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瓶子,原因也找出來了。

這分明是有人朝安家魚塘投毒。

向來笑意暖融的何香雲,此時氣得胸口疼,臉上也全然沒有笑意,有的只是憤怒。

往她養吃的水塘裡投毒,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水塘一角可是栽種著蓮藕的,等再過三個月,就可以收穫藕吃了,如今水被汙染,荷葉雖然正常,但就不知道淤泥下的蓮藕是否滲入毒藥。

安庭當機立斷報了警,約莫半個小時後,警車開到了安家魚塘。

前來的是安家熟悉的關正祥,身後帶著一個見過,但叫不出名字的手下。

已經瞭解過情況的關正祥,看著草地上的空農藥瓶子,以及魚塘表面漂浮著的密密麻麻魚,眸色都冷了。

因為報警的時間晚了一天,又是炎炎夏日,魚兒此時已經腐爛,站魚塘邊,腐爛味燻臭沖天,關正祥鼻子靈,除了腐爛的魚味,他還聞到了已經稀薄了的甲胺磷味道。

這說明的確是有人朝魚塘裡投了農藥,看著這麼多的死魚,可都是用錢買的,關正祥臉色冷凝,他一定要抓住兇手,看看誰這麼喪盡天良。

一番查詢後,除了這個甲胺磷空瓶,還在濃密的草地裡發現了腳印,但因為下了場不大不小的雨,腳印已經模糊,最終也沒得到什麼可用資訊。

不過,瓶身上有資訊。

安庭借了小李帶來的橡膠手套,拿起甲胺磷空瓶看了一圈,發現標籤一角寫了一個“錢”字,字寫的不好,歪歪扭扭的,不知道對方是故意為之,還是文化水平不高,總之寫的字難看,但這是一個信心。

關正祥“咳咳……”的兩聲,小李膽戰心驚,畢竟空瓶先經他手,可他什麼都沒檢視出來,如今還是一個外行,看樣子還是一箇中學生先看出來的。

小李有些羞愧,“關隊”

“行了!下次仔細些。”要不是礙於當安家人的面,否則關正祥就要講安家人都不正常,看看那個住在安家的靳逸就知道了,如今再看這個安庭,關正祥覺得有必要為自己隊伍提前籠絡人才。

“安庭,放假了啊!有沒有興趣假期裡來所裡跟著我混?吃住我包了,如果表現的好,等你考大學,我可以向警校推薦你,讓你成為他們的保送生,以後畢業了幹我們這行,就憑你這沉穩勁兒,以後定當在這一行大有成就,如何?”

小糰子沒想到自家大哥被人丟擲橄欖枝,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不過想想,以她大哥的才華,這種事又再正常不過。

安庭自然是搖頭,“我有自己要做的事。”

關正祥有些可惜,但他不會輕易放棄,靳逸他拐不到,眼前這個他努力一下,應該還是可以。

“別急著拒絕嘛!這樣,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聯絡我。”

“關隊,現在是案子重要,我還等著你把兇手給抓出來呢!”不然她媽怕是吃睡都不願意。

“對對對,先處理案子。對了,這應該是姓氏。村裡有多少人家姓錢?”

“有兩個外村嫁進來的,一個叫錢英,一個叫錢菜花,二人是同一個村的,還是親戚關係。”

“那這樣,先帶我們去找找這兩個人問問。”

安庭依言帶著二人走,走之前囑咐安陌把全家人帶回去等,別在這裡吹風了,尤其是讓他照看好小糰子,總覺得小糰子被打擊到了,心情不好,連帶著精神都懨懨的。

錢菜花家最近,就先去了錢菜花家。

早年錢菜花嫁到清水村老李家來,生了兩兒一女,嫌棄女兒是賠錢貨,轉手就把女兒送給嫁去外村的小姑子養,如今女兒都長大了,還進了安家的服裝廠工作。

但母女兩的關係跟陌生人也差不多。

看到警車開到了自家院子裡,錢翠華心都吊了起來。

關正祥透過安庭得知那個,頭上包著彩色頭巾的四十多歲女人就是錢菜花,人直接朝錢菜花走去,只不過帶了迷惑人的笑容。

“老嬸子,別怕,我們就是找你瞭解點情況,放心,別家我們也去過了,挨家挨戶問過來的。”

要不說關正祥能夠坐到那個位置,手上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只這麼一說,錢菜花慌亂的心就沉澱了下來。

雖然還是很拘謹。

關正祥掃視了一圈錢菜花的家,看到牛棚旁邊有噴壺,這種噴壺用的時候背在後背,然後一隻手壓一壓,另外一隻手執噴嘴把兌了水的農藥噴到植物上。

只要是農村,這種噴壺家家都有,非常普遍。

而在噴壺旁邊的地上,就放著五個農藥瓶,其中就有甲胺磷。

關正祥拿了手套,檢視幾個瓶子瓶身,但都沒有發現標檢做標誌。

“老嬸子,請問除了這些,你們家哪裡還有農藥堆放?”

錢菜花連忙搖頭,“就只有這幾瓶。這貴死了的東西,能有這幾瓶都不錯了,哪裡還有多餘的。”

關正祥見她不像是說假話的人,又在她的家裡裡裡外外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可疑點,關正祥乾脆讓小李拿出那個空瓶。

“老嬸子,安家魚塘前天夜裡被人下了農藥,才高價買來的魚苗全部被毒死,你知道這個事吧?”

錢菜花本來想搖頭,見關正祥眼睛裡銳利的光,嚇得她連忙點頭。

“嗯,聽說了。”

“那你說說,你們家有幾口人,都在家不?麻煩把他們都喊出來,我問幾句話。”

自然是在的,因為昨晚那場雨,地裡都是溼的,去了也不好乾活,索性全家人休息一天,但都出去串門了。

錢菜花本來想說沒有人在家,但話還來不及說,院子裡就走來了一群人,一看,正是自家老大老二拖家帶口的回來了。

李家老大是個急性子,老遠的就開口。

“媽,聽說有警察來我們家了,這是怎麼回事?”老大看了看警車,又看了看關正祥和小李,心下打鼓了起來,莊稼人,都很恐公家人,生怕不知不覺中沾了什麼不應該的。

錢菜花本來朝兩個兒子這邊擠眼睛,無奈兩個兒子都不機靈。

聽到這個稱呼,關正祥就知道是誰了,更何況安庭早就給他科普了。

關正祥一看,李家齊了。

挨個的詢問了一番,都搖頭說不是他們家的。

“真不是我們家的,這種東西各家放各家家裡,又不會混,哪裡需要寫的。從來不寫。再說我們兄弟兩雖然識得這個字,但都不會寫。”

自己的姓自然要識得,倒也合情合理。

關正祥見他們不像是說假話,也就信了。

“叔叔,你的帽子好威風!等我長大了也要跟你一樣的抓壞人。”躲在李家嫂子身後的一個小男孩,靦腆的笑著,說出來的話也帶著稚氣。

關正祥聽著這話,對比一下身旁的安庭,立馬對小孩子來了興趣。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關正祥從口袋裡撈出幾顆糖塞小朋友手裡。

小朋友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在了口袋裡。

“叔叔,我叫李鵬。鵬程萬里的鵬。”

“好名字。”關正祥揉揉小孩子的頭,越發喜歡這個大膽的孩子。

於是就多聊了會兒。

錢菜花本來想把孫子抱走,但聽著孫子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便也不管了,自顧自的坐下來嗑瓜子。

“小朋友,你們家的人都齊了不?”

“還有我堂弟李傑,他去小賣部買汽水了。”

關正祥心想也是個小孩子,那就沒有詢問的價值了,跟錢菜花家打了聲招呼,就徑直往錢英家趕。

關正祥這邊一走,錢菜花就急了,心思轉了轉,連忙跟著車子絕塵而去的方向跑。

方衛國家,錢英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自家雙胞胎被人抱著,而在的地方是她家的屋簷下,一旁擺了些農藥瓶。

關正祥對了下那幾個農藥瓶,沒個農藥瓶的標籤上都寫著一個“錢”字,位置,歪歪扭扭的字形,都無不在說他身上這瓶就是出自方家。

關正祥不作解釋,直接撈出手銬來拘走了錢英。

莫名其妙被抓,錢英大喊冤枉,但耐不住力氣壓不過男子。

錢英被帶走,門外看熱鬧的村民一下子就炸鍋了。

“我猜就是她,之前心毒的賣了小糰子,如今見小糰子家日子好過了,又來害小糰子家了。”

“肯定是眼紅安家前段時間撈魚賣了不少錢,聽說青竹又往魚塘裡放魚苗,就想出這個損招來,真是心狠手辣啊!”

“就是,前天白天,青竹拉著他的柴油三輪車拉回來一車的魚苗,很多的框裝著,聽說花了不少錢,當時村裡不少人看見了呢!”

“唉!這下子,錢又打水漂了,辛苦賺來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躲在人群后的錢菜花聽著村民的謾罵,鬆了口氣,放心的回家做飯了。

安家這邊,徵得關正祥的同意,安青竹又帶著幾個小子過來把死於撈出來,然後丟進了杏樹林裡的陷進坑,又埋上了土處理好。

等回來時,安家魚塘外圍站了一群人,看到安青竹出現,一個婦人就朝安青竹撞來。

安庭眼疾手快,扯著安青竹的胳膊拉朝了一旁,婦人撲了個空,反倒是自己因為慣性使然,一頭撞上了薔薇藤,一下子被薔薇藤上的刺給軋得滿頭血洞。

“安家的,你們簡直喪盡天良了。快些賠我家的狗和貓來。”

安青竹這才看見,在圍牆的牆根處,原本排水的一個洞旁,此時靜靜的躺著一灘黃毛和一小團的花貓。

黃毛就是錢菜花家養著的看門狗。

安青竹這才知道,錢菜花家養的貓經常翻圍擋進安家魚塘偷魚吃,如今吃了毒魚,它也被毒死了,看門狗則是喝了魚塘裡的水。

如今一貓一狗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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