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拳頭離顧放的臉只有一尺距離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
她木訥的轉過頭,尋聲看了過去。
那男人見她傷痕累累的樣子,眼神越發複雜。
“打成這樣,就算你贏了,可你不會疼嗎?”
她猩紅的雙眼中逐漸恢復了一絲絲清明,可依舊騎在顧放的身上,沒有下來的意思,“汪....你...來這裡幹什麼?”
男人有些侷促不安,似乎被她的問題問住了。
來這裡幹什麼,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自從那次陵園,她就像長在了他的腦海裡一樣,揮之不去。
期間也有過幾次,他婉轉的和顧呈表達過想去拜訪的意思,也都被顧呈用各種理由拒絕了。
“沒事的話,回去吧,這裡太髒,你不該來.”
她淡漠的看著汪澈,既然已經忘了,就不要記起來,那她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要給汪澈希望,他們之間,就別再有任何開始的可能性。
鑽心的疼湧入他的心扉,他看著陶軟,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
“賤女人.....你...”顧放有了些清醒,猛地伸手打在了陶軟臉上,可已經傷到這個程度了,就算是練家子也根本不會還有什麼力氣,那一巴掌就像扇風似的擦著她的臉落下。
“呵呵...呵呵呵呵...”練功場上回蕩著她詭異的笑聲,她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緩緩低下頭看著顧放,“你,竟敢在這個時候弄髒我的臉?”
她的視線一點點挪到了顧放的身下,眉目中透著駭人的狠厲,幽幽道,“你好像很喜歡宣揚別人的不堪,那...你就一起陪著我吧!”言罷,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她的手一把掐在了顧放的大腿之間,埋了根針。
一陣陣慘叫聲迴盪在練功場,顧呈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她拽起顧放掉在一旁的外套,站起身走到了汪澈的面前,在他複雜的目光下,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身上的鮮血。
既然已經讓他看到了她不堪的一面,那多看一點少一點又有什麼區別?讓他討厭,讓他牴觸,總比讓他喜歡安全一點。
小七指揮眾人將顧放抬了出去。
練功場上只剩下她和還站在原地的汪澈。
“你還不走?”
她撿起地上沾著血的煙,拿了一根叼在了嘴裡。
砰的一聲按響的時候,汪澈的心也突然疼得厲害。
“怎麼?這次,換你做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