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從金壁輝煌出來,先是找個小旅社住下來,然後按照覃姐早先說的去勞務市場看了看。

這個城市的勞務市場雖然不大,但是名字起的很氣派,老遠的就能看見中國勞務市場六個鮮紅的大字。

她走進勞務市場大廳轉了一圈兒,發現根本沒有她能幹的工作。

正在她失望的想要離開的時候,發現在一張廣告欄前面圍著一群人。

她也好信兒的朝那裡湊過去,卻聽見身邊的一個人說道:“這經濟發展協會是幹什麼的?光要女的不要男的?“另一個人說道:“你看他沒有底薪,光有提成,不知道提成比例是多少?”

剛才那個人說道:“那上面不是有電話嗎,你打電話過去問下不就知道了嗎.”

另一個人聽了,便掏出手機離開人群去打電話。

一會兒她回來了,對那個人說:“電話那邊說可以過去面談,你去不去?”

那個人好像有點猶豫,拉著另一個人說:“回去再說吧,你不是有他們電話嗎.”

聽這倆人說話應該是經常來這找工作的,應該有些經驗,春梅看她倆要走,趕緊湊過去問道:“這個什麼協會是幹什麼的?”

那倆人看春梅問她倆,先是朝春梅打量幾眼,然後才說道:“這個協會應該是個協會,你是想去那嗎?”

春梅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我不知道那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幹.”

那倆人看著她笑著說:“是誰都能幹,那上有電話,你過去試試.”

沒等春梅再說話,倆人轉身走了,其中一個還笑嘻嘻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看那兩個人不太願意搭理自己,春梅想再問別人或許也跟這兩個女人一樣兒帶搭不理的,還不如自己去碰碰運氣。

於是她湊近廣告記下上面的電話。

然後她找了處公用電話,給那家協會打了個電話。

沒曾想,對方非常熱情,很詳細的告訴了她地址,還約定明天上午過去面談。

因為她希望快點找到工作好掙錢養活自己,所以她電話裡就沒有提工資待遇的事兒。

第三天,春梅按照昨天的約定早早的就起來了,一路打聽著找到了經濟發展協會的所在地。

等到她走到那的時候才發現,協會那個叫姚麗萍告訴她的地址原來是市政府大院。

掛著市政府大牌子的門兩邊,一邊站著一個筆挺的武警。

她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可能是看見她在門口兒轉來轉去的,從大門口兒值班室裡走出一個穿著黑夾克的男人,老遠的對她喊道:“喂!你幹什麼的,別在這轉悠!”

看有人喊她,她趕緊小跑著來到那男人面前說道:“我,我是來找經濟發展協會報名的.”

聽她說是要到經濟發展協會報名的,男人往值班室那邊指了下說:“到協會啊!去值班室登個記.”

值班室的大桌子後面坐著一位老婦人,看見她進來,抬起頭問她:“去哪啊?”

她趕緊陪笑臉說道:“去經濟發展協會.”

老女人瞟了她一眼又問:“找誰呀?”

同時把登記薄遞過來:“照上面的填上.”

她一邊接過登記薄,一邊回答說:“找那的姚麗萍.”

等她填完了以後,把登記薄還給那老女人的時候,老女人對她說:“經濟發展協會在劇場後面的粉樓那辦公.”

她拿上老女人給她開的入門證,向她點點頭,然後才朝大門口兒走去。

站崗的武警接過她的入門證,順手扔進旁邊的鐵箱子裡。

她走進大院兒才發現,這院子大得超出她的想像,筆直的一條路看不到盡頭。

路兩邊種滿了半人高的樹木,一幢幢的樓房掩映在高大的樹叢後面。

她走了好長時間,也沒看見粉樓。

因為剛剛上班,大院裡幾乎看不到人,好不容易看見路邊有人在剪樹枝,她走過去問道:“請問一下,粉樓怎麼走啊?”

那人停下手裡的活計,朝她身後努了下嘴:“在劇場後面.”

她朝那人指示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問道:“是在那邊嗎?”

那人再次停下手裡的活計說道:“對,你走過頭了。

劇場就在那柳樹趟子後面.”

春梅謝過,然後就按照那人的指示朝那趟柳樹後面走去。

繞過劇場,她便看見那幢協會的粉樓。

她心裡暗暗奇怪,金壁輝煌那幢樓是粉色的,這經濟發展協會的樓也是粉色的,只是這幢樓的粉色有點老舊。

從外面一看就是一幢老式建築,外牆因為風吹雨淋顯得十分的斑駁,老式門窗油漆脫落的地方露出暗黃色的木頭。

從外表的建築風格看,應該是二三十年代的建築。

走進粉樓,就好像走進地窖裡似的,冷嗖嗖讓她不由打了個冷戰。

等她回過神兒來,才看見一縷亮光從黑黢黢的樓梯上射在她的腳下,這才發現她原來是站在兩個黑圓的柱子中間。

她朝兩邊的走廊看了一眼,沒找見一個人,於是輕輕的挪動腳步,剛要往走廊那邊走,就聽身邊啪嗒一聲,一塊小木板被從一間屋子的視窗上撩起來,從裡面探出半個頭髮稀疏的腦袋問:“喂!你找誰?”

她也俯下身子,看著那人說:“我姚麗萍.”

屋子裡的人從那半個腦袋旁邊伸出一隻手,朝樓上指著說道:“三樓,上樓往右拐.”

說完歪著腦袋看著她上了三樓。

來到三樓,正對著樓梯口兒掛著一溜牌子,她在中間看到了經濟發展協會的牌子,想著樓下收發室那人告訴她的上樓往右拐,便朝右邊走去。

的牌子,想著樓下收發室那人告訴她的上樓往右拐,便朝右邊走去。

協會在這屋樓的緊東面,協會的大牌子赫然掛在走廊盡頭,南面是間偌大的辦公室,裡面被許多玻璃隔柵隔開,每個玻璃隔柵後面都坐著一個人,而且是一色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都舉著電話,興奮的聊著。

她剛一轉身,恰好碰見從背面屋裡出來的姚麗萍。

未等她開口,姚麗萍先問道:“你是郝春梅吧?”

她點點頭回道:“是啊,你是?”

姚麗萍笑著拉住她的手說道:“我是姚麗萍,來,進來吧!”

她跟著姚麗萍進到背面的一間屋子裡去,指著坐在那張大辦公桌後面正在瞅著電腦的男人說:“秘書長,這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郝春梅.”

又給春梅介紹說:“這是咱們協會的馮秘書長.”

聽了姚麗萍的介紹,馮秘書長抬起腦袋,先是眼睛直勾勾的看了她半天,然後站起身,從大辦公桌後面走出來,指著她身邊的長沙發對她說道:“來!這邊坐吧!”

然後對姚麗萍說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先跟她談談.”

看姚麗萍轉身出去了,馮秘書長把她拉坐到沙發裡說道:“聽我們姚主任說你是牤牛屯的?”

春梅點頭道:“啊,是呀,是牤牛屯的。

馮秘書長你對牤牛屯挺熟悉嗎?”

雖然她在金壁輝煌沒呆幾天,但是怎樣和默生人迅速拉近距離還是悟出一點門道兒的。

果然,她這一句話讓馮子民對她有了親近感,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們牤牛屯和熊耳山挺近的吧?”

聽馮秘書長提起熊耳山,她立刻警覺起來,試探的問道:“馮秘書長認識熊耳山的人?”

馮子民搖頭說道:“沒,沒有!我哪認識什麼熊耳山的人啊。

你不知道,熊耳山那個彩雲食品廠的事兒?”

春梅在牤牛屯的時候就影影綽綽的聽說熊耳山彩雲食品廠毒死人的事兒,但是她在熊耳山胡老爹家呆了那麼長時間,連門兒都沒出過,所以到底是咋回事兒她還真不知道。

於是好含含糊糊的回道:“咱們只是聽說,具體怎麼回事兒沒聽人說過。

不過聽說,有一陣子發大水,彩雲家的兒子讓大水給沖走了.”

聽說彩雲的兒子讓大水給沖走了,馮子民似乎特別感興趣,語調也有些急切起來:“彩雲兒子讓大水給沖走了,哪個兒子你知道嗎?”

春梅不知道馮秘書長為什麼對這事兒那麼上心,但是她還真不知道彩雲有幾個兒子,讓大水沖走的又是哪個兒子。

她只得搪塞的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那彩雲有幾個兒子啊?”

馮子民瞅瞅她,覺得她問得有些奇怪,又一想她是農村來的,說話可能直白了點。

因為張懷中的事兒,他雖然沒受什麼處分,但是讓常局以工作需要為藉口把他弄到經濟發展協會這來了。

他隱隱的覺得這事兒好像還沒完,賈文財進去有小半年了,到現在也沒出來。

張懷中雖然死了,可是熊耳山那邊還有張懷仁他們呢。

對這事兒他又不能親自去打聽,所以他到協會不久便跟姚麗萍說過,讓她們會員部招幾個農村的,一來他想打聽打聽熊耳山那邊的情況,二來他也想把協會的觸角往農村伸展伸展。

看從春梅那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便對她說道:“行了!你去找姚主任填個表,今天就算正式上班了。

具體工作讓姚主任給你安排.”

來的時候,春梅一直提心吊膽的害怕這協會不要她,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居然今天就上班了。

她謝過馮秘書長,去找姚麗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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