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我爺同住十五載,他自然十分熟悉我的脾氣秉性,如今見我神情凝重面色陰沉早已猜到我心中所想。

我爺抽了一口旱菸後緩緩說道:“臨凡,你猜的不錯,十五年前我在雪夜中撿到的嬰兒就是你,當年為你借壽十八載,如今你的陽壽還剩下三年,不過此事你不必擔心,你我爺孫二人雖說沒有血緣關係,但我也決計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壽盡人亡.”

“當年我離開靈棺門時曾帶出一本古籍,名曰百棺譜,其中不僅包含當世靈棺奇柩,更記錄秘法無數,這些年來我已經窺探其中隱秘,三年時間應該可以為你解除禍患.”

“爺,那你焚香祭拜烏棺和將寫有我名字的紙人焚燒又是為何,這紅筆可是為將死之人寫下的名諱.”

如今既然事實已定,再問只是徒增煩惱,還不如將心中疑惑徹底解開。

我爺聞言嘆口氣,說他當年雖說一人鎮三棺,但烏棺之中的邪物卻是生性頑劣,無論他利用任何辦法都無法讓其徹底歸順,因此他只得將其封存於烏棺之中。

不過我爺知道他終有一日要為我驅災避禍,而我年紀尚幼天生又是陰命之格,必遭邪物侵擾,故此他才每月陰曆十五用精血餵養,希望那棺中邪物能夠早日歸順於他,也好能夠護我左右保我周全。

至於將寫有我名諱的紙人燒給棺中邪物是為了能夠讓他早些接受我,紅字則是為了迷惑陰冥鬼差,讓他們以為我早已身死,如此便不會再來找我麻煩。

“我這些年在村中收棺實則是為了尋棺,你的命格太過特殊,需要以數口奇門陰棺相鎮,否則在你十八歲之時必然身死,只不過可惜我在這村中隱匿十五載卻一口奇門陰棺都沒收到,反倒是收了一些邪棺,你也知道我的規矩是不將這棺材賣給村裡人,可即便是這樣咱們爺孫二人也從未過過清苦日子,你知道這是為何?”

我爺看著我問道。

此事若放在先前我肯定不明白其中緣由,可經過前幾晚的經歷我已經猜到原因所在。

“爺,你是不是將這多年收來的邪棺賣給了那些髒東西,那晚我看到那幾名紙人曾給你一個布包,若是我沒猜錯的話裡面裝著的應該就是錢財吧?”

我看著我爺試探性問道。

我爺聽到這話面露欣慰笑意:“臨凡,你年紀雖說不大但能猜到這其中緣由的確不簡單,沒錯,那天夜裡紙人給我的布袋中裝的的確是錢財,也是他們買棺的酬金.”

雖說心中早有準備,但聽到我爺的回覆我心中一時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剛要追問我爺似乎已經猜到我要說些什麼,長嘆一口氣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明知道這棺材是給邪物所用還要將其賣給他們?”

“沒錯,既然您知道他們是不乾淨的東西,而且還會禍害百姓,為何還要為虎作倀,那晚我見您操控術法幻化金棺頃刻間便將那邪物斬殺,既然您有如此本領為何還要幫他們現世,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我不解追問道。

我爺聽到這番話臉上顯露出不悅神情,覺得是我在教訓他,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數秒鐘後冷笑一聲:“臨凡,你當真以為這靈棺門是什麼名門正派嗎,這世上善惡黑白是非曲直哪能說的清楚明白?”

“靈棺門尋靈棺屍煞不假,但尋得靈棺後也是為了以此獲得豐厚的酬金,這世上邪祟精怪太多,他們要想在短時間內增強道行除了自身的修為之外還需要藉助外力,也就是這世間散落的各種邪棺兇棺.”

“常人若是躺入這些棺材中必然命不久矣,可這些邪祟精怪進入之後卻可以大大增加道行,前幾日我在村外誅殺的那名邪祟名叫幽冥血煞,在咱們村外已經埋葬百年之久,據傳應是百年前龍虎山雲修真人將其封印於此,那一夜正是他突破封印現世之日,之所以選擇紙棺是因為這口紙棺乃是聚陰草鍛造而成,若那幽冥血煞進入紙棺修煉周身瀰漫的血霧陰氣便會聚攏其中而不散,對於其修行實有益處.”

“至於你問我為何不將這邪祟誅殺,原因不外乎兩點,其一若是將其誅殺你我爺孫二人又如何生計,其二世間邪祟眾多憑我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夠誅殺乾淨,再者我本身就並非那心懷天下之人,這輩子能夠保你無憂已是我心幸事,何必再管諸多閒事.”

我爺見他說完後我沉默不語,於是便將旱菸袋往鞋底磕了幾下,將裡面燒盡的菸草倒出後便端起盛有半碗鮮血的白碗,往我面前一遞道:“臨凡,如今你該問的都問了,我也悉數盡答,男子漢一言九鼎,趕緊將這碗血喝下,那晚你雖說並未受傷,但陰邪之氣已然入體,若是不用這陽血驅散陰氣恐怕日後你身體難以恢復,快喝!”

望著白碗中的鮮血我雖說心中不忍,但我知道我爺這是為我好,於是接過後仰頭一股腦喝了下去。

我爺見我喝乾淨碗中鮮血後臉上凝重的神色總算是舒緩開來,他伸手用袖子為我擦拭乾淨嘴角殘餘的鮮血,和善笑道:“喝下這碗血你體內的陰煞之氣應該就散的差不多了,我也就能夠安心了,現在時間尚早,你身子虛弱再休息一會兒,有我在你什麼都不必擔心,這天塌下來爺爺幫你頂著.”

我點點頭重新躺回到床上,我爺則是坐在床邊久久不曾離去,他用粗糙的手掌輕輕撫摸著我的額頭,眼神稍微泛紅,其間竟然還流露出不捨之意,只不過當時我睏意上頭沒做細想,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昏昏沉沉間喊了幾聲爺,可漆黑的院落中並未傳來任何聲響。

一開始我以為我爺出門辦事去了,可躺了數分鐘後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聯想起睡覺前我爺看我的眼神我猛然坐起身來,隨後穿上鞋便朝著院中跑去。

此時院落中空空如也,哪裡有我爺的蹤影。

緊接著我來到我爺居住的房間,可進去一看卻是傻了眼,我爺的衣衫和隨身物品已經不見了蹤影。

整間臥室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只有床邊的櫥櫃上放置著一把鑰匙和兩個信封,上面寫著臨凡親啟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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