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遭受槍擊後現場一片狼藉,等我們幫忙收拾完時已經是後半夜三點左右。

本來我想讓蘇定秦和沈南孝跟隨我和寧楠溪回半間居休息一晚,可蘇定秦卻說他還要留在警局調查一下那名青年的有關線索,於是便和沈南孝留在了警局。

由於陳湘銘留下紙條說今晚午夜約我在天秀山陵園見面,所以明天我肯定無法再來警局,於是我假裝身體不適跟蘇定秦扯了個謊。

蘇定秦倒是也沒懷疑,痛快答應下來,還說讓我和寧楠溪好好休息,若是有事再通知我們。

離開警局後我和寧楠溪在路邊打上了一輛計程車前往帽簷衚衕,等回到半間居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左右。

忙活了整整一天我早就已經身心俱疲,倒下之後便直接睡著了,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等我醒來時寧楠溪已經做好了午飯。

“陳默,陳湘銘的事情你當真不告訴蘇大哥?”

飯桌上寧楠溪看著我沉聲問道。

雖然寧楠溪沒有明說,但我看得出來他對於今晚與陳湘銘相見十分擔心。

畢竟我們現在身上皆有傷,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陳湘銘到底實力如何,如果他的本領要真是不弱我和寧楠溪很有可能會吃虧。

不過說到底這件事情與蘇定秦和雜務科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我惹出來的亂子,豈能將蘇定秦和沈南孝牽扯其中。

再者昨晚在密林他們二人已經受了傷,萬一要是在於陳湘銘交手時有個閃失,我又如何跟雜務科交代。

想到此處我看著寧楠溪說道:“這件事情還是別將蘇大哥牽扯進來了,而且你今晚也別跟我去天秀山陵園了,我打算自己帶著壽衣前往.”

此言一出寧楠溪面色一怔,放下手中筷子問道:“你自己去天秀山陵園?雖然我不知道陳湘銘到底本領如何,但憑藉你現在的本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先前與其碰面時我已經感受到他身上帶著一股濃重的陽氣,這就說明他肯定是道家弟子,你從未學過道法術數,雖說你現在手持紅綾劍,但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再者師哥曾說壽衣之中藏有隱秘,萬一要是被陳湘銘奪去又該如何是好,所以不管如何危險我都必須跟你去!”

“你自己也說不知道陳湘銘的底細,萬一你不是他對手怎麼辦,到時候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你爹交代,我看你還是留在半間居等待,我覺得陳湘銘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畢竟我之前見過他數面,他要是真想害我的話早就已經動手了.”

我看著寧楠溪勸說道。

寧楠溪聽到這話冷笑一聲,說道:“他之前沒有對你動手是因為沒有得到壽衣,如果今晚他要是將壽衣搶奪到手能不能留下你的性命就難說了,再者除了你之外黎海和師哥還被他當做人質,就算我不救黎海的話我也要救師哥,所以今晚我必須要去,不管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說話之時寧楠溪神情堅定,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見其已經打定主意,我也不好再繼續勸說什麼,無奈之下只得點頭答應下來,畢竟陳湘銘這次擄走的不只是黎海,還有秦溫華,如果說只有黎海的話我絕對不會讓寧楠溪去冒這個險。

中午吃過飯後我和寧楠溪便各自回到屋中繼續休息,大概到了晚上九點多鐘我們便在院中集合,準備前往天秀山陵園,這次前去我除了帶著壽衣之外還帶上了紅綾劍,畢竟我現在根本不知道陳湘銘到底是好是壞,所以我不得不防,如果最終我們實在不敵陳湘銘,我就算是將這件壽衣毀了我也不會讓他得逞。

“準備好了嗎?”

站在院中的寧楠溪看著我問道。

我抬手拍了拍斜挎在身上的揹包,點頭道:“準備好了,壽衣就在裡面.”

“你當真要將壽衣交給陳湘銘?”

寧楠溪詫異道。

聞言我搖頭苦笑,說這壽衣之中藏有隱秘,想必陳湘銘正是看中隱秘才要搶奪此物,所以這壽衣斷然不可能給他,若到時候他真以黎海和秦溫華的性命相逼我就將這壽衣直接毀掉,然後再以自己的命換取二人性命。

寧楠溪聽後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過了數秒後她回過神來,嘴角微啟道:“放心吧,有本姑娘在不會讓他陰謀得逞,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也早些出發吧.”

隨後我和寧楠溪離開半間居來到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便朝著天秀山陵園駛去,或許是近幾日再沒有發生兇殺案的緣故,原本冷清的街道熱鬧了許多,街道上的車輛逐漸多了起來,先前關閉的店鋪也開始開門迎客,看上去似乎一切恢復往常生機。

正看著窗外景象之時司機將電臺開啟,裡面傳來了一則新聞播報聲音:“據有關訊息報道,近幾日在我市區發生的連環殺人案徹底告破,殺人者名叫高蒼,居住在天陽小區,因其從小就有怪癖從而不受家人待見,後來工作之後也被同事嘲笑,所以心態發生變化,才會殘忍殺人,據調查死在他手中的受害者足有十人,死者全部被挖空內臟,後來據警方調查死者的內臟在高蒼家中全部找到,警方也告知這件案子徹底了結,從現在起整個市區的百姓可以恢復正常生活,也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的支援.”

這段新聞播報完之後車窗外傳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叫喊聲,不少群眾都從家中走出,一個個臉上顯露出喜悅的神情,看起來比過年還要更加熱鬧。

“這連環兇殺案總算是告破了,我還以為又成了一樁懸案.”

坐在駕駛室中的司機叼著香菸冷聲說道。

“懸案,這城區裡面還有什麼懸案?”

寧楠溪看著司機好奇問道。

“就你們住的那條帽簷衚衕裡面不就有一件懸案嗎,一個小孩的腦袋找不到了,現在已經過去一二十年,腦袋依舊下落不明,這還不算是懸案嗎?”

司機語氣不屑的回應道。

聽到這話我心中猛然咯噔一聲,我立即探頭藉著後視鏡看向司機,這名司機看上去十分眼熟,正是第一次我和黎海去帽簷衚衕時拉我們的那名司機,後來在帽簷衚衕中黎海曾經搜尋過那件案子的記錄,透過記錄中的相片來看司機正是當年殺害那個孩童的兇手,只不過他在關押十幾年之後又被放了出來,後來才成為了一名計程車司機。

如今十幾年過去那孩童的頭顱依舊是下落不明,看樣子要頭在哪就必須問這個司機才行,因為他就是當年這件案子的始作俑者。

心中雖然這麼想可我並未實施計劃,畢竟現在還沒有到達天秀山陵園,如果要是在半路逼迫詢問的話說不定這司機還會跟我們來個魚死網破,與其如此還不如等到了地方再說,反正憑藉我和寧楠溪二人應該不會讓這司機輕易逃脫。

汽車一路前行,大概半個小時後汽車便停在了天秀山陵園下,司機見到達地方後回頭看了我和寧楠溪一眼,說道:“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大半夜來陵園幹什麼,我可沒聽說拜祭死人要選在晚上,你們兩個來這不會是為了尋求刺激吧?要不然咱們三個人一起?”

寧楠溪還未成年,司機的話她沒聽懂,於是好奇問道:“尋求什麼刺激,我們兩個又跟你不認識怎麼三個人一起?”

見寧楠溪開口詢問我連忙說道:“行了寧姑娘,你先下車等著,我給司機算完賬就下去,對了,把你破邪借我用一下.”

寧楠溪聽到這話雖說有些不解,但還是將破邪劍遞給了我,司機見寧楠溪下車後冷笑一聲,說道:“沒想到年紀輕輕就成了破鞋,現在這世道還真是夠他媽亂的.”

司機說完之後轉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淫邪之意,問道:“小兄弟,剛才我那個提議怎麼樣,咱們三個人一起,你要是答應的話這車費我就不要了,算是我白拉你們一場,在墳地幹這種事我可是從來沒經歷過,想想就覺得刺激,你覺得怎麼樣?”

“幹什麼事?”

我看著司機假裝不解道。

“能是什麼事啊,就男女之間那點……”司機還未說完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嚥了下去,他低頭看了一眼抵在脖頸上的短劍,嚥了口吐沫道:“兄弟,我跟你開玩笑呢,趕緊把這玩意收起來,我可是暈血,快點收起來!”

聞聽此言我冷哼一聲,說道:“暈血?十幾年前你殺人的時候可沒見你暈血啊,殺了人還將腦袋給割下來了,你可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我……我殺誰了我,你別血口噴人!”

司機神情躲閃道。

“帽簷衚衕中的那個小男孩是不是被你殺的,你殺了他之後又將他腦袋給割了下來,導致他現在還無法轉世輪迴,說,那小男孩的腦袋到底被你給藏到什麼地方了!”

我看著司機獰聲說道。

“你說什麼呢,我壓根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從來沒有殺過人,更沒有見過什麼小男孩,你肯定是誤會了,趕緊把手裡的刀子放下,這玩意可不長眼.”

司機驚慌說道。

“少跟我在這裡瞎扯淡,你當時被抓的圖片我已經見過,我確定殺人者就是你,今天你要是不告訴我那孩童腦袋藏在了什麼地方,我現在就把你腦袋給割下來,我這人說到做到,我只給你三秒鐘考慮時間,如果三秒鐘之後你還不說,我就把你腦袋給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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