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我渾身殺意暴起,掌心中握著的破邪劍死死抵在司機的脖頸位置,劍鋒已經刺破他的皮肉,鮮血順著他脖頸流淌到衣衫中。

這段時間我經歷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連邪物我都殺過,更何況是人,再者這司機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十幾年前他將那孩童殘忍殺害後還割下頭顱藏匿起來,這種人連畜生都不如,我就算是殺了他也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想到此處我的手腕逐漸用力,劍鋒也在一分一毫間朝著他脖頸深處刺去。

先前司機還以為我不過只是再跟他開玩笑,臉上還顯露出不屑和輕蔑的表情,但當他發現我手腕不斷用力之時整個人都慌了神,連忙說道:“殺人犯法,難道你就不怕殺了我之後被警方逮捕嗎!”

“怕?我要是怕的話你覺得我今日還會對你下手嗎,別跟我在這裡廢話,那個孩童的腦袋到底被你藏在了什麼地方,我現在數三個數,你要是再不說的話那你就去跟閻王說吧,三……二……”就在我即將數到一的時候司機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隨即他滿頭是汗求饒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那個小孩的腦袋被我藏在了天景小區大門左側第三棵樹底下!”

“你說的可是真的,沒有騙我”我目光森然看著司機問道,司機剛豬呢比搖頭,突然回過神脖頸間還抵著一把匕首,於是連忙說道:“小兄弟,現在我明都在你手上我騙你幹什麼,再說這小孩的腦袋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我實在是沒有必要騙你啊!”

司機一臉誠懇模樣倒並非像是撒謊,我沉思片刻後將抵在其脖頸間的破邪劍收回,冷聲道:“那我就信你這一次,雖然你害了一條人命,不過你已經嘗過牢獄之災,也算是為你犯的錯付出了代價,這次我就放了你,如果我要是去天景小區門前找不到那孩子的腦袋,就算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的腦袋割下來,這句話你給我記住!”

司機聞言立即點頭答應下來,見已經得知那孩童頭顱的下落我也沒有繼續逗留,怒罵一聲滾後便下了計程車,隨後司機便駕駛著計程車揚長而去,不多時便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你剛才怎麼在車裡呆了這麼久,不會是沒給人家付車錢吧?”

寧楠溪看著我打趣問道。

“沒什麼,這把破邪還你,對了,有件事我要囑咐你一聲,如果今日我當真是出了事,麻煩你去城區天景小區走一趟,在小區大門左側的第三棵樹底下埋著一樣東西,到時候你將這東西帶回帽簷衚衕.”

說話間我將破邪遞給寧楠溪。

“什麼東西?”

寧楠溪接過破邪劍後疑惑的看著我問道。

“什麼東西你就別管了,到時候如果我沒事的話會跟你一起去,反正挖出來你就知道了.”

說完我看了一眼月色下的天秀山陵園,繼而沉聲道:“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約定時間,咱們還是趕緊上山吧.”

寧楠溪見我有意隱瞞也就沒有繼續追問,點頭後便跟隨我朝著天秀山陵園的一側圍欄方向走去,上山前我曾注意過傳達室,此時傳達室裡面正有兩名中年男子在執勤,山上沒有光亮,這就說明他們還沒有巡邏,因此我們無法從正門透過,只能透過翻越圍欄進入陵園之中。

十幾分鍾後我和寧楠溪來到陵園中央位置的圍欄前,我隔著圍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見並無任何異像後便翻越圍欄進入其中,隨後我將寧楠溪也接了進來。

“陳默,現在已經差不多到午夜十一點了,陳湘銘怎麼還沒來,這四周皆是墓碑,也沒有見到人影啊.”

寧楠溪一邊掃視周圍一邊疑惑問道。

“上次我見陳湘銘時是在他的墓碑前,說不定這次他還在那裡等著咱們,我在前面帶路,你跟在我後面,注意周圍情況.”

我看著寧楠溪叮囑道。

見寧楠溪點頭後我便根據回憶朝著陳湘銘墓碑方向走去,大概走了數分鐘後我終於在陵園半山腰位置見到了陳湘銘的墓碑,站在墓碑前我抬手指向墓碑上方的黑白照片,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陳湘銘的墓碑,上面死者的圖片跟他一模一樣,你先前也曾在半間居門前見過他,你看看是不是模樣相同.”

寧楠溪聞言低頭朝著墓碑方向看了一眼,當她看清楚墓碑上面的黑白照片時臉色驟然一變,詫異道:“這照片上面的人跟那我在半間居門前見到的那個人還真是一模一樣,怎麼會這樣,他身上明明有陽氣,說明他不是死人,既然沒有死為何要給自己立下墳墓,難不成這陳湘銘在江湖上還有仇家,所以才會建造假的墳墓來矇騙仇家,讓仇家以為他已經死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不可能如此招搖,更不可能還會生活在城區之中,如果是我的話建造假的墳墓後肯定會找一個窮鄉僻壤人煙稀少的地方生活,而不是生活在這人多眼雜的城區之中,這不是明擺著暴露自己的身份嗎!”

我看著寧楠溪不解道。

“你說的也對,這還真是讓人有些想不明白,算了,反正等會兒咱們就能夠見到陳湘銘,等見到他之後再把這事情問個清楚.”

寧楠溪沉聲道。

隨後的十幾分鍾裡我們便蹲在陳湘銘的墳墓前等待著,就在我心中有些著急之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我身後傳來,聽到聲音我和寧楠溪立即回頭看去,只見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藉著月色看去,這名中年男子正是陳湘銘。

“小兄弟,咱們可是有日子不見了,這段時間你過得還好?”

陳湘銘行至我面前衝我笑道。

“不太好,我兄弟和恩人被一個畜生給擄走了,你說的過得能好嗎?”

我看著陳湘銘沒好氣道。

陳湘銘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數秒之後他才苦笑一聲道:“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我要是不將他們二位請過來你又怎麼會心甘情願跟我來見面,對了,東西你帶來了嗎?”

“東西?人還沒見我怎麼可能讓你看見東西,你將老黎和秦叔擄走,我哪知道他們現在是生是死,現在僅憑你一句話就想讓我把東西拿出來,你是不是白日做夢呢!”

我看著陳湘銘怒聲說道。

陳湘銘聞聽此言尷尬一笑,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後開啟一段影片,影片中的人正是黎海和秦溫華,此時黎海正坐在一張圓桌前吃著飯菜,秦溫華則是依舊泡在木桶中,從秦溫華的臉色來看他相比先前好了不少,頭上也沒有繼續再冒出白髮。

看到影片中的場景我有些疑惑,這陳湘銘倒不像是擄走二人當人質,反倒是好吃好喝供應著,似乎根本沒有要害他們的意思。

“看到沒有,這影片裡面的就是你那兄弟和秦溫華,我可沒有絲毫怠慢他們,現在既然看到他們還活著你能把東西交給我了吧?”

陳湘銘將手機收回口袋之後看著我說道。

“別跟我來這一套,誰知道你這影片是什麼時候拍的,萬一你要是拍完影片就將他們害了怎麼辦,你現在把他們藏身位置告訴我,我見到活人之後才能將東西交給你!”

我看著陳湘銘冷聲道。

陳湘銘聽到這話面色一變,沉聲道:“陳默,我已經夠跟你退讓了,如果我要是帶你去見他們那東西恐怕你就給不了我了,別以為我是三歲孩子,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走,一是你把東西給我,我明日一早便會將他們兩個放走,二是你帶著東西離開,至於你兄弟和秦溫華這輩子你也別再見了,剛才的影片就是你們見得最後一面!”

見陳湘銘出言威脅,我冷哼一聲道:“陳湘銘,你別在這嚇唬我,老子我不是嚇大的,我今天還就把話撂這了,見不到活人我不會將東西交給你,我就算是用火燒了也不會給你!”

“那東西可不能燒!要真燒了可就完了!”

陳湘銘一聽我要將壽衣燒掉臉上顯露出驚慌神情。

“為什麼不能燒,這邪物留在世上只會害人,還不如一把火燒個乾淨,對了,你要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你可是已經纏了我許久了,如果你這次再不說出個理由這東西你就別要了!”

我看著陳湘銘試探性問道。

陳湘銘聽我說完無奈嘆口氣,抬手一指身前墓碑,沉聲道:“我要這件東西都是為了調查他的死因.”

聽到這話我和寧楠溪皆是順著陳湘銘手指方向看去,他手指所指的人正是他自己,難不成眼前的陳湘銘當真是邪物,可如果是邪物的話他身上又為何會沾染陽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墓碑上的人不就是你嗎,上面刻著陳湘銘三個字,你不是也叫陳湘銘嗎?”

我看著眼前的陳湘銘不解問道。

“這墓碑上的人雖說長得跟我模樣相差不大,但並不是我,而是我一奶同胞的哥哥,你們仔細看看,我哥哥右側眉梢位置有一顆很小的痣,我眉梢位置並沒有.”

陳湘銘說道。

聞聽此言我立即開啟手機電筒朝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照去,果不其然,照片上的男子右側眉梢位置的確有一顆芝麻粒般大小的痣,可眼前男子眉梢處卻沒有,這的確是一處不易察覺的差別。

“既然這墓碑的主人是你哥哥,那麼為何他也叫陳湘銘?”

寧楠溪看著陳湘銘問道。

“我哥叫陳湘銘,我叫陳湘林,是我一直冒用了我哥哥的名字.”

陳湘林解釋道。

聽到這話我驟然醒悟,怪不得他和墓碑上面的名字一樣,原來他是故意隱藏了自己的姓名,用他哥哥的名字來頂替了自己的名字。

想明白這件事情之後我還是有些不解之處,於是繼續問道:“既然你沒有死,那麼當初我在早餐攤前遇到的那個人又是誰,早餐攤老闆可是說他並未見到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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