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麗萍去市場監管局本來是想找常局長探探口風,因為常局長不在,她跟別的人又不是太熟悉,就只好自己回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常局長和曾冠英倆人一塊兒來到協會的會議室。

看到是曾冠英跟常局長一塊兒過來的,姚麗萍心裡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會議開的很簡單,常局長先是向大家介紹了曾冠英,然後強調說:“局裡這只是推薦,並不是任命,曾冠英能不能接替馮子民當上這個秘書長還要等會員代表會透過才行.”

常局長介紹完事兒,大家本以為他還有什麼指示或者要求什麼的,卻沒想到他只是對大家說了句:“市裡還有個會兒,具體的聽曾處長安排.”

然後他便走出會議室。

常局長出去以後,曾冠英輕咳了一聲說道:“剛才常局長介紹了下情況,我就不重複了。

我跟在座的有的可能見過幾次面,有的還是初次認識,以後我們在工作中會逐漸熟悉起來。

在沒有正式選舉之前我只是代為行使秘書長職責,不過今天趁大家都在,各位就把協會的工作情況給我介紹一下,以便於我開展工作。

看看誰先說說.”

說完他把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遍。

因為大家對曾冠英不是太熟悉,更沒有彙報工作的準備,曾冠英這麼突然提出來,大家都是面面相覷,沒有誰主動說話。

可能是看沒人吱聲,也是擔心冷了曾冠英的場子,姚麗萍笑著先開口說道:“秘書長,可能大家都沒有準備,一時半會兒的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彙報。

我是在協會秘書處工作的,從我這個角度看,大家都盼著你能早點過來主持協會的工作大局。

咱們秘書處的工作主要是為協會各部門和協會領導服務,按常規,咱們協會每半年要召開一次研討會或者是會員代表大會,目前的情況是會議準備的已經差不多了,時間初步定在下個月的二十號左右。

會議通知剛剛起草完事,請你看看還有哪需要修改的.”

說完,姚麗萍把手裡的一份列印材料遞給曾冠英。

曾冠英接過姚麗萍遞過來的材料,還沒等他翻動幾頁,會員部的小喬突然敲門進來說:“姚處長有人找你.”

聽說有人找她,姚麗萍本能的站起來,剛想對曾冠英說點什麼,那人已經站在會議室門口兒。

那人看到回過頭去看他的曾冠英,突然笑起來,而且踏進會議室裡來,伸出手對曾冠英說道:“喲!你怎麼在這?”

這時,曾冠英也笑著站起來,握住那人伸過來的手說道:“這不是馮子民出事兒了嗎,常局非得讓我過來先兼一段協會工作。

你這是為馮子民的事兒來的?”

那人沒有直接回答曾冠英的問題,卻說道:“咱們找個地方單獨談談.”

曾冠英理解的點頭說道:“那好吧,不過我今天剛過來有些情況不一定了解那麼多。

要不讓咱們協會了解情況的人一塊兒?”

那人點頭說道:“行啊!”

曾冠英這才介紹說:“這是市武警隊的鄭隊.”

然後又指著姚麗萍給鄭宏偉介紹說:“這是咱們秘書處的姚處長,她應該瞭解點情況.”

姚麗萍禮伸出手和鄭宏偉握了下手,然後說道:“要不到秘書長辦公室吧?”

曾冠英擺手說道:“今天的會就開到這吧,大家回去把自己部門的情況總結一下,等我們再找個時間彙報.”

說完他先站起來,由姚麗萍在前面帶路,他和鄭宏偉跟著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因為是第一次來到他自己的辦公室,所以他並不熟悉這裡的情況。

姚麗萍卻沒等他吩咐便先去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盒茶葉,然後給鄭宏偉他們各自泡了杯茶。

曾冠英用欣賞的目光朝姚麗萍瞟了一眼,然後才問鄭宏偉說:“什麼事兒啊,是馮子民嗎?”

鄭宏偉輕啜了口茶水,然後說道:“不是,馮子民不是已經有定論了嗎,我倆這次來是為了你們協會另外的人.”

曾冠英不知道郝春梅失聯的事兒,所以他看了姚麗萍一眼,用疑問的口氣問鄭宏偉:“咱們協會另外的人,誰啊?”

鄭宏偉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剛來可能不太知道,你們協會有個叫郝春梅的吧?”

曾冠英看向姚麗萍,那意思是在問她。

姚麗萍明白曾冠英是在問她,於是她接過鄭宏偉的話茬兒說道:“咱們協會是有個叫郝春梅的,但是她走了挺長時間了.”

鄭宏偉看著姚麗萍說道:“上次我們來調查過,經過排查,我們初步懷疑被人殺害以後拋屍到電梯阱裡的應該是在你們這裡工作的郝春梅。

因為時間較長,我們這次來是希望你們能夠仔細回憶一下,這個郝春梅究竟是從哪天離開你們協會的,有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姚麗萍看著鄭宏偉,遲疑的說道:“那天有兩個你們的人問過咱們了,我告訴他倆了,郝春梅是上個月二十三號下班以後就再沒看見她.”

她好象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咱們樓下值班室的範師傅不是讓你們公安帶走了嗎,他應該知道吧.”

鄭宏偉沒想到這姚麗萍會想到範師傅跟這事兒有關,心想,這個女人應該知道點什麼,於是問道:“你說的範師傅啊,他是瞭解點情況,不過你們協會對郝春梅這麼多天沒聯絡,也不知道問問情況?”

姚麗萍說道:“咱們聯絡她了,不光是我,還有她呆的會員部的焦主任她們都打她手機了,可是一直關機。

咱們以為她自己不在這幹了呢.”

鄭宏偉仍然那麼不緊不慢的問道:“那你們沒找她家裡人聯絡啊?”

姚麗萍無奈的笑笑說道:“她家裡,她家是在一個叫牤牛屯的地方。

咱們誰也沒去過,再說了,咱們協會人員流動大,好多人幹個十天半月的就不幹了.”

聽姚麗萍說郝春梅家是牤牛屯的,旁邊的姜凱不由自主的重複了一句:“她家是牤牛屯的!”

鄭宏偉伸手攔住姜凱,對姚麗萍說:“郝春梅上你們這應聘,你們應該有她的登記表吧?”

姚麗萍立即點頭說道:“啊!有!”

說完便很熟悉的去到馮子民的卷櫃裡面拿出一摞檔案袋來,從中間抽出一個遞給鄭宏偉說:“這個就是郝春梅的登記表.”

鄭宏偉接過去,抽出裡面的登記表,剛看了一眼,便用稍有吃驚卻又有些疑惑的口氣說道:“牤牛屯的!”

曾冠英看他那樣子,覺得很奇怪,心想這郝春梅是牤牛屯的怎麼讓鄭宏偉產生那樣的表情。

於是看著鄭宏偉問道:“牤牛屯的怎麼了?”

鄭宏偉把手裡的登記表遞給曾冠英說道:“你忘了,過了熊耳山就是牤牛屯了.”

曾冠英還是有點不明白,他把郝春梅的登記表遞還給姚麗萍,然後對鄭宏偉說道:“你們怎麼那麼肯定那就是郝春梅呢?”

鄭宏偉看著曾冠英笑了笑,然後朝姚麗萍瞟了一眼說道:“我們還沒有最後確認,不過根據我們調查掌握的情況看很有可能是郝春梅。

我不妨給你透露點細節,據樓下打更的範師傅回憶,他最後看見郝春梅是上個月的二十三號,因為第二天是星期天,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那天晚上他按照平時的慣例檢視每層樓裡情況,到你們這層樓的時候看見你們這的郝春梅說是要加班,後來他看見馮子民也從外面回來了。

不長時間他還聽見樓上有動靜,本來想上去看看,後來覺得馮子民和郝春梅在加班,就沒有上去。

過了一會兒,他看見馮子民來到樓下,衝著樓門外面好像是在喊郝春梅說等等我,但是範師傅沒看見郝春梅。

當時範師傅還問了一句。

樓上沒人了吧,馮子民告訴他沒人了。

所以我們懷疑那時候郝春梅已經被害了,因為郝春梅那天根本就沒有離開這幢樓.”

聽了鄭宏偉這麼一分析,曾冠英和姚麗萍倆人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特別是曾冠英,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馮子民會有這樣的心機。

於是順口說道:“這馮子民不簡單啊,我說這要是真的.”

鄭宏偉卻笑笑,對曾冠英說道:“你可能不知道。

這個馮子民是偵察兵轉業的.”

看姚麗萍要把郝春梅的登記表放回去,鄭宏偉趕緊說道:“把那張登記表給我們影印一份,連上面那張照片一塊啊!”

曾冠英和鄭宏偉在一塊兒工作了這麼長時間,對他們的工作也瞭解不少,見他讓姚麗萍影印登記表,估計鄭宏偉他們可能拿著這張登記表去牤牛屯確認郝春梅的真實身份。

想到這裡。

曾冠英笑著問鄭宏偉:“你們是不是要去趟牤牛屯啊?”

鄭宏偉估計到曾冠英會這麼想,抬手指指他說道:“讓你說對了,去她家鄉走訪走訪,也好最後確認身份.”

忽然又說道:“要不你跟咱們一塊兒過去一趟.”

曾冠英搖搖頭說道:“我跟你們去幹什麼?”

鄭宏偉說:“你怎麼忘了啊,牤牛屯離熊耳山不遠,咱們順道去趟熊耳山,據說張懷仁在上回那次大水中沖走了.”

站在旁邊的姚麗萍好像想起來什麼突然說道:“哎!郝春梅的婆家好像就是熊耳山的.”

鄭宏偉轉臉看向姚麗萍,面露疑惑的說:“婆家,她結婚了?”

看鄭宏偉看自己的疑惑眼神,姚麗萍也有些遲疑,她不知道這話說的對還是不對。

她有點後悔自己的多嘴,不過既然說了就得說清楚啊。

於是她鎮靜的對鄭宏偉說道:“我也是偶然聽她自己說的。

農村人結婚都早.”

鄭宏偉看出來了,姚麗萍也就知道這些,所以他也沒再往下問,因為他覺得去牤牛屯和去熊耳山都是順道的事兒。

如果能在熊耳山確認是郝春梅的話,他們就不用去牤牛屯了。

曾冠英也是剛從姚麗萍嘴裡聽說郝春梅的婆家在熊耳山的,再加上張懷仁的事兒,他也覺得應該跟鄭宏偉他們過去一趟。

於是站起來說道:“行!我跟你們一塊過去.”

曾冠英向姚麗萍交待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兒,然後坐上鄭宏偉他們開來的警車朝熊耳山駛去。

下午的時候他們才來到熊耳山村。

還沒等他們的汽車開進村裡,遠遠的便聽到陣陣的鑼鼓聲。

當他們開進村裡的時候,發現街道上冷清清的。

姜凱把車停下,走進附近一戶人家。

等他回來時,鄭宏偉看他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時,問道:“怎麼回事兒?”

姜凱從駕駛位上回過身來說道:“你們都猜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兒!是那個叫彩雲的給她兒子辦百日呢,村裡的人都去她家了.”

不光是鄭宏偉,曾冠英也沒遇到過,農村給去世的人辦百日會這麼熱鬧。

鄭宏偉皺了下眉頭,問姜凱:“是給張懷中嗎?”

姜凱有些尷尬的回道:“鄭隊,這我還真沒問。

要不我再去問問.”

看姜凱要下車,鄭宏偉趕緊攔住他說:“算了!郝春梅婆家你不是問清楚了嗎,咱們還是去辦正事兒吧.”

曾冠英不知道張懷仁的事兒,所以才問道:“不是給張懷中那還會給誰啊?”

鄭宏偉這才想起來,張懷仁的事兒曾冠英不知道,於是解釋說:“張懷中不是還有個弟弟嗎。

因為他弟弟也有可能參與制假售假犯罪,所以我們本打算傳他弟弟,上回那場大雨把熊耳山給淹了,他弟弟據說是讓那場大水給沖走了,到現在也沒找著人.”

曾冠英噢了一聲說:“那要是算起來,這不應該是給張懷中辦的,離張懷中去世的時間早就過了一百天了吧?”

鄭宏偉也說不清百日應該怎麼辦,只含糊其辭的說了句:“或許吧.”

姜凱開著車拐來拐去,終於找到胡老爹家了。

他們走進院子的時候,胡老爹聽見動靜,從屋裡推門出來,看見是他們頓時一愣,好半天才問道:“你們這是找誰呀?”

鄭宏偉笑著走過去問道:“我們是市裡的,請問您貴姓啊?”

胡老爹見來人如此客氣,神情輕鬆了不少,但是還是滿臉疑惑的答道:“免貴姓胡,是啊,你們換我有什麼事兒啊?”

胡老爹心裡想,這些人不會是找錯了人家吧,自己雖然姓胡,可是從來沒見外人來找過自己,所以直戳戳的瞅著他們。

鄭宏偉走近前去,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郝春梅的照片,舉到胡老爹眼前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吧?”

胡老爹接過照片仔細的瞅了半天,嘴裡倒吸一口氣,不由的說道:“是她!”

鄭宏偉緊跟上一句說道:“是郝春梅,她是你什麼人啊?”

胡老爹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於是問道:“你們是哪的呀,怎麼有她的照片?”

鄭宏偉直接了當的說道:“我們是市公安局的.”

聽說是公安局的,胡老爹頓時一愣,不知道郝春梅出了什麼事兒,把公安局的都招家裡來了。

於是趕緊說道:“來來!有什麼事兒進屋來說吧.”

胡老爹把他們讓到屋裡,等他們都坐下以後,胡老爹用近似顫抖的聲音問道:“她在哪?怎麼了?”

鄭宏偉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還是鄭宏偉說道:“你們不知道郝春梅在哪工作嗎?”

胡老爹輕輕嘆口氣說道:“你們要是市裡來的,肯定都是大官兒,不瞞你們說,這個郝春梅嫁過來不長時間就跑了,不是你們來,到現在俺們家裡人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鄭宏偉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證實郝春梅的身份,現在郝春梅的身份已經得到證實,他便輕鬆了許多。

聽胡老爹說他們家裡不知道郝春梅去哪了,開始覺得奇怪,後來一想也有可能是郝春梅想逃婚。

因為他以前就聽說過這邊有女子逃婚的事情。

所以他隨口問道:“你們怎麼不找找呢.”

胡老爹又嘆了口氣說道:“找了,能不找嗎。

可咱們這鄉下人不知道上哪找去啊!這郝春梅出什麼事兒了嗎?”

胡老爹想不出這些人是怎麼知道郝春梅是他家媳婦的,但是他覺得公安局的人找過來,郝春梅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鄭宏偉朝屋裡瞅了瞅問胡老爹:“您家裡沒有別人了嗎?”

他這麼問是擔心胡老爹年紀大了禁不起刺激,所以他沒有直接把郝春梅遇害的事情告訴胡老爹。

胡老爹不知道鄭宏偉這麼問是啥意思,但是他也沒有多想,隨口便回答說:“噯!這不是懷仁那孩子百日嗎,家裡人都過去幫著忙活去了.”

鄭宏偉正猶豫著怎麼跟胡老爹說這事兒的時候,跩爪子晃晃悠悠的走進院子裡來了。

看著臉上紅撲撲的樣子,應該是喝了不少酒的緣故。

看見跩爪子回來了,胡老爹滿臉怒氣的喝斥道:“你個沒心沒肺的玩藝兒,你咋喝成這樣啊!”

跩爪子好像習慣了胡老爹的訓斥,咧嘴笑著看向鄭宏偉他們問道:“你們你們找誰呀?”

鄭宏偉從胡老爹的話語中猜出這應該是他兒子,於是他掏出郝春梅的照片舉到跩爪子眼前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吧?”

看見郝春梅的照片,跩爪子的酒醒了一半兒,他伸手拿過照片,驚詫著兩隻略顯發紅的眼睛問道:“你們你們是從哪找到她的啊?”

鄭宏偉從他手裡拿過照片,探詢著問道:“這是你們傢什麼人啊?”

跩爪子滿臉激動的看著胡老爹,指著鄭宏偉手裡的照片大聲說道:“爹!俺媳婦找著了!”

聽說來人找著跩爪子媳婦了,先是臉上浮出些許笑容,跟著便心事重重的湊過來,接過鄭手裡的照片,聲音澀澀的問道:“人呢?”

聽他爹這麼一問,跩爪子也突然預感到什麼似的,漫無目的的問道:“是啊,俺媳婦在哪啊?”

兩隻眼睛在鄭宏偉他們幾個人身上轉來轉去的。

鄭宏偉朝曾冠英瞅了一眼,然後安慰胡老爹他們說:“郝春梅在城裡出了點事兒,我們過來找你們是接你們家屬過去的。

你們看看誰跟我們去市裡一趟,另外跟我們去牤牛屯郝春梅父母那,把她家裡人也一塊接上.”

胡老爹嘆口氣,不動聲色的說道:“春梅這孩子脾氣犟啊,就倆口子嘔了點氣.”

說著朝跩爪子揮下手說:“你去,你去跟他們去吧,把你媳婦接回來,先不用告訴她們老郝家了啊!”

鄭宏偉知道胡老爹不願意讓郝春梅家裡人知道這事兒,但是他們又必須把這事兒通知到直系親屬。

不過他稍微想了一下,覺得這時候要是把郝春梅的死訊如實告訴胡老爹他們,他和曾冠英一時半會兒的就很難離開這兒了。

何況還要通知牤牛屯赤春梅家裡人呢。

於是他對胡老爹說道:“我看咱們還是到牤牛屯把郝春梅家裡人接上一位,要不然我們還是得過來一趟不是.”

看他這麼說了,胡老爹也就沒再堅持,對跩爪子說道:“那你就先領他們去趟牤牛屯,把春梅家裡人接上一塊兒過去.”

跩爪子答應一聲說道:“知道了!”

然後便跟著鄭宏偉他們朝院外走去。

胡老爹在他身後叮囑道:“到那兒趕緊把春梅領回來,別耽擱了!”

跩爪子頭也沒回的說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領著她就回來.”

離開胡老爹家,鄭宏偉側過臉去,有意無意的問跩爪子:“剛才去喝的呀?”

跩爪子還帶著興奮勁兒說道:“那誰家,那老張家,是給張家老二辦百日。

你們不知道吧,他們家這段盡是事兒,前一陣子老大的彩雲食品廠讓人家給封了,據說老大死在外面了。

前陣子發大水,她家老二,又讓大水給沖走了,家裡邊就剩下三個老孃們兒帶倆孩子。

別說這百日辦的還挺光火,擺的流水席.”

說著他還吧嗒吧嗒嘴。

到牤牛屯的時候,沒讓他們費什麼口舌,因為有跩爪子告訴郝春梅家裡人說:“春梅在城裡呢,讓他們去人把她接回來.”

郝春梅家裡的人雖然半信半疑的,但是看跩爪子那高興勁兒也就沒多問什麼,讓郝春梅的小弟跟著他們去城裡接人。

他們沒有料到,接回來的只是個沒有呼吸的郝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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