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瓦爾哈拉最方便的方法是走海路前往薇兒丹蒂港,但新年後到開春前北方海域上不時出現的浮冰可以要了船隻的老命,所以維蘇威一行只能在內海乘船抵達一條河的入海口,然後換船逆流而上。

瓦爾哈拉南部的山區是這條大河的發源地,但是山區裡的河流河道狹窄、水流湍急且多暗礁,船隻無法通行,只能下船走路。

這裡通向南邊最好走的路是一條頗為平整的山谷,但兩百多年前的地震使得山體倒塌,在山谷中積起了近百米高、兩公里長的巨石帶,同時將當年的禁衛軍一眾軍官和鷹旗埋在了底下。

二月中旬的這一天,維蘇威一行騎馬來到了巨石帶前,阿里戈決定大家在這裡休息一下,明天再朝前走。

兩百多年來這裡的巨石已經成為了山體的一部分,來往行人需要爬上陡坡,再走過一段崎區的路,最後下坡走到山谷裡。

“少爺,”阿里戈找到了維蘇威,“我們去打獵吧。”

維蘇威點了一下頭,他剛聽荷來說他們要在這裡祭祀被掩埋在下面的禁衛軍統領與軍團長。

山裡不乏獵物,不遠處的山坡上就有一群弦月山羊路過。

這種山羊體型不小,可以在陡峭的山崖峭壁上行走,雄性的體重近100公斤,頭上的一對長角像弦月一般彎彎的。

維蘇威掂了掂手中的標槍確認手感,然後助跑兩步勐地投向羊群中的領頭羊。

今天的祭祀儀式由他主持,獵物必須由他來獵取。

受驚的羊群往山上跑去,維蘇威在山腳下撿到了自己的獵物,背在背上走回營地。

黃昏降臨,山谷裡一片寂靜,就連風也停了下來。

維蘇威將弦月羊的羊頭放在堆成尖堆的柴火堆頂端,後退兩步,接過火把點燃了火堆。

“尚武?征服”

“愛人?塵土”

“榮譽?絕望”

“生存?滅亡”

“國家?勇士”

“痛苦?等候”

“預言?拯救”

“熱烈?自由”

阿里戈等人站在維蘇威的身後,用低沉、緩慢的聲音唱著流傳了數百年的悼歌。

滾滾濃煙筆直而上,躍出了兩側的山峰,消散在天地之間。

冥冥之中,維蘇威感覺到前方有誰在呼喚著自己。

他此刻彷佛置身於一個個戰場。

勇士列隊行進,利刃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弓箭手絃聲陣陣,暴雨般的箭失落在敵人陣中。

騎士發起海嘯一般的衝鋒,敵陣瞬間土崩瓦解。

法師高聲吟唱,火焰流星將堅固的城牆摧毀。

這些戰場中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激昂的軍號聲中,金色的雙頭鷹標誌無處不在。

天空灑下一道金色的光柱,一位身穿火紅戰甲,背後有一雙天鵝般白色翅膀的瓦爾基里·蘿莉版從天而降。

後排的阿莉和索妮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阿里戈等人全部單膝下跪,而荷來卻抬起頭來給了她一個白眼,同時用嘴型告訴她:“詩蔻蒂,你會後悔的!”

詩蔻蒂沒有理會荷來的警告,直接落在了維蘇威的身後,飄在空中雙手扶著他的肩膀。

此刻維蘇威感覺到自己身體裡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的屬性與自己是如此的契合,就像它原本就屬於自己一樣。

只見他緩緩舉起了右手,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橫掃方圓數公里,此間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感知之內。

下一刻,無聲無息的,前方峽谷中突然一空,有三峽大壩體積近?的巨石帶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地一陣顫抖起來,十來秒後遠處山谷中傳來一陣陣巨石不斷落下的轟鳴聲。

維蘇威還是第一次使用如此大規模的傳送術,頓時感覺有點精神疲憊,但問題也不大。

在他的身後,除了一臉“果然如此”的荷來,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詩蔻蒂。

阻擋瓦爾哈拉兩百多年的通道就這麼消失了,土生土長的阿里戈等人感覺是如此的不真實,一時間懷疑火堆裡是不是混進了某種蘑孤。

詩蔻蒂也是一臉茫然,自己只是充當橋樑好讓維蘇威感受一下英靈殿所能給予他的力量,沒想到他居然可以直接不經自己允許就呼叫了。

這就像一位老闆向新員工展示公司的賬戶餘額以炫耀公司財力,沒想到這個新員工馬上一番操作用公司賬戶給自己全款買了一套經濟實用型別墅。

這下子詩蔻蒂無法澹定了,找回去搞清楚情況再說。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驚醒了所有人。

“看!”阿莉指著一百多米外的山腳叫到,“那裡有個山洞,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這時太陽已經下山,只有詩蔻蒂出現的光柱帶來些許光亮。

對小貓娘而言,維蘇威哥哥厲害是正常的,所以最先回過神來四下張望。

貓孃的視力和貓一樣在昏暗的時候很好,所以一下子發現了遠處的山洞。

維蘇威也好奇那裡有什麼,便走了過去。

“阿里戈!”維蘇威在洞口前大吼一聲,“你們快點過來!”

待阿里戈等人趕到山洞前,在維蘇威放出的光球下看清裡面的情況後又一次被震驚了。

山洞裡很是寬敞,從外面看進去黑影重重。

走上前去,可以看到裡面站著上百具遺骸,他們的身上都穿著已經鏽蝕的鎧甲,差不多腐朽的右手緊緊握著一杆杆金黃色的鷹旗。

鷹旗由一根長杆與頂端安放的一個不同外形的雙頭鷹組成,是帝國各軍團的標誌與靈魂,鋼芯鍍金的金色鷹旗更是戰功顯赫的標誌。

帝國的禁衛軍因為地位與戰功赫赫,各軍團與大隊都擁有自己的金色鷹旗。

兩百多年前,禁衛軍的鷹旗跟隨著回帝都述職隊伍,在路過這裡的時候遇到了地震與山崩。

可以想象,在最後的時刻,有人發現或早已知道這裡有一個山洞。

暴雨一般的落石下,禁衛軍官兵們自知難以活命,便讓掌旗官們將象徵著禁衛軍靈魂的鷹旗帶到這一看起來唯一安全的地方。

從鎧甲款式與上面的標誌來看,守護著鷹旗的是各隊的掌旗官,沒有大隊長,沒有軍團長,也沒有大統領。

掌旗官們亦自知無法活著離開這裡,但是即便是死亡,也不會讓手中的黃金鷹旗倒下。

……

阿里戈轉身來到索妮的面前,鞠躬行禮後說道:“索妮閣下,我們有個請求……”

不到半個小時,索妮亞提著一串人在月色中飛向了夜空。

凌晨時分,薇兒丹蒂港、潔希德城、奧特琳德城、瓦爾特洛德城、史維特來德城、荷姆薇潔城、齊格魯娜城、葛琳潔德城、羅絲薇瑟城接連響起了低沉的軍號聲。

一隊隊信使手舉火把騎著戰馬飛奔出城,前往各城下屬的各個鎮子,各鎮子在接到軍情命令後又馬上派出信使前往下屬的各鄉,各鄉又將軍令傳達到各村。

天色矇矇亮,分駐各村的十夫長在鄉與各自的百夫長匯合後全副武裝帶著乾糧策馬朝著鎮子狂奔。

就像是涓涓細流匯聚成河,各村莊的十人隊在鄉聚成百人隊,接著到鎮子組成大隊,然後到各城市的軍團報告,隨後整個軍團的軍官架子火速前往南方的山谷。

一時間整個瓦爾哈拉沸騰起來,無數戰馬踏著道路上的積雪朝著山谷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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