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煌言被呂有名安排到了西山的老寨,那裡有吃有喝,地勢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清軍都不知道那裡的存在。

他自己則收編了張煌言手下還剩下的千把人。

然後整個大部隊向南轉戰。

清軍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夥劫走張煌言的人。

他們緊追其後。

但是呂有名充分發揮了流民的機動性。

他們沒有什麼輜重,所有的東西都在流民的身上揹著。

呂有名帶著這些人一路吃大戶,現在他手中的兵馬進一步擴充,利用炸藥包,投石機,幾乎沒有他攻不下來的地主大院。

而其飄忽不定的轉移路線,也讓清軍摸不著北。

江西清軍還要防守南昌,畢竟這裡面相鄱陽湖,鄭軍的水師還是有殺回來的可能。

很快就有人將張煌言被救,已經前往滇京面聖的訊息傳得江南皆知。

一些反清的文人志士也開始跟著向滇京趕去。

時至年底,滇京城越發的熱鬧。

李嗣興對滇京城的改造,讓這裡的市容市貌變得更加的大氣。

城內專門建造的市肆讓這座城市充滿了煙火氣。

“黑兒,要過年了,要不要將你家老二接過來,你們兄妹三人也聚一聚.”

李嗣興騎在黑妞身上,對一旁的趙黑兒說道。

“殿下,老二來信說他過年不回來了,他們要跟老師一起去南海城遊學.”

趙黑兒道。

趙老二現在在騰越書院讀書。

這小子是個讀書的料子,學習能力很強,人也很刻苦。

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從預備班畢業,成為書院下院的正式學生。

有下院就有上院,上院中只收那些真正的可造之材。

大部分人在下院畢業就要被分流到工作崗位上。

李嗣興除了為騰越書院設定了一些實用的學科,還給他們安排了豐富的實踐課程。

每學年,學校的老師都要抽出一段時間帶著學生們去遊學。

而騰越書院今年遊學的方向主要在雲遠。

雲遠對大部分學生來說比較陌生。

這樣才有遊學的價值,同時,這些老師學生到了雲遠也要擔任文化交流的重任。

趙小妹一直跟在佩姨後面,趙黑兒倒是天天看到。

“那就讓他去吧,上次給你的那個宅子安排好了嗎?”

李嗣興還給趙黑兒分了一套房子。

“殿下,有啥好安置的,裡面有床,能睡覺就好了.”

趙黑兒摸摸腦袋道。

“笨蛋,那是給你娶媳婦兒用的,你不好好弄一弄,哪個姑娘能看上你.”

趙黑兒用一臉無辜的說道:“要不殿下,您再給黑兒分個媳婦兒唄.”

“官媒配的媳婦兒,你要不?我哪裡來的媳婦兒分你.”

“殿下,俺沒別的要求,就是長的白一些就好,這樣生個娃子還能白一些.”

趙黑兒笑道。

李嗣興與趙黑兒一同來到了一棟高大的建築前。

建築的門前有一個兩丈多高的臺階。

建築上方寫著三個鎏金大字“大戲院”。

李嗣興沒有走臺階上去,而是從專門的通道進入了戲院的內部。

“參見殿下!”

迎接李嗣興的正是李春娘。

“春娘,最近倒是愈發的年輕了,你這叫逆生長啊.”

李嗣興見到春娘打趣道。

春娘負責劇團的運作,之前一直在魁星樓坐鎮。

現在魁星樓成了官辦演員的培訓中心,當然他們也會在那裡對外演出。

春娘現在手中已經有十幾支演出隊。

每一隻演出隊每年都要拿出一半的時間出去巡演,另外一半時間會在大戲院中駐場演出。

“嘻嘻……殿下,您要是見了樓子裡那些年輕的姑娘,就不會這麼想了。

春娘這樣的馬上就登不了臺了.”

春娘在李嗣興的面前還是比較隨意的,畢竟有過共患難的經歷。

“春娘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春娘,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李嗣興沒營養的打趣情話倒是讓春娘俏臉一紅。

很快春娘就帶著李嗣興來到了戲院的員工區。

這裡也是一個大通間,用格子隔成一個個小空間,每一個空間都是一處獨立的梳妝檯。

這些梳妝檯就是戲院員工個人的工作臺。

後臺這裡,果然是鶯鶯燕燕的,都是年輕的姑娘。

趙黑兒的一雙招子都瞪得圓圓的。

今兒個的這趟差事值了。

“姑娘們,世子殿下來看大家了.”

李春娘扯了一嗓子,整個小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殿下!”

“殿下!”

……一個個姑娘屈身向李嗣興行禮。

有些人李嗣興能夠叫出名字,他會溫和地喊對方的名字,有些姑娘,他看著面生,也會主動問候一下。

“姐妹們,這一年來辛苦大家了,除了能夠給你們一個穩定的生活,本世子能給你們的不多,我知道有些人說你們不過是戲子.”

“但是,在我李嗣興的心目中,你們是我大明的演員,你們用自己的演出,宣傳了朝廷的政策,鼓舞了士兵計程車氣,豐富了百姓的生活.”

“別人看不看得起,那是人家的事情,但是咱們自己一定要看的起自己。

本世子已經讓禮部給大家正名,以後咱們官辦的戲院員工,統一稱為演員,你們跟那些教員一般,都是吃皇糧的.”

“你們創造的價值不比任何人少.”

……李嗣興的話讓這些姑娘非常感動,她們中有很多當初在山谷中被解救,救他們的正是李嗣興。

後來,她們跟著李春娘一起建起了戲院。

李嗣興為他們寫了幾個劇本,後來又在民間重金收購劇本。

現在戲院中能夠演出的節目越來越多。

隨著一些民間的戲曲團體加入進來,大戲院演出的形式也更加豐富多樣。

“殿下,你為姐妹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沒必要為了這點虛名讓那些讀書人嚼舌根.”

春娘陪著李嗣興走出了小廳,被那麼一大群姑娘圍著,李嗣興都動情了。

“春娘,在我的眼中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對國家有用的人,一種是對國家無用的人。

為了這個國做出貢獻的人理應受到別人的尊重,這是世間最樸素的道理,也就是天理.”

有些人口口生生喊著“存天理”,所做的事情卻是很沒有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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