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問著,連吐出來的煙都有一股子血腥味。
她以為表現的這樣輕浮,汪澈會厭惡她。
可她沒想到的是,汪澈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脫下了他身上那件潔白的外套小心的披在了她身上。
有幾秒鐘的時間,她傻傻的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們都說,你只是我爸的學生,雖然我很多事想不起來了,但我知道,我爸選擇的人不會錯,我不知道顧放到底說了什麼讓你這樣傷害他,但我的心告訴我,你一定很難過的對嗎?”
她嚥了咽喉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是想哭的吧?怎麼會不想哭呢?他是不記得她了啊,可他好像還是沒有變啊。
他,好像還是那個會一次次撿起破爛不堪的她的那個汪澈啊。
這樣,到底又怎麼能夠讓她不心疼呢?可是,要她打著愛的名義再次將他拉到這樣不乾淨的世界裡來,她又怎麼能忍心?她強裝鎮定的彈掉了手上已經延燒殆盡的菸頭,拽下了那件被他披在身上的白色外套,毫不留情的扔在了他的腳旁,“我不需要,並且,我最討厭白色.”
零零碎碎的雪花飄落在他的肩頭,他看著已經走遠的她,久久沒有動過一步。
一晃一週的時間,陶軟也沒有再去過山莊。
顧氏。
她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看著手中的檔案,桌旁還有已經涼了的飯菜。
只有忙起來,累到一個極致,很多事情她才可以暫時的不去一遍一遍的想。
敲門聲響起。
她嗯了一聲算是應允。
秘書恭敬的帶有幾分崇拜的走到她身邊,“顧總,這是何氏這個月的審計報告.”
她握在手中的筆頓了頓,瞥了一眼來人。
“在這這麼久,聽師父說你很聰明,上手的很快.”
秘書臉色一紅,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很是可愛。
“這還要多虧了您,要不是您當時幫我一把,我現在可能還是那個被沈家壓著不能去好好讀書的管家女兒.”
“哦?”
陶軟抬起頭凝視著她。
秘書嚇的連忙擺手,“您不要誤會,我沒有瞧不起我的爸爸,相反的,我知道他很不容易,我只是想說,如果不是您,我們一家人都不可能從沈家的控制下活的像個人...”她從抽屜裡拿出根菸,盯了秘書好一會兒才淡淡道,“劉叔怎麼樣?”
秘書有些受寵若驚,“我爸他很好,託您的福他...”“和我說話不用這麼客套,劉叔當時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