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桃黃膽戰心驚的給他梳好頭髮,小聲的說:“丞相,您看一眼.”

他懶懶的抬了抬眼,沒說什麼話站起身,寬大的衣袖掃過桌面,人很快消失不見。

桃黃舒了口氣,她總覺得,這次從琅州回來,容修變了很多,以前他雖然仍舊如高嶺之花,但接觸之後,會覺得他偶爾平易近人。

如今的他,慵懶隨意的外表下,是一顆充滿戾氣的心,他就像是把藏在劍鞘內的利劍,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鞘,割斷人的喉嚨。

失去了雲意的他,看起來了無生趣,一個連活都懶得活的人,是非常可怕和危險的。

這次去陸右丞的府上,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容修壓根沒想那麼多,他神態悠閒,只當自己是去接孩子的。

自己的孩子,還是要養在身邊的好,他帶了不少禮品,作為對陸宗承的回報,甚至他還做好了準備,打算鄭重其事的謝他。

京城有條寬大的街,右丞相府和左丞相府,分別位於大街的東西兩側,晨起集市上已經有小販在吆喝生意,瞧見奢華的馬車出行,不由自主的望過來。

有人認出這是容修的馬車,同周圍人竊竊私語起來,猜測著他可能去哪兒,心裡頭默默緊張著。

容修一路閉目養神,聽見鴉青的提醒,他下了馬車,大搖大擺的進了府邸。

“左丞,我們家大人正在等您.”

鴉青示意對方前面帶路,管家趕緊小碎步跟上,有意拉出點距離,似乎他們是洪水猛獸。

後花園裡的花大多都落了,唯獨綠樹松柏仍青翠欲滴,和煦的晨光投射下來,他白皙的肌膚,被光影襯的更加瓷白。

管家低喚了聲,坐在躺椅上的男人,才安靜的轉過頭來。

他神情淡淡的:“來了?過來坐.”

容修沒計較他熟稔的口吻,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緩步走過去,在他身旁坐定。

他招招手,絡繹不絕的小廝,一一託著各種各樣的禮品,逐次的在他面前展示。

陸宗承只看了一眼,便沒什麼興趣的躺回椅子:“王爺客氣了,這些東西我這裡不缺,況且那日我便說過,我不是幫你的.”

“我和她夫妻同體,幫她便是幫我.”

容修不容置喙:“這半年裡,輕舟多虧了您的照顧。

我們夫妻感激不盡.”

陸宗承頓了頓,說起來:“雲意可有下落?”

“你應該稱她為左丞夫人,而不是直呼她的閨名,右丞該不會是個不知禮義廉恥為何物的人吧?”

他特意糾正他,嘲諷的開口。

陸宗承知道這件事做的不厚道,他那種性格更不屑於去解釋什麼,哂笑著收下了容修送來的禮物,說要去抱小輕舟,將容修丟在了後花園。

鴉青探身:“主子,屬下跟過去看看?”

“等.”

陸宗承去了約莫有一個時辰,他們從早上等到半晌午,日頭逐漸熱烈起來時分,鴉青沉不住氣的道:“主子?”

“等.”

早就想到不會太順利,所以眼下出現的情況,都在意料之內。

陸宗承的確是故意晾著容修的。

一來是為了雲意,她明明就在他的身邊,他卻沒能將她好好保護好,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苦痛。

二來是為了自己出口惡氣,容修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知道他嫉妒的不行,卻偏偏時不時的提醒他的身份。

這副倨傲的態度,想見兒子?等著吧!又等了一個時辰,日頭爬到了正當空,後花園裡都飄來了飯菜香味,鴉青正欲開口,不經意抬眸,看見了由遠及近的人。

他張了張嘴,不經意溢位輕聲的啊,只見陸宗承手裡牽著個蹣跚走路的小少爺,正耐心的朝他們二來。

小傢伙實在太惹人注目了,眼睛深邃漆黑,像極了容修,尤其是搭配上那個目中無人的眼神,簡直就是又一個小容修……鴉青情不自禁的看向容修,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近日來陰沉淡漠的臉上,戾氣消減,浮上來的是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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