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冠英捧著那封恐嚇信正琢磨著,徐近升推門進來說道:“處長,常局找你開會.”

曾冠英稍微愣怔一下才答道:“知道了,你先去吧.”

順手把那封恐嚇信塞進口袋裡。

找到平時用的工作記錄本,關好辦公室的木門,朝會議室走去。

他走進會議室,常局長正跟辦公室的於東海說:“你再去催一下,讓他們快點.”

於東海站起來看見曾冠英,跟他點點頭,然後朝會議室瞅了一圈兒說:“就差馮處長了.”

常局長板著面孔說:“你去找他一下,看他幹什麼呢.”

於東海剛從椅子上站起來,馮子民恰巧推門進來。

看見會議室裡的人都看著他,立刻說道:“對不起,常局長,剛才接了個電話,開完會我再跟你彙報.”

馮子民是接了個電話,可是他那個電話是用不著跟常新泉彙報的。

他這麼說只是為了避免常新泉當眾批評他。

果然,常新泉只是把手朝下按了兩下,示意他坐下。

見馮子民坐下了,常新泉翻動下面前的那摞材料說:“今天咱們臨時開個短會。

我看各處報上來的方案都挺好的,基本合乎咱們提出的要求,有些細節咱們可以在實施過程中再逐步完善。

各處報上來的企業名單,我們也研究了一下,有關處室還是按照分管的業務範圍進行檢查,有些調整的主要是全市的奶製品企業交由稽查處來處理。

如果沒什麼意見,這次大檢查就從明天開始,時間是半個月。

另外為了增加震懾力,每天檢查哪家企業,由哪些人去檢查,由分管局長安排抽籤決定.”

常新泉局長說完,目光在大家臉上掃了一遍。

見沒人吱聲,便說道:“散會!”

大家陸續走出會議室,只有曾冠英一個人留在後面。

見曾冠英沒走,常新泉問:“你有事啊?”

曾冠英本來想把剛才收到恐嚇信的事兒跟常局說一下,想想又覺得沒必要。

見常局問他,便隨口說道:“沒事兒!”

看曾冠英那神態,常新泉估計市紀委的人已經找他談過話了。

他擔心曾冠英有牴觸情緒,見會議室裡就剩下他們倆人,便拉著曾冠英坐下來說道:“怎麼整的,沒精打采的?”

曾冠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用那種憤懣的聲音說:“常局!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剛才紀委那倆人找我幹什麼,看他們那樣簡直就把我當成腐敗份子了.”

常新泉理解他的怨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就好。

紀委的嗎,他們就是幹這個的,咱們也得理解他們.”

曾冠英朝常新泉瞥了一眼,不知道他這話裡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按照正常的理解,常新泉應該是認為他沒有事兒,所以他才對常新泉說了心裡話:“常局,你說我什麼時候幹過那事,這些年了,別人不瞭解我,你還不瞭解我呀.”

常新泉擺手說道:“別理他們,你該幹什麼幹什麼。

既然你沒事兒你怕什麼,我告訴你,最近局裡的事兒不少,你可不能含糊了.”

曾冠英立刻表態說:“常局,這你放心,處裡的工作肯定不會耽誤.”

常新泉臉上露出些許微笑:“你能這麼想那最好了,趕緊回去佈置去吧。

另外,最近你們處裡的任務挺重,特別是那個案子必須得抓緊,這可是梁市長親自抓的.”

見常局提到那個案子的事兒,他接過去說道:“常局,我正想跟你說說這件事兒呢.”

常新泉看著他問:“噢!你有什麼想法,說吧.”

曾冠英拿出一支菸遞給常新泉,常新泉接過煙湊到曾冠英伸到鼻子底下的打火機點著煙,曾冠英自己也點上一支說道:“常局,我是這麼想的,這酸奶陰差陽錯的送錯了地方,那個假酸奶很可能是小企業乾的,幹這種事的小企業大部分在農村。

要在平時咱們還真沒有這個精力,正好藉著這次的大檢查,重點篩查大大小小各類乳製品廠,看看能不能查出來.”

常新泉抬起眼睛看著他說:“這到有可能,但是城市裡的小企業也有可能啊.”

為了避免常局誤會,曾冠英故意把鄭宏偉也拉進來:“我和鄭隊分析過,這個小企業一直沒在城裡銷售過他們的產品,這回是偶然碰上那個程老闆,見有利可圖才送了幾箱過去。

我們當時讓那個程老闆和那個叫三哥的人聯絡了,電話一直沒人接,所以我想借這次大檢查的機會去周邊的幾個縣摸摸情況.”

常新泉看著他笑了說:“我覺得你這辦法不錯。

這次大檢查是全市的,按梁市長的說法就是不留任何死角。

另外,你和公安局的鄭隊溝通了沒有?”

曾冠英把吸剩的菸蒂按到菸灰缸裡:“這不剛找我談完話嗎,還沒來得及呢。

不過要是他們尚局長不同意,恐怕這事兒就難辦了.”

常新泉用疑問的目光看著他問:“這有什麼難辦的。

以前不都是咱們自己單獨搞的嗎.”

曾冠英知道自己沒把事說明白,便補充說:“也不是,是咱們這次大檢查鄭隊他們要是不能參加,有些事兒咱們還真不好辦.”

常新泉掐滅手裡的香菸說:“這有什麼不好辦的,這回的大檢查是咱們部門自己的事兒,如果到真需要他們的時候讓梁市長找他們局長.”

常新泉站起來朝會議室門口走去。

見常新泉要走,曾冠英站起來說:“有市領匯出面那當然好了,不過這的案子是聯合調查組管著的,不好就這麼分開吧.”

常新泉略想了一下說:“你說的也是啊,那這樣,你還是和他們溝通一下吧.”

常新泉剛走出會議室,忽然又轉過身來對他說:“對了,泉山市場那邊的事兒怎麼樣了.”

這兩天他一直忙活這個案子,泉山市場那邊雖然讓高大奎過去了,雖然曾經接過高大奎一個電話,但是現在具體什麼情況他還真不掌握,對常局提出的問題他只好應付一下說:“高處長他們已經過去了,他怕咱們的力量不行,聯絡了當地的派出所。

等有結果的時候我再給你彙報.”

其實常新泉也就是隨口問了一下,主要精力還是放在這次大檢查上,所以對曾冠英的回答,他並沒有再追問下去:“好了!你抓緊跟那個鄭隊聯絡吧。

再有注意一下你的情緒,別讓他把處裡的人傳染了.”

對常新泉的叮囑曾冠英心裡明白,這是怕他因為這事兒耽誤了工作,也是為了提醒他。

曾冠英在心裡領這個情,所以他對常局說:“放心吧,常局!啥事兒都不會耽誤的.”

常新泉指了指他沒再吱聲,轉身走了。

他和常局在會議室門口分開,倆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雖然他看出來,這次紀委找他談話在常局那裡沒受到什麼影響,但是心裡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堵得慌。

他下意識的從口袋裡掏出那封匿名信,舉著看了半天,然後重重的摔到辦公桌上。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處境非常可笑,一邊是紀委要查他受賄的事兒,而另一邊呢,則有人寫匿名信威脅他。

想到這裡,他自己撲哧笑起來。

然後從辦公桌拿起那封匿名信鎖到最下面的抽屜裡。

他琢磨著,如果紀委的人再找他談話,他就把這封匿名信交給他們,讓他們去找那個寫這封信威脅他的人。

想到這裡,他心情比剛才舒暢了不少。

伸個懶腰才想起來該給鄭宏偉打個電話。

還沒等他摸到電話,辦公桌上的電話先響起來了。

他拿起電話聽筒緩和一下情緒問:“你好,稽查處!”

電話裡傳出鄭宏偉的聲音:“曾處長你沒在辦公室啊,剛才我打了這半天一直沒人接.”

聽是鄭宏偉,曾冠英笑著說:“哦,剛才我到咱們常局那去了,你說吧什麼事.”

鄭宏偉可能是從電話裡聽出來點什麼,關心的口氣問:“你沒事兒吧?”

曾冠英不知道他指的是剛才紀委找他談話的事兒。

可是紀委找他談話是剛剛發生的事兒,鄭宏偉怎麼會知道。

因為他不能確定鄭宏偉是不是知道這事兒,於是他打著胡嚕語兒說:“我沒事兒呀,我能有什麼事兒.”

鄭宏偉說道:“沒事兒就好,我就是聽著你說話的聲音有點嘶啞,以為你感冒了呢.”

曾冠英輕咳兩聲說道:“沒有,可能是煙抽多了吧.”

鄭宏偉不再閒聊了,轉到正題上來說道:“那天不是說到協查劉大林的事兒嗎,我跟咱們尚局長彙報了。

尚局長基本同意了咱們的意見,還答應和笠原那邊溝通一下.”

聽到這個訊息,曾冠英一下子從剛才的鬱悶裡解脫出來了,說話的聲音也歡快了起來:“這太好了!如果真能找到劉大林,這案子破起來就快多了。

最近咱們這邊有個全市的行動,就是要對轄區內的食品生產流通企業進行一次全面的檢查,而且每天都要設定檢查企業的數量。

所以我到覺得這種地毯式的檢查或許能夠幫助咱們推進案件偵破的進度,不知道你們接沒接到通知.”

鄭宏偉疑惑的說:“沒聽尚局長提這事呀.”

曾冠英剛才從常局那已經知道這次是他們局單獨行動,沒邀請有關部門一塊參加。

但是常局同意他跟鄭宏偉溝通,就是同意他和鄭宏偉他們聯合行動。

於是他對鄭宏偉說:“那也可能這次行動沒有你們公安局的任務。

不過我剛才請示了常局,他同意我和你們溝通一下,看你們能不能也參與進來.”

從工作的角度看,鄭宏偉當然願意參與他們這次行動,可問題是這需要尚局同意才行。

於是他說道:“我到是願意參加,問題是這事兒我得請示下尚局.”

曾冠英知道這事他不好自己決定,他說要請示他們局長,說明鄭宏偉是有意和他們一塊行動,他於是說道:“好,那我就等你訊息.”

鄭宏偉說:“那好吧,完事我就給你打電話.”

放下電話,曾冠英想起常局剛才問起泉山市場的事兒,這才想起來,剛才在碰見高大奎怎麼忘了問他泉山市場的事兒了。

想到這裡,他起身走出辦公室,來到高大奎和徐近升他們的辦公室,他推開門沒看見高大奎,只看見徐近升坐在那擺弄電腦。

他指著高大奎空著的椅子問徐近升:“他呢?一直沒過來?”

看見曾冠英進來,徐近升匆忙摘下耳麥,抬起頭朝高大奎的座位看了一眼說:“應該是沒過來。

高處長不是一直在泉山市場那邊嗎,好象劉玉峰這兩天也沒過來。

什麼事兒,我去吧.”

曾冠英擺擺手說:“沒事兒!”

磨身出去了。

回到他自己的辦公室給高大奎打電話,撥了好幾遍都說是不在服務區。

看看快到下班時間了,他決定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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