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回來一週了,正逢週末,安伊伊和靳逸睡了一個懶覺。

中午吃完午飯,靳爺爺也不急著去睡午覺,拉著孫媳婦下棋。

“爺爺,不如我跟你下吧?”靳逸不想媳婦累著,主要是這老頭子越老越會耍賴了,真懷念曾經嚴謹端方的爺爺。

“去去去,誰要跟你下?”老爺子非常嫌棄的把孫子踢開。

他這個臭孫子實在太討厭了,都不可以讓他悔棋,孫媳婦就很好,他做小動作也當看不見。

靳逸本來就是隨口一說,見老爺子不允,他就拿了本書坐在媳婦身旁看,這也算陪伴吧。

下了兩局,老爺子都有耍賴,最終也是他贏。

這像是被羽毛撫順了心靈一樣,老爺子心滿意足的去睡午覺了。

“還是孫媳婦好啊,兒子兒媳不靠譜,臭孫子也是個沒心肝的,還好孫媳婦現在是自家的。”

林叔附和:“是啊!還是伊伊好,咱伊伊就是貼心小棉襖。”

靳爺爺深以為然的點頭。

耳朵靈敏的靳逸:“嗤!”老爺子也不想想自己有多不要臉,也就媳婦給他面子,呵!

“逸哥,咱家好像沒有水果了,要不我們出去買點?”

對於小媳婦的要求,靳逸向來都是無腦點頭。

“那去換一下鞋子。”

“可我也想睡午覺。”

靳逸笑著揉安伊伊的頭髮:“那就睡吧。你可是孕婦,多休息,我去買就是。”

可安伊伊有想法了,“逸哥,可你剛剛還叫我去換鞋子。你怎麼這麼不堅定?”

靳逸笑著挑眉:“哦?那要我如何堅定?”

安伊伊:“……”是啊!讓他堅定什麼?

其實像今天這種事情,這段時間發生的頻率尤其頻繁,靳逸覺得幸好自己看了書,否則小丫頭這種一會兒想一出的反覆思維,他還真不好應付。

懷孕的女人很辛苦的,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承受著不小的壓力。

如果有別的辦法,他還真不想小丫頭懷孕生子。

“你也別去了,你陪我睡。反正等會兒林叔會去買。”

“好!”

安伊伊笑了,伸手把人往樓上拉,像是把小白兔往窩裡拐似的,逆光中,小丫頭那翹起來的唇角,跟從前偷吃他的蜂蜜簡直一個樣,此時,他卻覺得吃了蜜的是自己。

這一覺卻是睡的有些長,如果不是隔壁的鄰居的非正常響動,兩人怕是還不會醒來。

倒是靳老爺子本身淺眠,一有點響動就醒過來,從始至終,把隔壁那點破事給聽了個完整。

撇嘴,有些煩。

“老林啊,你還是拿棋盤過來我們倆在床上對一局。”

林叔笑眯眯的彎腰,從床底下拖出一隻梨花木的箱子,開啟來從裡邊拿出一副棋子。

“我說你真是……經常要用的東西,你不會放在旁邊的鬥櫃上?”

林叔笑著點頭:“是我糊塗了,等會兒收的時候我就放鬥櫃上去。”其實林叔想說,前天是老爺子自己要他這樣放的。別看老爺子看著正常,但很多細節卻是不一樣的,他尋思著還是得跟孫媳婦講講,畢竟她是名醫,總比家庭醫生強。

二樓小夫妻房間這邊。

安伊伊則是饒有興味的趴在陽臺欄杆上,看鄰居的熱鬧。

雖然這熱鬧吧,看不到人,但聽聽聲音也是很有趣的。

靳逸則在一旁陪著。

曾幾何時,這個高冷的太子爺何曾這樣聽人牆角了?

這是對面程義無意中看到,臨時的心裡感慨。

不過,如今他家後院起火,他也管不了其他。

他現在就是後悔當初怎麼會腦袋被門夾,娶了嚴珍這個拎不清的。

女兒做出那些事情來,都是她和老爺子從小慣的,如今女兒被逼送出國,她倒是不反省自己本身的錯誤,對把女兒送出去的兒子懷恨在心。

兒媳婦嫁程序家十年,做夢都想生個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都是他們程家盼望已久的,這貨倒是好,竟然製造意外,讓兒媳婦滑倒,導致流產。

她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一樣,家裡三天兩頭出意外,地板上抹豬油都想得出來,這明顯就是故意的,他家的地板向來乾淨整潔,畢竟有老人在,偏她還在這個上門做文章,誣陷給保姆,結果可想而知。

他看著,兒子和媳婦這次是徹底跟他們離心了,如今兒子要帶著兒媳搬出去住。

如果是他,他也會帶媳婦搬出去住,這種惡毒婆婆誰看誰噁心,可現在,也不知道是後悔了還是覺得女兒不在身邊,要是兒子也不在身邊可咋辦?

嚴珍撒潑耍賴就是要兒子留在家裡,那怎麼可能?

剛剛的兵荒馬亂就是搬家弄出的動靜,以及嚴珍新增的作料。

這會兒,丟下事情急匆匆趕回來的程義也不耐煩了,摔門而出。

兒子兒媳搬出去是好的,看嚴珍以後還如何鬧?

家裡老爺子反正有保姆照料,也不用他擔心,程義覺得這個家他今後都沒有回來的必要了。

嚴珍的哭泣聲漸漸變小,安伊伊遺憾著大概以後不能再吃隔壁的瓜了。

“咦?逸哥,好像是咱爸咱媽回來了。”

靳逸寵溺的揉了揉小丫頭凌亂的頭髮,“自信點,去掉好像。”

“那走……咱下去看看。”

“嗯”

下去前也要好好洗漱一番不是麼?

剛洗漱完換好衣服,林叔來敲門了。

“什麼事,林叔?”隔著門,靳逸就認出是林叔的手法。

“小逸,伊伊醒了沒有?是隔壁的程信業帶著妻子過來,說是要找少夫人。”

“知道了,你讓他們在下面等一下。”

“媳婦,我大概知道他們夫妻找你做什麼了?”

“做什麼?”安伊伊跟程信業和冷閒不熟,當然猜不到夫妻找她的目的,嚴格說來真沒有正兒八經的說過話。

“治不孕不育唄!”

“噗嗤!”

“笑什麼?我說的是真的。”

安伊伊戳戳靳逸越發冷硬成熟的臉:“我不是說你猜的不準,是你說的話。試想,從前的逸哥哥嘴裡能說出‘不孕不育’這種話來?”

靳逸挑眉,照樣不太理解。

“行了,你不必理解,畢竟對於你來說太淺顯了。走,咱下去吧,免得人家等。”

安伊伊對這夫妻的印象挺好的,主要是來自於老爺子平時的宣傳,聽著口碑不錯,再加上程旋寧的事情,這個哥哥也沒有包庇,遵循是非,這才讓她念著點。

不過,樓下顯然不像是來求醫該有的翹首以盼,不知何時,嚴珍也衝到他家門口來了,只是林叔攔住不讓進。

嚴珍就跳著腳,伸長了手指著裡邊的宋白露。

“狐狸精,你躲什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打扮得跟個小姑娘似的,你真以為自己很年輕?不要臉……”

這個年齡的女人被人這樣劈頭蓋臉一通罵,還是當著兒子兒媳的面,臉皮再厚也會忍不住慍怒,一向雲淡風輕的宋白露宋美人氣得沉了臉。

“嚴珍,你現在就像個潑婦,不但丟程家人的臉,還丟所有軍嫂的臉,剛剛只是程部長路過我家,跟我和我丈夫打個招呼,你就在這裡胡攪蠻纏,你信不信老孃今天就打落你幾顆門牙?”

真是氣死她了,宋白露要出去打人,就被折回來的靳長風給攔住了,主要是怕媳婦手疼,再說,程義也被他揪回來了。

“把你家媳婦拉走,說起來都是你管家不嚴的原因,讓一個女人出來跟只瘋狗似的亂咬人,也不管管,不行的話就用繩子拴起來。”

靳長風也實在被氣到了,揮揮手,末了讓程義暫時別回部隊了,讓他把家事處理好了再說。

程信業兩口子也很難堪,原本是來求人的,如今倒把人家弄得烏煙瘴氣的,是個人心裡都會不舒服。

心想還是帶著媳婦走吧,不過冷閒卻不願意走,實在是她太渴望要個孩子了。

前段時間造成的流產,當時她心灰意冷,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要知道孩子就是她的希望,要不是找了閨蜜陶月,她還真不知道鄰居家的小媳婦有這麼大的本事。

安伊伊也是接到了陶月的電話,便也看向自家婆婆,宋白露揮揮手,“朋友所託,你做就是,再說那是她婆婆的禍,跟他們夫妻沒關係,我不會遷怒。”

安伊伊還是覺得有些那啥。

“抱歉,我今天沒心情。”安伊伊來了這麼一句。

程信業夫妻頓了頓,但也沒說什麼,畢竟是自己母親先找茬,人家替婆婆討公道也正常。

“沒關係,那改天我們再來。”

面對這種識趣的人,安伊伊一般還是會很給面子的。

比如現在,沒有否決,冷閒臉上的笑意也鬆了鬆了,帶了莫大的希望。

不過聽說程義回去就跟嚴珍鬧離婚,數出嚴珍三條罪狀。

當然,這個事隱秘,大院裡的人是聽不到的,即便兩口子吵翻天,是陶月打電話過來說的。

程義說嚴珍把好好的女兒養歪了,再是把兒媳害流產了,這兩條大院裡的人即便兩口子不說,也能猜到。

就是第三條,讓人意味深長。

說是程義指責嚴珍當年李代桃僵,他要娶的人是嚴珍的姐姐嚴蘭,因為受傷被嚴蘭從深山救回來,否則就算不被狼吃掉,傷口也要發炎感染死掉,可兩姐妹長的太像了,再加上嚴蘭當時又蒙著一塊圍巾,窺探不到全部的臉,面對一整張臉的嚴珍,一對比,露出來的眼睛簡直一模一樣,就信以為真了。

嚴珍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根本沒想到事情有被揭開的一天,甚至程義說是在新婚夜第二天醒來就發現自己錯了。

嚴珍努力的想新婚夜第二天發生了什麼,終於讓她想起點蛛絲馬跡,聽說她孃家有人送東西來給他們夫妻,可她沒見到人,只記得拎籃子回來,程義的臉沉得都可以擰水出來了,問他也不說,然後程義就回部隊了,說是緊要任務,一去就是三年,也讓她獨守空房三年。

嚴珍咬牙切齒,肯定是嚴蘭那個賤人了,只有她會害她,見不到她好,也不想想自己媽都死了,要不是她媽操持著整個家,她嚴蘭怕是早就被野狼叼走了,不識好歹的賤人。

嚴珍氣得面目憎惡,恰好被程義撞了個正著。

他哀嘆:這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竟然眼瞎的娶這麼個女人回來,當年就不該心軟,明明三年不見,他都忘記了家裡還有個媳婦的事,偏偏那次任務回來受傷昏迷,這人又找了上去,他糊里糊塗的又跟人……

程家這邊鬧得不可開交,一個要離,一個不離,後面也不知道程義用了什麼手段,嚴珍同意離婚了,夫妻二人很快辦了手續,而辦手續的當天,程老爺子也終於受不住了,連著積累起來的心塞,導致人一口氣上不來,送到醫院,醫生說是中風,就算醒過來以後也只會癱瘓在床。

程家出這麼大的事,程信業夫妻二人又搬了回來,請了護工二十四小時照顧老爺子,家裡一下子冷清又悲涼,夫妻二人商量了下,還是要個孩子,不過這次執念不是那麼深了,有自己的孩子最好,如果沒有,他們夫妻就去領養個戰友的孩子回來。

程家變成如今模樣,是安伊伊始料不及的,也因此,冷閒再次找上門來後,安伊伊沒有推辭。

“是難治,但在我這裡也不是沒有希望。”

冷閒眼裡升騰出了亮光。

天知道她做夢都希望自己能生個孩子,不為程家,就為自己。

她從小不愛講話,同學們都不愛跟她玩,說她孤僻。

而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更不知道如何改善。

時間久了,她孤僻的名聲也成了貼在她身上的一個標籤,撕都撕不下來。

有了這個標籤,別的女生根本不願意跟她玩,一直孤孤單單,如今就想有個孩子來陪她。

安伊伊其實是發現她內裡有微量毒素,雖然存在的少,不會危害生命。

但這種毒素專門攻擊人的繁衍器官,冷閒多年沒有孩子的原因應該就是這了。

只是安伊伊不明白為何沒有一個醫生髮現,這就值得讓人深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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