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況立即看向他的母親,滿臉急切。

“母親,五妹說的是真的嗎?”

鄭氏心裡惡狠,凝視著自己的女子。

她罵道:“你如意的做了那賤奴的妾室,你還不肯放過我是嗎?你非得讓我死在你面前,你才如意嗎?”

龔沁冷聲說道:“娘,你可真是夠狠毒的啊,什麼叫,我不肯放過你?是你不肯放過我們,不肯放過龔家,也不肯放過你自己,你非得跟大娘子爭,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誰是你的敵人,你也不知道,你是在跟誰爭,這個家,看著是龔氏的家,但是,是我夫君朱郎的家,一切,都是他打點,他做主的,我等,只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你也根本不知道我夫君在謀劃什麼天下大事,你太不智了.”

鄭氏哈哈大笑起來,眼神裡都是哀怨,她挖苦道:“好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做了人家的賤妾,居然還榮耀起來了,處處為著你們家的那個賤奴說話,處處誇耀他,唉,真不知道你父親知道了你的品性,是不是該會後悔了,怎麼能生養出來你這麼個賤種.”

龔況心中急切,急忙說道:“母親,五妹說的都是對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朱管事在謀劃什麼,我在府中,他所籌劃的一切,我都參與,母親,他不是你所說的那種賤奴,母親,你千萬不要再做什麼不智的事情,母親,孩兒求求你了好嗎?”

鄭氏聽到自己兒郎的話,眼淚不禁又流出來了。

她實在是想不通,這一個賤奴到底有什麼魔法,居然讓全府上下,那麼聽他的話,那麼畏懼他,甚至連他這個優秀的兒郎都要如此推崇。

鄭氏哭著說道:“母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與你父親啊,這長房子嗣沒有功名,本來沒什麼好忌憚的,只要假以時日,這家業,必然會落在你父親身上,落在你身上,家族必定會以你為榮耀,但是眼下,那長房長子突然做了那麼大的營生,權柄漸重,母親不能看著他們起勢啊.”

龔況心急火燎,著急問道:“母親,我與大郎,是兄弟啊,是一門宗族的兄弟啊,他有建樹,我是高興的……”“我不高興!”

鄭氏淒厲叫罵著。

她哭訴道:“我兒從小就比他的愚兒優秀,我兒在功名上,是他那痴兒不能比的,我兒從小處處優秀,處處過人,絕對不能有半點不如人,眼下,他那個痴兒得了那賤奴的幫扶,有了些成就,你看看她每日在我面前顯擺的,她有什麼好顯擺的?他祖上不就是太宰李迪嗎?有什麼好炫耀,好榮耀的?我兒的姨娘是太后的貼身婢女,是皇帝的美人,你我是皇親國戚,我等就應該比她榮耀,兒啊,為孃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辱你,也不能讓你半點不如人.”

龔況心中頗為無奈。

他身為男兒丈夫,光宗耀祖,顯赫一方,都想靠著自己的努力去拼搏,絕對不想去憑藉什麼。

而他更痛恨的就是這家族權爭。

他母親怨恨的,其實並不是大郎起勢,而是不願意看到當家主母大娘子權利穩固,她還想爭奪一二。

但是,又爭不過,奪不來,因為對手是朱衝那樣的天才啊。

那等人,連李知府都要歎服的人,他一個女子,如何能爭鬥的過?但是,龔況也不埋怨,確實,他理解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

龔況立即焦急問道:“五妹,你快說,母親又做了什麼呀?你快說呀?”

龔沁立即不恥說道:“她見大哥兒起勢,又見家裡營生紅火,心中不甘,所以,就寫信給姨娘,讓姨娘捉了大哥兒,做了冤獄,害的大哥兒被判了梟首,眼下,這件事,恐會連累了我夫君與龔氏,二哥兒,你且說,此事,能容許她嗎?”

聽到此處,龔況也不免開始腿軟起來。

他驚恐跪在地上,畏懼說道:“母親,你,你這麼做,是禍害全家啊,大哥兒是我兄弟,你如何能如此害他啊……”鄭氏憤怒罵道:“他是那個賤婦的兒子,你們只是堂親,他也是你的絆腳石,只有除掉他,你才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龔氏家族,只要他死了,長房絕後,那朱沖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再翻天,只能奉你為主,兒啊,母親都是為了你啊.”

龔況聽後,心驚肉跳,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的母親,居然如此狠毒。

居然真的做出來這等謀害親人的禍亂來。

龔沁哭訴道:“那我呢?我已經懷了夫君的孩子,難道,你就要看著夫君把我休了,把我的孩子滅了嗎?”

鄭氏罵道:“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自己下賤,鍾情了那賤奴,就憑我鄭氏的門楣,就憑你姨娘在宮中的地位,如何不能為你尋一個好人家?現在,為娘所有的計劃,都被你打亂了,都是你這個不成器的臭丫頭禍害了我呀.”

龔況立即說:“不……孃親,快,快寫信,讓姨娘收手,千萬不能害死了大哥,快……”龔況的畏懼,讓鄭氏心中十分痛恨。

她咬著牙說道:“兒啊,只要那龔兌一死,這龔氏,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你身上了,那朱衝有天大的本事,沒了輔佐的人,再有你姨娘施壓,管教,他必定是要對我們服帖的啊,只要拿下他,以龔氏現在的財富與人脈,扶你姨娘坐上皇后的寶座,不是問題啊,兒啊,眼下,你我要團結啊,切莫分心……”龔沁不屑說道:“你猜,我現在來質問你,是為何?”

鄭氏立即看向龔沁,怨恨罵道:“你這個賊子,你與那賤奴說了?”

龔沁不屑罵道:“你還敢罵他,你永遠都不知道我夫君的智謀,他早就算到了,我且告訴你,如果,他已經給足了顏面與寬容,眼下,他讓我親自來跟你說,就是不想殺人,你也知道他的手段,切莫逼的我夫君,把你我母女,都殺個乾淨,你也就可憐可憐我肚裡的孩兒吧!”

鄭氏悲憤罵道:“那便一起死吧,反正,只要你哥兒能得到一切,就算你死了,為娘也不在乎,因為,這是你自找的.”

龔沁痛心,這女子,果然輕賤,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不能打動自己的母親,實在是可恨。

龔況心裡十分清楚,自己的母親執念太深,想要讓她放棄,估計是不可能了。

是以,只能玉石俱焚了。

突然,龔況跪在地上,堅定說道:“若是母親不肯住手,那孩兒只能自舉宮觀官了,這一生,青燈佛卷相伴,再也不涉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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