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這邊,靳家人都默契的早下班陪老爺子身邊,這天,靳逸和安伊伊回家時,就聽已經回來半天的靳長風在門口抽悶煙。

安伊伊印象中,靳家男人都不喜歡那股煙味,老爺子不喜歡,靳長風也不喜歡,靳逸同樣,所以,嫁進靳家這些年來,她從來沒有被迫吸二手菸的苦惱。

乍然看到公公在抽菸,不止安伊伊驚訝,靳逸同樣驚訝,示意她先進去休息,擺明要留在這兒父子談心,安伊伊跟公公打了招呼,還問了婆婆是否也回來了,得到否定答案,安伊伊便也先進去了。

靳逸沒有勸,伸手把靳長風抽一半的煙給接過來吸了一口,手指夾好了眼。

這才開口,“憂心我爺爺?”

靳長風回了個知道還問的不贊同眼神,看樣子想抓不孝子出去暴打一頓出出氣。

別說,父子二人還真來了一場決鬥。

回房換了運動服,父子二人去後院操練起來。

靳逸起初並沒有把自己父親放眼裡,畢竟老頭子高官厚祿的,又不是年輕時候那樣需要上一線拼命,可才過了一招,他險勝後,就發現靳長風老當益壯,不管是力道準頭還是靈活度,都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實力派。

“兒砸,你看上去很意外?難道你父親在你心裡就是塊豆腐渣?”

靳逸知道老頭子故意逗他,並沒有順著回。

可靳長風不高興了,他可是老子,怎麼也要兒子仰慕才算成功吧。

那怎麼證明自己呢?當然是打敗這小子了。

於是接下來的比試簡直堪稱血雨腥風,但縱然如此,最後也是靳逸遠超。

靳長風氣笑,“感情頭一招你是在敷衍我呢!”

這要不是自己兒子,若是自己手下的話,他都要訓斥了。

這叫不尊重對手。

“行啊,兒子,出息了,不過,等阿辰將來長大……”呵呵……餘下的話靳長風沒有說出來,但那嘴角的壞心思還是出賣了他。

比起自己父親情緒外露,靳逸堪稱木頭臉了。

簡直就是控制表情的天花板。

靳逸:不就是想要他將來也遭遇同樣的事麼?以他說,這就是父親小心眼了,兒子自然要超過老子,這才是成就感,你想啊,兒子是你生的,你教出來的,兒子比老子厲害,怎麼說都是一件光榮的事,他才不會蠢到跟老頭子這樣不平衡。

酣暢淋漓的打了一場後,靳長風出了一身汗,之前眉頭籠罩的氣悶也隨之散去了,先去抽了一根的煙盒裡沒有再少第二根菸。

靳長風欣慰的拍靳逸的肩膀,“好小子,你是故意激你爹跟你打一場吧?出來冷著一張臉外,也倒是孝順。

行了,如你所願,爸我心情好多了。”

心情好多了的靳長風也想起了另外的一樁事。

“你爺爺今天當著我和吳嬸的面,提起了一個人,雖然老爺子沒有明說要見那人,但言裡言外都是想見一面的意思,我跟他多少年的父子關係了,他肚子裡有蛔蟲我都知道。”

“誰?”靳逸挑眉,顯然也挺意外的。

“老爺子大姨。不要用這種表情看你爹我,不止你,我同樣從來沒從老爺子那裡聽說過。”

靳逸毫不客氣的奚落靳長風:“你當然聽不到了,你自己扒著手指頭算算,你一年有多少時間陪爺爺?你和他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還沒有我這個兒子和他待的時間長。

靳長風同志,這算不算你此生中的敗筆?”

被親兒子不留情面的捅破,靳長風也不惱,因為兒子說的是事實。

不過,靳長風靜默不過三秒,立馬意味深長的反問兒子,“哦?那你是知道了?”

這下子到靳逸被噎了!

因為他的確不知道,從來沒聽爺爺說過。

靳長風一看兒子的樣子,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也不撒鹽兒子,轉到正題上。

“你爺爺小時候在他大姨家住了六年之久,你大姨把他當親生孩子一樣的養,對了,那位大姨婆叫鄭憐。聽你爺爺回憶說,後來他被家人接走,跟著去了一個島上,不能跟外界聯絡,再出來已經是七年後,你爺爺忙著學業,再加上你老祖也沒提,便暫時沒了聯絡,可等你爺爺結婚時,想起了這個大姨,再去打聽的話,便再也打聽不到訊息了。”

“有點難辦。那個年代都還沒有戶口身份證一說,更沒有錄入系統指紋這回事,怕是有點難找。”

難怪他偉岸的爹會來門口抽菸了,這事不好查。

其實也是可以查的,用靳逸的情報部,但他現在這個位置,不好公器私用,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巴不得揪他的尾巴,誰叫他這個年齡就坐在高位上,還是憑自己的實力坐上去的,遭嫉妒啊1

“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忘記伊伊手裡有張王牌?”

靳長風愣了下,顯然也是才想起來,這等於撥開迷霧似的,前方豁然開朗,也是希望所在的方向。

靳長風嫌棄的踢靳逸,“快去獻殷勤,坐這裡做什麼?”

“老爸,你還真無情啊!利用完就扔,我真是爹不疼媽不愛,幸好還有我媳婦疼我。”

靳長風氣笑,“你小子越來越不做人了是說?”

做不做人他不知道,去老婆面前哄人開心他倒是喜歡做。

靳逸跟安伊伊說了事情大概後,也是愣了。

她沒有耽擱時間,立馬打電話給溫少哲,甚至把已經退下去的賀叔和眠姨也召回,讓他們務必想想辦法。

溫少哲後來還咂舌,也就她這個老闆能請得到那二位了,他是不敢奢想的。

這事安排出去,便也暫時不管了,畢竟其他事情還有繼續。

第二天,安伊伊上班時,辦公桌上已經放了早餐,安伊伊以為是束脩顏買的,問了一聲,告訴他自己在家吃了才來的。

束脩顏一臉懵,“我沒有。”他知道這位家庭和睦,背景不一般,根本不需要在外面吃,家裡就有廚子堪比五星級,哪裡需要他獻殷勤?

安伊伊也不糾結了,讓束脩顏自行處理,便開晨會了。

開晨會出來,昨天分來跟她的三個優等生也跟著出來了,其中那個谷豐羽小聲的問了她一句,“安醫生,你喜歡今天的早餐嗎?如果喜歡,我明天還給你帶這家的,若是不喜歡,我就換別家。或者你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麼,哪一家的?”

安伊伊頓住腳步,靜靜的看眼前的青年,他一臉真誠,你根本挑不出一點兒錯處,或許是第一印象影響了她的判斷吧。

“原來是你買的啊!謝謝!不過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了,我家裡有人做早餐。”

谷豐羽有些遺憾的攤手:“唉!想請老師陪吃早餐的希望也落空了。沒事。那我去看四號床的病人了,回頭有不懂的我再來問老師。”

“嗯,去吧!”然後就見谷豐羽風一樣不見了蹤影。

安伊伊真就懷疑起自己來了,你看看人家這效率,這可是個好苗子。

但等中午,安伊伊又收到了谷豐羽給打的飯,安伊伊便把人叫來,給了谷豐羽連同早點一起的飯錢,谷豐羽推辭,安伊伊有的是辦法讓他收,最後又強調一遍不用給她打飯,一般她都是叫飯過來科內同事一起吃的。

安伊伊以為接連兩次,谷豐羽應該不會再擅自給她做事了,可下午睡了個午覺醒來,一杯奶茶又到了她的桌上。

這一天,谷豐羽給她買早餐,買午飯,買奶茶,還給她倒水,整理辦公室,一切的看上去就像是獻殷勤。

畢竟沒有哪一個人被人說了不要還堅持的,安伊伊懷疑他動機了。

臉色也不好了,總覺得這個人假,心機深,看來那天看到他對封夜楠獻殷勤就是他的本性,討好對他有利的。

安伊伊頓時覺得自己像吃了蒼蠅一樣不舒服。

好在他們這一行每天做不完的手術,看不完的病人,根本無暇顧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晚上全家人一起吃飯,飯後陪著老爺子看電視,第二天照常上班。

安伊伊下意識看辦公桌,這回沒吃的了,安伊伊很滿意,看來是聽進去了。

她的辦公室雖然有鑰匙,但不會鎖,倒不是她不鎖,是組內的其他跟她的人需要值班,沒地方休息,總不能跟病人搶走廊裡的長條椅?

安伊伊便把鑰匙給了束脩顏,讓他拿著,平時他要幫她照看其他人,各方面照顧過來,只要值班的就來她裡邊休息,這門鎖不鎖也就沒什麼區別了,反正重要的東西都鎖在抽屜裡。

開完早會,花姐悄咪咪的扯她衣角,然後小聲告訴她,“跟你學習的那個博士生不得了,才來三天就請到我們護士組的組花去看電影。”

“你怎麼知道?”

花姐神秘的道:“我就知道……哈,是我親眼看見的。我昨晚帶兒子去看電影,恰好看見。”

那就是真的了。

“你兒子最近如何?”

提到兒子,花姐兩眼放光,那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光。

“好得很,跟正常人一樣,如今他在補進度,等開年來他還想回原班繼續上課。”

“有志氣,只要跟得上,回去不錯,都是熟人。”

“我也是這個意思,反正我現在不在乎他的成績,只要孩子身體健康,每天開開心心是我就知足了。”

花姐又說了丈夫的事,兒子徹底好了,丈夫立馬轉變了態度,要讓她回去,並且已經跟徐小蘭離婚了。

“你怎麼考慮的?”

花姐直言:“為了孩子,我還是想復婚。我已經做好跟他沒有感情的準備,我只想近距離照顧兒子。”

安伊伊按下不表,囑咐了幾句孩子的注意事項,便開始今天一天的工作。

想起三個實習生她還不太瞭解,主要是不清楚各自的真實本事,她一般不太信紙面上的記錄。

下午,束脩顏臨時通知三位實習生去解剖室。

三人以為安伊伊要考他們解剖屍體,不想擺他們三個面前的是三塊大小一樣的豆腐塊。

束脩顏一聲令下:“開始縫合。”

三個實習生便連忙行動起來。

束脩顏表面不動聲色,目光卻好幾次落在了谷豐羽手上。

伊伊說是要多觀察這個人,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應該是這個人是個可造之材吧。

不過,接下來就有些打臉了。

商摘池請倆第一次實習的實習生,豆腐塊到了他們手上跟一塊磚似的不動,縫合起來那也是又快又好,束脩顏挨近點一看,好傢伙,雖然縫法各不相同,但都細緻均勻,再看谷豐羽這位博士生,豆腐在他手裡就真是一塊不聽話的豆腐了,沒有全部縫起來不說,整塊豆腐被他縫得慘不忍睹,跟茅草房一樣到處漏雨。

無疑的,博士生谷豐羽墊底,商摘第一,池請第二。

評比出來,束脩顏就忙去報告情況了。

安伊伊聽說谷豐羽的表現後,沒有任何反響,束脩顏猜測大佬的早有預料了。

的確是早有預料。

但真正聽到是這麼個情況後還是頓了下。

心想回頭去教科組那裡探探情況。

整個醫院,她的科室最特殊,不像其他科室分門別類,她這邊專收其他人治療不了的疑難雜症,等於一般的病不經過她這裡,而她的病人大部分都是從各科室以及其他醫院轉過來的,也因此,季院長默許過,她不用帶實習生。

一般醫生都不喜歡帶實習生,而她這個科尋常醫生都夠不到,如今卻一口氣給她安排了三個實習生,商摘還是第一次實習,這就有點離譜。

但幾天觀察下來,商摘池請她是喜歡的,這二人明顯有天賦。

那谷豐羽呢?他是博士生啊,以前肯定實習過,可卻給她教這麼一張答卷來,實在說不過去。

束脩顏:“不會是誰家的關係戶吧?回頭我去打聽打聽。”

傍晚,本是下班的點,卻突然來了個車禍的危重病人。

本院的救護車直接通知了她這邊,三哥的二組在做手術,那隻能她這一組了。

安伊伊迅速安排下去,並讓幾個實習生陪同束脩顏一起去接病人。

等這臺手術做完出來,又整理了下別的資料,等下班時已經是十一點鐘了。

安伊伊正要下班,門卻被敲響了。

“請進!”

不想進來的是谷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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