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業兩個月來,我完全被現實給打敗了下來了。

雖然,在這二個月時間裡,我也努力去各種市場去尋找打短工的工作。

但這種飽一頓飢一頓的工作不但沒有讓我賺到錢,而且還拖得我身心俱疲,苦不堪言。

剛開始離開工廠的那個時刻,我心裡還挺有信心的。

因為我是技術工人,自認為這種工種都是各個工廠的‘搶手貨’,只有我自己‘待價而枯’,我是千里馬,我不信別的工廠會沒有‘百樂’。

誰知道,周圍工廠在近前個時期蜂擁而上,而且誰的工廠都是生產同一品種的產品,工藝簡單,品種單一,造成產品大量庫存積壓嚴重。

許多工廠產品降價都還在市場上滯銷起來。

這樣工廠就逐漸在壓縮生產規模,每個工廠都在開始不斷減員、裁員。

像我們工廠停工停產的狀況也開始普遍起來。

我這匹‘千里馬’就失去了作用,我相信百樂是有的,可現在也派不上用場了。

這是我個人的悲哀。

同時也是當下市場疲軟的無奈和縮影。

我的臨工生活消磨了我僅有的這一點點的耐心和耐性,我遇事開始激動和不理智起來。

我會在無任何預警的情況下莫名地對家人發火。

我的暴脾氣越來越嚴重,四個孩子都開始懼怕我。

一旦開始懼怕我,她們就不敢同我說話,有什麼事情就都隱忍了下來。

劉淑貞開始學習成績很好,可是近階段已開始在走下坡路,成績滑坡嚴重,我都不知道。

等到老師出現在奚笑嬪的出租房門口的時候,我們才知道這些情況。

這時我的暴脾氣就更加火上加油了。

下午,淑貞放學回家,我不由分說,抓住她的胳膊就一頓狠揍。

倔強的淑貞緊咬牙關就是不肯說話,也不掉落一滴眼淚下來,這更令我瘋狂起來,我的拳頭就像暴雨一樣傾落到淑貞的身上去。

奚笑嬪實在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淑雅直衝過來,攔在我面前大聲指責我說:“才南,你是不是瘋啦?你心情不好就不要把這種情緒發洩到淑貞身上去。

淑貞是才華的孩子,你把淑貞身體打壞了,理解的人會覺得你‘恨鐵不成鋼’,可是,能這樣去理解你的在社會上有幾個人?再說了,孩子也大了,可以用更好的方法去與淑貞進行溝通,找到成績下滑的根由所在,而不是用體罰來教訓她,你看她不哭不喊不掉淚,這就是她最有力的‘無聲的抗議’,你醒醒吧!”

我也知道自己這樣‘教育’淑貞的方法是不對的,但我依然以‘家長’的威嚴來偽裝我自己,對於奚笑嬪的善意提醒無動於衷。

我不無痛心地說:“我也不想這樣呀,可‘好言相勸’淑貞能體會到我們做大人的苦衷嗎?我們這樣一個大家子活得容易嗎?你們知道我每天是怎樣過來的嗎?”

“劉才南,你生活最不隨意,也不能將這種情緒帶到家中來,更不要帶給孩子們,你必須要從自己身上找出原因來.”

我自知理虧,不敢再對淑貞下手去,打過了淑貞後我就從出租屋裡走了出來。

城郊的地帶是季節中最敏感的地方。

這裡什麼蔬菜瓜果農作物都有在這塊土地上生長。

此時已到了深秋的季節,蔬菜作物都以過冬儲備作為目標在這壞人土地上默默地成長。

這裡的蔬菜以捲心菜為主要種植作物,它們有著大片大片的種植。

金黃的菜芯正在慢慢地從最裡層開始向中間壓縮捲曲起來,外層的菜葉卻還是翠綠翠綠的。

這種捲心菜個頭都很大,一個成熟的菜芯採摘下來都有五六斤重,產量很高,但卻不怎麼好吃。

城郊農民或許是覺得它產量高,經濟效益大才大面積推廣起來的吧?雖然我也只是半個農民,但我還是懂得這蔬菜在我們純農村農民手裡是不感興趣的。

農村裡土地多,卻也不會這樣去浪費土地的,大都不會漫無目的地去種植這些口感太差的蔬菜。

我從出租屋出來,無非是心裡悶得慌,出來散步,讓秋風吹一下發熱的腦袋也許會好受一點。

說實話,我剛才毆打劉淑貞,我心裡也是在滴血的痛的。

劉淑貞是我大哥的女兒,我更沒有資格來對她進行體罰。

我從農舍的邊緣走過去,來到一條河邊,這裡的河水清澈乾淨得可以直接飲用。

河水都不深,最深的地方也都可以看見河底的石頭沙子和自由遊弋著的魚群。

這些魚兒都不是很大,十幾公分長,二三指寬,白肚黑背細磷還多毛刺。

但它味道鮮美,尤其是適合煲湯,將魚去淨內臟和磷片,放熱油鍋裡烤成兩面金黃後取出搗爛,用濾網過濾掉魚肉和毛刺後再進行煲湯營養價值非常高。

政府這個時期早已禁止市民下河捕撈了,因此,這種魚已經很少出現在餐桌上面,有些隱蔽的飯店偶然會出現一點點,受那種物以稀為貴的觀念影響,這種魚現在價格很貴,每一天都在水漲船高。

我是很反感什麼都拿一刀切來禁止某某事物的人,我覺得適當的捕撈反而更能使這種物種更能在進化的道路上奮進,物種適當減少反而對物種進化是有利的,某些部門總喜歡走極端,一禁了事,這也是這些部門的懶政思維,是變相的不作為行為。

唉,不去胡思亂想了,自己的煩心事近來實在是太多太多的了。

作為家庭的主心骨,對家庭的經濟收入不夠理想要承擔完全的責任。

我走上橋頭,人行道高出行車道足足有半米高,不知道當時設計部門為何非要如此設計這個高度,有人認為這個高度非常合理,有人卻不以為然,覺得完全是瞎指揮,我沒有這個方面的理論基礎,對此不作評論。

橋上人很多,有人是路過的腳步匆匆;而有的是光來散步賞景,因此走走停停或者乾脆就見胳膊依附在橋面欄杆上向河面遠眺;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屬於何種的心態來到了這裡。

我既不屬於急著趕路的人,也不屬於純粹為了散步賞景的市民。

在橋的對面同樣人頭擠擠,熙攘的人群總是鬧紛紛的。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橋欄杆上的路燈開始出現一絲亮光,這是路燈燈泡燈絲在預熱,不一會就完全發出了橙色的光芒。

我鬼使神差準備從這邊走向另一邊去,橋面上我的身影被兩邊路燈碾來躥去來回撕拉。

我沒顧及馬路上的情況,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就回響在我的身後,我已根本無法迴避就被一輛疾馳而來的摩托車給撞倒。

隨著摩托車司機也在慣性的作用下被遠遠地甩滑出去,整個人都被撞在人行道的邊緣上去,好這司機戴著頭盔,但他依然倒地不起。

人群立即就像潮水一樣圍攏過來,我和駕駛員成了關注的中心。

不知過去多少時間,交警過來了,我因為違反了道路交通法橫穿馬路被判定應負此次事故的主要責任,司機因為超速行駛而且注意力不夠集中承擔次要責任,這真是雪上加霜啊!這次馬虎我不知道接下來我將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來為此買單?人生?難道處處與我作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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