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這事兒。
沈律神情嚴肅，“只怕這生日不會太平了.”
看他的精神這樣緊繃，顧迦洛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親完，她極其關切地勸他。
“別苦惱了，早點睡覺。
你不能熬夜的.”
說話間，她的手貼放在他肺所在的位置，動作輕柔地摩挲著，彷彿在治癒他的肺。
……次日。
沈母所在的病房外增設了幾個保鏢。
他們嚴格把控著，不讓人來打擾沈母。
能被允許進出的，只有醫護人員，其他人想進去，都得經過沈律的同意，而且一次不能待太久。
程曉玥這兩天光顧著忙顧迦洛的事，都沒能來看望過沈母。
今天她想來探病，剛一下電梯就被攔住了。
她覺得很奇怪，“你們攔著我幹什麼？”
保鏢們面色板正地跟她解釋了新規定。
程曉玥聽完，更加疑惑了。
“沈律哥難道還能不讓我進去看望伯母嗎？”
那些所謂的規定，都是針對外人的吧。
不過她並未為難他們，還是先給沈律打電話了。
可結果並不如她的意。
沈律那邊的說法是，沈母這身體需要多靜養，所以需要減少訪客。
就算她要進去，最多隻能待半個小時。
原本按照沈律的想法，這半個小時都不會有。
但考慮到母親的身心愉悅，他才勉強給了她們半個小時。
而這半個小時，全程都有護工守著。
程曉玥雖然進了病房後，還和沈母說起了沈律的新規定。
她惋惜道，“這樣一來，我都不能時常來陪伴伯母了.”
沈母無力地扯開一抹笑容。
“就聽阿律安排吧。
“你也好多陪陪你祖母。
“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工作，真的不用老往我這兒跑.”
程曉玥見沈母也欣然接受這樣的安排，也就扯開了話題。
“伯母，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沈先生一定給你準備了很大的驚喜！”
沈母以前聽到她這麼生分地稱呼沈律，會慈愛地讓她保持原樣喊“沈律哥”。
但昨天和沈律談過後，很多事情她都看開了。
她尊重沈律的做法，不會再妄加干涉。
因此，這次她就沒再提這稱呼的問題，而是順著程曉玥那句話的內容，自我挖苦道。
“我這把年紀，早就沒心思過什麼生日了。
“他最好也別費那心思。
“真有這份孝心，不如照顧好他自己，別讓我操心.”
程曉玥卻不以為然。
“多大年紀都要過生日呀。
我們一起給您熱鬧熱鬧嘛.”
沈母只是嘆了口氣，不置可否。
她也清楚，自己熬不過今年了。
但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她並不恐懼。
或許是因為被病魔折磨太久，心態早已放平了。
程曉玥勸沈母過生日，一方面是真心想要為她慶祝，二來是為了李頌恩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
半個小時的時間一過，保鏢就把程曉玥請出去了。
病房內又只剩下沈母和護工。
那護工是沈律千挑萬選出來的，幽默又健談，絕不會讓沈母感到孤單。
即便如此，他還是讓人將遠在紫藤鎮的文姨接了過來，陪母親談談心，彌補李頌恩和程曉玥不在的空缺。
生日前的兩天，在文姨的陪伴下，沈母過得很舒心。
轉眼到了沈母生日當天，程曉玥一大早就來了醫院，看到沈律，她不自覺就心虛了。
今天，頌恩姐要計劃著把顧迦洛從明湖公館救出去。
一旦東窗事發，沈律哥肯定會很生氣。
可她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