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嘯虎說來之前他已經準備妥善,在藥店購買了解蠱用的藥材。

不過這些藥材只適用於一般的蠱蟲,像蠱門之中那些奇絕詭異的蠱蟲卻是無法破解,所以要想順利解決此事還需要多加小心。

穿過鷹嘴澗便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雖然此時天色昏暗林中危險,但我們必須冒險渡過。

畢竟蠱壇距離我們現在不過十幾米距離,萬一要是半夜蠱蟲從壇中飛出對我們進行攻擊,到時候我們肯定處於被動狀態,待到那時再想躲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行至密林前蘇定秦朝著林中觀察片刻,讓我們幾人從揹包中拿出準備好的電筒,繼而說道:“雖然不知道這片密林多大範圍,但咱們今晚決計不能在其間逗留,只有穿過密林才能找尋地方休息,湘西毒蟲厲害猛獸更是危險,這裡人跡罕至想必應該有大獸出沒,一會兒進入密林後千萬要跟緊隊伍,一定不能擅自行動,如果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發生危險那麼後果自負!”

蘇定秦面色凝重一本正經,看得出來他對於眼前這片密林也十分忌憚。

畢竟我們現在身處苗疆十萬深山,這裡有數不盡的詭異奇譎之物,一旦我們掉以輕心說不定就會命喪此處。

蘇定秦見我們幾人點頭答應後便手持電筒一馬當先走入林中,我們幾人則是緊隨其後。

剛進林子一陣陰冷之氣便從四面八方襲來,伴隨著的還有如同潮水般的嗡嗡聲。

藉著電筒光亮循聲看去,密林之間蚊蟲無數。

除了盤旋在空中的蚊子之外樹上更是趴伏著成百上千只各種各樣的蟲子,而且這裡的蚊子也與尋常見到的蚊子不同。

除了體格更大之外身上還長著五顏六色的斑點,應該是傳聞中的花毒蚊。

先前我曾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種花毒蚊主要產自湘西,比一般的蚊子毒性要強數十倍。

尋常蚊蟲叮咬在身上無非是出現紅腫,症狀只是瘙癢,可花毒蚊不同,一旦咬在人的身上除了出現紅腫之外還會出現潰爛,嚴重者還會出現幻覺。

如果在一段時間內不接受治療的話恐怕傷口的毒性會迅速蔓延,最終導致截肢的悲劇。

“停下!”

正當我觀察四周時陳嘯虎的聲音傳入耳畔。

聽到聲音原本行進的幾人皆是停下腳步,將目光看向陳嘯虎。

此時陳嘯虎已經將背在身後的揹包取下,他拉開拉鍊後從中拿出一瓶類似於噴霧的塑膠瓶子,隨即說道:“這湘西苗疆中毒蟲雖說厲害,但密林間的花毒蚊才是無形殺手.”

“以前我聽生苗的村民講起過,他們不怕湘西毒蟲,怕的卻是這密林間的花毒蚊,一旦被這種花毒蚊叮咬就會影響人的中樞神經,從而讓人產生幻覺.”

“跟我講起這件事的生苗村民有個侄子就是死在花毒蚊的手中,他被花毒蚊咬傷後沒有及時治療結果出現了幻覺,半夜從房中起來後直接朝著家門口的斷崖跳了下去,等發現的時候人都摔散架了,所以咱們必須小心一些.”

“我這裡是配置好的藥水,專門剋制花毒蚊,噴上之後一米之內花毒蚊不敢近身,你們趕緊把這藥水噴灑在身上,要不然的話咱們決計走不出這片林子.”

聞聽此言蘇定秦立即接過藥水開始往身上噴灑,隨後我們幾人也將藥水噴灑在全身。

待到藥水噴灑完後我朝著四下看去,果不其然,原本聚集在我們身邊的花毒蚊竟然當真散去。

它們只敢在一米左右的地方盤旋,卻不敢對我們進行叮咬。

這就像西遊記中孫悟空給唐三藏畫的那個闢魔圈似的,給我們增加了一層無形的保護罩。

待我們幾人全身都噴灑了藥水之後便繼續朝著密林中行走,從周圍樹木的枝椏和生長態勢來看這條路幾乎沒人走過,看樣子即便是生苗的百姓也很少來到此處。

一路前行,大概走了十幾分鍾後走在最前面的蘇定秦突然停下腳步,隨即抬手一揮道:“停下,前面好像有人影!”

聽到這話我們幾人立即停下腳步,旋即朝著蘇定秦手指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距離我們十幾米開外的密林間竟然有一個黑影,從形狀來看絕非是樹木導致的錯覺。

“現在時至半夜怎麼可能會有人影,再說生苗村落距離此處有二三十公里的路程,生苗百姓絕對不可能半夜進入密林,你們幾個先在這裡稍等,我過去看看情況.”

陳嘯虎說完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匕首,隨即朝著密林方向走去。

約莫兩三分鐘後陳嘯虎從不遠處折返回來,行至我們身前後嘴角含笑,說那根本不是什麼人影,而是生苗百姓立在密林中的一座圖騰而已。

聽到這話我們幾人立即跟隨陳嘯虎上前檢視,來到所謂的人影前藉著燈光看去,這不過只是一根形狀怪異的石柱罷了。

這石柱上面雕刻著各種昆蟲的樣子,頂部還有一張帶著面具的人臉。

這面具看上去十分猙獰,如同羅剎一般,雙眼瞪得像銅鈴,嘴角還長著兩顆鋒利的尖牙,鼻孔上翻,面具兩側也繪製著模樣不同的蟲子,看上去十分詭異。

“陳大哥,這是苗疆傳統的圖騰柱?怎麼模樣這般詭異?”

蘇定秦看著陳嘯虎問道。

“不是,苗疆圖騰柱我見過,絕非這個模樣,上面可有昆蟲圖案的圖騰柱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想必應該是生苗百姓所立,畢竟他們對於蠱蟲十分敬畏,將其雕刻在圖騰柱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陳嘯虎回應道。

“陳大哥,這裡好像還刻著一些字,這是什麼意思?”

黎海抬手指向圖騰柱下方,低頭看去,在昆蟲圖案的包圍中的確刻著幾個字,不過這些字看上去不像是漢族文字,倒有些像是少數民族的文字。

陳嘯虎聽到這話低頭仔細檢視一番,片刻後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說道:“這圖騰柱上的文字是用來威懾外人的,意思是進入生苗只有死路一條,從這一點也能看出生苗百姓對於漢民十分排斥,不想讓他們進入生苗領地,畢竟原來的苗族已經被割裂成生苗和熟苗,而且現在熟苗基本已經漢話,跟漢民沒什麼區別,所以生苗不希望外面的人再進入自己的領地來影響自己,所以才會在此立下圖騰柱來威懾外人.”

“既然如此咱們這次這麼多人進入生苗會不會被他們針對?”

蘇定秦看著陳嘯虎問道。

“儘量不接觸就不接觸,不過我看有些困難,畢竟咱們這次要找的是蠱門所在,苗疆十萬深山,別說是外地人,就算是本地人將其放置其中恐怕也難以脫身,所以要想找到蠱門恐怕還是要請一個當地嚮導,這件事情你們別管了,到時候包在我身上,我雖然不能保你們此番安全無事,但我不會讓你們在生苗百姓身上吃虧.”

陳嘯虎斬釘截鐵道。

見陳嘯虎一副胸有成竹模樣我們幾人放下心來,隨後便無檢視騰柱上的文字繼續朝著密林深處走去。

大概繼續走了三五分鐘後我們便走出了密林,外面便是一處平緩的山地。

站在山地上朝著遠處看去,月色之下苗疆的十萬大山映入眼簾,的確是異常壯觀,不過我也十分欽佩生苗百姓竟然能夠在這種不通水不通電的地方生活一輩子,這的確是讓常人難以接受。

走出密林後蘇定秦擔心靠近密林還會受到蚊蟲和野獸的襲擊,於是又帶著我們向前走了一公里左右的路程,直到我們遠離密林後他才停下腳步讓我們安營紮寨。

所謂的安營紮寨無非是在地上鋪上防潮墊然後再鋪上睡袋而已,畢竟我們這次是透過人力進入生苗,所以並未帶帳篷等物,不過能夠在這人跡罕至鳥不拉屎的地方暖和的睡上一覺就已經很不錯了。

十幾分鍾後眾人鑽入睡袋中,隨後便開始休息,或許是由於白天走了太多的路,身體早就疲累無比,所以躺下之後眾人很快便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鈴鐺聲響傳來,聽到聲音後我猛然驚醒,旋即朝著四下看去,一開始我以為是幻聽,可當我屏氣凝神後發現這聲音的確存在,而且鈴鐺聲十分空靈,並不能聽到聲音到底是從何處傳來。

先前據陳嘯虎所言這裡距離生苗村落足有二三十公里,既然如此怎麼會有鈴鐺聲響傳來,想到此處我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發現已經是後半夜兩點左右,這麼晚的時間不可能還有人在外面閒逛,難不成我們是碰上不乾淨的東西了?沉思之間我從睡袋中爬出,輕聲細步行至陳嘯虎身前,蹲下身子用手掌推了他幾下,不多時陳嘯虎醒過來,他睡眼朦朧的看著我,問道:“怎麼了陳兄弟,是不是你起夜不敢一個人去?”

“不是,我剛才睡覺的時候聽到一陣鈴鐺聲響,你說會不會是不乾淨的東西,這荒山野嶺哪來的鈴鐺?”

我看著陳嘯虎問道。

陳嘯虎聽到這話頓時清醒過來,他睜大眼睛仔細看著四周,似乎是在聽著周圍動靜,見其如此謹慎我連忙問他怎麼回事,陳嘯虎抬手噓了一聲,旋即低聲道:“在苗疆之地聽到鈴鐺聲可不是什麼好事,這說明附近有人在趕屍!”

“趕屍,你說的是湘西趕屍!”

我看著陳嘯虎驚訝問道。

關於湘西趕屍我曾在電視上看到過有關介紹,這是湘西三邪之一,其他的兩邪分別是蠱術和落花洞女。

所謂趕屍是巫文化的一部分,又稱移靈,發源於古辰州沅陵、瀘溪、辰溪、漵浦四縣,清朝就廣為流傳湘西趕屍人的傳聞,即趕屍人利用秘術將客死異鄉的人的屍體帶回家鄉,讓他們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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