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況,除了出了家賊,沒有其他任何解釋。

這五姑娘如何能拿到這樣秘密又危險的東西呢?這東西絕對不是假的。

他五姑娘也不可能知道那麼多東西,來偽造這封信件。

所以,只能是王子昔那個妖道寫的。

想來,是這王子昔無法將信件送出去,所以,只能找一個可以安全離開這裡的人幫他們送信了。

這信,也必然不是給五姑娘的,而是,給鄭氏的。

只是不知道,那鄭氏被許了什麼好處,而做這種圖謀不軌,禍亂整個龔家的事。

朱衝細細一想,始終是想不通。

到底是什麼樣的好處,才能讓鄭氏做這種愚蠢的事。

若是,真的送出去了,只怕,龔氏也要受牽連,他鄭氏的夫君,兒郎,可都要遭受禍難了。

這細細一想,那五姑娘,倒還真是聰明啊,居然拿著這封信來要挾自己,既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又不讓這禍亂龔氏的災難發生。

只是,那五姑娘與鄭氏既然害怕這等事發生,又為何,要接這封信呢?這其中的謎團,是朱衝無法理解的。

但是,倒是也無妨,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

這五姑娘與鄭氏,已經沒什麼威脅了,無非是女子的那點小心思罷了。

只要這封信在手,那王子昔一眾人被困再這裡,他們也倒是沒有什麼危險。

只是,困的了一時,困不了一世,這除夕夜鬥法之後,那些天師們,仙姑們,就必須得放走了。

即便自己不想放走,聖人也不會允許的,他,可是最關係眼下鬥法結果的人。

一旦有所拖延,只怕,這朝堂上,就要有動作了。

眾人瞧見朱衝神色變換不停,倒是沒有人急著說什麼。

因為都是能人,大抵也都知曉,這信來的蹊蹺,與他龔氏息息相關了,這倒是不好催促了。

朱衝覺得這氣氛有些怪異,就笑著說:“大抵是出了家賊,不過,尚且沒有那麼危機,至少,這還是有人顧念著家族危機,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出,眼下,倒是不用考量這信真偽,來源何處的問題,倒是,要分析分析,這信的古怪之處,其中奇怪的是,這封信的主導者,居然是王子昔,而不是郭天信.”

聽到此處,眾人紛紛點頭,都覺得怪異。

雖然朱衝知道,王子昔有讓天下道門信奉他的道統的野心。

可是眼下郭天信還沒有倒呢,所以,這封信的主導者,無論如何,也輪不到王子昔來主導。

而那郭天信此刻獨善其身,把所有是非大權,都交給了這王子昔,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但是,卻也給了朱衝一絲希望。

朱衝隨即說道:“若是,那郭天信,沒有在這封信上聯名,那,這件事,就有意思了.”

眾人點頭。

章楶隨即說道:“這郭天信眼下失寵,危機重重,那道門爭鬥也頗為兇殘,同門相殺戮,屢見不鮮,那王子昔在天佑宮,靈官殿被壓了幾十年,哲宗時,就在郭天信坐下,一直沒有出頭之日,此人又跋扈,狂妄,只怕是,眼下見到機會,想要置人於死地,還登國師寶座.”

李光罵道:“該死的妖道,修的是什麼勞什子道術,這爭權奪利的心態,比朝廷的那些凡夫俗子還要濃郁,簡直混賬東西.”

章綡趕緊說道:“你就別罵了,眼下,應該商量如何辦才好,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拖延了,鬥法一旦結束,不管誰輸誰贏,到時候,天師團,都必須要回東京與聖人覆命,我等是攔不住的,若要阻攔,那當真是要被扣上造反的罪名的.”

章綡說的對。

眼下,時間倒是緊迫的很。

朱衝隨即說道:“眼下,那名單不在我手中,只怕,需要晚一些才能得到,那郭天信的名字在不在其中,干係頗大,在,那我等麻煩就大了,那郭天信即便鬥法輸了,他也是朝廷一品大員,凌駕兩府之上,而且,我等還要利用他,將靈素子推上神位,所以,他即便在,我等也不能殺他.”

眾人聽後,覺得十分焦急,眼下這等事,倒是被弄的焦頭爛額。

朱衝倒是不怕他在,而是怕,那封信,是否有備份,自己若是不如了那五姑娘的意願,那封信,是否會傳出去。

那聯名的名單可是在她手裡,沒有信,他還可以隨意編造,所以,主動權都在那五姑娘身上。

這是最可怕的。

這才是那五姑娘算計最深的地方。

而且,這五姑娘與鄭氏,都是龔氏的人,難道說殺就殺了嗎?這殺了不可怕,可怕的事,這東西,會不會流出去。

章楶立即說:“那,就得賭一賭了,賭他郭天信,是否在那聯名之中,在,我等快刀斬亂麻,必須要將這裡的一切,統統除乾淨,包括那龔氏的一干人等,絕對不能讓那封信流出去,否則,我等所謀劃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朱衝點頭,倒是佩服章楶的魄力,章楶不愧是章楶,不愧是戰神啊,當機立斷,絕對不拖延。

章綡立即說道:“我早已安排廂兵,在各大渡口安排,就害怕玄妙觀有可疑人物離開,眼下,倒是沒有發現,有可以的人物從渡口,陸路離去.”

王都立即問道:“可是,這接下來該如何辦啊?就算我等要殺,以何名目殺?又如何堵的了悠悠眾口呢?這兩浙路平江府的各大官員,百姓,名門望族可都在啊,大家都看著呢,這麼大陣仗的殺人,只怕,堵不住悠悠眾口.”

章楶老辣的眼睛眯起來,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來一個好辦法。

隨即他看向朱衝,問道:“朱郎,不知道,這些事,你可有算計到?”

朱衝無奈搖頭,說道:“倒,還真沒算計到有這麼一出,不過,我已經有眉頭了,這殺人的理由嘛,我已經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理由.”

聽到此處,眾人都十分詫異,不知道朱衝為何如此快速。

朱衝立即說道:“王遠,聽命!”

站在遠處的王遠立即拱手,說道:“聽候差遣.”

朱衝冷聲說:“那,党項人的探子,可以收網了.”

聽到朱衝的話,眾人無不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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