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楊戩,這牢獄內的眾人,是五味雜陳。

唯有朱衝,是收穫滿滿。

這大宋皇帝的御賜監軍的腰牌,可比金山銀山要貴重多了。

掌握這塊腰牌,才是真正的掌握了一路的軍隊指揮權。

朱衝看著臉色複雜的眾人,隨即將手中的腰牌遞過去。

眾人紛紛嚇的躬身,不敢直視。

朱衝無奈。

在這皇權社會里。

這一塊小小的腰牌,即便是皇帝不在左右,但是,他也能像是一條狗鏈子一樣。

拴住文人的忠君思想,拴住武將的脊樑。

朱衝隨即笑著說道:“既然諸位,都不敢拿這監軍的腰牌,那,小的就暫時保管一二吧.”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倒是無人敢提出一個不字來。

只是那王都奇怪,剛想問,朱衝立即笑著說道:“一切都在靈素子的算計當中.”

朱衝說完,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都立即知曉,想來那靈素子還有交代。

於是便與朱沖走出邢牢。

到了邢獄外,王遠等候朱衝叮囑。

朱衝嚴肅說道:“眼下,妖后,災星的謠言已經出來,雖然我等不想看著事態擴大,影響到皇后,皇子,但是,不管如何,都會有人會利用這等謠言攻擊皇后娘娘的,尤其以那司天監為主,那司天監此番算錯了天象,為了推卸責任,必定會抓住這謠言不放的,王將軍速速回去,早一步,將那靈素子的算計告知聖人,免得聖人聽信讒言,與皇后皇子不睦,令,有機會,便推舉那楊戩為我兩浙路監軍,於此,我等便可謀劃全域性.”

王都心裡也是焦急,立即說道:“靈素子道長的大恩,他日必定重謝,事情緊急,本將軍先行一步.”

朱衝立即躬身,倒是不遠送。

待那王都走後,朱衝便回頭看了一眼,瞧見那韓浩與李光出來。

朱衝心裡惡寒。

之前明明要求,不要將妖后,災星的謠言散播出去,眼下,這謠言四起,想來,必定是韓浩所為。

只怕,這大宋的朝廷上,已經被滲透了。

只是不知道是何方的人馬。

朱衝也不著急,隨即說道:“公事,就辛勞兩位官人善後了.”

李光與韓浩拱手。

李光說道:“我等職責所在,倒是多謝朱郎慷慨.”

朱衝微微一笑,說道:“不過一些錢財罷了,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才是這些錢財最好的歸處.”

李光心中尤為佩服。

隨即與朱衝行大禮。

朱衝也同樣回禮,隨後恭送兩人。

待兩人走後。

朱沖走到邢牢裡,看著昏死的王弼,這公事處理完了,倒是要處理一下,這剪不斷理還亂的破爛的家務事。

“勞煩幾位官人,帶這王大戶一程.”

牢頭哪敢怠慢,趕緊將王弼拖起來,按照朱衝的吩咐,將人抬上馬車,護送朱衝回去。

一路緩行,朱衝看著大雪中的平江府。

此下倒是添了諸多寒涼。

但是,那些災民們,此刻倒是暖了幾分。

一個個的揹簍裡,都裝著石炭,歡心離去。

看到此處,朱衝也算是放心了,總算是沒讓這平江府受了災,這民心,算是保住了。

不管天下大計如何精妙,這民心是基礎。

這大宋,是歷朝歷代唯一沒有亡於內亂的朝代,大宋的子民,很幸福,只要不寒了他們的心,這天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崩塌的。

馬車來到李氏。

朱衝下車,命人將王弼拖入李氏府宅。

幾聲敲門,李氏看門的小廝急忙開了大門,看到是朱衝,立即恭敬迎接,剛要呼喊,朱衝立即制止。

“不叨擾李家主了,帶個話與李家主,此人自稱李氏宗親,但是,卻與外人,搶奪龔氏生意,這宗親之間,倒是不好分一個高低貴重,如何處置,與之處,還請李家主自己做決斷,這等家務事,我龔氏,絕對不會干涉的.”

朱衝說完,便走。

一點情面都不再講。

這李柳氏如何處置,朱衝是不會管的,雖然朱衝很想一次就滅掉李柳氏。

但是,這家務事,可不好隨意插手。

雖然朱衝可以霸道的要求那李氏將李柳氏除掉,但是,這關係,自然會生硬起來。

即便眼下為了營生而苟且,但是日後,必定會在關鍵處,鬧騰起來。

但是,若是全部交給這李氏自己處置,這份尊重,相信,他們也會自重的。

孰輕孰重,李氏,自己會考量。

這守門的小廝知道事情厲害,趕緊招呼人來,將王弼抬入府宅大廳。

此刻的李順成,正在與主母彙報呢,突然看到王弼被抬了進來,兩人便急忙前去檢視。

“啊,王家大哥兒,怎麼會這樣?”

李順成詫異問道。

那守門的小廝立即將朱衝的交代,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兩人。

這一下,讓兩人聽的是渾身一震。

李順成叫罵道:“你這奸商,如何能坑害我親家?還想奪我等家族產業?血濃於水,爾不知嗎?”

王氏心裡也是百感交集啊,內心充滿了惶恐與愧疚。

這龔氏對他李氏,仁至義盡了,他們之前做了那等荒唐齷齪的事,龔氏都不計較了,這好不容易修復關係,眼下,又出了這種事,實在是讓他們難以承受啊。

此刻,王氏冷酷說道:“弄醒他.”

家僕立即拿來冷水,狠狠一潑,昏迷的王弼即刻清醒過來。

見到王氏姑母之後,王弼立即委屈哭喪起來。

“姑母……侄兒好慘啊……”王氏咬牙切齒說道:“該,你這混賬,如何敢坑害我親家子女?這是找死不成?你說,眼下,讓我李氏如何自處?”

王弼十分委屈,哭著說道:“都是那李柳氏,是他挑唆我,讓我奪了那龔氏的營生,否則,以孩兒的品性,如何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聽到此處,王氏氣的咬牙切齒,冷酷起身,當機立斷,吩咐道:“不守婦道,妖言惑眾,亂我世家門第,斃了.”

聽到王氏的話,李順成心中恐懼,他說道:“那,如何與她孃家交代?”

王氏狠辣說道:“有什麼好交代的?這等下三濫的人家,當年她勾引你的時候,我就不同意,我李氏,世出名門,如何能自降身份娶那庸賤人家?去,斃了,日後,再為你添新,這一次,必定為你尋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聽到此處,李順成心裡也不再猶豫,這李柳氏,當真是過分,這龔氏待他們不薄了,不計前嫌就算了,還給營生,送好處,當真是把李氏當至親,這該死的李柳氏,從中作梗,險些又把他們兩家的情義給斷送了。

是她自尋死路。

李順成二話不說,直接帶著人,前往後院。

行走間,突然看到李柳氏快步行來,還滿臉歡喜,李順成心裡就十分惱恨。

李柳氏聽聞王弼回來了,心裡想著美事呢,定是已經奪了龔氏的營生,前來分錢來了。

如此的話,即便是忤逆了李氏的主母,只要有銀子,一切,他都可以糊弄過去。

“大郎,是否,王氏的兄弟來了?”

李順成聽聞李柳氏的詢問,臉色變得狠毒起來。

他不屑問道:“是否,在等我家兄弟,與分些好處呢?”

李柳氏立即笑著說道:“看來,大郎已經知道了,確實如此,只怕,此下我為李氏要賺不下百十萬兩銀子了,不知道大郎,該如何賞我呢?”

聽到李柳氏大言不慚的詢問,李順成倒是不屑一笑,突然,他狠狠地一把抓住李柳氏,無情的將李柳氏推搡進河水中,拿來下人手中地木杖,狠狠地搗了下去。

可憐拿李柳氏還在做美夢想好事呢。

此刻卻只得到了李順成一句狠辣的回覆。

“賞你去見閻王,妖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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