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路是進入這個城市的主要道路,不但路面寬廣,綠化也搞的好。

因為是剛剛進城,馬路兩邊的買賣主要是汽車修理部,零星的有幾家掛著住宿的招牌。

張光景說的那個海鮮館在一個衚衕裡面,店面雖然不大,海鮮的品種還算齊全,一進門的玻璃缸裡,不但有各種魚類,還有海參、鮑魚和龍蝦。

這讓張光景和曾冠英多少有些吃驚。

在他倆的印象裡,這些高檔海產品只有在高檔飯店裡才能看到,沒曾想這麼個外表不起眼的小飯店居然經營這些高檔海產品。

他倆正在那看海鮮,身邊一個衣著鮮豔的女人問道:“是曾處長和張所長吧?”

他倆見有人問,回頭看去,見是一個女人眯著笑眼正看著他們,張光景遲疑的問道:“是啊,你是······”女人沒直接回答他倆的問話,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方處在樓上等著兩位領導呢.”

他倆相互看了一眼,便跟著女人來到樓上,進了218房間。

看見他倆進去,方國志按滅手裡的香菸說:“你們倆可真忙啊,幹什麼下班了不回家.”

沒等他倆答話,便指著身旁身形矮胖的人介紹說:“這是發改委的何處長.”

張光景認識何處長便先抻手握住何處長肉墩墩的胖手說:“方國志把你也請來了.”

然後指著曾冠英說:“你倆不太熟,這是咱局的曾處長.”

曾冠英與二人分別握了手,然後幾個人落座。

方國志對剛才領他們進來的那個女人說:“告訴服務員,走菜吧.”

女人抿嘴一笑,轉身出去了。

張光景見女人出去了,湊到方國志耳邊問:“這是你兒媳婦吧?”

方國志奇怪的看著張光景說:“是啊,叫曲蘭,你忘了你們不都參加婚禮了嗎.”

張光景縮回身子笑著說:“那天不是化著妝嗎.”

忽然他猜迷似的笑著指指消失在門口的曲蘭背影說:“今兒這是······”方國志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啊了一聲說:“婚禮那天你們都沒吃好,今天是他們特意答謝叔叔大爺的.”

張光景習慣性的朝四周看了眼說:“你兒子呢?”

方國志一臉報怨的說:“那小子不是在軟體公司嗎,有個專案,剛休完婚假就出差去了.”

曾冠英擺正面前的碗筷說:“方處長你客氣了.”

方國志唉了一聲說道:“我跟你們客氣什麼,也就是大傢伙在一塊聚聚,一會兒譚處長也過來.”

張光景挨著個兒看了一眼說:“就咱們幾個人呀!”

方國志笑眯眯的瞅著他說:“怎麼的,嫌人少啊。

嫌人少我這就打電話,調他一個班來.”

張光景對曾冠英說:“看見沒,這都是領導口氣,北京人講話就這麼拽.”

坐在旁邊的何處長突然間沒頭沒惱的說:“他真有一幫能喝的,他們處裡就有一個,小個兒不高,瘦筋嘎啦的,整一箱不費勁兒.”

正說著,方國志的兒媳婦曲蘭拿瓶酒進來,走到方國志身邊問:“爸,喝這個行不?”

方國志接過那瓶酒看了一眼,問他們說:“夢之藍行吧?”

曾冠英好長時間沒喝白酒了,遲疑的問道:“還喝白的呀?”

方國志把酒瓶交還給曲蘭,說道:“行,就來這個行吧.”

又對曾冠英說道:“今兒是純海鮮,都少來點的.”

張光景笑說道:“行啊,夢之藍這酒不次於茅臺五糧液.”

又問何處長:“你說呢?”

何處長笑笑說:“行,我喝什麼都行。

再說我喝不了多少,你們說行就行.”

見大夥沒意見,方國志對曲蘭說:“把酒啟開,告訴服務員快點上菜.”

曲蘭看了眼在座的說:“好象還有人沒到呢.”

方國志對曲蘭說:“你去吧,我給他打電話,問他怎麼還沒到.”

方國志拿起手機撥通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聽方國志說:“你快點吧,就等你了.”

方國志放下電話說:“得了,咱們不等他了,他還得一會兒呢.”

曾冠英不知道還有誰,只是覺得不等人家有點不好,於是說道:“再等一會兒吧.”

何處長卻笑著說:“老譚,你不認識啊,可能是開會呢吧,我來的時候看見他們委裡的人都在會議室開會呢.”

方國志也說道:“是,開會呢。

來咱們先喝著等他,他什麼時候開完會還不知道呢.”

眾人說著的工夫,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了。

見菜上的差不多了,方國志舉起已經斟滿的酒杯說:“咱們先幹一個,感謝那天大家捧場.”

說完,一抑脖子,那杯酒便咕咚倒進肚裡去了,然後舉著空杯示意大夥乾杯。

看見大夥都把酒乾了,方國志舉起筷子指點著桌上的海鮮對大夥說:“來!吃菜吃菜!”

他夾了一塊蔥燒海參放到嘴裡,嚼了兩口說:“還行啊,別看這家海鮮館門臉小,味道還是可以的.”

張光景一邊掰著一隻螃蟹,一邊說:“你可真行啊,這是你的點吧?”

方國志嘴裡嚼著東西說:“這哪是我的點呀,再說咱們辦公廳哪有你們的實力,就是有實力也不敢設點呀,今天純粹是私人宴請.”

嘴裡塞得鼓鼓的何處長囫圇著聲音說:“我告訴你吧,這是人家曲蘭她大爺的點.”

張光景看看曲蘭又看看方國志問:“她大爺,她大爺是誰呀?”

何處長嚥下嘴裡的食物說:“你真不知道啊,曲蘭她大爺就是咱市裡奶孃乳業的老闆嗎.”

聽何處長說曲蘭是曲本勝的侄女,張光景停下掰螃蟹,眼睛不由看向曾冠英,曾冠英也正把眼睛看向他。

看見他倆這份表情,方國志招呼曲蘭說:“倒酒倒酒!”

曲蘭站起身來給他們倒酒,方國志看著曾冠英和張光景,解釋說:“我知道你們倆正查她大爺呢,不過今天咱們就是喝酒,不管那事,來!再幹一個.”

張光景和曾冠英二人讓何處長這麼一弄,顯得有些尷尬,雖然方國志暫時緩和了一下氣氛,但是顯然沒有剛才那麼融洽。

就在這時候譚處長推門進來了。

看見大夥先是抱拳一揖,嘴裡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啊,來晚了,讓諸位久等.”

方國志指著一把空椅子說:“你就別瞎客氣了,趕緊坐下,我來給你介紹.”

譚處長坐下來說:“不用介紹,他們倆人我認識.”

方國志顯得吃驚的說:“你們認識啊!”

譚處長一邊擺好自己面前的碗筷一邊說:“在你兒子的婚禮上,你忘了.”

方國志恍然大悟似的噢了一聲。

譚處長端起面前的酒杯說:“這是我的吧?”

坐在他旁邊的何處長說:“就是給你倒的,快喝吧,咱們都幹了好幾個了.”

譚處長好象是不相信的看著何處長說:“是嗎?沒事,我追一個.”

說完,一口便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曲蘭見他喝了:“便站起來說,老舅,我給你倒上.”

旁邊的方國志對張光景和曾冠英說:“你倆可能不知道呢吧,譚處長是曲蘭的舅舅呢,跟曲老闆也是親戚.”

聽方國志提到曲本勝,譚處長看著曲蘭說:“你不是讓方處給你大爺找人嗎,眼前這兩位正是管這事的,有什麼事你說吧.”

曲蘭看了方國志一眼,見方國志並沒有阻攔的意思,才把目光移向曾冠英和和光景說道:“咱爸不讓找人。

今天也不是找兩位大爺幫什麼忙,確實是咱爸答謝各位叔叔大爺,不過這事兒如果兩位叔叔大爺能幫上忙我先謝謝,為表誠意,我敬兩位大爺一杯.”

說完,竟然自己斟了一杯,看著他倆比劃一下,真就一仰脖把那杯酒喝了,然後站在那裡兩隻眉眼看著他倆,好象在等著他倆的回答。

見曲蘭把酒喝了,曾冠英首先覺出氣氛有點不對。

張光景怕曾冠英不好表態,於是站起來打圓場。

為了緩和氣氛他故意拉上方國志說:“這杯酒我代表曾處回敬你們.”

說著他先去跟方國志碰了下杯,然後才跟曲蘭碰杯。

歪著腦袋看了半天,譚處長忽然說:“曾處那也得喝了吧.”

方國志怕張光景和曾冠英倆人尷尬,趕緊的又倒了一杯酒說:“得得,表什麼態,來,今天咱們就是喝酒.”

然後站起來和張光景和曾冠英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倆人見方國志幹了,便也把杯裡的酒乾了。

譚處長意識到自己的話讓張光景和曾冠英有些尷尬,便也跟著舉起酒杯說:“開玩笑開玩笑,來乾乾!”

方國志放下酒杯說:“譚處你真是有點著急,也是這曲老闆有點事就想找人。

可是那得分什麼事。

他是找過我也找過譚處,咱們倆真核計找找你們二位看能不能幫上忙,後來一想就現在這氣候,你倆就是想幫也難,所以就沒去麻煩你倆。

今天是譚處提起這事,你倆知道就行,能不能幫你倆自己掌握,別把自己栽進去就行。

雖然曲蘭她大爺挺著急,可咱們也不能亂來是不是。

所以呢,今天就是喝酒,不再提那事了。

來,再幹一個.”

方國志這番話說得婉轉,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請他倆幫忙。

幾杯酒下肚,幾個人都上了臉,張光景跟方國志關係近點,雖然剛才說不提這事了,可張光景還是趁著酒勁把話說明白了:“國志,不瞞你說,你也知道,奶孃乳業這事已經驚動市裡領導了,咱倆這小幹部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有事兒倒是可以溝通溝通.”

何處長在一旁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看哪大夥兒都穩當點,曲蘭在這呢,我該說還是得說,像這麼大事,想瞞是瞞不住的,弄不好市裡都得跟著倒黴,你信不信?”

譚處長彌斜著有些發紅的眼睛說:“你說的是追責吧?”

何處長搓著兩隻胖手說:“是啊,現在多少人讓人家追責了。

這麼大事,省裡都來人了,到時候不追你責任追誰責任.”

方國志擺擺手對何處長說:“剛才我不是說了嗎,咱們今天就是喝酒。

光景,你別有什麼壓力,再說也不能因為這事傷了同學之間的感情呀,來大家共同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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