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楠溪說話之時渾身顫抖不止,雙眼顯露出驚恐慌亂神色。

我聽寧楠溪說此物便是鎮天印不禁心神劇顫,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拿著鎮天印的手更是在不住打顫,雙腿也開始發軟。

按照黃家大仙所言鎮天印乃是衡水河中的鎮物,目的就是為了鎮壓河中的東西,如今鎮天印現世豈不是說明河中被鎮壓之物已經入世!猴子曾說衡水河中的東西一旦現身那麼棺山斷陽風水格局就會徹底改變,到時候生局變成死局,整個陳家村就完了,難道說陳家村已經出事了!“你再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不是鎮天印,咱們已經把黃家老巢覆滅,不曾有一人逃出生天,既然如此這鎮物又怎麼會離開衡水河,是不是弄錯了!”

我神情慌亂的看著寧楠溪問道。

寧楠溪面色陰沉,額頭冷汗涔涔,遲疑半分鐘後她才搖搖頭,說她雖然此前沒有見過鎮天印,不過判斷不會有錯。

因為這枚印章底部除了鎮天二字之外通身還瀰漫著一股強大的靈力,由此可見這印章絕非凡品。

至於為何黃家被滅鎮物還能入世的原因她也不清楚,說不定是村中發生了某種變故才導致了這個結果,要在情況如何還是需要趕緊回村看看。

被鎮壓之物現世的後果我清楚的很,棺山斷陽局一旦從生局變成死局那麼村子裡的人都會死,同時也包括我的父母。

從我畢業之後我還沒有好好孝順過他們一天,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出事!想到此處我連忙將鎮天印包好重新放回懷中,我想趕緊回到村裡看看情況,可寧楠溪和黎海受傷不輕,若是我自己下山的話恐怕他們兩個在山上會遇到危險。

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得攙扶著二人往山下走去,雖說此刻我百爪撓心,但我不可能將他們二人扔在山上,畢竟他們跟我是過命的交情。

下山的時候我簡直是如芒刺背,每一秒每一步都覺得是一種煎熬。

雖然下山途中寧楠溪和黎海也說讓我自己先行下山回村看看,不過我卻斷然拒絕,黎海腳腕扭傷還未康復,寧楠溪大腿更是被黃家大仙的劍刃刺傷,他們兩個如果要是互相攙扶下山說不定會遇到危險,萬一要是有一人腳下打滑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我雖然斷了一條手臂,但好在雙腿沒有問題,可以當做二人的柺杖。

再者現在即便是回村也改變不了結果,不管如何我能做的只是坦然面對。

由於二人腿部有傷,數十分鐘的路程我們整整走了一個半小時,直至午夜十一點才終於下了饅頭山。

舉目遠眺,黑夜中的陳家村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光亮,宛若死村。

黎海見我面色凝重不發一言,知道我憂心如焚,於是開口寬慰道:“你別太擔心,說不定棺山斷陽局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你父母和陳家村的村民肯定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過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棺山斷陽局當真是幌子的話黃家大仙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法器鎮壓此處數百年之久,你們不必擔心我,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會接受.”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我卻心如刀絞,眼淚也不爭氣的在眼眶中打轉。

“別說這麼多了,還是趕緊先回村看看情況.”

寧楠溪催促道。

一路前行,大概二十多分鐘後我們來到村外。

我剛準備進村,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道,這味道極其刺鼻上頭,令人聞後頭暈腦脹。

“風中帶血,難不成陳家村當真出事了!”

寧楠溪面露愁容之色,說話之時嘴角更是微微顫抖。

聞聽此言我心頭一揪,看著寧楠溪和黎海急切說道:“現在咱們已經來到村外,你們兩個攙扶進村,我先回家看看我爸媽!”

不等黎海二人點頭我發瘋似的朝著村中方向跑去,一邊跑我一邊心中不斷祈禱著不要出事。

伴隨著腳步越來越近那股濃重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烈,甚至讓我開始有些胃中翻湧。

我踉踉蹌蹌進入村中,此刻村道上空無一人,清風冷月下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化。

不過等我轉頭看向兩側院落時整個人卻是呆立當場,家家戶戶院門大敞,有些院門甚至倒落在地,木門上還有明顯被敲擊痕跡。

我順勢進入其中一間院落,剛進去我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驚住了。

兩名中年男女倒在血泊之中,鮮紅的血液濺滿地面,月色之下紅光映眼,給人一種極其詭異駭人的感覺。

“民強叔!秀花嬸!”

我驚呼一聲便來到屍體旁,喊叫數聲後卻沒有絲毫回應。

民強叔的胸口一片殷紅,胸前衣衫也已經破損,流淌出的血液滴落在地,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我強忍心中悲痛緩緩伸出手將破損的衣衫掀開,可眼前場景卻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民強叔的胸口此時已經被人掏空,只剩下一副軀殼。

至於他媳婦的死相也是極為慘烈,腦袋被人開了瓢。

破損之處黃白色的腦漿流淌一地,就跟那豆腐腦似的。

“小豆子!”

震驚之餘我突然想起了民強叔夫妻二人的孩子,他們的兒子叫小豆子,如今不過只有四五歲大小。

如今民強叔二人遇害那麼小豆子說不定也已經慘遭毒手!我轉頭朝著四下看去,卻並未發現小豆子的身影。

旋即我快步進入主屋,剛一進去我就聞到一股焦糊味道。

循著氣味我來到臥室,可映入眼簾的場景卻讓我悲痛欲絕。

小豆子竟然被放在了煤爐上炙烤,他原本白嫩的面板此刻已經被烤乾水分,變成焦黑之色,而骨頭還在烈火中發出咔咔爆裂聲。

見到民強叔一家三口慘死我心中怒火升騰,來不及多想,我快速跑出門外,直接朝著我家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家家戶戶大門敞開,院中屍體遍佈,不過此刻我已經顧不得這麼多,我只希望我父母能夠平安無事。

疾步狂奔之下很快我便來到了家門前,可當我看到院中場景的時候我瞬間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此刻一名中年女子倒在院落中央,雖說她趴伏在地,可從外貌和衣衫來看她就是我媽。

至於我爸則是倒在主屋門前,頭朝下腿搭在石階上,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臉頰倒流下來,渾身更是被鮮血染紅。

“爸!媽!”

滿腔悲憤痛苦猶如洪水猛獸般狂瀉而出,此刻我想站起卻發現兩條腿早已不聽使喚,無奈之下我不顧手臂疼痛匍匐上前。

爬行數米後終於來到我媽身邊,我伸出顫巍的手緩緩將我媽的身體翻轉過來,可眼前的一幕卻讓我心如刀絞。

就好像是有人在用鋒利的刀刃慢慢的割划著我的心臟,一邊割一邊在傷口上撒鹽。

那種疼痛幾乎讓我忘記了呼吸,胸口更像是被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讓我難以喘息。

此刻懷中的我媽雙眼圓睜,死死的盯著我。

她的臉色慘白如面,沒有絲毫血色,而在她的脖頸位置被利刃割劃出一道長達十公分的傷口,深度更是足有七八公分。

整個腦袋耷拉下來,只剩些許的骨骼和皮肉連在一起。

“媽你醒醒!你醒醒啊!到底是誰殺了你們,你快告訴我啊!”

我不斷搖晃著我媽冰冷的屍體,可卻不曾等到她一句回應,就在我痛苦哀嚎之時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傳入耳畔。

循聲看去,我爸的手指竟然還在微微顫動,我爸還沒死!見我爸還活著我連忙將我媽平放在地面上,旋即快步走到我爸身前,握住他帶血的手掌說道:“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害了你們,是誰屠了村子!”

“小……小默,我……我本以為村裡只要再……再橫死一人就能夠保……保住你的性命,可……可我沒想到……沒想到竟然要用整個村子的人命來……來換,我好……好後悔,以後……以後我和你媽不能陪著你了,你要……你要好好活下去,為……為我們報仇,殺我們的人就是衡水河中的鎮物,你千萬……千萬要小……”不等說完我爸腦袋重重歪向一側,原本握在掌心中的手掌也順勢滑落下去。

“爸!爸!你醒醒,你別仍下我自己,我求你了,我求你別扔下我自己!”

撕心裂肺的疼痛瀰漫著我的全身,呼吸之時我都能感覺到揪心的疼痛。

從小到大爸媽一直細心呵護著我,對我從來不曾有過任何打罵,如今我好不容易工作賺錢,沒想到他們卻又慘遭殺害,這對我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畜生,我要是抓住你我一定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我咬牙切齒怒目蒼穹,心中的恨意卻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發洩出來。

正當我跪地怒吼之時一陣驚呼聲從院門方向傳來,循聲看去,黎海和寧楠溪已經互相攙扶來到門前,他們看到院中場景後面露震驚詫異之色。

黎海雙拳緊握渾身顫抖,寧楠溪更是頓時紅了眼眶。

白天的時候我們還曾與我父母見過面,沒想到短短半天時間就陰陽相隔,即便他們與我爸媽只有數面之交,可依舊感到震驚和不敢相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來的路上整個村子院門大敞,所有的村民好像都遇害了,到底是誰幹的!”

黎海驚聲問道。

“剛才我爸彌留之際說殺人者就是衡水河中被鎮之物,我不管他到底是誰,這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陳默對天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為我爸媽報仇!”

我怒聲嘶喊道。

“報仇的事需要從長計議,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村子裡的事情搞清楚,剛才我和黎海回來的路上發現有的院落之中只有血跡卻沒有屍體,而且地上還有拖動的血痕,我們懷疑村子裡除了咱們三人之外還有其他人,說不定兇手此刻還藏匿在村中,咱們必須將他揪出來,如果一旦這次讓他逃脫,那咱們說不定再難尋其蹤跡!”

寧楠溪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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