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飯菜是已經準備好了的,才一進院子,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兒。

“靳老,這邊請。”

靳爺爺很是期待,雖然說他不缺這一口,但清水村這邊的菜,他卻是饞得很,那是一段記憶。

苦日子他也是過過的。

等到了餐廳,看著佈置了五桌豐盛的菜餚,每一桌都有熟悉的記憶,靳老甚是意外,手指顫抖著指向那道清炒冬筍,也就這南方才有的地道菜,還有酸筍,是拿冬筍泡出來的,想吃辣椒的話撒點上去,那酸爽啊,不過他人老了,辣是不能吃了。

“費心了費心了!”靳爺爺眼眶發熱,都不知如何表達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不費事的,您老喜歡就好。”書蝶其實是個能說會道的,但此時此刻,她卻也只這麼說,她覺得再華麗的語言此刻也顯蒼白,還不如樸實些,更何況真心實意才是本質。

於是大家都有序入座,就連方家的廚師團也有單獨的一桌。

這一晚的飯,大家都吃得認真而安靜,像是在品世間的頂級美味,誰都捨不得一下子吃完。

等一幫人吃完下山,卻也是很晚了。

靳爺爺喜歡方家的古風建築,便留了下來。

靳爺爺留下來,一幫孩子也要留下來。

何女士出言:“你們不行,太吵!”

一幫小孩不樂意了。

“奶奶,我們在曾爺爺才能聽到歡聲笑語,這裡不至於冷清。”

嘉木兄妹三人連忙點頭,事實上他們很想跟一幫京市的弟弟妹妹們玩,嘉木叫做城鄉交流。

嘉木三兄妹跟京市的弟弟妹妹沒講鄉村裡的趣事,首都的弟弟妹妹們跟他們講大城市的新鮮事,也算是各取所需。

何女士哪裡知道一幫小孩早就私底下談判好了,還感慨一幫孫子孫女們就是孝順,欣慰得她都想告訴全世界了,她有一幫懂事孝順的孫子孫女。

這其中,倒是安北女兒安熙熙講要回去,安燁熤挑挑眉,他留下來是想跟曾爺爺下棋,否則他寧可回去,更何況一幫弟弟妹妹留下,就意味著他陪小姑姑的機會來了。

但那也只是想想,畢竟他是老大,就算他提出來了,奶奶也不會同意,肯定是要他這個老大留下來照看弟弟妹妹們的。

但安熙熙這個妹妹,他覺得不那麼簡單,他可以肯定的想,這丫頭怕是也抱著跟他一樣的想法,想趁這個機會好好霸佔小姑姑。

安燁熤笑了笑,“奶奶,也讓熙熙留下來吧,熙熙就是咱們的開心果,她留下來曾爺爺會更高興的。”

大人都同意了的安熙熙瞬間就不好了,可她又不能說大堂哥的不好,因為大堂哥平時立的形象就是個貼心的好大哥,任是誰聽了他這話也會以為他真就是為全域性著想。

可她不啊!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奶奶,我們這麼多小孩留下,曾爺爺肯定嫌我們吵的,還是讓我回去吧。你看阿辰哥哥也留下來了,小姑姑不就沒人陪了嗎?你讓我去陪小姑姑吧?”

何女士想想孫女說的話也對,阿辰和阿軒都留下來的話,她女兒就沒有人在身旁了,她也怕女兒不習慣,再加上閨女始終要比男孩貼心,便連連點頭。

“行啊,那就熙熙跟我們一起回去。燁熤,你負責看好一幫子弟弟妹妹。”

“好的,奶奶。你不說我也知道。”

何女士感慨,“我外孫就是優秀。”

於是一幫人便也下山了。

到了山腳下時,安伊伊眼尖的看到前方路上有一團黑影,連忙讓靳水停車。

靳水開著大燈呢!自然也看見了,只是剛剛那情況,要不是安伊伊提醒,他說不定真就直直的開過去,誰能想到大晚上的,還是黑燈瞎火的,有人會坐路中間?

不是鬼也得嚇走半條命。

靳水踩了剎車,他一停,後邊幾輛便也跟著停下。

都不清楚前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靳水自然下車來了。

而坐在路中央的女人,在她抬頭的那一瞬間,安伊伊便看清了她是誰。

當即也不甚爽利。

“你說這書麗然腦袋是被驢踢壞了嗎?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路中央坐著?”

這要是車子開的快的,她是不想活了?

靳逸也蹙眉,他本來記不起是誰,被媳婦這麼一說,便也想起來了。

伸手拉住媳婦的手,“咱別在意那智障,免得影響心情。”

靳逸心裡很是清楚,這書麗然絕對是故意的,而且他感覺還是衝著他來的。

這時不但靳水下車了,後邊的何女士也下車來檢視了。

等看清是書麗然時,何女士的脾氣就上來了,她想起女兒跟她說的事,而且這個女人一看就是故意的,在這裡等的就是她女婿,不要臉到家了。

當即冷下了臉來。

“書麗然,有膽量你就一頭撞死,我保證給你女兒和男人一筆豐厚的安置費。”

聽聽這話,書麗然不撞死都不行了。可她本就是來訛人的,又怎麼敢真的撞?

“嬸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真是腿抽筋才一下子癱坐地上起不來,如今我好了,我讓你們就是。”

書麗然知道何女士這人是硬茬,能夠跟書蝶做朋友的女人,肯定也跟書蝶一樣不好惹,她這些年可是受夠了書蝶,在她那裡吃了不少苦,如今看到何女士,她想都不用想,連忙點頭離開。

到底是大晚上的,何女士就是想發作也耐著性子忍了,女兒女婿該是困了,就先回去吧。

書麗然一回去,就遭王大順一頓毒打。

“沒用的東西,你看看你做什麼行?樣都不成的廢物。”王大順是聽女兒說這女人揹著他去勾引人家京市來的大官女婿,心裡又恨又得意,心想既然書麗然這麼喜歡勾引,就訛對方一筆,可沒想到這個蠢貨把事情辦砸了,讓人家早早停了車,要是碰到就好說了,就那車子,一看就高階,不要他個幾百萬就不是他王大順,可現在完全被這個蠢貨辦砸了。

王大順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到了書麗然身上,也不管家裡的女兒在看。

王馨的確在看,小姑娘今年十二歲,其實已經是該懂事的孩子,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看到自己媽媽被打,肯定是哭著喊著衝上去阻攔,怎麼著也不會冷眼旁觀,但王馨就是這樣。

書麗然被打狠了,就想著隨便抓點什麼還回去,這麼一抬頭,就看到燈光下正在給自己扎頭繩的女兒。

書麗然愣住了。

她從來沒想過女兒的反應,如今卻是心涼了半截,她養大的女兒啊,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只顧著自己的頭繩紮在髮辮上好不好看,卻完全無視她這個母親被王大順掄棍子。

書麗然悲從中來,想起王馨同王大順相似的長相,便又釋然了。

這不是她生的女兒,這是王大順生的女兒,跟王大順一樣的狠,一樣的白眼狼。

書麗然甚至在這一刻起了壞心思,要是有人來買女兒就好了,她就把王馨賣了。

讓王大順的女兒去吃吃苦頭,也讓王大順心沒有著落,竟是一箭雙鵰。

這麼想著,王大順掄在她身上的棍子,便也不覺得疼了。

她甚至在計劃,要不要讓王馨去買一包老鼠藥來,偷偷在王大順的飯裡下上,讓他七竅流血見閻王,到底是殺人,她還不敢,就怕查到她這裡來。

大概是因為路上的插曲,何女士今晚心情並不美妙。

“阿香,咱不氣,等回頭咱讓女婿小心些就是,再說我們過完年就回去了,就這麼幾天,她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的。”

何女士一點也沒被安慰到。

“你說的輕鬆,女人但凡惦記上一個男人,有的是手段,再就是那是咱們的女婿,單是想想被書麗然那麼個女人惦記,我心裡就不舒服,不行,等回頭我一定給她點教訓。”

安青竹知道勸說無果,便想著回頭給媳婦遞磚頭,既然媳婦要去為女兒趕蒼蠅,他這個做爹的也該出點力的。

這麼說著,人已經下車來了。

何女士率先進家門開燈,只是她瞬間就覺得不對。

“青竹,你快看,咱們的家像是被翻過了。”

安青竹此時也注意到了,原本擺的齊齊整整的花瓶,此時倒了一個,原本堆得整齊的禮品盒,此時卻有兩隻籃子亂了,這不像是他安家的做事風格。

何女士率先推開房門去看,房間裡被翻得爛七八糟,一看就是被賊洗劫過一樣。

“快,女婿啊,趕緊把大門關上。”

其實不用何女士講,靳逸早就關了大門,並且一個眼神,靳水就四處去檢視了。

靳水往後院跑去,果然的,在後院看到一個人正在往牆頭架樓梯,這把樓梯還是安家的樓梯,平時用來摘後院的果子的。

“滾下來!”靳水一聲吼,已經爬到樓梯頂,準備攀上牆頂的毛賊腳一軟,差點就栽下去了。

也是利用這個空檔,靳水直接撤了梯子。

“怎麼著?還不下來?是想摔死?”

安家後院的院牆有兩層樓那麼高,雖然摔不死人,但尋常人也絕對沒那個膽量跳下來。

賊見樓梯撤了,雙腳瞬間就跟泳池裡的青蛙一樣在空氣裡胡亂蹬。

這個時候,前院的何女士也聽到聲音跑了過來,手電筒一打,正射到賊身上。

何女士覺得這個賊有些眼熟。

“伊伊啊,你看清她是誰了嗎?”

那個女人雖然背對著他們,甚至去躲避手電光,但安伊伊還是認出來了。

“你是李春香吧?”

院牆上的身影僵住,何女士一看,氣笑,“李春香,你這老不要臉的,怎麼著?趁著我們全家外出的時間,你跑來偷東西?要點臉好麼?”

若是別人,何女士興許不會這麼討厭,偏偏是方衛國那個三娶妻。

看看他都找了個什麼女人?一個比一個差勁,當初的伊伊媽多好的一個人啊,偏偏他不懂得珍惜,把人給坑沒了,看看他現在的日子過成什麼樣兒,簡直就是報應。

對於方衛國,何女士只有恨,連同情都沒有。

就他那個人,就是突然死在她面前,她都不覺得可憐的。

外面顯然沒有接應李春香的。

李春香現在終於坐在了牆頭,可她越發騎虎難下。

之前沒想過翻牆進來還得翻牆出去,她只想著等拿了東西,就可以從安家大門從裡邊開門出去。

畢竟鎖就是這種從裡邊開的鎖。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安家人會在這個時候回來,還被逮了個正著。

早知道她就讓大女兒守在外面了。

不對,她沒有讓大女兒走,這麼說是大女兒自己見事情不妙先跑了?

的確是先跑了。

王月晴眼見幾輛汽車的聲音響起,她就知道安家人大概是回來了,轉身就拖著樓梯就跑了。

完全不管李春香一個人還被困在院子裡。

“李春香,是你自己下來還是我讓人上去請你?”

李春香心想,她哪一個都不想。但事情由不得她。

很快,李春香就被靳水提溜下來。

從她懷裡還掉出五個首飾盒。

何女士連忙撿起來,開啟看,東西都在盒子裡。

好傢伙,偷的還都是她梳妝櫃裡的純金打造的首飾,就比如這隻手鐲,是實心的,老四媳婦送的,她嫌戴著沉,便一直放在櫃子裡,另外幾件也差不多都是對鐲,唯獨一條大粗金鍊子,那不是給她戴的,是安北當年演戲時的道具,戲火了後,導演就把這條金鍊子送給了安北,安北又順手給了她。

“兒媳們,你們看看你們的東西可有丟了?”

瓔珞她們幾個倒是搖搖頭,她們就是來過年的,並沒有把首飾帶過來,倒是沒遭賊。

“伊伊呢?”

“媽,我少了兩個金項圈,是之前你們送給阿辰的。”

“好啊!靳水,把她給我扒光了,我倒要看看這賊把我外孫的東西都藏哪兒了。”

明明剛剛她都搜過一道了。

靳水臉唰的就紅了。

他當然不可能去扒人家的衣服,他用自己的方式,很快從李春香身上搜下來那兩個金項圈以及三串珍珠項鍊。

“這麼多的東西,李春香,你真夠貪的,靳水,麻煩你把人捆到樹上去,明兒個一早把人送去派出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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