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鑰匙正是存放棺材的東廂房鑰匙,這些年來我爺一直將這鑰匙隨身攜帶,如今他將這鑰匙留在屋中我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收起鑰匙後我伸手將兩封信拿起,其中一封上還寫著一行小字:若三年之內我能回來這封信便不必再看,若回不來便說明你我爺孫二人緣分已盡,待到那時再將其開啟。

看到信封上的字我心中驟然一驚,慌亂間開啟另外一個信封,將紙張拿出后里面是我爺留給我的書信。

“臨凡,你之遭遇我已盡數所答,原本想早日幫你找到解惑之術,可你年紀尚幼我又不敢輕易將你委託旁人,無奈之下才照顧你十五年,現在你已經有了自理能力,更重要的是這烏棺中的邪物已經接受了你,從今日起你便拜這烏棺中的邪物為師.”

“他雖說性格頑劣脾氣古怪但絕非惡人,況且他的本領不在我之下,有他教你本領我也能夠心安了,如今距離你壽盡還有三年,我去為你尋找解惑之術,在這三年間你不要找我,一定要悉心學習術法本領,若三年後我還沒回來,你只得自行解惑.”

“你昏迷之際我給你餵了三碗血,這血中混有續命丹,除了能夠增強你自身陽氣之外還能夠給你續命一年,只可惜這續命丹世間少有,乃是稀世珍寶,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一顆,如此一來你便有一年時間尋找破解之法,若能尋到我心甚慰,若尋不到也只能算是天意.”

“在另外一封書信中我已經為你制定好三年後的計劃,你只需要按照計劃進行便可,至於我先前提到的百棺譜我也給你留在了枕頭下方,待日後你入竅方可翻閱檢視,其間秘法無數,對於你修道有所益處,臨凡勿念,爺爺.”

望著信紙上的字跡我不禁淚如雨下,我將枕頭下藏著的百棺譜找出後便連同兩封信收好,隨即便瘋了似的朝著院外跑去。

此時漆黑荒涼的鄉道上空空蕩蕩,哪裡有我爺的蹤影。

從墨色陰乾程度來看我爺應該是在我睡著之後就悄悄離開了,如今已經過去數個時辰,我又去哪裡尋找。

站在清冷的鄉道上我不敢大聲喊叫爺爺,生怕周圍的鄰居聽到。

我爺雖說在這村中住了十幾載,但礙於我的原因並未跟村民走得很近,如今若是讓村民知道我爺已經離開了村子,過往跟我家有仇怨者肯定會找上門來。

以前還有我爺幫我頂著,可現在只有我自己,若真找上門來憑我又豈能跟他們抗衡。

站在院外哭了數分鐘後我只得回到院中,藉著月色看去,旁邊東廂房的鐵門緊鎖,原先我曾數次想要開啟這道鐵門一探究竟,可如今鑰匙雖在手中但我卻不敢上前。

我爺在信中說那口烏棺之中藏匿邪物,還讓我拜他為師,雖然我知道我爺這麼做是為了我好,可萬一這棺中邪物反悔,到時候將我害了怎麼辦,無奈之下我只得先行回到屋中,打算明日天亮後再行定奪。

回到屋中我輾轉難眠,這些年我都是跟我爺同住在這間院落中,可如今只剩我一人又豈能得以安眠。

我將我爺留給我的那封書信看了又看,直至枕頭被淚水打溼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後我依舊不敢相信我爺已經離開,直至過午我才漸漸接受這個事實。

吃過午飯我本想出門探尋我爺行蹤,可途徑東廂房時我卻停下了腳步。

昨晚天黑不敢開門見棺,如今天色大亮我總該開啟這扇鐵門。

雖然烏棺中存放的是邪物,但我爺畢竟將我託付於他,還讓他教授我本領。

若這六年光陰虛度等我爺回來他見我沒有學到半點本領還不知會如何怨我,再者萬一我爺要是真的回不來我也能夠憑藉我自身所學本領破除險阻繼續存活下去,如此一來即便是我爺在九泉之下想必也能心安。

打定主意後我從懷中掏出我爺留給我的鑰匙,行至門前緩緩將門鎖開啟。

鐵門開啟瞬間一股陰冷之氣撲面而來,抬頭看去,由於窗戶皆被鐵板封起,所以光線十分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從廳堂中拿了根蠟燭,點燃後走進東廂房中,定睛一看,發現我爺先前在此存放的棺材全都不見了,諾大的東廂房中只剩下了一口烏棺。

看樣子這些棺材應該是我爺在我睡著的時候偷偷運走的,我爺曾說這些棺材不是陰棺便是邪棺,對於我的身體十分不利,他若不在我必然難以剋制,故此才將這些棺材全都運到了別處。

望著眼前的棺材我不禁嚥了一口吐沫,清了清嗓子緩和一下心神,拱手作揖道:“我叫沈臨凡,是沈陵嶽的孫子,我爺說讓我拜您為師,跟您學習本領.”

說完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喊道:“師傅在上,弟子沈臨凡給您磕頭了!”

額頭撞擊地面發出咣咣聲響,可棺材裡面卻是沒有絲毫響動,無人應答也沒有任何異響。

這倒是有些怪了,先前我爺焚香滴血的時候我明明聽到這棺中傳來動靜,可以確定裡面有東西,怎麼今日裡面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難不成這棺材裡面的邪物不想收我為徒?以前我在電視上曾看到過古人拜師學藝模樣,皆是奉茶跪拜行大禮,難道說這棺材裡面的邪物是覺得不夠誠心誠意,所以才默不作聲?想到此處我立即回到屋中沏了一壺茶水,又換上了一身乾淨衣裳。

待到準備完畢時我再次行至東廂房中,跪地之後便倒了一杯茶水,學著電視上的古人模樣雙手舉著茶杯,恭敬道:“師傅在上,弟子沈臨凡給師傅敬茶,希望師傅能夠傾囊相授,好讓臨凡早日解開自身之禍!”

言罷我將杯中茶水倒在烏棺正前方,然後又恭恭敬敬的對著烏棺磕了三個頭,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烏棺中的邪物依舊沒有任何回應,連點聲響都不曾傳出。

我那時雖說年少但心高氣傲,如今我已經奉茶行禮,可這烏棺中的邪物卻沒有半點要收我為徒的意思。

一時間我胸中怒火生起,將茶壺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旋即起身看向烏棺方向,怒聲叱喝道:“給你奉茶行禮是看在我爺的面子上,既然你不想教我那我也不必求著你,現在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是你不收而非我不認,我就不信沒有你我學不到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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