睡覺。

七歲多的劉淑珍雖然還只是個“黃毛丫頭”,但懵懵懂懂已懂得了一些事情。

母親這樣做也是出於無奈,一方面為了‘以防萬一’,就怕劉淑貞懵懂知道她的叔叔睡在媽媽同一張床上壞事。

另一方面,一張床上現在也一下子睡不下我們五個人,讓大侄女分床睡是遲早的事。

目前,我和奚笑嬪的同居行為還不能公開。

為了掩人耳目,我們依然以‘嫂叔’的身份呈現在外人面前。

奚笑嬪除了每天負責一家子人的三餐伙食供應和家庭衛生的工作外,最重要的任務還是需要教育好她三個孩子的心理健康,同時日常的一些禮儀包括禮貌、禮節、安全等內容。

我原先的房間現在就空餘下來了。

母親為了讓我與笑嬪能夠每個晚上都‘黏’在一起,就悄悄地拿一把扣鎖將它鎖了起來。

笑嬪有時候在晚上會在床上同我討論我母親的一些話題。

說母親這人精明能幹,就連這樣的一個小小細節都考慮進去了,就覺得非常好笑。

笑嬪提這個問題弄得我非常尷尬。

說實在的,從一開始,我真的對母親的行為很難理解。

但母親此刻的行為正合笑嬪之意,她愛我勝過愛她自己,母親的任何一種行為她都覺得是自然而然的事,除了高興外並無其他想法。

母親總是在晚上趁我進入笑嬪房間睡覺後才出來鎖我房間的,弄得像個‘地下黨’。

開始,我一直不知道母親在幹這件事。

直到某個晚上,小淑貞睡醒起來撒尿找不到地方,而母親那天晚上又睡得太死,根本不知道小淑貞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

小淑貞只好去敲她叔叔的門,門是鎖著的,沒辦法,就又只能向母親求助。

也是巧合。

那天晚上我和笑嬪只合上房門就上床睡覺了,並沒將門關死。

這小淑貞輕輕鬆鬆就把房門給推開了。

淑貞對自己媽媽的床位非常熟識,她能夠摸黑就走到床前去。

淑貞用她那柔弱的小手抓住媽媽的手使勁地搖晃:“媽媽,媽媽,你醒醒,淑貞要尿尿了.”

其實,淑貞她抓住的是我的手,她從一開始抓住我手的時候我就有所覺察了。

但我不敢去理會小淑貞,因為我怕把她給嚇著了。

假如,淑貞發現自己的叔叔就睡在媽媽的床上,淑貞肯定會在外面把這件事給傳播出去的。

這樣,我和笑嬪的‘醜事’就會轟動整個村莊,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我們今後就將很難在村民們面前抬起頭來了。

我們之所以不能在這個時候公開我們的關係,主要是笑嬪還在“服喪”期。

氏族裡的一些不成文規矩束縛著我們,一時間豈敢突破。

我們雖然不必在乎這些舊規爛俗的束縛,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挑戰它的權威。

村子族規有“夫死婦守三年孝,妻故夫服百日喪”之說。

就是這些破規矩,一下使我們的同居生活變得提心吊膽了起來。

這是一把無形的招魂刀,完全可以殺死撞到它鋒刃上的苦命‘鴛鴦’。

小淑貞眼看‘媽媽’也睡得死死的,一時無計可施,就放下我的手,我以為她準備出去了,剛稍稍放寬心,不料淑貞卻走到靠牆壁的一個位置,伸手拉了燈線開關,整個房間一下子全被照得雪白。

“叔叔是壞蛋,叔叔是壞蛋,你怎麼睡我媽媽床上去了?”

小淑貞一邊過來用小拳頭朝我身上‘擂’,一邊朝她媽媽大聲喊:“媽媽,叔叔爬上你床上了,睡在你床上啦?叔叔是壞蛋,叔叔是壞蛋.”

笑嬪不能再裝睡下去了。

我被小淑貞抓了個‘現形’有點尷尬。

這事只能由笑嬪出來對淑貞進行解釋,小淑貞才會相信。

“寶貝,你怎麼啦?”

笑嬪趕緊下了床把淑貞抱起來。

“媽媽,我要尿尿,我要尿尿.”

小淑貞急得快哭了。

“好,媽媽抱你去尿尿,寶貝你先別哭.”

笑嬪一邊哄,一邊抱著淑貞就出去了。

我趁此下床,拉過自己的衣褲,趕緊走出來。

我發現自己的房間一把‘鐵將軍’把守,一時進不去,就衝我媽房間大聲喊:“媽,好端端的,你鎖我房間門幹嘛?”

我媽被我的高音吵醒,趕緊下床出來,看見我手裡拿著衣褲站在門口,以為我同笑嬪深更半夜吵了架,一時慌了神,她小心地湊近我輕聲問:“才南,你們是怎麼回事啊,都這個點子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我真是服了我媽了。

弄得我哭笑不得,我又不敢大聲同她說話,只好沒好氣地說:“是你做下的好事,你還要問我.”

母親更加焦急起來,開始用責怪的口吻對我說:“才南,你們在一起才多長時間,你就開始發作了,快告訴媽,你是不是在嫌棄她了?”

我不想過多解釋,就說,“媽,你先把鎖給我開啟,我進去再跟你解釋.”

我媽開始固執起來:“才南,你想幹什麼?你真的以為這劉家沒人管得了你了嗎?我告訴你,這個家我還是主人.”

我都快發瘋起來了,只好把我媽拉進她的房間去,將她房間裡的電燈拉亮,再把我媽硬拖到她的床前:“你自己檢查一下,晚上你床上有沒有丟東西沒有?”

“我床能丟什麼東西?”

媽竟連看一眼床都懶得看。

“請你仔細看看吧!”

我都開始惱怒了。

母親朝床上看了看,又伸手在被子下摸了摸,突然,失色大驚起來:“淑貞呢?我的孫女哪裡去了,怎麼會無緣無故就不見了你?”

母親慌里慌張地對我說:“才南,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你得馬上給我去找人去呀?”

我突然想要‘教訓’一下母親的念頭,於是就說:“你孫女又不是我弄丟了的,你幹嘛要我出去尋找,要找也是你去找呀?”

母親一時驚呆了:“才南,你對媽有不滿,你明天可以提,現在,淑貞不見了,媽心裡急死了,你還在推卸責任,快去,快與媽一起出去找去,找不回來,我也不活了.”

“媽,淑貞沒有丟,是你沒把她看住,她晚上跑到她媽媽房間裡鬧去了,還知道我就睡在她媽媽身邊,罵我是壞叔叔呢?都是你做的‘好事’.”

“哎呀!這可怎麼辦?才南,這確實是媽不對,小淑貞明天不會在外面亂說話吧?”

“你別問我,我咋知道她明天會不會將這事說出去.”

我心裡苦惱起來。

“明天先別讓淑貞跑外面去玩,我讓笑嬪看嚴一點就是,過了幾天,小孩子就忘記了.”

“但願如此吧.”

我接過母親遞過來的鑰匙,氣嘟嘟地邁出她的房門。

笑嬪並沒有對母親昨晚上沒有看護好淑貞的事有一絲的埋怨。

早上很早起來就給全家燒好早飯。

我和母親也都很早就起來了,母親走近笑嬪,想解釋什麼,笑嬪卻用眼神示意婆婆,很明顯,笑嬪沒有把昨晚上的事放在心上,第二天淑貞和其他的侄女都起來吃飯,淑貞對昨晚上的事好像忘記了,她依然對我很是友好,並一直“叔叔,叔叔”叫喚著我,與我顯得很親暱。

正當大人們鬆懈了這件事,全家都不再提防小淑貞的時刻,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卻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

那天鄰居家有小孩子過我們家玩‘過家家’遊戲,玩著玩著,幾個小孩子就開始吵了起來。

小孩子吵架大人都是不當一回事的,可小孩子也是有強弱之分,鄰居的孩子沒有淑貞兇,小淑貞在話語上落下劣勢,於是就動手打人。

鄰居的小孩子被打,就說:“我回家把我爸爸叫來打你,看你還敢再打人?”

小淑貞也毫不示弱地說:“誰稀罕你有爸爸,你叫你爸爸,我就叫我叔叔來幫我.”

鄰居小孩說:“爸爸可以叫,叔叔是外人不可以叫的.”

小淑貞爭辯道:“叔叔怎麼是外人啦,叔叔也是家裡人,就可以幫我.”

那小孩子說:“叔叔就是外人,爸爸才是家裡人.”

小淑貞就說:“你憑什麼說叔叔就是外人了?”

小孩子說:“爸爸可以與媽媽一起睡覺,叔叔是不可以跟媽媽一起睡覺的,所以,爸爸是一家人,叔叔不是.”

小淑貞說:“誰說媽媽就只能跟爸爸睡覺了,我媽媽就跟我叔叔睡覺,我叔叔就是一家人.”

這小孩子於是就拍著手大聲說:“淑貞媽媽跟淑貞叔叔睡覺囉!淑貞媽媽不要臉囉!”

淑貞氣不過,又跑過去打人。

小孩子被淑貞打哭,就回家去叫人。

鄰居把自家孩子領過來,指責淑貞多次打人。

當時我和笑嬪都沒有在家,家裡只有我母親在。

我母親正在與許多婦女坐在廚房裡聊天,淑貞與鄰居小孩子打架她根本不知道。

鄰居投訴上門,才知道小淑貞剛才打了人。

我母親氣不過,就走過去讓淑貞去向小孩子道歉。

淑貞卻說:“憑什麼要讓我道歉,他是男孩子,打不過人家,還要叫他爸爸過來幫忙,我叫我叔叔怎麼啦?”

那小男孩就說:“就是你不對,爸爸是一家人,叔叔是外人,外人當然是不能幫的啦.”

淑貞說:“你耍無賴,剛才你不是說了嗎,只要和媽媽睡覺的就可以幫,你媽和你爸睡覺,而我媽是跟我叔叔睡在一起,怎麼就不算數了呢?”

在場的大人少說也有七八個吧,淑貞這話可是都聽到了的。

我媽想過來制止已經太晚了。

我媽走過來用力拉起淑貞的小手說:“淑貞,你別亂說話,叔叔怎麼可以與媽媽一起睡覺呢?你快向小朋友道歉.”

“不,我沒說謊,我叔叔就是和我媽媽睡在一起的,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們大人為什麼都要騙人?”

我母親氣瘋了,衝過去一巴掌扇到小淑貞屁股上去:“我讓你亂說話,我讓你亂說話.”

這毫無疑問是我們村子裡最‘爆炸性’的新聞了,母親最努力隱瞞都於事無補。

這則新聞就像長上無形的翅膀一樣立即擴散傳播出去。

劉家出了這麼大的一件新聞,自然在村子裡抬不起頭來。

我們劉家在我們這個村又是大姓,有許多有頭有臉的重要角色,這使他們非常惱怒,我與笑嬪不但令劉家人在村子裡‘蒙羞’,而且更是令劉家族人長輩大發雷霆,一場轟轟烈烈的‘興師問罪’正在劉氏族人之間開始醞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詭魔帝辰

回眸墨塵

Coeus科俄斯智力之神

精甚細膩

方知浮生未歇

解君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