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裡,鄭宏偉讓姜凱連夜把骨灰樣本送到技術室去做dna檢測,他自己看尚局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便趕緊去跟尚局把今天的情況彙報一下。

看見鄭宏偉進來,尚鵬良有點意外的說:“喲!這麼快就回來了,看這樣收穫不小吧.”

說著尚鵬良把已經拿到手裡的皮包重新放回到辦公桌上,人也重新坐回到那把靠背椅上。

鄭宏偉看尚局拿著皮包好像是要下班的樣子,不好意思的搓著兩手說道:“順利到是挺順利的。

不過我以為你沒下班呢,要不明天早上我再彙報吧.”

這時,尚鵬良已經坐回到辦公桌後面,聽鄭宏偉說要明天再彙報,便調侃道:“你人都進來了,就趕緊的吧.”

鄭宏偉像往常那樣在尚鵬良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說道:“根據工地裡的工人確認,被泥石流埋裡的應該是張懷中,他們是透過報紙上那張夾河的照片辯認出來的。

我怕有出入,做了dna取樣,剛才我讓姜凱送到技術室去了。

要做比對的話,明天咱們還要到熊耳山那邊去取樣,透過比對才好真正確定這個人就是張懷中.”

尚鵬良沉思一會兒,摸著下巴說:“熊耳山那邊要恐怕有點難度。

不過這兩個地方還真都得去。

實在不行你看看還有什麼別的辦法沒,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

鄭宏偉信心十足的說:“你放心,尚局,我不信他張懷中一點痕跡沒留下.”

尚鵬良站起來說:“那就這樣,明天你就著手把這事抓緊辦了吧,今天就早點回去吧.”

鄭宏偉答應道:“是!”

跟著尚局長一塊從辦公室裡出來。

在樓梯口快分手時,尚局長忽然停下來說道:“我看這事兒最好也跟常局長那邊打個招呼,畢竟咱們兩家是一塊辦的這個案子嗎.”

鄭宏偉立刻明白了尚局的意思,馬上說道:“一會兒我先給他們曾處長打個電話,把這事兒告訴他。

如果他們要參與進來,明天咱們就一塊過去.”

尚局長一邊朝樓下走一邊說:“行啊,這事兒你看怎麼辦好你就怎麼辦吧.”

鄭宏偉目送著尚局長下樓,然後轉身回到辦公室去給曾冠英打電話。

接到鄭宏偉的電話時,曾冠英剛剛從熊耳山彩雲食品廠回來。

他去熊耳山也只是抱著一線希望,就是想找彩雲打聽下張懷中的訊息。

雖然沒有什麼收穫,但是也說明張懷中還是在外逃亡。

見是鄭宏偉來的電話,他覺得應該是有什麼好訊息。

等他接上電話,聽到鄭宏偉說他們雖然找到了張懷中,但是他已經死亡,而且差點被當成英雄樹立成典型的時候,他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這事兒也有點太離奇了吧.”

鄭宏偉對他有這樣的感覺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剛開始的時候也有同樣的感覺,所以他說:“是有點離奇,可是這可不是懸疑小說,就是咱們正在經歷的現實.”

曾冠英好象突然發現這當中有點紕漏,急聲問:“能確認那個死的就是張懷中嗎?”

鄭宏偉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問題,但是也說明曾冠英辦起事情來一定心思縝密,所以他說:“你老兄還真說到點子上了。

我給你打電話就是告訴你,我們明天也準備去夾河或熊耳山一趟,看能不能調取到張懷中的dna,進一步確認汪家鎮那個人是不是張懷中。

你看你們是不是和我們一塊過去一趟.”

聽鄭宏偉這麼一說,曾冠英才發現自己剛才想多了,這鄭宏偉是老刑警了,他能想到的,鄭宏偉能想不到嗎,所以他趕緊說:“那好啊,明天幾點出發?”

鄭宏偉原本是想明天一早出發的,可是曾冠英他們今天剛從熊耳山回來,明天早上說不定會有什麼事兒,所以他用商量的口氣說道:“明天一早出發怎麼樣,你沒事兒吧?”

對於曾冠英來說,這是眼前最重要的大事兒了,乾脆的回答說:“行!明天早上八點我到你那去,你等著我,咱們一塊過去.”

鄭宏偉答應說:“好,就八點.”

第二天一大早曾冠英就和徐近升來到市局,鄭宏偉帶著姜凱倆人已經等在那裡。

倆人打過招呼,便一前一後先朝夾河的方向開去。

到了夾河村先去村委會找到錢主任,然後和錢主任一塊去到秋紅家。

他們一進秋紅家院子便有許多人圍過來,門口和院牆上邊攢動許多腦袋,一雙雙好奇的眼睛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

秋紅看見他們的時候有些吃驚,眼睛裡明顯藏著慌亂和不安。

鄭宏偉輕聲對她說:“走!咱們進屋裡說去.”

秋紅跟在鄭宏偉身後邊一塊進了屋。

兩個孩子看見好幾個警察進來顯然有點害怕,都站起來躲到秋紅身後邊,只露出兩個小腦袋瓜。

鄭宏偉輕輕的摸了下兩個孩子的腦袋,笑呵呵的問:“沒去學校啊?”

兩個孩子看了秋紅一眼,並沒有回答鄭宏偉。

鄭宏偉也就不再多說,回頭對站在地當央的秋紅說:“魏大成在這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秋紅囁嚅的說:“他,他也沒留下什麼,就是有點錢,我給你拿去.”

接著又探詢的問:“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鄭宏偉知道她理解錯了,趕緊糾正說:“我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我是說魏大成在你這的時候有沒有他穿過的衣服啊什麼的留在這.”

可能是覺得自己想錯了,秋紅臉上爬上一朵紅暈,然後才說道:“噢,有有啊!”

她進到東屋裡從一個木箱子裡拿出好幾件男人的衣褲說:“這都是他落下的,你們要就都拿走吧.”

鄭宏偉走過去仔細翻弄那幾件衣褲,自言自語的說:“洗的這麼幹淨!”

秋紅聽了說:“是啊,都洗過了,他回來好穿啊.”

說完,好看的眼睛裡竟然泛起一汪清淚。

鄭宏偉本來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他轉到外屋,看見洗臉盆那擺著兩副牙具,走過去看了兩眼問秋紅:“這哪個牙刷是他的?”

秋紅走近指了指說:“這個,這個是大成的.”

鄭宏偉拿起牙刷仔細看了好半天,居然在牙刷上發現一根類似毛髮的東西,於是他對姜凱說:“來!把這牙刷裝起來.”

對於刑事偵察取證這類事兒曾冠英是插不上手的,所以只能在旁邊看著鄭宏偉和姜凱他們這瞅瞅那看看,這翻翻那找找的。

臨出門的時候,秋紅瞪著兩隻眼睛,茫然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鄭宏偉看看秋紅和她那兩個孩子,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出了院子要上車的時候,曾冠英覺得應該把張懷中的事兒讓錢主任知道,便對鄭宏偉說:“咱們還是跟錢主任說一聲的好,就讓他告訴那個秋紅吧.”

鄭宏偉想這樣也好,因為就是正式通知下來也不可能到秋紅這。

於是他對錢主任招招手。

看鄭宏偉朝他招手,錢主任以為找他有什麼事,便也迎過來。

鄭宏偉把錢主任拉到揹人的地方,對他說:“我跟你說個事啊,魏大成在汪家鎮修鐵路地基的時候被泥石流埋裡了,人已經火化了。

我看那個秋紅還有點盼著似的,我本來想告訴她這事,又怕對她打擊太大。

我想你是村委會主任,找個適當的時候把這事告訴她吧.”

錢主任可能是讓這突然的訊息嚇著了,只是點頭答應著,再沒說出什麼別的話來。

直到鄭宏偉他們上車走了,他才稍微回過神來。

他想再詳細問問這到底是咋回事兒,鄭宏偉他們早已經上車開走了。

從夾河村出來,他們便朝熊耳山村開去。

雖然隔著一個縣,路程卻不是太遠,下午的時候他們就進了熊耳山村。

這回他們沒有去找袁主任,而是直接來到彩雲家。

當他們推開院門的時候,媳婦和孩子都不在家,只有彩雲一個人拾掇院子呢。

看見鄭宏偉他們進來,放下手裡的活計笑著說:“你們又是來找懷中的吧?”

她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接著說道:“這兔崽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走了這麼些天了也沒見他回來。

來來,屋裡坐吧.”

鄭宏偉他們也沒客氣,跟著彩雲進屋裡去了。

進屋以後,鄭宏偉知道有些事現在也用不著再瞞著彩雲她們了,於是實打實的說道:“我們這次來是想請你給我們找一下張懷中用過的東西。

比如他穿過的衣服啊,用過的牙刷,或者木梳什麼的.”

聽這話彩雲有點糊塗起來,問道:“你們要這幹啥?”

鄭宏偉思忖會兒說:“有些事你們早晚得知道,我就先給你透露一點。

我們在汪家鎮那的鐵路工地上發現有個人很可能是張懷中.”

彩雲驚詫的張大嘴巴問:“他,他去那幹啥呀!”

鄭宏偉擺手讓彩雲聽他說:“我們也不瞞你了,他是大案的主要嫌疑人。

上次我們沒找著他,他根本不是出去要賬去了,而是躲到汪家鎮去了。

他在那的一個鐵路工地找了個活兒,前幾天不是連著下了幾天雨嗎,山石滑坡把他給埋裡了,當時人家找不到家屬就給火化了。

咱們這次上你家來就是想找找他的東西,好去做個dna鑑定,確認一下是不是張懷中.”

沒等他說完,彩雲一個趔趄朝地上倒去,好在被姜凱從背後一把扶住才沒有摔倒。

彩雲扶著桌子慢慢坐到椅子上,呦呦的哭起來,嘴裡還叨咕著:“哎呀!你怎麼走這條道啊!好好的日子······”鄭宏偉見彩雲哭起來沒完,趕緊說道:“別哭了!這不是還沒確認嗎,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你還是給我們找下他的東西吧.”

被鄭宏偉制止,彩雲抹去臉上的淚痕,哽咽著到樓上去幫他們找張懷中的東西,鄭宏偉示意姜凱跟上去看看。

一會兒姜凱和彩雲都從樓上下來了。

鄭宏偉問:“怎麼樣?”

姜凱朝他舉起手裡的證物袋,意思是找到了。

來到樓下,他拿過姜凱手裡的證物袋看了一眼,裡面是幾根毛髮。

他問:“這是從哪找到的?”

姜凱答道:“是張懷中的西裝上找到的.”

鄭宏偉把證物袋遞給姜凱說道:“這麼多,總應該有一根是他的吧.”

然後回頭對還處於悲傷中的彩雲說道:“這事,你暫時知道就行了,等我們的正式通知好嗎.”

彩雲淚眼婆娑的點點頭,看著他們出去,上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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