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注意著慎言哥哥的表情,發現他跟平時一樣,並沒有強顏歡笑。

小糰子奇怪了,仰著腦袋問:“慎言哥哥,樂安姐姐是不是回家去了?”

姜慎言此時已經把最後一件衣服也晾曬完了,一隻手拿著盆子,一隻手揉著小糰子腦袋。

“嗯。你樂安姐姐已經是大人了。大人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別人該說的說了。其他的就看她自己了。”

老實說,小糰子不太明白。

但看姜慎言並沒有想要多講的意思,她也就沒問,再說她現在是個六歲的小女孩,問那些也不合適。

但小糰子會偷偷看姜慎言,看的頻繁了,姜慎言哪裡會察覺不到?

有些好笑的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之前還擔心這裡會留疤,如今疤褪了,壓根看不出這裡曾經傷過,跟其他地方一樣的雪白。

還真是跟苗苗一樣的顏色。

“想說什麼就說,跟哥哥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看來她是做孩子久了,思維也跟個孩子一樣了。

既然都被看穿了,小糰子也就沒藏著掖著。

“慎言哥哥,你不喜歡樂安姐姐嗎?”樂安姐姐喜歡慎言哥哥,能夠為了他追到這裡來,大城市生活慣的女孩子,偏偏在村子裡住了那麼久,從來沒有埋怨過什麼。

要不是心裡的喜歡壓過了一切,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受著?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大抵意思也跟樂安姐姐的情況相通。

還不是為了慎言哥哥。

姜慎言有些好笑,“伊伊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小糰子很想說:我知道。

可看慎言哥哥笑著的樣子,也知道說了他也不信。

好在姜慎言也並不是真要問個答案,“伊伊啊!兩個人的喜歡呢,是要在相互吸引的基礎上,各方面合拍了,相處起來才不難為自己。

就比如你和個喜歡的人坐在一起,即使什麼話也不講,你都覺得無比開心。

但要是跟個不喜歡的人坐一個空間裡,你就會覺得時間漫長,渾身不舒暢。”

小糰子奇怪的看著姜慎言,很想說你把簡單的事情說這麼複雜給我合適嗎?

可想想,本就是自己要問的,也就閉嘴了。

別看慎言哥哥說這麼多話,其實總結下來就三字“不喜歡”。

可怎麼會?她明明看慎言哥哥對樂安姐姐也是有意思的啊!

難道是說她看岔眼了?其實那只是兄妹兩人的相處方式?

小糰子有些懷疑自己了。

突然有些煩躁,不想再探討這個問題了。

“可哥哥,樂安姐姐是跟王小花的爸爸一起坐車走的,慎言哥哥,你就這麼放心?”

“嗯!放心!”

小糰子徹底沒話說了。

**

話說顧西漠的車子到了縣城,司機在他的指示下直接開去了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司機就請姜樂安下車,說是到了。

姜樂安此時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機械的下了車。

管家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按照先生的指示,把事先買好的火車票塞到了姜樂安手裡,她的行李也拖在她面前,然後就轉身上了車,車子也在管家上車的那一瞬間,直接開了出去,越開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姜樂安這才清醒了些。

她想起昨天,趁著家裡其他人不在,她去了他的房間,穿著睡裙,在他沒反應過來時褪完褪乾淨的攀上他,可即便那樣了,她也沒成功,那個人第一次用厭惡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世上最噁心的蟲子一樣,只想狠狠甩開。

姜樂安不知道哪裡出錯了。

明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這個哥哥也從小就最疼她,他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為什麼他就是那麼老古板,不肯放下一切跟她在一起?

姜樂安不明白,也想不通。

人來人往的車站門口,人們就見一個高挑的女孩蹲在地上,旁若無人的哭泣,那哭聲,傷心,絕望,聽得路過的人都跟著一起難受。

**

趁著春風,姜慎言帶著小糰子去曬穀場放風箏,風箏是安陌新做的,他撿了現成。

小糰子很喜歡放風箏的感覺,因為放到一定境界,就是你在放它,怎麼樣都是你說了算,一切掌控都在自己手中。

小糰子希望這輩子自己的人生,也都掌控在自己手中,那才不枉她重活一世。

靳逸這幾天一直在睡,就算中途醒來,也只是喝碗保溫壺裡的湯,又繼續睡,此時醒來,覺得渾身通體舒暢。

就是沒看到那個小軟糰子。

靳逸起身去看窗外,發現天剛剛黑,而他才醒,特別清醒的那種。

對面的窗子也是黑的,說明小傢伙不在房間。

靳逸又去門外看,甚至樓下看,都不見小傢伙的身影,反倒是整棟樓房都黑漆漆的,也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活力。

從小就喜歡安靜的他,第一次不喜歡這種氛圍。

他還是喜歡安家的那種熱鬧。

“喵~”苗苗有氣無力的叫了聲,提醒著靳逸,它餓了。

靳逸斜它一眼,苗苗就又叫一聲。

靳逸氣笑,“小東西,我才餓呢!你倒是好,吃得毛光水滑的,胖得跟個球似的,你這樣的,根本找不到媳婦。”

大概是睡得太神清氣爽了,靳逸難得會跟一隻貓較起了真。

“喵~”:這是人身攻擊,這個惡魔簡直越來越不要臉了。他難道不知道本喵也是會傷心的?

“難道我有說錯?”靳逸打量了它一眼,苗苗敢說,這是赤果果的嘲笑它。

“喵~”:它還是去找那隻軟糰子去吧。就這個惡魔,一點良心都沒有,虧它才幫他立了功,如今還好心守著他,他卻用這種讓人崩潰的言語傷害它,簡直不是人!

苗苗哧溜不見了,能感受到它憤憤的背影。

靳逸心情大好,吹著口哨去洗澡間。

半個小時後,靳逸幽怨的盯著眼前的軟糰子。

小糰子被她盯得有些心虛,眼神不敢看他。

原本她要守著他的,畢竟她不放心他一個人。

可她也不能忤逆媽媽,然後就變成三哥每天睡客房照看靳逸。

因為有了靠譜的三哥,小糰子就完全撒手了,要不是靳逸現在找過來,她都忘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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