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姐,你也很香呢!”

跟夏日清風吹過薄荷地一樣。

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小堂姐很提神呢。

而莫蘭,被人這樣在耳邊吹氣,頓時腦袋都空白了。

實在是肌膚上那癢癢的感受,實在是前所未有的新鮮。

更是撥動著她的心絃。

以至於她能感受到心跳加速,嘭嘭嘭的像是不安於被禁錮要跳出來享受外面的自由天地一樣。

不行,跳出來還不得死。

莫蘭果斷把面前的大山推得遠遠的。

措不及防的被移山倒海,封覆錯愕了一瞬,接著嘴角勾起了個弧度。

可也只是一瞬,“小堂姐還真是無情啊。我不過是幫小堂姐拿開這個。”

攤開手心,赫然是一片邊上已經枯榮的竹葉。

莫蘭:“……”有點良心不安怎麼辦?

封覆琢磨了一瞬,正準備把殺手鐧祭出,就聽到女孩的聲音。

莫蘭:“外面的老頭真是你爺爺?”

封覆愣了一下,沒想到小丫頭的思維跳這麼快。

封覆:“嗯,如假包換。”

解釋的好機會來了。

封覆:“我家老頭向來不做人事,為了逼我相親,無所不用其極。今兒個這事……”

莫蘭:“我知道了,我信你。”

封覆:這麼簡單?嚇得他的心吊了這麼久。

封覆:“小堂姐真是善解人意。不過我有個想法,既然老爺子中意你,不如我和小堂姐達成個協議如何。”

莫蘭果斷搖頭,她還不會蠢到與虎謀皮。

這個男人雖然沒有表現出他的狡詐來,但他可是封氏繼承人。

聽說封老已經五年沒管公司了,可你看封氏越發蒸蒸日上,單看這一點,這人就不是個簡單的。

她蠢,她有自知之明,以免被人算計吃虧,最好從源頭切斷。

對待未來,她要麼當個不婚族,要麼就是找個老實人搭火過日子。

小小市民,沒有什麼宏偉大願,一生平安喜樂就足夠。

封覆不死心,繼續遊說。

封覆:“小堂姐,我看叔叔阿姨對於你的終身大事也挺著急,如果我沒猜錯,叔叔阿姨是不是經常給小堂姐介紹男孩子認識?”

莫蘭想起自己媽每個星期都會,推送一個男孩子的手機號碼給自己,心裡就甚是無奈。

是這樣沒錯。

可她為毛要被牽著鼻子走?

就不!

莫蘭:“認識男孩子有什麼不好?男孩子青春又陽光,是我好的那一掛,挺好!”

這話沒法聊了。

封覆沒說話,眼睛漆黑如墨的定定看著莫蘭,莫蘭隨他怎麼看,自顧自的把桌上的兩套疊好的衣服塞到他手裡。

封大少,請回吧。

拒絕得明明白白。

得了新衣裳,原以為他已經攻城略地了一步,可原來還在原地。

不沮喪是不可能的。

想當初才接受家族事業的時候,公司裡的元老看他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

都不把他放在心上,甚至私底下合夥給他使絆子。

那個時候,每天都有無數個未知的坑等著他跳。

可他從未沮喪過,沒過多久就透過一個案子讓之前那些反對他的人,都收起了利爪,不敢再小瞧他,後來的事情也就越來越順。

當然,也不是真順,是他踏平了自然就成順途。

可眼前的小堂姐……

不過他沮喪的不是小堂姐對他的態度,而是小堂姐喜歡年輕男孩子。

這一點,讓他有些無力。

他,二十八,外表俊朗,事業有成,家庭簡單,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更甚至他潔身自好,他覺得他滿足了一切女性對另一半的憧憬。

小堂姐怎麼就不跟一般女子一樣呢?

此刻,封覆多希望小堂姐不妨膚淺一點。

***

安伊伊的房間裡,剛送走自家媽的突襲,安伊伊就直接把門反鎖起來。

覺得這樣才是真的安全。

天知道蘭姐姐剛剛提醒的有點晚了,她媽差點就撞見了靳逸。

天知道那一刻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試想有一天,自家小白菜的地裡躺了一頭豬,尤其小白菜還在嫩,你放心嗎?

反正她不放心。

摁下機關,她的床自動把人轉了回來。

靳逸:“小朋友,上來陪我睡一覺。”

安伊伊想到外面的忙碌,搖頭,“哥哥,我得幫忙。”大家都在準備年夜飯呢。更何況吳嬸他們也被放假回去同家人團圓,他們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雖然有大人在,但他們小的打打下手也是可以的。

畢竟過場年,圖的就是個熱鬧。

不過,靳逸完全不聽她的,長臂一伸,她就躺到了他身邊,還是床的裡邊。

如果沒有見識過這位的身手,你可能還會震驚,但安伊伊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

畢竟這人現在也不隱藏自己實力,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一副他是病人他樂意的豪橫樣兒。

安伊伊:“哥哥,我真不能睡。”

她有點做不到外面忙得熱火朝天,自己卻在裡邊睡覺,更何況還是跟靳逸躺一起,這說出去,總覺得臉上羞燥就是。

可不等她坐起來,一隻胳膊就強勢把她抱了個嚴實。

咳咳……逸哥哥,這距離是不是太近了點?

之前他們雖然在一張床上,但到底還是有距離的,比如中間會放個枕頭什麼的。

雖然每天早上醒來枕頭總會不翼而飛,而她也窩在他懷裡。

可那是睡著了,她可以當做夢。

如今這觸感,太過真實。

靳逸卻沒有鬆手的跡象。

靳逸:“乖,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安伊伊:“……”莫哄我!沒有我的日子裡,你莫非天天醒著?先問問你爹孃是否會信?

靳逸的語氣越發柔軟了,甚至還帶著睏意席捲而來的慵懶迷糊感。

“小朋友,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了?乖!哥哥現在是病人,給點寵愛唄!”

安伊伊簡直聽得目瞪口呆。

寵愛?

逸哥哥,你,你……好吧,我好愛這種的你。

畢竟我也有大女王的小心思,嘿嘿,好滿足呢!

安伊伊不掙扎了,心想反正家裡那麼多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天塌不下來就是。

只是,她也不敢真這樣跟靳逸睡,實在是觸感太明顯了,赤著的身子你能不能挪開?

安伊伊企圖鑽出某人的圈禁,卻發現有些徒勞,再看某人,已經傳出淺淺的呼吸聲,簡直秒睡。

安伊伊瞬間柔軟了所有。

逸哥哥受著傷,寵愛她來給。

接下來,安伊伊就乖乖巧巧的窩在少年懷裡,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男的禍水,女的也美得不可方物,還是兩個如此年華正好的少男少女,相擁而眠,構成一幅世間最動人的水墨丹青畫。

名為《歲月靜好》。

不過,靳逸沒睡多久,就被一個聲音吵醒。

“靳帥”

“嗯”

如果沒有親眼所見,你很難想象一個人一間沉睡過去,還能被人一聲叫醒。

這還是他沉睡過去的時候,如果是平日外出,他都是淺眠,任何一點響動都能讓他們做這行的人瞬間清醒。

“靳帥,老九使了些手段,吳曉招了。”

吳曉就是黑風團覆滅時抓的唯一活口。

“本色,她只說了這兩字就趁老九不注意咬舌自盡了。”

本色他知道,是京市一家有名的夜店。

這夜店很奇怪,表面上看一切經營都正規合法,但每三月總會出那麼一樁震驚業界的大事。

可卻從來查不到他們頭上。

事情總是這麼巧。

當然,這是坊間傳聞。

靳逸卻從來不信巧合。

但那些俗事不歸他管,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聽過的傳聞也就只能是過耳穿。

“本來老幾還要繼續查,可本色三天前就放假了,如今就是個人去樓空的空殼子,靳帥,這……”

靳逸:“查,你讓老九帶人夜探本色,空殼子也總有痕跡。”想了想,補充,“就今晚吧。事情完了你們就休息,一切事情等本色重新開門再說。”

來人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他就不該對他們靳帥抱有希望。

過年什麼的,還是別奢望了。

只是有些氣,是誰TM的說靳帥如今有人性了?

他只想跺腳一聲吼:是誰說的?過來,爺保證不打死你。

好在他們這些人也從來不過什麼年,畢竟有他們的守衛,才會有現世的萬家燈火,想想,一切又釋懷了,還TM的一股子豪情是怎麼回事?

等人走了,靳逸低頭看懷裡的人兒,眸子裡的柔情都能從眼角溢了出來了。

他家小朋友真乖!

他家小朋友睡著了萌萌噠,跟椰子糖一樣的嬌憨。

他家小朋友就連睡覺都這麼好看,靜靜的一動不動,睡前是什麼姿勢,醒來還是什麼姿勢,如果有小朋友最安靜睡覺評比,懷裡這個絕對是NO·1。

他家小朋友真是太乖了!

這邊一室暖意,外面卻是冷風瑟瑟。

但因為人多熱鬧,竟是一點不覺得冷,再加上大家都在忙碌,身上暖和了,臉上都帶著紅暈以及年關的喜氣洋洋。

正在大夥兒忙得熱火朝天時,家裡又迎來了新客人。

一襲黑長風衣的俊美男子,推著一身火紅卻是坐在輪椅上的女子,身後是堆成山的年禮。

何香雲停了手上的活兒,迎了出來。

“小琛,你爸媽呢?怎麼沒一起來?”何香雲還很想大家來個大團圓年呢。

方琛:“何阿姨,我爸媽在山上的宅子里美得很呢,都生出懶骨來了,哪裡都不願去。不過他們讓我捎了禮物過來給你們。”方琛示意後面的一堆東西。

何香雲嘴角微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倉庫呢,只進不出的那種。

要知道她今天,已經收得麻木了。

先是小逸家,再是封家,然後有沈家,就連二房這邊人來了,東西也不落下,備了成車的東西帶來。

反正她現在一樓的幾間儲藏室全都堆滿了。

實在忙不過來拆封,就先放著,有空再說。

當然,她也是問過的,如果是新鮮吃食的話,就讓人挑出來儲存到廚房。

“對了,這是聽雪吧!看阿姨這記性,都快認不出你來了,越來越漂亮了呢!”一直被忽視的溫聽雪笑著搖頭,“哪有,阿姨才是。”

其實,何香雲這話還有另外的意思。

比如這張臉動過多少刀了。

方琛你是什麼毛病,竟喜歡一張整容臉?

其實,最初的時候,何香雲還是喜歡溫聽雪的。

但她這個人嘛,喜歡一個人與否,看的還是女鵝對那人的態度。

她發現女鵝似乎不太喜歡這個人。

因了女鵝的這個反應,何香雲看溫聽雪也就變了心境。

剛剛她就是故意的。

女兒都不喜歡的人,她還好意思來,這不是讓女鵝心裡堵嗎?

但這是方琛帶來的人,那就只能忍了。

閒聊了幾句,何香雲帶他們去打掃好的客房休息,又讓一對雙胞把東西搬進去,就去忙了。

等何香雲一走,溫聽雪就抱住方琛的胳膊,委屈巴巴道:“方琛哥哥,我感覺何阿姨不喜歡我呢!”

方琛低聲哄道:“怎麼會!別亂想,何阿姨人很好!”

溫聽雪真是被剛剛何香雲的眼神給刺道了,此時還有些小情緒。

“你信我,何阿姨就是不喜歡我。”

只有女人最懂女人,剛剛那種感覺她覺得不會錯。

就是這位嬸嬸為何會討厭她?

她又不搶她的幾個兒子。

說起來安家的幾個兒子,溫聽雪也很驚奇,這是怎麼生的?竟然是一個個的賽著好看,要不是她已經有了一個,而他們之間又認識,她都想跳牆了。

方琛又累又困,覺得溫聽雪無理取鬧,但在伊伊家,又是打過孃的,他不想在這兒鬧不愉快。

於是出聲低哄。

“乖了!你又不是跟何阿姨過,不用她喜歡。”

被方琛這樣一鬨,溫聽雪這才展顏一笑。

伸手,“方琛哥哥,我渾身都臭了,你抱我去沐浴吧。”

方琛見她不鬧了,也好脾氣的為其服務,放滿浴缸,然後像從前一樣要退出房間。

可這次,人被澡盆裡的人給拉住了衣角。

“方琛哥哥,你和我一起洗吧。”

方琛僵住了身體,久久不能回神。

溫聽雪失落的推人,“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相處這麼久,這男人還真像是塊石頭,怎麼都不開竅。

溫聽雪氣的不行,可目前她也不能做什麼,畢竟她行動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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