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春梅應聘的崗位,姚麗萍把她送到了會員部。

會員部的主任是個三四十歲的女人,但是說話的聲音卻像是青春少女,嬌滴滴的讓人心裡直癢癢。

姚麗萍給她介紹說:“這是我們會員部的焦主任,以後你就在她手下幹活了,每天的工作都由她給你安排.”

焦主任迷人的笑起來,伸出手來握住她的一隻手說道:“你是郝春梅!我早就盼著你過來呢.”

焦主任這話讓春梅有點摸不著頭腦,只好看了看姚麗萍,欲言又止的笑笑算是回答。

姚麗萍知道焦主任那只是一種客氣,並不是真的盼她過來,但是她沒法給春梅解釋。

於是轉過身去,對焦主任說道:“行了,人我就交給你了.”

然後便走出去了。

看姚麗萍走了,焦主任回過頭去,大聲的拍手說:“來!大夥兒都先把手裡的活停一下。

這是咱們會員部新來的郝春梅,初來乍到對咱們會員部的業務不是太熟悉,誰有空就多教教她啊!”

正在玻璃格擋裡忙活的那些人都停下自己的工作,仰起腦袋朝她這邊看著。

見焦主任說完了,便又重新縮回去,忙活自己的事兒去了。

焦主任把她領到一個空著的玻璃格擋那裡,對她說:“你就坐這吧.”

然後又拿來一摞印著密密麻麻電話號碼的小冊子和一張印著文字的材料對她說:“你就按這上的電話號碼給他們打電話。

該怎麼說那紙上都印著呢,你照著說就行了.”

焦主任說的簡潔明瞭,春梅也聽的明明白白,可真到了見真章兒的時候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一上午,春梅打了二三十個電話,卻一個會員也沒定下來。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焦主任對屋裡的人說:“你們誰帶郝春梅去食堂啊?”

屋裡的人像似沒聽見似的,連看焦主任一眼的都沒有。

看沒人吱聲,焦主任對離她最近的人說道:“小喬,你領郝春梅去食堂吧啊!”

那個被焦主任叫作小喬的女人抬眼看了下春梅,回頭對焦主任說:“我一會兒不去食堂啊.”

焦主任詫異的問道:“那你中午不吃飯了嗎?”

小喬笑著對焦主任說:“中午有個會員來交會費來,我跟他一塊吃.”

她們說話的工夫,屋裡的人都走了。

焦主任看小喬要去見會員,只好對春梅說道:“那我帶你去吧.”

吃飯的時候,焦主任問她:“怎麼樣兒,發展著會員沒?”

春梅嚥下嘴裡的飯菜回道:“我按那紙上寫的打的電話,他們都說考慮考慮,沒有定下來的.”

焦主任安撫她說:“沒關係,你剛開始還沒多少經驗。

對那些說考慮考慮的過兩天你再給他們打電話,你聲音還行,就是說話別那麼直來直去的,儘量讓人家聽著舒服才行.”

春梅不知道焦主任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她還是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午飯以後,春梅重又回到她那個玻璃格擋裡面。

但是這次她沒有心無旁騖的給紙上那些單位打電話,而是支楞起耳朵聽別人打電話都說些什麼。

離她最近的小喬回來的比較晚,從她泛紅的臉頰能看出來喝了不少酒。

她一回到自己那間玻璃格擋後面便打起電話,聽那意思是打給剛才的會員的。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她銀鈴般的笑起來,笑夠了才說道:“下次,下次你過來我陪你去唱歌還不行嗎!”

倆人在電話裡又說了老半天,她才放下電話,轉過身去對焦主任說:“主任!周經理的會費交完了,他剛把五千塊錢存到咱帳號裡.”

焦主任隔著玻璃格擋探出半張臉說道:“行,一會兒我去讓姚處長把錢提出來.”

春梅用羨慕的眼神兒看著小喬,心想,她真厲害啊,這麼一會工夫就發展個會員,按照30%提成的規定,這麼一會兒她就掙了一千五百塊啊。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春梅來到會員部已經一個多月了,但是她卻一個會員也沒發展過來,焦主任看她的眼神兒充滿了漠然,早失去了先前那份熱情。

春梅也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她不但沒掙到錢,還靠跟別人借錢過日子。

正在她發愁,還能不能繼續在這幹下去的時候,姚麗萍過來對她說:“馮秘書長讓你到他那去一趟.”

春梅只是剛來的時候見過馮秘書長一次,以後也就是偶然在走廊裡碰上打個招呼而已。

她不知道馮秘書長找她到底是什麼事兒,或許是看她工作沒有一點起色要辭退她吧。

春梅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開馮秘書長辦公室的木門。

看見她進來,馮秘書長很熱情的招呼她:“來!過來坐啊!”

春梅雖說來的時間不長,但是她也知道了馮秘書長是協會最大的官兒了,像姚麗萍和焦主任她們都是馮秘書長招來的,而且什麼事兒都是聽馮秘書長的。

看馮秘書長對她這麼熱情,春梅更加的忐忑起來。

她扯著衣角,看著馮秘書長笑著的發光的臉,不知道應該坐下還是站著。

看她沒有想要坐下的意思,馮秘書長從他那寬大的辦公桌後面走出來,兩手扶住她的肩膀,推著她坐進靠牆的沙發裡。

雖然她已經坐進沙發裡了,但是馮秘書長卻沒有從她肩膀上把手移開,反而繞到她身後,輕輕的揉弄著她的俏肩說道:“聽說你房租欠錢了?”

馮秘書長說話時的熱氣吹到她的耳後,讓她有一種心癢的感覺。

她不知道馮秘書長為什麼跟她說這些,更不知道馮秘書長怎麼知道她欠房租的事兒的。

她正不知道怎麼回答馮秘書長的問題時,馮秘書長竟然走過來坐在她身旁,而他的一隻手不但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肩膀,反而順勢把她整個身子都摟了過去。

她是過來人,不用猜也能知道馮秘書長想要幹什麼。

出於自衛的本能,春梅緊張的縮回身子,正想要撥開馮秘書長的那隻摟著她肩膀的手,馮秘書長卻不知啥時候拿出一沓錢來送到她面前說:“給!拿著,先把欠的房錢給了.”

開始時,春梅有些吃驚,不知道馮秘書長為什麼會拿錢給她,轉而一想可能是馮秘書長聽說她欠房租的事兒,出於領導的熱心想要幫幫她吧,於是她遲疑的問:“這·····”馮秘書長看她遲遲疑疑的樣子,拿過她一隻手,硬是把錢塞進她手裡。

邊揉搓著春梅被他握住的那隻手邊說道:“我知道你在會員部那沒什麼收入,這錢你就拿著吧應應急.”

看馮秘書長沒有鬆手的意思,她怕馮秘書長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所以她趕緊說道:“那行,秘書長,這錢就算我暫時借你的,等過一陣子我保證還你.”

說完她掙脫開馮秘書長,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把馮秘書長一個人扔在那裡愣了半天。

第二天,春梅剛走近會員部,還沒等她進去就讓姚麗萍把她叫住了:“正好,剛才馮秘書長說你不太適合會員部的工作,叫你到秘書處來.”

她朝會員部的房門看了一眼說:“那我去跟焦主任說一聲.”

姚麗萍笑著說道:“不用了,昨天馮秘書長就告訴她了。

你這就來秘書處吧.”

秘書處的工作雖然不象會員部那樣,整天打電話發展會員,但是雜事兒不少。

姚麗萍雖然號稱是秘書處處長,她卻還兼著協會會計,而春梅稱名是協會出納,還要承擔打字的任務,同時還要隨時聽從馮秘書長的安排。

春梅在牤牛屯的時候念過幾年書,姚麗萍領她去了銀行兩回她就把出納的活整明白了。

難的是打字,她以前從來沒見過這玩意,好在她得空就抱著電腦練習打字,沒過多久,打個會員證書或小材料就都不在話下了。

因為她要給馮秘書長服務,跟馮秘書長的接觸逐漸多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沒過多久馮秘書長有事沒事的就把她叫到辦公室去。

開始她還一本正經的拿著個筆記本過去,準備記錄馮秘書長的指示。

後來,時間一長,她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只要她一走進那間辦公室,馮秘書長總是會抽動幾下他那個有些泛紅的大鼻子,而且馮秘書長找她並沒有什麼正經事兒要吩咐,只是天南海北,雲山霧罩的瞎聊一氣。

在跟她說話的時候不是看著她的眼睛,而是讓目光在她身上到處遊移,有時候喉結會偶爾發出嘟嚕聲。

這雖然讓春梅覺得很不舒服,但是她要想在協會呆下去,就必須接受馮秘書長這種意淫。

那天,馮秘書長來電話說讓她去他辦公室一趟。

春梅不知道這時候讓她去他辦公室有什麼事兒,但是她不能拒絕,因為這是馮秘書長的命令。

她輕輕推開馮秘書長辦公室的門,輕聲問:“找我什麼事兒啊?”

馮秘書長晃動著手裡的那支碳素筆說你先坐下。

她剛坐下,馮秘書長突然問她:“一個人在家不覺得冷清嗎.”

春梅敏感的察覺到馮秘書長好像是在挑逗她,但是她瞄向馮秘書長時,卻發現馮秘書長這話好像是不經意間說出來的,只是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倆個人都是半天沒有再說話,屋裡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似的,見她半天沒回答,還是馮秘書長打破了眼前的尷尬,說:“後天去江城開會那個材料我看了,寫的還行,不過有些地方還需要修改修改.”

他一邊滑動著手裡的滑鼠,一邊朝春梅招手。

那意思是你過來看看。

開會的材料是馮秘書長自己寫的,春梅只是打成文稿。

要怎麼改,還是馮秘書長說了算,幹嘛讓她過來呢。

她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是還是得聽從馮秘書長的,走過去看電腦上的材料。

開始的時候是春梅站著,後來馮秘書長讓春梅坐到他那把轉椅上去了,馮秘書長站在她旁邊指點著。

漸漸的春梅發現馮秘書長不但握著她挪動滑鼠的右手,而且整個身體都貼到她身上來了,耳朵後面都能感覺到馮秘書長撥出帶有菸草味道的氣息。

正在春梅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姚麗萍敲門進來了。

看到姚麗萍進來,春梅像是發現了救星似的,從馮秘書長的環繞中掙脫出來說:“秘書長,我回去再看看.”

說完跟進來的姚麗萍點下頭,便匆匆離開了。

姚麗萍的出現把馮子民的好事兒打斷了,他沒好氣的把碳素筆扔到桌子上,一屁股坐進轉椅裡,冷冷的問道:“什麼事兒啊,快說!”

姚麗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但是她卻不動聲色的說道:“明天參會人員名單你看了嗎?”

馮子民這才想起來,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那份名單看了看說:“就這樣吧,能去的就讓她們都去吧.”

姚麗萍說了聲好,轉身出去了。

看著姚麗萍消失在門口兒的背影,這娘們兒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他轉而一想,看出來又怎麼樣兒,誰也不能一棵樹上吊死吧。

他本能的掏出支香菸點著吸起來,繚繞的煙霧裡,他彷彿看見春梅那深深的古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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