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衝的出現,讓這數百道人無不怒不可遏。

“狂妄!”

那些仙姑道長們並沒有因為朱衝的恭敬而有半分喜悅,反而更加的憤怒。

郭天信看著躬身的朱衝,心中也怒氣勃發。

他看向閉目養神的靈素子,這道人,好厲害的心術。

他此刻讓一個卑微的行走商人來與自己鬥經論法,自己贏了,那是勝之不武,若是輸了,那他郭天信,可真的就是身敗名裂了。

王子昔也感受到了這靈素子心術的厲害,如此一來,這郭天信可就是被蔑視到底了。

輸贏,都是一種恥辱,這一次,只怕這郭天信,要在這平江府道消了。

突然,郭天信冷聲說道:“哼,靈素子道長好生自信,居然讓坐下行走辯論,只是,本真君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賜教的,爾等如此狂妄,便讓本真君坐下靈官殿首席講道,四字大夫通妙先生教誨一二吧.”

郭天信說完,便坐立靈素子左則,閉目養神,與靈素子暗中較勁起來。

這大宋以左為尊,他郭天信倒是要在這左右上,分個高低。

而這靈素子如此自信派遣一個行走過來,想來,這行走也是極為厲害,倒不如,就讓那明著阿諛,暗中不恭的王子昔去與這行走較量好了。

輸贏,都對他郭天信來說,都是好事。

輸了,倒是可以知曉這靈素子的真本事,那時候,就換一種策略對付,若是贏了,這靈素子也就沒什麼好懼怕的了。

這郭天信的算盤,王子昔自然知道其用意,只是王子昔雖然惱怒這郭天信破招了,也不得不為其差遣。

王子昔冷眼看著朱衝,十分不屑,這行走,生的粗狂,更想是屠夫,那像是什麼修道之人?王子昔輕蔑問道:“你……修的是什麼道?學的是什麼法?且,說來聽聽?”

眾人紛紛看向朱衝,李光等人無不期待朱衝的手段。

而那幫道士仙姑們,卻滿臉輕蔑,等著這朱衝出醜。

朱衝微微一笑,說道:“小的,不曾修道,只是聽過一些人生道理,平日裡,也不學什麼法度,只是經營一些營生,才疏學淺,還請,先生賜教.”

聽到朱衝的言論,那些道人哈哈大笑,紛紛不恥,滿臉輕蔑。

那王子昔也十分鄙夷。

說道:“那,本天師,就賜教一二,有何問題,你儘管問吧,本道人,可算你前生後世,且看看你前世是個什麼畜生,今生能投了這般鬼胎.”

王子昔的侮辱,眾人鬨堂大笑。

李光怒不可遏,但是卻被章綡攔下。

朱衝只是微微一笑,繼續恭敬說道:“早就聽聞通妙先生術法通天,能知過去未來,天地,鬼神,只是,小的有一個疑問.”

王子昔鄙視說道:“你這等愚笨之人,有疑問,是正常的,你且提出來,讓本天師,為你解惑,點化於你.”

諸位道人,紛紛鄙視,倒是期待這粗狂之人,能提出來什麼可笑的問題。

朱衝微微一笑,不急不慢,緩緩問道:“小的愚鈍,方才想著,既然通妙先生那麼能掐會算,能為常人算生,算死,就是不知道,通妙先生,有沒有為自己算過生死,不知道通妙先生知不知道自己何時有難,何時會死,通妙先生,可否,為小的解惑.”

眾人聽到朱衝的問題,倒是不覺得可笑,反而覺得有些奇妙。

那些道人紛紛看向王子昔,此刻,不知道是該嘲笑的好,還是應該讚譽一二。

那王子昔也被這個問題給問的有些意外。

他打量朱衝,沒想到這粗獷的大漢,倒是有些心思。

有自然是不能算自己生死的,別人的生死嘛,也只是順著別人的話術套話,說一些安慰其心裡的罷了,那是話術的手段。

只是,王子昔自然是不能如實說的,隨即他說道:“本天師自然知曉自己生死,本道人早已算過,本道人是送子神官轉世,要為人間送子億萬,功德圓滿之後,才會羽化飛昇,歸位仙本.”

聽到王子昔的話,朱衝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人,就是那所謂的送子仙官,哼,可真是有緣分啊。

朱衝隨即笑著揮揮手。

小五立即心領神會,從披風下拿出來連射弩對準了王子昔。

這番舉動,嚇的眾人紛紛後退。

那王子昔立即驚恐問道:“爾要做什麼?找死不成?居然敢對本天師動粗?禁軍,護佑本座,護佑本座……”王子昔說完便開始躲避,徑直往身邊的兩個道童身邊躲,但是,這連射弩的厲害,那兩個打手可是十分清楚,紛紛躲避,不為這王子昔擋箭。

幾名禁軍進入,但是卻被王都呵斥道:“混賬東西,王天師正在做法,爾等豈能輕易進入?滾出去.”

禁軍立即領命,躬身退出。

那王子昔氣的咬牙切齒,怒視王都。

但是王都卻拱手說道:“請,王天師莫怕,想來以王天師術法,這小小弓弩,是傷不到天師的.”

王都的恭維,讓王子昔惱恨無比,他那有什麼術法?他也是血肉之軀,這弓弩會要了他的命的。

只是此刻看到眾人鄙夷的目光,王子昔也不能退縮,要是退縮的話,只怕會丟了天師的威名,也讓他原形畢露,到時候,就身敗名裂的,那還能在天師府作威作福?是以,王子昔立即振作,走到朱衝面前,他依舊不屑,問道:“你想作甚?”

朱衝躬身,依舊笑眯眯地說道:“噢,就是想請王天師為自己卜一卦,算一算,今日,這連射弩,會不會射出去.”

那盧啼立即呵斥道:“你就不怕傷了王天師嗎?王天師仙家金體,豈能容許爾等損毀?”

朱衝立即躬身說道:“以王天師的術法,只怕,這小小的連射弩,是近不了身的,若是近了身,只怕,這仙家金體,就沒那麼真了,王天師,小的,說的可對?”

朱衝的話,讓李光等人恥笑不以,紛紛凝視著那王子昔如何狡辯。

那王子昔心裡也緊張,但是,他也狂妄跋扈的很,他冷眼說道:“本天師可是神官轉世,聖人都要敬畏三分,誰能傷我?誰敢傷我?”

這一聲呵斥,就是要震懾那持弩的小廝,讓其知曉自己的身份地位。

只是那小五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朱衝隨即躬身說道:“王天師,請,卜掛,是吉是兇?”

聽到朱衝的催促,王子昔心裡也慌的厲害,但是,氣氛已經到這了,要是不敢卜卦,只怕要被李光那些本就不對付的人笑話了,日後,他也難以在道門立足了。

隨即王子昔跋扈說道:“自然是吉……”只是王子昔這句話後半截的威脅,還沒說出來,就看到那小五冷酷扣動扳機。

一支利箭射出,直接射到了王子昔的腿上,將王子昔的腿。

射個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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