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禮尚往來大酒店的樹牆,徐近升把車慢慢的開上馬路。

曾冠英問鄭宏偉:“我看咱們現在去那個菁菁食雜店吧。

這樣咱們就晚點回去,你看行嗎?”

鄭宏偉說:“這沒問題啊,你這事兒說一下就完了,用得著商量嗎.”

然後掏出手機給姜凱打電話說,你跟著咱們這臺車。

收起手機問:“遠嗎?”

曾冠英回道:“在興順家園那,離這不太近.”

鄭宏偉好像不太知道興順家園這個地方,所以沒有吱聲,只是兩眼望著車窗外面,不知道他在思考著什麼。

他們到了菁菁食雜店附近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了。

還是曾冠英先提出來說:“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鄭宏偉已經遠遠的看見了菁菁食雜店,便說道:“咱們還是先辦事兒吧。

辦完事兒我請你們倆吃牛肉麵怎麼樣.”

曾冠英也覺得還是先把事情辦妥了好,便點點頭說:“那就先去食雜店吧.”

徐近升把車開到菁菁食雜店門口停下來。

眾人下了車魚貫進入了菁菁食雜店。

突然看見這麼多人闖進來,食雜店的女老闆臉色詫異的站起來,當她認出走在前面的曾冠英,臉上瞬間爆出冷漠,沒好氣的說道:“這還有完沒完了!”

然後便一屁股坐回到原位。

曾冠英看女老闆反應這麼激烈,估計是看他們突然來了這麼多人產生的牴觸情緒。

他回身看了鄭宏偉他們一眼,笑著對女老闆說道:“你看你,幹啥生這麼大氣啊,咱們是有點事兒想請你幫個忙,又不是來抄你鋪子的.”

女老闆聽他說不是昨天那事兒,情緒有些緩和下來,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找我幫忙,我能幫你們什麼忙?”

一對眼睛在他們身上滾來滾去。

曾冠英讓鄭宏偉拿出劉大林身份證影印和照片推到女老闆面前問:“你看看,那天給你送那兩箱酸奶的是這個人嗎?”

女老闆聽他讓她辨認照片上的人,便對著那張照片仔細看了看,搖搖頭把那張照片推回來說:“不是,那天不是這個人.”

曾冠英拿回照片,失望的眼神看著鄭宏偉搖搖頭。

鄭宏偉想把事情弄清楚,看著女老闆問道:“那你能說說給你店裡送貨的那人的長相嗎?”

女老闆眼睛看著房薄想了半天才說道:“個兒頭不太高也不算太矮,圓圓臉小眼睛,看那樣有點像是農村來城裡打工的.”

鄭宏偉憑他的職業敏感覺得這女老闆和那個小松的描述有些相近,於是對那個女老闆說了聲:“謝謝你啊!”

然後對曾冠英說:“走吧!”

曾冠英聽了那個女老闆的描述,心裡也早覺出她和武新元說的幾乎一樣。

看他們出去,女老闆在後面好似調侃的喊道:“歡迎下次光臨啊!”

曾冠英他們沒做回應便走出去了。

從菁菁食雜店出來,鄭宏偉對曾冠英說:“這就怪了哈,你說這個劉大林把貨送哪去了,那又是誰給他們送的貨呢?看樣子咱們還真得去另外那個禮尚往來酒店去看看了.”

曾冠英點點頭說:“是啊!不過咱們誰認識那個酒店在什麼地方?”

見沒人回答,徐近升說道:“咱們導航試試,看能找著不,那個酒店也叫禮尚往來大酒店嗎?”

曾冠英環顧下四周,發現徐近升問的原來是自己,想了下說道:“聽王師傅說那個酒店就少個大字,在什麼地方我忘了.”

一會兒工夫,徐近升笑著說道:“哎!找著了!在青田街附近.”

曾冠英笑著看了徐近升一眼說:“對了,就是青田街那邊.”

他們很快上了車,一路朝青田街開去。

禮尚往來酒店坐落在青田街附近的一個衚衕裡,鋪面挺大,只是門臉顯得有點悽惶。

隔著臨窗的玻璃,能看到屋裡冷清清的,沒有一個食客。

他們進去時,幾個服務員正懶洋洋的匍匐在吧檯上無聊的玩弄著手機。

看見有人進來,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穿黑色衣服的女人笑容可掬的說道:“來啦!請坐吧,吃點什麼?”

鄭宏偉從衣兜裡掏出警官證舉到她面前說:“你們老闆在不在?”

黑衣女人見是警察便本能的說:“不在!”

鄭宏偉收起警官證說:“別那麼快回答我。

我知道你們的套路,一問就是老闆不在。

老闆不在飯店裡待著幹嗎去了,這麼大個飯店讓你來管他放心嗎.”

鄭宏偉一邊說著一邊朝樓上走去。

黑衣女人仍然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說:“老闆真的不在,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

站在樓梯口兒那,鄭宏偉問道:“那行,你說說,就上個月的21號那天,你們從哪進的酸奶?”

黑衣女人思索半天:“答道,咱們是進過酸奶,可是從哪進的,我還真不知道.”

鄭宏偉說:“我說得找你們老闆吧.”

說完便接著朝樓上走。

這時,從大廳後面走出一個個頭不高的黑胖男人,對正要上樓的瓶宏偉說:“不用上樓了,我在這呢,什麼事?”

鄭宏偉磨身下來說:“喲!老闆在呀!”

然後便從樓梯口兒那走過來。

老闆看著鄭宏偉他們問道:“什麼事呀?”

鄭宏偉掏出警官證給他看了一眼說:“我們是市局的,這兩位是市監局的。

老闆你貴姓?”

黑胖男人朝曾冠英和徐近升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說道:“我姓程,叫程金山.”

鄭宏偉說:“哦!程老闆!”

程老闆連連擺手說:“不敢不敢,小買賣叫不上老闆,你們坐吧.”

又對黑衣女人說:“給拿點飲料來.”

鄭宏偉一邊坐下一邊說:“程老闆不用麻煩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兒吧.”

黑衣女人已經答應著走了。

他們幾個人坐下,程老闆問道:“什麼事兒,你說.”

鄭宏偉輕咳一聲說道:“咱們市裡上個月多人中毒的事兒你應該知道了吧?”

程老闆點頭答道:“知道,電視裡演了好幾回了。

可那不是我這個酒店,不說是禮尚往來大酒店嗎?”

鄭宏偉挪動下身子說:“這我們知道,沒說是你這個酒店.”

程老闆摸著頭髮稀疏的腦袋問:“那你們找我幹什麼?”

鄭宏偉好像是不經意的說:“我們是想問問你前兩天就是21號那天你這進了一批酸奶,是從哪進的?”

程老闆當時愣了一下。

他知道,公安局的人不會平白無故問你這事兒。

所以他略微想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小心的說道:“哦!你是說酸奶呀,是,前兩天是進了一回酸奶,是從奶孃乳業進的,至於幾號我可以給你查一下.”

然後對拿來礦泉水的黑衣女人說:“你去查查帳,看咱們是哪天進的酸奶.”

黑衣女人答應一聲走了。

趁閒下來的空當,曾冠英問程老闆:“那回進的酸奶賣完了嗎?”

程老闆似乎嘆了口氣才說道:“賣什麼完賣完,圖便宜進多了,賣了一半都不到.”

聽程老闆說他賣了那麼多酸奶還沒有事兒,曾冠英不覺眼前一亮說道:“你能把剩下的拿來給我們看看嗎?”

程老闆好象並不在意的隨口說:“這沒問題,看看怕什麼.”

然後對匍匐在吧檯後面的一個服務員喊道:“去!拿幾盒酸奶來!”

一會兒工夫,那個服務員拿過來幾盒酸奶擺到他們面前的圓桌上。

曾冠英從桌子上拿起服務員送來的酸奶,仔細看了好半天,感覺確實跟在禮尚往來大酒店和那個菁菁食雜店裡的包裝相比顯得細膩許多。

抬頭問程老闆:“你這酸奶都是賣給來飯店吃飯的人嗎?”

程老闆覺得他問的有點奇怪,但是還是答道:“是呀,都賣給來吃飯的了,別地方咱也沒法賣呀.”

這時候,鄭宏偉拿出身份證影印件和那張照片,遞給程老闆說:“給你送酸奶的是這個人嗎?”

程老闆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立刻說道:“是,是這個人。

他怎麼了?”

說完他兩眼輪流看著曾冠英和鄭宏偉,好像等著他們回答什麼。

鄭宏偉接過話去說道:“他沒怎麼,你能聯絡上他嗎?”

程老闆面露難色的說:“他我可聯絡不上。

不過那個來聯絡業務的叫胡興國的給過我一張名片.”

幾個人聽了都有些興奮,因為名片上肯定會有廠址和電話,而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個好訊息。

可能是看鄭宏偉不動聲色的樣子,其他人也忍住興奮的心緒。

鄭宏偉說:“來!你把那名片拿來讓我們看看!”

程老闆很痛快的說:“這沒問題.”

說完便去吧檯那翻騰起來。

他在那翻了半天,一臉無奈的回來對他們說:“沒了,我也沒把他當回事啊.”

剛剛興奮起來的心情,像似被澆了一盆水的火爐,好象刺啦一聲便涼冰冰的了。

鄭宏偉有些不甘心的說:“你再好好找找,也太不把人家當回事了.”

程老闆不得已又轉身回去翻騰了老半天,看著鄭宏偉他們說:“你看,真沒有啊!”

鄭宏偉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程老闆身邊,在那個抽屜裡翻了兩下,確實沒看見那個胡興國的名片。

鄭宏偉撫著下巴,忽然問程老闆說:“你平時都怎麼跟他聯絡呀?”

程老闆毫無準備,隨口答道:“電話啊!”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忘了他的手機裡應該存有胡興國的電話。

於是他掏出手機劃了好半天,才對鄭宏偉說:“找到了,找到了!”

聽說找到了胡興國的電話,鄭宏偉說:“你打過去試試.”

程老闆按照鄭宏偉說的撥通了胡興國的電話號碼,只聽嘟嘟的響了半天,才傳過來語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程老闆把電話舉到鄭宏偉面前說:“關機!”

鄭宏偉朝他揚了揚下巴說:“再撥!”

程老闆按照鄭宏偉說的又撥了幾回,依然沒有人接。

鄭宏偉朝曾冠英攤開兩手說:“電話沒人接!”

見從程老闆這再也找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曾冠英站起身來對程老闆說:“那今天謝謝你啊!”

程老闆趕緊說道:“哎呀!謝什麼呀謝,有事兒再過來!”

說著話他把曾冠英他們送到大門口兒。

曾冠英看程老闆等著他們上車,他因為有話想跟鄭宏偉說,就朝程老闆擺手說:“行了,你回去吧,回去吧!”

程老闆看出他們好象有話要揹著他,便擺擺手退回到屋裡去了。

見程老闆退回酒店裡去了,曾冠英看著鄭宏偉用探討的語氣說:“從現在的情況我們可以初步判斷,送貨的出現了差錯,這種差錯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也就是說是不是人為的。

所以我們現在的重點,除了要儘快找到劉大林以外,還要查清楚那個往禮尚往來大酒店送貨的是誰。

只是這麼巧合的事兒是怎麼發生的呢.”

鄭宏偉手裡捏弄著剛才他根本沒喝的酸奶盒子說:“是啊,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到往禮尚往來大酒店和菁菁食雜店送貨的那個司機,或者是找到這個叫胡興國的人.”

曾冠英徵詢的問:“要不給奶孃乳業打電話問問,這個胡興國是不是他們那的.”

鄭宏偉擺手說:“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奶孃乳業的.”

曾冠英仍說道:“那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

鄭宏偉仍然在思考著什麼,聽曾冠英說話這才轉頭問:“還有哪種可能?”

曾冠英其實也有些不確定自己猜測的對不對,但是既然說出來了,就說明白吧,他說:“有沒有可能這兩個送貨的都是奶孃乳業的人呢?”

鄭宏偉覺得曾冠英說的有可能,可是他的分析跟曾冠英有些不同,所以他說:“這雖然有可能,但是有一件事說不通.”

曾冠英本來以為自己的推測有點道理,見鄭宏偉說說不通,追問道:“哪件事說不通啊.”

鄭宏偉舉了下手裡沒喝的酸奶解釋說:“就那個外包裝啊。

你想想,咱們從禮尚往來大酒店和菁菁食雜店拿去的那兩個包裝盒的批號是一樣的,而在程老闆這和那兩個的批號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們還是得先檢驗一下我們從程老闆帶回來的這盒酸奶.”

曾冠英想了想說:“你是說如果程老闆這盒酸奶也有問題的話,說明這兩個送貨人都是奶孃乳業的人,如果不一樣,則說明我剛才的分析判斷是有道理的.”

鄭宏偉點頭說:“就是這個意思.”

曾冠英想了想說:“這好辦,咱們現在就去檢驗所。

不過程老闆這的酸奶可沒出什麼事兒啊.”

鄭宏偉說:“還是按你說的,咱們先去檢驗所吧.”

他倆招呼徐近升和姜凱一塊兒上了車,一塊兒朝檢驗所開去。

他們在檢驗所樓下停好車,來到二樓張光景的辦公室,敲門進去。

趴在辦公桌上正在寫材料的張光景抬頭看是他們,放下手裡的碳素筆,笑呵呵的問道:“這回又要化驗哪家的?”

曾冠英打趣道:“禮尚往來的!”

因為張光景忘了他們這有兩個禮尚往來酒店的事,疑惑的說:“禮尚往來?禮尚往來不是在我這作過化驗了嗎?”

曾冠英故意嘔他說:“你作過了!你作過那就再作一遍吧!”

這時候張光景才覺出曾冠英在逗他,從辦公桌後面走過來說:“你什麼時候能正經點.”

伸手說:“拿來吧!”

曾冠英不再逗他,對鄭宏偉說:“你那盒酸奶呢?”

鄭宏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曾冠英沒從程老闆那拿樣本兒。

好在他沒把那盒酸奶放在車上,於是遞給張光景說:“這呢!”

張光景接過去,轉身回到辦公桌那,操起電話說:“袁工你過來一趟吧,曾處長他們又來了.”

放下電話對曾冠英他們說:“袁工馬上過來!”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說:“哎!你們喝水喝水呀.”

說著便去到桶裝水那拿過紙杯給他們倒水。

他們剛剛端起水杯,還沒等把水喝到嘴裡,袁工推門進來了。

看見曾冠英他們,笑著點點頭。

張光景拿起剛從鄭宏偉手裡接過來的那盒酸奶對袁工說:“趕緊的,把這個拿去,給曾處長做個化驗.”

袁工接過那盒酸奶,看了一眼,和張光景一樣兒的反應,回過頭來對曾冠英他們說:“這又是哪來的,這不是化驗過好幾回了嗎!”

張光景攔住袁工說:“告訴你哪來的,有用嗎?趕緊去給化驗去!”

袁工被搶白,好象並不生氣,只是笑著朝曾冠英他們看了一眼,說了一句:“我就是問問!”

然後轉身出去了。

這時,張光景快步追出去,對著袁工的背影喊:“你把別的活放一放,這個快點!”

沒聽清楚袁工答應什麼,只是張光景回來說:“你要不追著點,他能給你弄到晚上.”

果然,雖然張光景追著叮囑了一句,可是袁工還是在快下班的時候才從化驗室過來。

張光景看袁工進來,立刻站起身來問:“怎麼樣兒?”

袁工滿臉的困惑說:“啥問題沒有啊!”

說著,兩眼看著曾冠英他們,好象在問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張光景也是有點莫名其妙,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拿過袁工手裡的化驗單仔細的看了好半天,才遲遲疑疑的問袁工:“你沒多整幾遍?”

袁工好象挺委屈的說:“我做了好幾遍,結果都一樣,啥問題沒有啊!”

袁工扎撒著兩手,一臉的無奈。

曾冠英看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自己半天沒吱聲。

只是跟鄭宏偉會意的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才站起來看著袁工說道:“沒問題呀,那就對了!”

說著他和鄭宏偉他們便站起來說:“我們走了!”

張光景跟出去,送他們到樓下才問道:“這怎麼回事兒啊?曾冠英略微遲疑一下說:“怎麼回事兒?這事兒說起來挺繞的,等你到局裡我再給你細說吧.”

見他不想說,張光景也沒再問,朝他們擺擺手,磨身回樓裡去了。

鄭宏偉看看天色已經晚了,對曾冠英說:“咱們也回去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曾冠英接過去說道:“行啊!現在看,已經很清楚了。

是兩個司機分別送的貨,一個有問題一個沒問題。

現在主要是要找到往禮尚往來大酒店和菁菁食雜店送貨的那個司機。

看看你們那有沒有辦法能找到他,咱們應該沒有辦法找到.”

鄭宏偉答應說:“行!我回去跟尚局彙報一下,看尚局什麼意見,我再給你打電話.”

曾冠英見鄭宏偉肯出面,心裡自然高興,說:“那好吧,我就等你電話了.”

說完,倆人各自坐上自己的車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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