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衝內心的分析,其實已經有答案了,只是,他覺得挺悲哀的。

宅鬥,果然不比宮鬥,權鬥要遜色。

為了達到目的,真的是不擇手段。

親人,族人,只要與自己的利益相左,管你是什麼貨色,能除掉的,就比如會除掉。

張竇看著朱衝陰沉的臉色,那臉上的殺意,十分濃郁。

張竇便問:“什麼人,讓你起了這麼濃重的殺心?”

朱衝冷眼掃視張竇一眼,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張衙內,這件事,且放在一邊,你我,趕緊撈銀子,馬上你我,去一趟杭州府,找童供奉商議一些事情,現在,你先去玉春樓,打點好一切,置辦席面,我要迎一位貴客.”

張竇微微點頭,便沒有多說什麼,隨後便去辦事。

人走之後,朱衝冷聲說道:“素娘!”

李素娘在後堂聽到朱衝的呼喊,便急忙來到前廳,瞧見朱衝陰沉的臉色,李素娘就擔心問道:“何事啊?”

朱衝冷聲說道:“去把龔沁接過來,她不是懷有身孕了嗎?應當見見母親才是.”

聽到此處,李素娘百思不得其解,她著急說道:“夫君,你這是為何啊?這大郎的事,如此緊急,你不去籌備,為何,還要與那鄭氏糾纏?難道夫君……”朱衝冷眼凝視李素娘,嚇的李素娘立即說道:“知道了夫君,馬上去差遣.”

李素娘也不敢多質疑什麼,如今的朱衝,不僅僅是龔氏的管事,更是她的天,這開門立宅,成了家主,必然是要以他朱衝為尊的。

見到李素娘離去,朱衝心裡發狠。

若是,那鄭氏還不知道死活,那麼,這對母子,包括肚子裡的孩子,他朱衝,都可以捨去的。

他絕對不會允許,一個人可以在背後出賣自己兩次。

朱衝在鋪子裡等了些許片刻,便見到劉潭架著馬車前來,不多時,就看到李素娘與楊詩茵下車,兩人攙著龔沁下來。

朱衝有些不喜。

但是也沒有發作。

楊詩茵攙扶著龔沁進來之後,龔沁立即跪下來,哭著說道:“官人,我有罪.”

朱衝冷聲呵斥道:“你當然有罪!罪該萬死.”

龔沁哭的梨花帶雨,十分悲傷,畏懼。

楊詩茵擔心說道:“夫君,切莫嚇唬五姑娘,這懷有身孕之人,最忌諱情緒起伏劇烈,驚恐,不管她犯了天大的錯,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骨肉啊,虎毒不食子,可不能做那等兇殘之事.”

朱衝冷眼看著李素娘,嚇的李素娘立即說道:“我……我只是說你有些脾氣,大娘子追問,我才不得已將家中的事物說出來,這一說出來,五姑娘就知道如何了,便慌張的要命,大娘子擔憂,要跟著一起來,夫君,你為何要難為我呀?”

楊詩茵立即說道:“夫君,聽我一言,一切都是由我決定的,你若是心情不暢,你與我計較便好,不要為難其他人.”

朱衝倒是沒有跟楊詩茵計較,而是與龔沁說道:“既然你知道是什麼罪,那你就應該知道,這件事如何解決,我不想與你母親廢什麼話,我給你一些情面,你自己去好好勸勸你的母親,若是,他不知道好歹,你,與你肚子裡的孩子,也保不了你們母女.”

龔沁驚愕,她看著朱衝那張絕情的臉,她心中驚恐萬分,她倒是十分清楚,他朱衝是說道做到的人,她肚子裡的孩子,確實成不了擋箭牌。

於是龔沁趕緊起身,大娘子立即攙扶她,但是朱衝冷聲說道:“讓她自己去,誰都不準跟著.”

龔沁也不敢驕縱,趕緊起身去尋她母親。

楊詩茵頗為無奈,說道:“五姑娘說,那件事,是之前的事,她一時忘了提醒你,所以才鑄成了大錯,夫君,五姑娘是向著你的,你莫難為她.”

朱衝看著那龔沁的背影,冷聲說道:“大娘子,你可知道,這件事,要不是大郎聰明,眼下,只怕,你夫君我,也得在大獄裡受人折磨了,這政治朝堂上的鬥爭,可不是,她向著誰,誰就能如何好的,每一步,都是血淋淋的屍骨堆積的道路,不是我踩著別人的屍骨爬上去,就是別人踩著我的屍骨爬上去,我知道大娘子心善,但是,我不希望當娘子有一天給我收屍,我也想著大娘子也絕對不會想有這種結果吧?”

楊詩茵聽到這話,心裡倒是狠下心來,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朱衝就是她的天,她可以心疼別人,但是,絕對不會以傷害朱衝為前提。

此刻,鄭氏臥床,臉色蒼白,眼神暗淡,經歷那場血雨腥風,鄭氏便每日噩夢不斷,夜夜驚厥。

夫君又冷淡怨恨。

要不是兒郎悉心照顧,只怕,要香消玉殞了。

“母親,再吃一口吧,這藥安神,吃了,病就會好了.”

龔況悉心為自己母親吃下藥膳。

這使得鄭氏心中極為暖心。

說道:“兒啊,母親倖好有你,你可千萬別學你那妹兒,讓母親傷心.”

龔況嘆了口氣,說道:“母親,妹妹也沒有錯,她做的,是最正確的,若是,真的把那東西傳出去,我龔氏就要滅門了.”

鄭氏內心悔恨不已,自己的遭遇,讓她看來,還不如讓這龔氏滅門的好,也不至於,自己遭受如此大的禍害。

鄭氏隨即嘆了口氣,說道:“兒啊,那章氏的小娘子,如何呀?何時,能為家族開枝散葉啊?”

龔況微微一笑,說道:“放心母親,新婦出生名門,家教甚好,知書達理,只是,礙於父親嚴令,不准她過來,否則,必定是要過來伺候母親的.”

鄭氏聽到此處,立即哭了起來,她說:“兒啊,母親與你父親恩愛,如今他疏遠我,母親實在憂傷,難以接受,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母親只是想著,讓你們父子二人能在仕途上更進一步,你可一定要好好勸勸你父親才好.”

龔況點頭,說道:“母親寬心,兒,自會勸導父親的……”突然,門被推開,二人驚訝,看到居然是龔沁回來了。

看到那龔沁,鄭氏立即滿臉怨恨,罵道:“你這個逆子,你還敢回來?”

龔況也十分憤怒,呵斥道:“五妹,你太不懂禮數了,如何能如此魯莽?你驚嚇到母親了.”

龔沁聽到二哥兒如此維護自己的母親,就冷酷說道:“二哥兒,你可知道母親又做了什麼歹毒的事情嗎?”

聽到此處,龔況心裡一驚,立即看向他的母親。

隱隱,心頭感覺到強烈的不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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