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宗承轉頭就看到笑容燦爛的容修,小輕舟在他肩上睡熟了,腦袋往下一墜一墜的。

容修將他抱在懷中,繼續說道:“丞相不回答,這是預設了嗎?”

“只是身子不舒服,想早些回去罷了.”

“哦?我怎麼瞧著相爺像是在害怕什麼?”

他嘖嘖了聲,忽然道:“好像就是在提到本相夫人的時候,忽然臉色慘白,是巧合嗎?”

陸宗承失笑:“相爺看花了眼,莫不是今晚的酒喝多了?說起來今晚的酒確實不錯,不過,酒雖然能解千愁,相爺還是要保重身體,夫人沒有找到之前,小輕舟還需要您照顧。

若是您照顧不妥當的話,不如還將他交給我。

相爺應該沒有忘記,我照顧輕舟滿打滿算也有一年多,在這方面,經驗比你豐富,也更稱職.”

容修舔了舔唇,氣的眉目張揚。

他輕哼了聲:“我還從沒有見過上趕著給人當後爹的,相爺如果喜歡孩子,不如趕緊成家立業自個生個,別天天盯著別人的孩子不放。

前些日子我已經跟聖上提過,說要為您尋一門親事,興許這幾日便會有訊息,我在此就先恭祝相爺,願您和夫人能夠琴瑟和鳴,百年好合.”

“多謝相爺好意,我便借您吉言.”

陸宗承輕飄飄的接受了:“也預祝相爺,能夠早日找到尊夫人.”

“會的.”

容修斂了神色,他定定看著他,不想錯過他的任何表情:“不管她在哪裡,不管用多長時間,我都會找到她。

她是我的,別人若是敢有半分不該有的心思,我就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丞相對尊夫人真是情深意重啊,不過,這時候沒有別的觀眾,您不必演的如此逼真用心.”

陸宗承淡淡的說。

“你什麼意思?”

容修挑眉。

“沒別的意思,只是聽說她身染瘟疫,還是因為相爺您的桃花債才害了她,之後她在小島上,換成是我,定然會日夜派人守衛著她,不至於讓她出現任何的意外,而相爺當時是怎麼做的,需要我幫您回憶一下嗎?”

陸宗承輕緩的笑出聲,涼薄的臉色看起來溫和幾分,然而吐出的話卻讓人心底生寒:“你讓她自生自滅,然後她死了.”

“她沒死!”

容修突然抬腿,一腳踹過來,陸宗承笑著避過,故意誤導他說:“您說沒死便沒死吧.”

“皇上已經找到了證據!她還活著!”

“是嗎?”

他斜了他一眼:“相爺願意相信,那便是真的,有時候清醒太痛苦,不如糊塗.”

容修退後幾步,沉默片刻後哈哈大笑,白色衣衫風中翻飛,雨水打溼的裙角,沉沉的往下墜。

他揚了揚下巴,意有所指的道:“陸右丞,您剛才暴露的太多了,不知道您發現了沒?”

烏黑的夜晚,沒有丁點月光,浠瀝的雨落下,在稀薄的光影中,泛著晶亮亮的光。

容修留下這句話後,笑眯眯的轉身離去,他的身影被拉成頎長一條,睡在他懷中的小娃娃,翻了個身,露出張粉雕玉琢的臉。

小傢伙模樣嬌憨,兩隻小手攥成拳頭,隨著走動的姿勢,而上下左右的搖晃。

陸宗承繃緊了下巴,闊步邁入雨中。

暗夜緊隨其後,低聲詢問道:“主子,剛才他說的給您挑選妻子的事情……萬一是真的,那您怎麼辦?”

“他有這閒心,還不如多操點心管管自己.”

“那他剛才說的您暴露了……又指什麼?”

陸宗承搖了搖頭,他自問心思如海,但也不敢保證,能夠看穿容修。

那個男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可怕,尤其是現在的他,失去了雲意之後,全然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誰知道瘋子怎麼想會怎麼做?不過能確定的是,北冥使者這次前來,目的絕不簡單,容齊讓容修接手,奮力促成這件事,想必也有他自己的算盤。

如果在府上的雲意沒有暴露,那麼大殿上容競說的,就是假的。

用假的訊息來糊弄容修,容競還沒那麼大的膽子,除非是他已有萬全之策。

今晚得到的訊息太多,一時半會捋不出頭緒,他得好好想想。

回府的路上,伴著淅瀝小雨,陸宗承大部分琢磨明白,因此下車時,臉色比先前好了許多。

他剛到門口,管家便迎了上來,小聲嘀咕:“相爺,老夫人來了,說讓您回來先去見她.”

“老夫人在哪裡?”

“清心齋.”

陸宗承剛到清心齋門口,便聞見了濃濃的檀香味,他緩步走進房間,見到靜德正在上香。

聽見他過來,靜德招呼他說:“恰巧你來,也順便上柱香吧.”

“是.”

陸宗承取出三支香,動作優雅的點燃後,將其供奉到了香爐上,只見他雙手合十,畢恭畢敬的鞠了鞠。

“孃親.”

他退至一旁,攙扶起靜德:“今日滂沱大雨,想必您來的路上,定然是受了些苦.”

靜德看著他的側臉,心中感慨不已,他其實與她的夫君並不太相像,只是偶爾的一些神色,讓她能夠思念起那個人。

一想到那個人,就想到了他的慘死。

靜德深吸口氣,壓下那股悲憤,她剋制著自己,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畢竟她不是來吵架的,只是來敲打他莫要誤入歧途。

“承兒,我此番前來,想必你也得到些風聲,知道是為了誰吧?”

“為了我中意的一名女子.”

“你知道就好.”

靜德索性攤牌:“你中意的那位女子,今晚我見過了,我不滿意她,若你是玩一玩,我沒有什麼意見,但你要是娶她,我是不可能同意的,她什麼身份?成過親生過孩子,在整個京城又沒有好的靠山,你娶她百無一利,你以後可是要坐上那個位置的男人,怎麼能娶這麼個不入流的女人?她就是你的汙點,以後是要被人戳著脊樑骨議論的,我對你未來的妻子沒有特別苛刻的要求,就算幫不到你,至少也不能成為拖累你的包袱,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身世清白,是黃花大閨女.”

“孃親,您的擔憂我都懂.”

陸宗承攙扶著她坐下,溫聲安撫道:“承兒沒想過要娶她,只是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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