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香一聽要被送去派出所,當即就急了。

“我說何香雲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我不是都把東西還給你了嗎?你又沒損失什麼,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人,何必斤斤計較?”

瓔珞氣笑:“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你自己當賊還說別人斤斤計較,要是今晚我們不是回來的及時,你是不是就抱著東西跑了個沒影了?”

李春香當然否認。

“還是那句話,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如今你們安家發達了,何必跟我們這種窮人計較?別忘了你們家的廠房還在這裡,要是得罪了我,指不定我做出什麼事來,我看你那生意還怎麼做?”

“李春香!你別以為沒人治得了你了,你信不信我讓方衛國跟你離了,到時候把你趕出我們清水村?”

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在這暗夜響徹,嚇得李春香一個哆嗦。

“老,老村長。”

老村長是被安伊伊叫來的,有些時候嘛,還是得讓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來坐鎮,也好讓某些不懷好意的人“名揚四海”,不然她反咬一口,說都是安家人自然排排站的汙衊她了,來個顛倒黑白,你雖然可以拿出證據來,但就得費事些,還不如來個直接的。

再說,於農村人來說,名聲最是重要,就李春香半夜翻牆當偷兒的做派,傳出去她基本上在清水村以及附近幾個村子都別想抬頭做人了,誰見了都要要提醒旁人一句:防著點,這人可是個偷。

老村長根本不給她廢話的時間,讓大兒子趕緊辦事。

大兒子是如今的村長,辦這事自然是在合適不過了,很快李春香就被綁了起來,當天晚上就由靳水開車把人送去縣城派出所。

因著靳逸在縣城的關係,一行人過去也不用等到天亮,人家早就守在門口等了,前後不過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村長一行人就回村了。

靳水是個會做事的人,因為時間太晚了,出去吃宵夜也耽擱人,便提前點了些吃食,人手一大包拿回家,跟去的人自然感激,心想這城裡人就是會辦事,以後再有這種事放心叫他們,別客氣。

何女士他們自然是沒有等的,第二天一大早上起來才從靳水那得知。

而等到江慎言帶女兒江書妙上安家來,他們才知道昨晚莫家也出了點意外。

林黎半夜拉肚子,據她說是吃了小賣鋪的過期食品,也幸虧她起夜的時候雖然動靜不大,但她要經過隔壁宮玉泉的門口,而宮玉泉換了床就不太能睡著,便豎起耳朵來聽見了,起初不在意,林黎連上三次後,他連忙穿衣起來去敲隔壁的門,但沒有回聲,宮玉泉擔心林黎出事,便尋了江慎言要了備用鑰匙,江慎言睡的迷迷糊糊,宮玉泉又沒有說發生什麼事了,便含糊不清的告訴他鑰匙在抽屜裡。

宮玉泉拿了鑰匙,也幸好莫家人做事細心,每把鑰匙上都貼了房間號,宮玉泉很快進了林黎的門。

進去後原本外面是寒涼的,房間裡卻四處緊閉,到處熱氣,宮玉泉覺出不對,喊了幾聲林黎都沒有回聲,一開燈看到她整張臉都是紅的,用手一探,高的嚇人。

宮玉泉半點不敢耽擱,便抱林黎去車裡,他考慮過上安家找伊伊,但又怕這個時候打擾全家人睡覺,便作罷,連夜開車去了縣醫院,也幸虧送的及時,林黎發燒高得嚇人,聽說醫生打針的時候她都糊塗了,宮玉泉在醫院守了一夜,如今倒是退燒了,也不拉肚子了。

楊荷這邊知道後很是自責,江慎言被臭罵了一頓,也幸好林黎沒有什麼事,否則心裡得怎麼難受呢。

何女士知道後,便想著去看林黎,買了些東西過去,見林黎除了有些虛弱外,倒是看著也好,便才放下心裡。

“你說你這孩子,不舒服了也不吭一聲,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要如何給你家裡人交代?”何女士此時坐在床邊陪林黎說說話,正好換宮玉泉去上廁所什麼的。

“我錯了何阿姨,下次我一定不硬撐。”

“還有下次?”

“沒有,沒有!”她算是怕了,但心裡卻是無比的開心,這是在原來的家裡從來沒有過的溫暖。

“對了,你肚子餓了吧,我給你帶了小米粥,還有玉米饅頭,你這樣子吃些清淡的要好。”

聽何女士這麼一提,林黎也覺得餓了,便也不客氣起來。

等林黎吃完,宮玉泉也回來了,手裡拿了些洗漱用品。

“這一包給你。”

林黎倒是意外,她正缺這個,便也沒拒絕,謝過後便出去洗漱了。

等林黎回來,便收拾東西。

“你這是要做什麼?”

林黎挑眉: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

宮玉泉一下子就沉了臉:“你這是故意躲著我?”

林黎驚,這人的腦回路咋就這麼與眾不同?

看在昨晚上他半夜還送自己來醫院的份上,林黎依然笑著解釋道:“宮玉泉,今天是除夕,阿姨家肯定忙得很,回去能幫一點是一點,再說醫生都說我沒什麼事了,不回去還在這兒做什麼?”

宮玉泉被噎了一下,林黎說的也的確是實話,可他還是有些不爽,這種不爽,他仔細想過了,這種不爽是積壓已久的不爽,就想是個氣球,總有撐破的一天。

他知道自己沒資格在她面前甩情緒,但沒辦法,他就是覺得委屈了。

有些話不吐不快。

“林黎,我的心思你該知道的,你說我實心眼也好,說我什麼都好,我這輩子就認準了你,今天我把話放這兒,你若是答應了就爽快的點頭,如若不答應,我也不會糾纏,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瞧上別人,你懂嗎?”

又來了!

林黎涼涼的看著眼前比她還小五歲的男人。

多年前他就這樣,多年後還這樣。

“宮玉泉,你現在好歹也是機關要員,你說你一個成熟的人,幹嘛想不開?要知道你身下的位置,是多少人擠破腦袋想坐上去的,你卻這麼不知道珍惜。我怎麼說也佔著一個你後媽的名聲,這要是傳出去,你這事業也到頭了,何必呢?”

“去他狗屁的事業,這次回去就辭職便沒有那種顧慮了,不行嗎?”

林黎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想著如何才能說服這頭倔驢。

“宮玉泉,拋開我們本有那層尷尬身份外,我們的性格也不合適。”

“那是你覺得,我還覺得我們天生一對呢!還是說,林黎,你在外面有人了?”

林黎很是無語。

“那就是沒有了。那不如試著接受我,或許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遭,好麼?”

低低軟軟的聲音,算是這麼多年來,這個男人難得的放下身段了,像是在哄孩子。

可林黎覺得他們之間沒必要試,根本不合適。

但面前這個男人,今天卻有些像是驢。

“宮玉泉,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其實我有未婚夫了,等過完年回去我們就商量結婚的事。”

宮玉泉愣了好大一會兒,他死死的盯著林黎,不瞭解他的人會以為這人是想吃人,實際上宮玉泉就是想看清楚林黎的表情,是真是假。

可惜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端倪,但他還是不信。

“行啊,那你明天帶來我面前看看。”

林黎:“……”真想扇他兩下,何時變得這麼難纏的。

“我不跟你講這些了,大過年的,可別破壞氣氛。”

於是接下來,大家都默契的沒有再提。

林黎出來後,心想著去買點東西,她住人家白吃白住的,但如果給錢,他們肯定也不會收,想來想去,便想著去看看有什麼禮物,給大家都帶一份。

“你回去吧,我想買點女人用的東西。”帶著你不方便。

說得很直接了,但宮玉泉卻是厚臉皮。

“你買你的,這是公共場所,我說不定看上什麼,也可以給果果買回去。”

林黎想罵人,但想想這裡是公共場所,她沒權利不讓人家待,便無視他走前邊挑選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而何香雲那邊,帶著閨女和幾個兒媳婦就是一陣掃蕩,其實安青竹的意思是,不用買食材了,免得她們辛苦,讓安氏酒店每頓送來清水村就是。

但何香雲卻覺得,吃現成的那就少了不少樂趣了,大過年的,平時兒子兒媳女兒女婿都因工作忙得見不著人影,想要聚一起太難,如今好不容易聚一起,正好一起做吃的,大家也好透過這個機會多些聊聊,關係就越發親近了。

一家人啊,雖然有血緣關係拉扯著,但到底還是需要熱絡起來,才會有親切感。

何女士在商場買了不少過年需要的,但家裡打電話過來,說是春聯那些都不用買了,安陌在寫了,連門神都畫,村子裡的人知道他是國際大畫家,都紛紛跑過來想買他畫的門神和春聯呢,如今安家院子可熱鬧了。

何女士笑得合不攏嘴,掛了電話就連忙跟大家分享這個訊息。

“我哥可真是奢侈。也不想想他一幅畫多少錢,如今都免費送門神春聯給村民了,我琢磨著村民們怕是回去就收藏起來,這可值不少錢呢。”

當然,安伊伊這就是玩笑話。

二嫂蘇穎:“那得署名,我猜他根本沒給人家署名。”

“沒署名那也是我哥畫的,他的畫熟悉的人一眼看得出來,還有那字。”

“這也是。”

“不過我哥高興就行。估計村民們高興壞了。回頭我也讓我哥給我寫春聯畫門神存著。”

蘇穎有些哭笑不得,“你哥給你畫了滿屋子的畫還嫌不夠?”

“二嫂,我哥那一幅畫值萬金,如今更是一畫難求,我存起來就覺得自己存了一座金山,心裡可踏實了。”

蘇穎好笑:“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財迷。”

安伊伊只笑。

她若不財迷,但是研究院的經費就得把人折騰廢了,科學研究簡直就是吞金獸,這些年吞了她不少錢,她存畫還不是想著有一天自己沒錢了,還可以賣二哥的畫支撐著科學研究。

何女士合計了下:“春聯不用買,所有食材都不用買,就連糖果炸糕一樣不用買,那我們還能買什麼?”

仲初珍不太明白,怎麼就不用買了,之前不是說好了要買的嗎。

邱疏笑著解釋:“不用講,肯定是村民們送來食材了,我琢磨著院子都堆滿了,咱們再買些回去,那估計得吃一個月都吃不完。”

仲初珍是第一次來清水村,倒是覺得稀奇。

“村民們都很樸實,打心裡覺得是安家人帶他們發財致富,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見到我們家人回來,自然是要表達一番感謝之情才肯罷休。”

仲初珍想起父親多年前講的一個故事,跟這個差不多,當時她不太理解,如今倒是懂了。

曾經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也是付出了勞動的,就該得到,但仔細想想,沒有平臺,沒有那個貴人給你機會,你的勞動就只能是日復一日的勞作,最後還連嘴都糊不上。

既然都不用買過年食材了,何女士便同幾個兒媳商量著,看看要不買些禮物回去送給村民們,至於說讓兒媳們在這裡買衣服,她們也肯定看不上的,那就沒什麼可以逛的了。

合計了下,何女士採取了閨女的建議,買了各種作業本和文具,文具盒書包這些也都買了,現在誰家還沒個上學的孩子呢?這些東西送給村民們,他們也不好意思推拒。

等一行人回到清水村時,老遠的就看到有人站安家大門口。

等挨近了,何女士看清那是個女兒,還是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心裡就很不喜。

你要打扮就好好打扮,別把一張臉塗得跟猴子屁股似的,那一張紅唇一張,特想吃人的血盆大口,看著就瘮人。

如果是別人,何女士也不會這麼形容人家,偏偏她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方衛國那大的那股繼女王月晴。

“她來做什麼?”

“不會是想著來給她娘求情吧?”

“八成就是了。”

“可我打聽過,這個王月晴平時可不會在乎親孃的死活,確定她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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