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子釋放出的臭氣害人不淺,不僅惡臭難聞更能影響人的中樞神經,一旦吸入體內必然會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當初我和黎海聞了玄清門的七葉解毒膏才緩過勁來,此刻紅衣女子面對的可是黃家大仙,她釋放出來的臭氣必然更加濃烈,威力也更為強悍。

如今她沒有任何防備就衝入其中,不由得讓我心頭一揪,暗自為她捏了一把汗。

雖說目前我還不知道此人身份,亦不知道她為何會出手搭救。

不過常言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管怎麼說也總好過我們死在黃家大仙手裡。

她的陰險毒辣我們雖未見但也聽郭家兄弟二人講起過,活生生的人直接投入滾燙的熱水中,將人活活燙熟然後再群而食之。

那種滋味想想都令人頭皮發緊,更何況是親身經歷。

現在好不容易有人出手相救,我自然不想讓她發生任何危險,因為她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希望,一旦她要是出事那我們三人也斷然活不成。

“姑娘!趕緊出來!那不是一般的臭氣,聞多了恐怕會有危險!”

我看著紅衣女子消失的方向高聲喊道。

“行了,你先別管別人了,還是顧好自己再說,現在臭氣已經開始蔓延,你趕緊把我和黎海攙扶到洞口通風處!”

寧楠溪厲聲斥喝道。

聞聽此言我回過神來,定睛看去,濃烈的臭氣的確已經開始在石室中蔓延,見狀我立即攙扶寧楠溪和黎海朝著洞口方向而去。

來到洞口位置寧楠溪依靠在石壁前從懷中掏出七葉解毒膏讓我和黎海聞了聞,隨即她將瓷瓶放在鼻子下方,深呼吸後白我一眼:“你覺得憑藉那位姐姐的本領她能抵擋不住黃皮子的臭氣嗎,若真抵擋不住她又為何會衝入其中,要我說你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仔細一想寧楠溪的話倒也無不道理,連我和黎海這種尋常之人都能夠知道黃皮子臭氣的危險,那紅衣女子豈能不知,她既然知道還要執意衝入其中就說明她根本不畏懼這臭氣。

“我這不是擔心她出事嗎,現在她可是咱們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旦這根稻草要是斷了那可就全完了,難不成你想讓黃家大仙把咱們變成人肉火鍋涮著吃?”

我看著寧楠溪打趣道。

“從這兩次出手來看黃家大仙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即便連過招的能力也沒有,如果不是這位姐姐沒有傾盡全力,恐怕現在黃家大仙已經成為一具屍體.”

寧楠溪沉聲道。

聞言我剛要開口,這時一陣淒厲的嘶喊聲從煙霧之中傳來。

由於煙霧濃重實在是看不清楚內部情況,不過從音色判斷應該是黃家大仙所發出來的聲音。

喊叫聲痛徹心扉,就好像黑夜間驟然閃過的一道雷電,刺耳且令人心神俱驚。

伴隨著的還有呲啦呲啦的撕扯聲,聲音越大黃家大仙的嘶喊聲就更加強烈,我甚至能夠從喊聲之中體會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這是怎麼回事,黃家大仙怎麼叫喚成這樣,這聽起來可比生孩子刺激多了.”

我看著寧楠溪和黎海詫異問道。

黎海冷哼一聲,不屑輕蔑道:“叫得越慘我越爽,要是能把這死老婆子的腦袋直接擰下來才好,那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聽到這話我剛想開口,這時寧楠溪的聲音卻讓我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了下去:“別說了,那位姐姐出來了!”

瞬間我和黎海不約而同朝著濃霧方向看去,只見淡黃色的濃霧中漸漸走出一道人影,此人身穿一襲紅衣,正是先前衝進其中的那名女子。

此時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依舊是那般冰冷,讓人不敢接近。

不過經過我仔細觀察卻發現她紅色的衣衫之上好像有些許血跡斑點,看到身上沾染的血跡我心中一揪,立即上下打量著她,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受了傷,不過就在我打量之際卻發現她原本空蕩的雙手卻提著兩樣東西。

左手拿著一根粗壯的黃褐色尾巴,斷尾處還向下滴落著鮮紅的血液。

右手則是拎著一隻黃皮子的腦袋,腦袋額頭位置已經遭受重創,幾乎可以看到其中黃白色的腦花。

從腦袋來看這隻黃皮子的體格不小,最起碼比我先前見過的黃皮子體格都要大,而且這隻黃皮子的眼睛十分明亮,讓我看上去有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黃家大仙!數秒鐘後我才恍然回神,紅衣女子手提著的斷尾和頭顱竟然是剛才那個老婆子的!“你……你把黃家大仙給殺了!”

我看著紅衣女子驚愕問道。

黃皮子的臭氣可謂聞名於世,紅衣女子竟然能夠在如此環境之下將其斬殺,其本領遠超我的想象。

就連出身玄清門的寧楠溪也不由得瞪大雙眼,滿臉驚詫的看向女子,嘴角微微顫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不該存於世的人何必要留,況且是隻畜生,今日若不殺來日必將遭受黃家報復,與其如此倒不如斬草除根,省的將來麻煩.”

說話間紅衣女子將手中的斷尾和頭顱往我們三人面前一扔,臉上露出冷漠神情。

似乎黃家大仙在她眼裡根本不值一提,這也更讓我對於她的身份產生了強烈的好奇之心。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寧楠溪,是玄清門門主的女兒,今日你救了我來日我定讓我爹厚禮相贈!”

寧楠溪看著身前不遠處的紅衣女子感激道。

對於寧楠溪的厚禮紅衣女子好像根本不在乎,她冷笑一聲道“玄清門?沒聽說過,再者我此番並非是為了救你,而是為了救他,你只不過是佔了便宜而已.”

說話之時紅衣女子將纖細如蔥的手指指向我,我看到紅衣女子是為救我而來不禁心頭一震。

仔細打量女子片刻卻想不起先前與她有任何交集,再者我之前除了上學之外就是以直播為生,又怎麼可能識得如此本領之人。

錯愕之下我看著紅衣女子問道:“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若是沒猜錯咱們兩個這是第一次見面吧,既然萍水相逢你有為何出手相救?”

“你雖然是第一次見我,可我卻並非第一次見你,既然我現在已經入世,說明那件東西已經落在你的手中,如果你想弄清楚跟我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那你就破解此物之中的隱秘,然後找回自己.”

說罷紅衣女子突然將手伸向懷中,片刻後從中掏出一個黃色的布包。

此物大概李子般大小,由於黃布遮擋並不能看清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此物交給你,如何處置隨你心意,你可留在身邊亦可還給黃家,如果屆時黃家敢為難與你,那你就報我的名號,我叫顧雲歌.”

一語落地顧雲歌將手中的黃色布包扔向我,我順勢接住剛要開啟,這時顧雲歌開口阻攔道:“等你們離開黃家老巢之後再行開啟.”

說話之時顧雲歌不經意間看到我手臂位置的傷口,凝眉沉聲道:“手臂上的傷口怎麼回事?”

聞言我低頭看了一眼傷口,嘆口氣道:“被黃皮子給咬傷了,寧姑娘說現在毒素已經開始蔓延,必須要在三天之內找到一種名叫龍血草的植物,如果找不到的話這條手臂就必須截肢.”

“黃家膽子當真不小,竟然連你都敢傷,這龍血草可是世間難尋之物,三日之內你未必能夠找到.”

不等我回應顧雲歌便伸手握住我的手臂,隨即將我袖子擼起。

當她看到我手臂傷口處潰爛的皮肉時神情一揪,緊接著便將手掌覆蓋在了我的傷口上。

瞬間一股火辣的疼痛感從手臂傷口處襲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將研磨成粉的辣椒麵塗在了傷口上,讓我頓時疼痛難忍,嘴中不時發出嘶嘶聲響。

寧楠溪見我面露難色剛想出手阻止,這時顧雲歌用陰冷的目光看向寧楠溪,獰聲道:“若想留住他的手臂就別輕舉妄動,否則吃虧的是你.”

話音剛落顧雲歌將覆蓋在我傷口上的手掌拿起,我順勢低頭看去,可眼前一幕卻讓我目瞪口呆。

原本潰爛的傷口此時已經結痂,除了疤痕之外再不見任何傷勢。

“現在你體內的毒素已解,不必再去尋找龍血草,至於你能不能繼續在這亂世活下去,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說完顧雲歌雲袖一甩,頓時石室中狂風大作,地面飛沙走石,無奈之下我們三人只得抬手遮擋住眼睛,避免被狂風席捲的砂石劃傷。

約莫半分鐘後風勢漸漸消散,我緩緩落下手臂,卻發現原本身處眼前的顧雲歌已經不見了蹤影。

四下望去,諾大的石室中除了我們三人之外就只剩下滿地的黃皮子屍體,至於顧雲歌則是蹤跡全無。

“顧姑娘!顧姑娘!”

我朝著四下高聲喊去。

“人家已經走了你還喊什麼,難不成你看上她了?”

寧楠溪沒好氣的看著我問道。

“你怎麼這麼說話,好歹顧姑娘剛才也救了咱們一命,要不是她的話恐怕咱們已經死了,再說她還幫我治好了手臂傷勢,我卻連一句感謝都沒有來得及說.”

我看著寧楠溪說道。

“要不是我拼死相救的話你們能等到她來嗎,說不定跟黃家弟子打個照面的功夫你們兩個已經去了陰曹地府!”

寧楠溪噘著嘴,一副不服輸模樣。

看到寧楠溪這般反應我心中不覺有些奇怪,剛才她還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怎麼轉眼成了這副模樣。

仔細回想之下我才明白問題所在,肯定是剛才顧雲歌說沒聽說過玄清門讓寧楠溪覺得心裡不舒服,所以才會出現這般反應。

不過這也能夠理解,玄清門在江湖上畢竟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名門正派,任哪個玄清門弟子聽到這話心裡也肯定覺得難受,因此寧楠溪出現這種反應倒也在情理之中。

“沒錯,除了剛才那位顧姑娘之外更該感謝你,不過說實話,玄清門雖說在江湖上頗負盛名,但也不可能每個江湖中人都知道,而且顧姑娘是個女人,說不定對於江湖中的事情知道比較少,因此不知道玄清門的名號也是正常,你就別跟她一般計較了,不管怎麼說咱們的命是她救的,你剛才還說要以厚禮報答.”

我看著寧楠溪語重心長道。

寧楠溪冷哼一聲,說她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知不知道玄清門無所謂,但這厚禮必須送,不能讓顧雲歌覺得他們玄清門是知恩不報之人。

“玄清門名震四海自然是誰都知道,不過現在咱們別討論這事了,還是趕緊離開這地方吧,這裡殺孽太重,看到這些屍體我就後脊樑骨一陣發涼.”

說話之時我瞟了一眼身前的數千只黃皮子屍體,不禁心裡一陣發寒。

寧楠溪聞言點點頭,旋即在我的攙扶下便與黎海一同朝著洞穴入口處走去。

來時憂心忡忡,如今雖說滿身是傷卻神清氣爽。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顧雲歌到底是什麼身份,也不知道她為何要救我,不過最起碼現在這條命算是保住了,而且陳家村也算是安全了。

只要黃皮子不再蓄意害人那麼陳家村的風水格局就不會改變,生局也不會變成死局。

懷著喜悅的心情我們三人終於來到洞口,抬頭看去,眼前的一幕卻讓我大為震驚。

厚重的石門竟然在蠻力之下倒塌碎裂,地上滿是巨大的石塊,幾乎已經堵住一半出口。

“這……這是顧姑娘打碎的?這力氣也太大了吧!”

黎海看著眼前碎裂的石塊難以置通道。

“有什麼好驚訝的,黃家大仙都能夠輕易斬殺更何況是這扇石門,行了,別耽擱時間了,還是趕緊出去吧!”

寧楠溪催促道。

聞言我點點頭,踩著碎石攙扶著二人走出了洞穴,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暗,樹影斑駁間夜色中繁星點點,微涼的山風更是令人心曠神怡。

“郭家兄弟呢,先前不是讓他們在門口等著嗎,現在怎麼不見了?”

黎海問話之時目光朝著四下掃去,不過周圍卻是隻剩林間樹木,郭家兄弟二人的身影卻是無影無蹤。

“不見就對了,剛才那位姐姐的氣場你們又不是沒感受到,郭家兄弟現在可是魂魄,他們可受不了如此強烈的壓迫感,除非他們想魂飛魄散.”

寧楠溪開口解釋道。

黎海聽罷恍然大悟,旋即他將目光看向我,讓我趕緊把顧雲歌送給我的黃色布包開啟,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黃色布包裡面包裹的是什麼,心上好奇之下便將布包拿出,然後在電筒燈光的映照下將其開啟。

包裹開啟後我們三人低頭看去,發現布包裡面放著的竟然是一塊雞蛋般大小的方形印章,這枚印章底部四方,頂端則是雕刻著一隻未知動物,不過雕工精湛,看上去栩栩如生。

“印章?這紅衣美女送你一枚印章幹什麼?”

黎海不解的看著我問道。

我將印章從布包中拿出,藉著燈光朝著底部看去,只見印章底部刻著兩個字,這兩個都是繁體,具體什麼朝代的字分辨不出,不過我依稀能夠看出第二個字是天。

“寧姑娘,你見多識廣,認不認識這印章底部刻著什麼字?”

說著我將手中印章遞到寧楠溪面前。

寧楠溪接過之後低頭看了一眼,頓時神情驟變,她雙手一陣顫抖,印章竟然從其手中滑落。

我眼疾手快將其接住,驚詫問道:“怎麼了寧姑娘,你怎麼嚇成這樣,這印章上到底刻的是什麼字?”

“鎮天!這是鎮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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