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衝地狂妄,讓所有人都心中震撼。

這裡,不管是自詡諫臣的李光,又或者是皇親國戚的王都,又或者是冷酷無情的韓浩。

他們都對這大宋至高無上的皇權,沒有半分僭越的心思。

對於這聖人御賜的腰牌,他們不管心裡有如何樣的心思,他們都會在心底,發自內心的敬畏。

因為他們都知曉。

逾越者死。

死,倒是沒有任何足惜之處。

但是,那不忠的罵名,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是以,朱衝的做法,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大逆不道。

朱衝撫摸著手中的腰牌。

冰冷。

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金屬腰牌,像是一條狗鏈子似的。

這大宋三百年間,拴住了大宋文人的脖子,武官的脊樑,讓這大宋暗無天日。

不過,朱衝倒不是覺得這東西不好。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它不在自己的手裡。

“祖宗,可不敢啊,放下,快放下,灑家求你了……”楊戩驚慌祈求。

眼下,他心裡萬分焦急,真的比死都難受。

這腰牌,他比他命都重要的東西,若是讓外人知曉,聖人御賜的腰牌,居然被一個賤奴把玩。

他死,都不足惜,只怕那不忠的罵名,要伴隨他一生一世了,當真是要遺臭萬年的。

朱衝不屑一笑,隨即將腰牌遞到楊戩面前,笑著說道:“抵押與小的吧,等你湊夠了三十萬錢,再來贖回.”

朱衝地話,讓楊戩想都沒想,立即要拒絕。

但是朱衝不屑說道:“楊監軍,為自己想一想,是要被攆出宮去,在這冰天雪地,自己一個人猶如喪家之犬一樣,在悽苦寒冷中死去,還是,為自己買一個希望呢?你可以放心,這裡,沒有人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而且,只要你表現的好,小的我,日後,還會運作,將你調派到我兩浙路做監軍,想想吧,東南都會,鹽鐵茶絲,江南糧倉,都在我兩浙路平江府,在這裡,你有金山銀山,即便日後出宮,這裡,也能成為你的福地.”

朱衝的話,猶如蜜糖一般甜美,讓楊戩惶惶不可終日的內心,突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渴望感。

楊戩四處忘了一眼,詫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朱衝笑著說:“千真萬確,只要你肯,把這枚腰牌抵押給我,那三十萬,我也不要了,回頭,我再送你一棟南城百十畝地的宅子,再為你配數十名家奴,婢女,供你差遣,我龔氏每年,還給與你不下十萬錢的孝敬錢,你看,如此,豈不是甚好嗎?”

聽到朱衝的誘惑,楊戩心中震撼。

他在地方監軍,把腦袋都想破了,不管怎麼搜刮,這二十年的光景,才搜刮了十幾萬錢,但是這小廝,實在是豪橫。

一年就給十萬錢,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

但是,唯一的可怕之處,就是這監軍的腰牌,被這小廝給控制了,那就等於是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被這小廝給拿捏住了。

此刻間,整個大牢內,所有人都驚恐莫名,尤其是那王都。

他是怎麼都想不到,這小廝,居然有如此狂妄大膽的舉動,居然連聖人御賜的監軍腰牌都敢覬覦。

突然,那楊戩討好地爬到朱衝面前,十分諂媚說道:“那,灑家,就多謝朱郎的厚待了.”

聽到此處,所有人無不驚愕抬頭,紛紛震怒看向那楊戩。

李光內心實在是悲憤。

這該死的閹狗,居然把大宋皇帝御賜的監軍腰牌給抵押了,這大宋,居然以這等人物做監軍,這大宋,還有何希望啊?韓浩也覺得不可思議,他是萬萬沒想到,這閹狗,居然真的就能把大宋皇權拱手讓人。

這樣的大宋,有什麼值得懼怕的?簡直,猶如土雞瓦狗。

王都愕然,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大宋的監軍,既然如此的荒唐,為了一己之私,居然能抵押自己的皇權監軍的權利,若,這人不是朱衝,而是敵國,那他大宋,還有何威嚴與戰力啊?如此賣國的行為,實在是恐怖。

張竇倒是興奮。

他是萬萬沒想到,朱衝居然能把這監軍的腰牌弄到手,這等於是皇帝的尚方寶劍在手了。

到時候,這楊戩來兩浙路做監軍,那麼,這兩浙路,從文官到武將,全部都是他們的人了。

那可真的就是天高皇帝遠,他們能在這天下最為富庶之地做土皇帝了。

要說這智慧,他張竇,真的是對朱衝頂禮膜拜。

這楊戩的賣國求榮的行為,朱衝不意外,這閹狗,壓根就沒有男兒的志氣,只要能滿足他的榮華富貴,一切都能出賣。

別說是他一個閹人了,換做其他人,也未必能如他。

朱衝笑著拍打著手裡的腰牌,這監軍大權在手,日後,這兩浙路的用兵行動,可就全部控制在自己手裡了。

如此,兩浙路的文武大臣,一切軍機,政務,商務,都可以掌控在手裡。

只要京城不來人,他朱衝,是可以在這兩浙路做土皇帝的。

朱衝隨即將楊戩扶起來,十分虧欠說道:“楊監軍,小的實在是放肆了,還請楊監軍莫要怪罪.”

楊戩心中佩服這朱衝,黑白臉轉換,拿捏的遊刃有餘。

該對你狠辣的時候,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但是,目的達到,立即安撫。

這讓楊戩想到了帝王心術。

這楊戩看似一個小廝賤奴,但是這手段,頗有帝王氣概。

楊戩立即說道:“不打不相識,灑家也有過錯,還請朱郎莫要放在心上.”

朱衝哈哈大笑,隨即說道:“那就是誤會解開了,張衙內,將之前抄家劉碧光的南城的園子,安排好,多為府宅內,添置一些炭火,準備好婢子,為楊監軍暖床.”

張竇拱手,十分得意的笑了一聲,說道:“楊監軍,請吧?”

楊戩心裡歡喜,這平江府南園的宅子,他也是有所耳聞的,那規格樣式,比東京還要講究,聖人修建的園林,也是要參考這兩浙的園林修建,這百十畝規格的宅子,怎麼說,也不下二三十萬貫錢,這小廝,說送就送,簡直是把好處塞到嘴裡,也不怕噎死人。

楊戩隨即恭敬說道:“那,灑家,就從命了.”

朱衝哈哈一笑,也不多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戩立即作揖離去,很是恭敬。

朱衝長嘆一口氣。

這日後左右大宋朝堂的一文一武的媼相。

可都被握在手裡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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