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頗有些魚死網破後的絕望感,而陶軟也像視死如歸的女將軍,拍了拍顧呈的手後,依舊如來時,挽著何景琛的胳膊上了車。

這些年的糾纏,已經不是短暫的離開那麼容易解決了,她要結果,何景琛也要。

那就要賭。

看誰,是最後驕傲站著的人。

上了車,何景琛的心情不同來時,卻也沒有再那麼沉重,人在失去時,往往最清醒。

壓在心底的石頭縱然換成了別的包袱,也比時刻擔心著愛的人會不會突然離開來的痛快。

車開的離公爵家有些距離,何景琛抖出一根菸,遞給了身旁的陶軟,“煙癮,是不是憋了很久?”她自然的接過,點燃,“嗯,確實,不過也還好,每天想抽菸的時候就掐了自己,煙癮也就被掐自己的習慣代替了.”

何景琛夾在指尖的煙猛地斷開,心口疼的厲害,“就恨我到這種程度嗎?恨到寧願逼著你自己去做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你,也要看我難過嗎?”她輕輕地笑了笑,“是啊,何景琛,好在,上天不負有心人,我做到了.”

何景琛沒有再說什麼,身子發沉的靠在車椅上。

一路無話,文仲直接將車開到了葬禮現場。

何家的事,無論是喪或喜,都能夠輕易地引起轟動。

“何總...到了,陶小姐...你要不要換套衣服?”葬禮,穿著大紅色,總歸不合適。

“不用,我爸死,對她來說是喜事不是嗎?”哪怕何景琛說的再輕描淡寫,誰也都能在他顫抖的語氣裡聽出他有多麼悲傷。

這一次,陶軟還是像以往一樣,等待著何景琛為她拉開車門。

車門拉開,陶軟一如既往的挽著他的胳膊,外人看來,他們還是恩愛的夫妻。

即使對於陶軟的裝扮很多人有異議,可陶軟站在何景琛身邊啊,誰又敢真的說什麼呢?靈堂前,掛著何鎮文生前的照片,卻未看到何鎮文的屍體。

何景琛只是短暫的怔了怔,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陶軟站在他身邊,沒有離開也沒有跪下。

何鎮文,不配讓她跪,認賊作父的日子裡,每一天都是屈辱。

靈堂很安靜,誰也沒有上前多言什麼。

何景琛看了何鎮文的照片好一會兒才站了起來,瞳孔像散掉了一樣毫無神,他低頭看著陶軟,“我爸的葬禮,是你?”她點頭,撕開紅色禮服垂在手旁的落墜,那塊刺眼的紅絲綢條,被她系在了頭髮上,她抬頭看著何景琛,輕輕道,“沒有辦法和最親的人見上最後一面,確實是遺憾的事.”

就像她和汪老。

何鎮文的遺體,已經被她一通電話,直接火化成了灰。

她見不到她汪老的最後一眼,何景琛,也要感同身受,也只有這樣,在她心裡,才算告慰了汪老的在天之靈。

午夜,她還是陪著何景琛守在靈堂,只是這時,已經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她坐在椅子上,他跪在靈堂前。

廖廖火光映著兩人的臉。

她突然幽幽開口看向何景琛,“為什麼不問何鎮文的死跟我有沒有關係?何景琛,你是不敢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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