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那人自稱是光頭老金,說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有沒有影響到我的工作。

我不知道他給我來電是什麼意思。

光頭老金在我們縣城還是有點來頭的。

這個我也早有所耳聞,但我與他從不來往,因此沒有什麼交集,更談不上是朋友。

老金電話裡很是客氣,說後天他想請我吃飯,看能不能賞光?我就說,我都不知道您是誰,咱們也並不認識我怎麼好意思前去赴宴?您是不是太高抬我的了。

老金笑著說,“劉老闆,在咱們這個小小的縣城裡,一泡尿都可以從城東撒到城西,劉老闆就算不認識金某,但至少也有所耳聞的吧。

再說,劉老闆還是如此神通廣大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金某這個人?。

不過,金某今天抹著臉皮來向劉老闆發出邀請本意也不是金某要高攀劉老闆,而是受人之託。

劉老闆可以不給金某這個面子,但那人的面子劉老闆無論如何都是要給的。

至於劉老闆信不信金某的話那就只有您劉老闆自己去權衡了.”

光頭老金將自己宴請的酒店和後天晚上的開宴時間都告訴了我,然後就掛了電話。

看來,這個電話確實應該引起我的重視。

我將這件事電話告知了張海濱,張海濱說:“才南,這樣,我明天先去側面瞭解一下這個情況。

據我瞭解這個光頭老金輕易是不肯向別人打電話的。

在城關鎮來頭又很硬,黑白兩道確實也有些門路,我想也許他的幕後指使老闆有可能已經‘盯上’了咱們酒店這塊肥肉了吧。

不過這個事情很快就會弄明白的。

如果我在二天內還沒弄明白,你就先去赴約,這個面子我們先給他,以後的事情就好辦。

總之,就憑光頭老金想在咱們面前舞槍弄棒,我料他還沒有這個能耐,否則也不會到今天才開始關注我們的酒店。

不過,他後面隱藏著誰,咱們可就難以預料了.”

我說:“海濱,假如光頭提出對我們酒店要收保護費什麼的,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我考慮這是個‘鴻門宴’.”

張海濱笑著說:“才南,這個是你多慮了,光頭老金要收保護費,不會從他自己空中說出口的,也不會這麼客氣先請你一回。

不過,這次邀請你,八成與咱們酒店有關,我早風聞有人想入股咱們酒店又不想自己出面來同咱們說。

但是,到底這光頭葫蘆裡賣什麼藥你見機看著辦就行.”

張海濱的這番話使我心裡不再忐忑不安。

說心裡話,我們酒店能夠這麼快就在縣城快速發展起來,我們也是本著誠信經營理念和張海濱這塊金字招牌。

光頭老金確實是受人之託來向我提出參股酒店的事。

我說,我這個酒店也不是我個人說了算,我也只不過是個小股東,若有人想要參股,你得先給我個人透露一下是何方神聖,我也好向我們老闆去彙報,由我們老闆來拍板怎麼樣?光頭老金說:“劉老闆,其實,不是我不想將這人的資訊透露給你,我只是受人之託,就得忠人之事,他不願意把自己名字說出來,但您放心,這個人一旦參股進來,絕對對酒店的經營會錦上添花的。

劉老闆應該相信我一次.”

我也笑著說:“金總,我絕對相信您的話是事實,不過,您也知道,他如果連姓名都不願意透露給我的老闆知道,我老闆又怎好去判斷這件事的真偽呢?假如他懷疑是我杜撰出來更不好說了.”

光頭老金一臉不高興,就說:“劉老闆,您的意思最明白不過了,我也不為難您,還望您事後先向您老闆溝通一下,我那位朋友也不是硬逼著你們,我的話也只能說到這個程度了,以後的事,我老金可管不著的.”

我說:“金總,這個事您不說,我也會傳達給我們老闆的,這個金總請您完全好放心.”

這種場合是可想而知,兩人談得並不愉快,我們草草就結束了。

賓館的處境一天天艱難起來,生意也越來越不緊氣了,用一落千丈也不為過。

張海濱購買在省城的地皮這時也被當地有關部門示警,若繼續置之不理,有關部門將會收回閒置土地來對其進行處罰。

這種土地第一不許閒置;第二不許轉讓。

這可把張海濱逼上了絕路。

為了回籠資金,將這塊土地盤活,張海濱與我商量準備轉讓酒店股權的事宜。

我對張海濱說:“我們可否將整個酒店抵押出去,向銀行貸款,這樣既可以保住你的股份又可以盤活你的那塊土地,等那塊土地廠房啟動起來了,那麼,什麼都好說話了.”

張海濱卻說:“才南,這步棋我也權衡過了,估計是走不通了。

√首先,我們酒店前期還有貸款沒有歸還,銀行放貸政策也已收緊,過去可以貸出的銀行現在都已逐步關上了這扇門。

再說,我那塊土地開發本就是無底洞這會害了我們的酒店的.”

我就說:“海濱,與你那土地價值比起來,捨棄酒店保地塊怎麼算都合得來,我們還是去試一試吧,銀行對酒店業還是持支援態度的.”

張海濱搖著頭說:“才南,所有的流程我都懂,現在唯一可以進行保護的只有咱們旗下的這些酒店的產業了,你應該相信我.”

我又說:“海濱,就算你這樣說,我還是不同意你把股權都轉讓給我,再說,我也沒有這麼多錢來對此進行轉讓,我可以將我所有的錢都借給你,保留你的那些股權這樣行不行?”

張海濱堅定地說:“才南,這樣吧,你可以將錢借給我,我用股權來抵押,如果我在三年內無法歸還你的錢,那麼我的股權就直接轉讓給你行不行?”

我還是不願意在張海濱面前這樣去做。

張海濱的恩情不是說用這些東西就能還得清楚的,我情願借出我現在所有的金錢也要幫助他,就像我當初最走投無路時,張海濱對我的無私援助一樣。

張海濱這人夠講義氣,他的事業至今還並沒有走到了一敗塗地的地步,我覺得能挽救就得儘量挽救。

但張海濱還是堅持將自己的股權質押給我。

我透過各種渠道拼湊到幾千萬的錢出來給他,這樣我自己已身無分文不說,我背後也欠下了一筆鉅債,但我為了朋友,為了恩人,我義無反顧。

好在我依然有酒店事業的支撐,很快我就一步步將我所借到的外債還清了。

我準備還一些股份給張海濱,可張海濱卻笑著說:“才南,患難之處見真情,你有情有義,才會走到今天,我當初沒有看錯你,已經感到很欣慰了,這些股權早都是你的了,你怎麼好‘言而無信’呢?”

我說:“當初咱們說好是我借錢給你,你只是將股權質押給我,而不是對它進行轉讓,這才是我的初衷,‘言而無信’的是你呀?”

張海濱趕緊制止我說下去:“才南,這件事到此為止吧,說多了沒有意義,我是怎麼的人你也是知道的,你再為此事糾纏下去,就是要讓我難堪了,將陷我於不義之中,咱們的朋友也不能交下去了.”

我只好說:“好吧,海濱,你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向我提出來,酒店股權事到此為止,但凡你有事,這個酒店你只管考慮進去,質押也好,擔保也罷,只要你有需求,我一定無條件支援.”

張海濱走過來,用雙手擁抱了我許久,哽咽著說:“好兄弟,有你這句話,我今生已足矣!”

我也回抱他一個擁抱對他說:“好兄弟,你一定會挺下去的,天不妒才,你才是我的榜樣.”

隨著改革浪潮一波一波的襲來,我自己的酒店也開始在風雨飄渺中逐漸壯大起來。

我的酒店在不但沒有衰落反而是在不斷的掙扎中頑強地生存了下來並不斷前進。

我酒店由某某縣韻芝懿賓館更改為現在的某某市韻芝懿酒店有限責任公司。

規模比過去擴大了將近十倍。

酒店現在有二百個房間,加上與之相匹配的食堂和一些娛樂中心,酒店的資產估值在五千萬左右(由某銀行資產評估)。

當然這些資產並非是我個人完全所有,我們這大酒店裡還有許多其他的股東,由於不可言說的因素,我們這個大酒店還有少數的隱性股東。

這些隱性股東身份特殊,但作用和貢獻卻是立竿見影的,酒店之所以以前所未有的的速度快速發展起來,前期是張海濱的功勞,到了此階段,就都是靠這些股東的暗中發力了,而我只不過僅僅只是個‘殼’而已。

我們酒店也不再有那些人為因素的侵入和干涉,過去那些經常找我們酒店麻煩的部門或者個人在此刻都漸漸銷聲匿跡了。

當然,打鐵還須自身硬,我們在所有的稅收方面都是規矩得一絲不苟,該我們酒店繳付的所有稅費我們都堅決去執行。

一時間,我們酒店成了我們縣內的納稅大戶。

張海濱的‘思懿’旗袍服飾公司卻依然處於半死不活的尷尬境地。

由於市場對旗袍需求熱度的減退,一些社會因素加上國際大環境的影響,紡織行業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的衝擊,‘思懿’品牌也受到極大的衝擊。

張海濱現在只想一心一意搞好房地產來挽回頹勢,而我卻不這麼認為。

這房地產的‘盤’子太大,央企、國企、實力不說,光是省級、市級、甚至縣一級的企業都多如牛毛,想在這波瀾壯闊的大海里撈取一杯羹,可見有多累。

張海濱對於我的這次忠告開始有了一些反應,他說:“才南,思前想後,我覺得你的話很有道理,這樣的企業,我連夾縫中求生存的空間也沒有,我會盡快將自己的企業想法轉讓出去的,我認為我該改變一下‘思懿’的思路,不再死守旗袍這個單一產品,我將轉變思路,生產其他服飾,我仍然可以將‘思懿’的品牌發揚光大.”

我支援張海濱的這種想法。

我對張海濱說:“海濱,只要你專心去做你這個品牌,在資金方面如有需求,你儘管跟我說,我會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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