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考生婁彬,見過夫人,見過小姐。”

“嗯,婁先生是老爺的座上賓,無需客氣。”

蘭夫人說話倒是和氣,讓那婁彬少了幾分拘束。

而後才微微抬頭,看向了二人。

這婁彬不愧是江南出身,自帶一股南地的清雅之氣。

面容清秀,舉止大方。

如今雖只是個秀才,但憑他的能力和學識,登榜指日可待。

因此這蘭大學士才會看中了他,特意接了過來找為自己的門生。

一眼親切。

蘭嫻雅說不出對眼前的這婁彬是如何情愫,只覺此人似曾相識。

就好像是畫中之人,躍然紙上,突然通了情一般。

只是礙於父母皆在,所以並不敢出口多問。

互相點頭致意後,蘭嫻雅便隨自家母親朝著門外而去。

而那婁彬,也錯身跟著蘭大學士進了府中。

一路前行,這馬車外的風景如走馬觀花一般的呈現著。

若是往常,這蘭嫻雅自然是好奇的。

可今日,滿腹心思都落在剛剛那男子身上。

或許是因為他來自江南,而自己對江南也多有期盼,所以才有此一想。

搖搖頭,將那抹身影從腦子裡抽走後,目光又逐漸清明起來。

上了馬車就閉眼調息的蘭夫人可沒看到自己家女兒的這一番掙扎。

若是她此刻明瞭,只怕後頭的許多事也就生不來了。

珍寶齋裡頭,蘭嫻雅看得興致缺缺。

東西都是好東西,可若是配在那衣服上,就有些喧賓奪主了。

衣服本就繁複,若是首飾也跟著出彩,倒是讓人有幾分不知該把眼神往哪放了。

於是便好奇問道。

“店家可還有素雅些的首飾,無需雕金嵌玉,最好是以花蝶為樣的。”

那老闆做慣了富貴人家的生意,自然知道眼前之人並非買不起,而是對工藝有更高的要求。

於是便笑著,從內庫裡頭,拿了一套更精緻的首飾出來。

只見那首飾是以碧璽和東珠所鑲嵌而成的,造型也是以蝶戀花為主。

細細的用似玉一般材質的東西,將所有的細節雕刻的十分講究。

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蘭嫻雅瞧了一眼,又看了自家母親一眼。

而後才有三分歡喜的說道。

“這東西不錯。”

蘭夫人也瞧出來了自家閨女對此的喜愛,當即便出手定了下來。

一支釵環並一堆耳飾,便要足足七百兩。

饒是蘭夫人覺得有幾分肉疼,此刻也覺得只要女兒喜歡就好。

一切挑選妥當,母女二人又踏上了回家之路。

這一次,蘭嫻雅少有的帶了些歸家似箭的心思。

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風過無痕。

卻因丫鬟們的竊竊私語,而又徒增了些許好奇。

“小姐,聽說咱們府裡來了位頂頂厲害的書生,做學問的時候連老爺都誇呢。”

說話的是追雲,她之前在府中沒跟著蘭嫻雅一同出門。

否則,剛剛就該見到這人了。

原本蘭嫻雅沉下去的心思,忽而又轉醒。

最終還是按捺不下那份好奇,開口便問道。

“他說什麼了,惹得父親那般喜歡?”

“具體的奴婢可不清楚,聽說是講了很多有關江南的事情,所以老爺格外喜歡呢。”

江南。

又是江南。

蘭嫻雅本就對江南充滿了好奇,此刻來了這麼個人,又滿腹經綸,自然是愈發好奇了。

大約是在閨閣之中呆得久了,這心思一旦起來,就如抓耳撓腮般,難以忘懷。

輾轉難眠了好幾日後。

蘭嫻雅尋了個空歇的時候,端了一盤鮮果,就朝著大哥所在的院子而去。

而那婁彬,此刻也在院子中。

這是二人第二回見面。

清冷的杉柏樹下,婁彬正在舞劍。

他可不是什麼文弱書生,一手劍花舞得十分出彩。

明明不是落英繽紛的季節,但蘭嫻雅卻看得出神了。

一舞畢,婁彬這才收了手。

等回身的時候,卻見門口之人多有暢思。

抬手隨意擦了擦額上的汗珠,之後就走上前去。

“婁彬見過蘭小姐。”

“婁先生客氣,我來尋大哥,有些事情與他商量。”

“哦,那小姐來的不巧,蘭大公子出門去了,說是有友人相邀,大約要兩三個時辰才回來的。”

他倒是會來事的很,這才入門幾日,就與大哥混得這般熟絡。

以至於外出都還要和他交代些時辰。

蘭嫻雅心中暗叫一聲正好,反正她此行也不過是借大哥之口罷了。

瞧見他有些緋紅的臉色和額頭上細汗。

鬼使神差的便遞了帕子過去,略有害羞的說道。

“婁先生擦擦汗吧,如今還是二月天,若是寒意侵體,病了可麻煩。”

婁彬略有錯愕,大約是沒想到蘭家小姐會如此做。

但見其落落大方的樣子,便也不自覺的接了過來。

“多謝小姐。”

一個是閨閣在室女,一個是外男。

二人不好在同一屋簷下呆太久,於是蘭嫻雅尋了個藉口,復又離開了。

走之前還頓了頓,但最終還是沒能講話說出口。

看著蘭嫻雅離去的身影,婁彬手中握著的那方帕子,似有清香的飄入了他的鼻子之中,一時恍惚。

二月天過得慢,但冬雪已融,永珍更新。

開始有了春日的蓬勃氣息。

蘭嫻雅因著要待選,所以哪兒也不能去。

而婁彬與另外兩位書生也要備考,因此也在蘭府中待著,甚少出門。

夜以繼日,懸樑刺股。

是否能夠一躍龍門,就看今朝了。

所以,無人敢馬虎對待。

懷中那方帕子早已洗淨,只是沒有機會送還罷了。

婁彬雖無過分念想,但總在夜深人靜之時,偶有所思。

一地兩院,二人不過匆匆兩面,卻似乎成為了縈繞在心底的那抹揮之不去。

直到四五日後,東窗事發。

蘭嫻雅被蘭大學士身邊之人,嚴肅的帶到了書房問話。

一進門就看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婁彬,此刻臉上青紫有加的布了些傷痕。

驚訝又著急。

“婁先生這是怎麼了?何人將你打成這般模樣?”

還沒等他開口回答呢。

旁邊站著的蘭大公子,一腳就將他踢倒在地,踩著他的臉便惡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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