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來的特別早,以至於這沿海的平江府,隱隱都有一種夏日來臨的感覺了。

在同樂園內,在幾位女娘的帶領下,百十名十五六歲的孩童們,躬身彎腰,在這千畝宅院內,賣力的開墾挖掘,然後將一顆顆吉貝的種子埋入其中。

雖然辛勞,但是這些半大的年輕孩童們,倒是乾的賣力。

朱衝拿著水瓢,為自己種下的一顆玉蘭樹澆上水,這顆玉蘭樹可是章綡從八閩之地,也就是福建那邊親自移送過來的,十分名貴。

朱衝也是喜歡,便將這棵樹栽種起來。

這庭院裡,不能只種棉花,也有些其他的花花草草才好。

“夫君,你瞧那些孩兒們,多賣力氣,看到她們如此有活力,我就放心了.”

楊詩茵歡喜的看著那些孩兒們。

這些孩兒們,都是上次從玄妙觀那些妖道手裡面救下來的孩子們,一百二十名女子,十七名男子。

男子死的多些,在玄妙觀,就死了四五十位,到了宋清堂,又死了七八人,都是穀道破裂而死。

那些妖道的手段與癖好,實在是讓人不恥。

楊詩茵擔心這些人被救治之後,會鬱結尋死,朱衝就讓他們來種吉貝,這戶外勞作,一個個都是很上心的。

這等勞作,不似家中的勞作,沒有那麼大的壓力,就如同玩一樣,這些孩子們,倒是樂意去做。

朱衝說道:“他們心裡有創傷,若是,再悶在房舍裡,是要出問題的,心理的病,只有發散出來,才能解開.”

楊詩茵佩服,說道:“夫君,懂的可真多……雖然夫君不學醫道,但是,卻懂醫道精髓,這世上,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夫君不知道的.”

朱衝微微一笑,說道:“我還真不知道,你這肚子,什麼時候能隆起來.”

楊詩茵頓時羞澀不已,羞恥說道:“夫君,莫在人前言及此事,十分難為情.”

朱衝瞧著大娘子害羞的模樣,就開懷大笑,心情倒是十分好的很。

此刻,張清婉笑著過來,說道:“夫君,大娘子,好心情啊.”

楊詩茵羞澀看了一眼朱衝,警告他不要再多提及床笫之事。

朱衝也不多說,而是笑著問道:“二娘子,看我這玉蘭樹如何?”

張清婉笑著說道:“好,亭亭如華蓋,如夫君一般,必定如日中天.”

朱衝微笑,張清婉還是有學問啊,夸人的本事,十分不淺啊。

朱衝隨即拍手,問道:“前線的事,如何啊?”

楊詩茵聽聞要談秘事,就離去,不多聽聞半分。

張清婉瞧見大娘子走了,便說道:“寒冬過去後,遼人果然如夫君說的那樣,開始將受災的漢人驅趕回去,這邊境的難民倒是都消散了,但是,我等也成功打入了十名探子,也算是有所收貨吧,不過,花費頗豐,消耗錢銀五十萬貫,家中補貼三十萬貫,又從走私的遼鹽利益中劃撥了二十萬貫,這幾月,加上去年的鹽貨,幾乎收益為零.”

朱衝嘆了口氣,說道:“不怕花錢,就怕花錢沒結果,打入一部分人,就算是有收貨,不要吝惜錢財,對了,那封詔書的事,如何了?”

張清婉立即說:“已經找到了幾個吐蕃的商隊,人,已經進京了,等著官人吩咐呢.”

朱衝滿意,張清婉做這些秘事,倒是得心應手。

朱衝說道:“不錯,很出色.”

張清婉心中歡喜,朱衝誇她兩句,便心花怒放,隨即問道:“那,今晚,夫君可否來我房中?”

朱衝瞧著張清婉那張明媚動人的臉,就笑著說:“那是必然的,二娘子如此辛苦,灑家,怎麼能不犒勞一二?”

張清婉聽到承諾,便心花怒放,說道:“那,今晚奴家就恭候官人了.”

朱衝微微一笑。

此刻小六進來,說道:“阿郎,諸位官家來議事了.”

朱衝拍拍手,說道:“走吧.”

隨後,兩人就前往議事廳。

那也小六守在房頂上,守了一夜,那蔡京也在房中坐了一夜,這一夜,他沒有逾越那扇珠簾半步,那心經更是念了一夜,十分克制。

這大宋的第一奸臣,倒是被朱衝給拴在了樁子上。

朱衝來到議事廳,看見章楶,章綡,李光,王遠等一行人都到了。

那章惇也來了,只是,與其他人的恭敬與熱情相比,章惇,就顯得冷酷多了。

隨即朱衝便躬身見禮,諸位一一回禮。

客套之後,章綡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朱郎,得手了.”

章綡說完就哈哈大笑,顯得十分痛快。

只是,那章惇與章楶,都鐵面無情,沒有半分情緒上的波動。

這讓章綡有些尷尬。

看到眾人都不笑,他在這哈哈大笑,倒是顯得有些輕浮了,所以趕緊閉嘴。

朱衝微微笑著說道:“必然的,所以,沒什麼好得意的,這回去,只是開始,回去之後,才是真正的血雨腥風,若是,章相運氣不好,只怕,求死,就真的成了求死了,那曾布者流,也一定會藉著這個機會,誅滅章相.”

章惇不屑說道:“本相豈能懼怕?若是真是殺了我,那麼本相倒還如意了.”

朱衝點頭,也確實,若是殺了章惇,那麼,他章氏的美名,就要青史留名了。

但是,章惇不能死,所以,務必要為章惇計劃好。

朱衝隨即問道:“章相,可否有自己的計劃?”

章惇冷臉說道:“既然全憑你吩咐,自然,由你全權做主了,豈有僭越之理?”

章惇這話,明顯的是一種反話,這倔驢的脾氣,實在是讓人頭疼,即便是已經答應要合作,可是,想要他恭順幾分,是不可能的,即便像是章楶那般有幾分儒雅之氣,也是不能的。

這便是他的性格,他本就是輕率,率真之人。

朱衝想了想,之前,已經有所打算。

雖然此次有人為聖人做兜底,不至於朝堂翻臉之後,無人可用,但是,還是要逼一逼那後宮向太后才行,她是最大的阻力。

昔日王安石變法,最後破滅,後宮皇太后的阻力就是最大的。

若不是最後那高太后,曹太后哭泣王安石變法亂天下,壞了神宗的決心,新黨不至於崩毀。

眼下,必須要找一個,讓後宮皇太后不敢阻止,也不能阻止的理由。

哎,按照真正的華夏曆史,此刻這向太后已經去世才對。

可是如今卻還活的好好的,成為了最大的阻力。

不過朱衝也不抱怨了。

法子他是有的那就是激將法的激,激的大宋文武百官,朝堂上下,舉國震怒。

於是,朱衝說道:“回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自負認罪,株連,神宗,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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